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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揽春光(重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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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征。
  为了他们的生活; 能够好?上几分。
  自古以来,一个铁血的将军总是会赢得更多信赖与爱戴。
  纸上谈兵的人说得再多; 都不如真真切切带兵打?一次仗实在。
  席澈坐在马背上; 背上背着箭篓; 周身?隐带冷淡。
  似一把剑; 尽数锐利埋在地底; 只堪堪露出大?半截剑鞘。
  他穿了身?窄袖暗纹的绯色锦袍; 腰间别?着一把剑,带了面具; 金属色泽的银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勾勒出锋利的下颚线条。
  初升的曦光微微扫过,更显得人半明半晦,轮廓深邃。
  格尔律望着不远处的人,心?里也不由得暗叹了声。
  样貌上,倒真是遗传了个十?之八九。
  他了解内情,也熟知席澈的本事,故而心?底颇为安稳。
  但其他人就?未必知悉地如此详细了。
  格尔复隐在人群里,神?情隐有不甘,听见不远处士兵们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不过几日不见…他倒是好?本领。”他自诩汉人那般足智多谋,加上天生神?力,颇有几分文武兼修的自得。
  北狄皇室历经变化,在原先崇尚强者的基础上,又渐渐分化出些拥护血脉的说辞,像是有些向中原靠近的意思。
  若论起血脉,他这种皇室嫡支显然更尊贵,就?算是论本事,自己也是不差的。
  以往,皇室这群人也是更拥护他的。
  只是自他先前那次与席澈比武失败后,这些人便隐隐转了风向。
  就?如同装修风格的学习一样,继承制度上,这帮人也没有学到精髓,反复横跳,倒弄得有几分四?不像。
  格尔复心?底其实是很瞧不上这样的人的,他甚至觉得,如今北狄不复昔日荣光,有大?半原因,都是因为这批所?谓的决策者。
  但对待格尔律这个有实权又有亲戚关系的大?都督,他却是十?分敬重的,“战场上可不比平日里的小?打?小?闹。”
  站了会儿,又有些意有所?指道:“我听说中原那边的带兵的四?殿下与他素有旧怨,这次他当主?将,但愿可不要丢我们北狄的脸才是。”
  格尔律什么都没说。
  凭他敢跟席澈比,但凡头脑没病的人都该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合格的未来帝王人选。
  清晨里,周遭的风还?有几丝寒,覆在人脸庞上,很是令人清醒凝神?。
  格尔复其实心?里清楚,格尔律虽与自己家有着联姻关系,可先前自家母族中格尔哈的荒唐行为已经引他生厌。
  况且七拐八拐地,这股关系也并?不深厚,再加上北狄人向来对待裙带关系可有可无的暧昧态度…
  故而即使他心?里清楚,对方是故意留着席澈,甚至还?有些隐带支持的。
  对于这点,他也什么都没说。
  不必明言。
  见格尔律只是笑笑不搭腔,格尔复只好?继续望着远处,又问,“都督可知,这次出兵的队伍里,混进了不少脏东西?”
  “你的消息倒也算快。”格尔律这才掀起眼皮瞅了他眼,“出城之后,自会见分晓。”
  “若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他也不值得本都督先前所?望了。”
  两人皆知,这场仗的重要性,要想推人上位,恰恰就?缺这么一份足以服众的军功。
  几乎是他们交谈完没多久,铮铮马蹄声就?随之响起。
  刺目的寒芒划过天际,乌泱泱的人群从头至尾,望不到尽头。
  从前席澈初至北狄时,手段颇为狠戾,这些人骂他残忍,半点不复从前长公主?之风。
  可如今,当他真的要为了北狄的百姓亲征领兵上战场时,却又有无数的百姓们自发前来为他送行。
  兵卒易得,将军难求。
  北狄沉寂数十?年?,如今,太需要一场胜仗了。
  席澈一勒缰绳,浩浩荡荡的军队启程,路边自发赶来的百姓一路目送。
  纪黎收到席澈离开的消息时,恰好?也快到家了。
  大?战在即,边塞的百姓们也难免窃窃私语,纪黎一路低调地回来,光是讨论的人群就?见到了好?几簇。
  边塞不比京都那般戒备森严,规矩众多,加之该地大?仗小?仗断断续续就?没断过,故而民众对于这些战事也是颇为熟悉,能说道两句。
  等到了家,纪黎却忽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纪云山和宋莹来问过情况后便回了,纪黎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大?都说的是些好?消息,半真半假惨了些鸡毛蒜皮的小?麻烦,如此,倒显得可信了几分。
  大?约子女对待父母的关心?都是这般,报喜不报忧。
  王嬷嬷先前跟着一道回了纪府,纪黎回来时,她正在做着针线。
  见她似是感兴趣,就?把东西拿给她看,“这是女子出嫁时穿的嫁衣,一生可只有这么一次。”
  绯色的衣袍,上面绣着层薄纱,已经初具雏形。
  王嬷嬷自上次见过席澈后,心?里便有了计较,她看着纪黎自幼长大?,一晃十?七年?。
  对于她,是打?心?眼儿里的疼爱,“待到小?姐出嫁那日,可别?嫌弃我这老婆子的手艺才好?。”语气颇有几分打?趣意思。
  越雎被以客人的身?份安置了下来,纪府众人见他气度不凡,又有纪黎从中协调,便也没多问。毕竟以往,纪云山手下,被他看好?的兵卒们也有过来纪府小?住练习的先例。
  一切都和谐极了,纪黎的心?里却总是莫名?地不太平。
  等入了夜,这股思绪更甚,好?在云伞那边的信也到了。
  烛火下,她一目十?行地扫过,良久未再开口。
  素白的手缓缓摩挲着信纸,神?情有几丝凝重。
  云壹守在一旁,见状,有几丝疑惑,劝道:“事情这么顺利,小?姐也别?太担心?了,会没事的。”
  “不是顺利。”纪黎的另一只手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是太顺利了。”顺利地就?像…有人刻意而为之似的。
  落日余晖去,最后一丝光亮也跟着一并?收拢。
  纪黎躺在塌上,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前线打?仗,竟丝毫没有波及到边塞这边,若硬要说,也只是多了几分严肃氛围,远远算不上战前戒严。
  前世,两人并?未这么碰上。
  席澈是后来与崇安帝相认后,凭借自身?与北狄母族旧部才爬到锦衣卫统领的位置,而后才与谢允丞直接对上的。
  而谢允丞也不似这一世般早早显露锋芒,示敌以弱占据先机。
  蝴蝶煽动翅膀,便会引来巨变。
  正似如今的桩桩件件,所?有的一切都完全偏离了轨道。
  可,若是这样…那席澈会不会真的折戟沙场。
  纪黎被这没由来的想法惊地一顿,视线突然凝固于床沿某处,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去翻先前被自己封存起来的信。
  彼时她刚刚经历重生这种荒唐的事情,第?一个念头便是把前世还?记得的大?事写在纸上。
  纸张徐徐摊开,存放了许久,上面的笔迹已经完全干涸,像是隔了许久没人动过的旧物。此时,上面赫然写着,苏城之战。
  此战,是谢允丞登临帝位,铁血统治的开端。
  此战后,那些还?对他颇有微词的武将,皆数闭上了嘴,文臣们则更加真心?实意归顺。
  更重要的是…若此战照旧,那。
  席澈呢?
  他会如何?
  纪黎这几日想着这事,一直睡的不大?安稳。手下的势力被她清理了一番,如今也算干净了许多。
  直觉上,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故而不惜暴露一二也要把内鬼给揪出来。
  好?在,也确实卓有成效。
  几日后,待她觉得时机成熟,去找越雎想要再度试探一二时,却发现原先的地方早已没了人。
  他不知走了多久了,屋子竟也收拾地像新的一样。
  纪黎左手缓缓转着茶盏,听那侍女战战兢兢地告罪,“越公子再三强调他不喜外人服侍,要闭关几日,奴婢们实在是不敢进去打?扰…”
  府内众人中有几个聪明些的连蒙带猜打?听到了越雎的身?份,对他的敬畏心?更重了几分,不敢贸然打?扰也正常。
  她又想到前几日小?厮来禀报越雎的行为时,自己默认的态度,心?下一叹。
  是她疏忽了。
  那封信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般,如今,越雎竟也不知所?踪。
  似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翌日,边塞便开始全城戒严。
  一支从京都而来的军队抵达此地,捧着的是明黄的圣旨,落印的人,是谢允丞。
  数条街都被士兵们隔着规定的距离把守着,看样子,大?约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人出去。
  纪云山他们被封锁在校场,纪黎站在府内看着门外的一切,神?情有几丝冷。
  这个时间点,太巧了。
  她心?里的不安在此刻更是无限放大?。
  镇守纪府的是谢允丞皇子府里面的老人,两世再见,纪黎对他很熟悉。
  或者可以说,自见到人的那一刻起,她突然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起抖。
  血液凝固,脸色发白,半点说不出话来。
  那包药…!
  那包药被人掉了包!
  她得去救席澈。
  ……
  苏城。
  战场上,血染大?地,脚下满是堆叠的尸体。
  这场仗已经打?了快十?日,双方正僵持着。
  雨水混着血水,染红了旗帜。
  对方到底占据先机,手段又颇为阴狠,席澈坐在营地某处,正在包扎。
  他的营帐内,简易案几上搁着一封密报,专门的蜡封着,是封急报。
  用来封信的蜡已经被拆,代表已经被看过,可信的主?人却迟迟没有把它收起来。
  傍晚的风从门口耷拉着的帘子吹进帐内。
  密信上,纪黎的名?字被着重标红。


第71章 对岸
  守在纪府外?面的人; 很快就被纪黎手下的精锐给搞定了。
  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边塞,他们显然还没有那般通天的本事。
  或者说,这些人根本没敢想; 女子?也能这般利落地手起刀落; 神出鬼没地便解决了京都而来的兵卒。
  云伞跟着一道?而来; 带了一千兵马随纪黎一道出塞; 她们都做京都士兵的打扮; 直奔苏城。
  初春的冷风扑面而来,纪黎边骑着; 情绪也有几分失控起来。
  眼眶隐隐有些发?红; 连带着热意上涌,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席澈…你一定要?等我?,一定…不要?用那个药!
  一行人的行军速度并不算快,尽管提前?做了准备; 可?京都的侍卫也是有几分真本领在身上的; 故而耽误了会儿。
  又入了夜,道?路蜿蜒曲折; 出了塞,雨下得更?大了些; 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纪黎无法; 只得稍作休整; 套了身简易雨具。
  从边塞去苏城有条小路; 平日里; 走这条路不过大半日便能抵达。可?如今下着雨,斑驳的树枝与杂草挡在前?面; 泥土又被雨水浸湿,整个小队的速度都不由得被迫慢上许多。
  总还得等等马。
  一路颠簸,纪黎的小腹隐隐有几分痛,即使身穿雨具,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不少雨,加之?前?些日子?没有休息好,这次来葵水,比先前?都要?难受。
  她强压下那股坠坠的感觉,径直继续赶路。
  战鼓声声,轰然雨中如同惊雷乍响,穿透滂沱雨幕。
  苏城外?,阴霾密布。
  大片的鲜血染红了旗帜,蜿蜒数里,翻滚角落的颗颗不屈的头颅,战死的兵士还睁着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的一角。
  空中的鸟雀俯冲而下,落在血污斑驳的尸骸之?上,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久久未曾消散。
  长?矛掩在泥泞间?,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谢允丞虽早有准备,又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可?仍是艰辛。
  他望着对面的人,心?下已经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席澈若是用了那药,合该早早坠下马了才是。
  旁边的下属已经开始忍不住冒气冷汗,“殿下,计划顺利,纪小姐已经出塞了。”话到最后,又忍不住有几分迟疑,“如此,咱们…要?退吗?”
  僵持十几日,京都带的兵卒远超北狄,却迟迟未能推进。
  尤其是对方将领的手下,那几十人,个个训练有素,恍若杀神,更?令人惊惧的是…他们,竟像是不怕死一般,硬生生把京都的精锐撕了个大口?子?出来。
  而那将领…则更?是。
  他不敢多想,赶忙回神,静静等待指令。
  久攻不下,饶是谢允丞也开始有几分焦躁,“知道?了。”他的视线掠过远处,北狄的营帐内,篝火熊熊燃烧着。
  京都的兵卒本就?对他称不上信服,他虽武力尚佳,可?一个人身手好,和他会不会带兵打仗是两回事。
  虽事先有过承诺,可?足足十几日的僵持,已经足够点滴渗透掉这些士兵本就?不算坚固的耐心?与信任了。
  在他们眼中,北狄不过是个大几十年?未有胜绩的荒蛮族群。
  而自己的国家,却是充满智慧与威望的强大王朝。
  这样悬殊的对比,他们竟然没攻下来…?!
  黑暗中,军队如潮,四面八方靠了上来,身侧的下属们,脸上已经萌出退意。
  恐怕…败局已定。
  即使他拼尽全力,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三成可?能,拿下惨胜。
  规避利害,这是他天生的理性直觉。
  谢允丞忽地笑了起来,“还是我?错看了你。”
  竟然从一开始就?查出那药有问题,也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纪黎。
  声音划过天际,传出去一段距离。
  席澈勒马上前?,面上没什么表情,“胜负已定。”许是刚刚杀了人,周身还有几丝难以压抑的血腥气,混在一起,令人不敢再瞧第二眼。
  他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信号一般,也可?能是少年?人的气势太盛,霎时间?,呜咽声,哭喊声都一并出现。
  最初只是零星几人,渐渐地,扔掉兵器的“咣当”声竟越来越多。
  火把将周围照亮,谢允丞抬头,这才惊觉。
  到处都洒满了鲜血,烽火似红日,马蹄声似雨,雷雷战鼓声再度响起。
  这回,更?像是催命的战鼓声,一下又一下。
  如他所料,席澈虽受了伤,状态却并不差。
  他根本就?没用那药…!
  “成王败寇,我?技不如人,我?承认。”谢允丞敛了神情,“可?…我?还是赢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历经大战,在当下显出几分隐带疲惫的自得。
  心?里的恶念更?是在此刻无限放大——
  他与纪黎的相处一幕幕浮现眼前?。
  从刚回来时候的惊喜与无措,到后来发?现她与自己相同的欢喜,再到…确定她与席澈两情相悦的阴郁。
  本以为是上天待他不薄,谁知,不过是大梦一场,为他人做嫁衣。
  谢允丞见席澈面上没什么波动,眼底涌出几丝诡异,扬起唇,“席澈。”
  他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他只会。
  毁了这一切。
  “你杀的了我?,你可?忍心?…杀了她吗?”
  席澈看着他,神情微不可?查地一顿,也笑了,“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比较好。”他的声音像粹了冰,整个人肃杀又嗜虐,“你的大业,怕是不成了。”语调更?是没有丝毫温度。
  谢允丞被挑下马,立即有人一前?一后将他押住,他抬头望去,席澈坐在马背上,一人一马立于最前?端,冷调的盔甲,散发?出阵阵寒光。
  似开山裂石之?势,已无人可?阻。
  自与纪黎重逢后,席澈甚少这么动过手,可?他就?仿佛是天生的战士,战场上如有神助。
  卫振押着谢允丞下去,余光虔诚地扫了眼马背上的人。
  一如他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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