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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揽春光(重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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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敢说你不喜欢她?”恶狠狠盯着不远处的人,一字一句。
  “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任何别的心思?!你敢吗?”


第12章 心意
  席澈没出声。
  行至池塘边,凭栏望水,厚重的夜色下,粼粼水光仿佛倒影着他此刻的神情。
  周边蓦地拂过一阵凉风,水面荡起涟漪,将他的目光一并拉回。
  这人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就代表纪黎放过了他。
  正是因为他知道这点所代表的意味,心间才更如一团乱麻。
  她也会发现。。。这人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像吗?
  席澈不敢往下深想。
  “你走吧。”他侧过身子,示意对方快走。
  元柯面上赶忙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快步离开。
  心里却骂骂咧咧了好一通,打定主意再也不来招惹这两人。
  窗外的新月映着少年的轮廓,照在地上的影子也显出几分不纯粹的欣喜。
  自送走那人后,席澈心底的窃喜就没有停过。
  小姐将他带回将军府,对他如此之好。
  自己却存着这般阴暗的心思,合该受人唾弃的。
  可。。。少年人的心意就如同荒草。
  处于最贫瘠的土地也能唰唰地一通疯长。
  此刻,想到那贼人的质问声,他敛去了神色。
  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心口靠左的位置——
  那里,一颗心脏正在猛烈跳动。
  声音震耳欲聋。
  不知不觉又走到南园附近,临到了纪黎的院子这里,他却没勇气进去。
  甚至于,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又走到了这儿。
  少女指导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以及。。。那股混合着橙香与花香的气息。
  席澈忍不住走到无人角落里深吸一口气。
  他身为北狄皇室一族,幼时母亲也给他找过许多宫廷师傅。
  他们教给他许多技艺,对他要求颇为严格。
  可皇位上的人昏庸无能,只是个自大且爱玩弄权术的蠢货罢了。
  自他长大,北狄一路式微,也是可以预想的。
  不过短短十年光景,便已是这副模样了。
  胸腔内的浊气被徐徐吐出。
  眼下,小姐有意栽培他。
  他必须得不负所望才是。
  想到往后能身在同一处屋檐下,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少年心底的这颗芽,已然破土而出了。
  回到房间休息,入目,室内满是柔和雅致。
  看得出布置房间的人很费了一番心思。
  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冷茶下肚,又静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睡下。
  第二日,他照常去纪黎那边练习扎马步。
  基本功很重要,故而她抓得格外严。
  席澈幼时本就学过武艺,又资质出众。
  关于度的把控十分得心应手。
  今日,该比昨天进步一些才行。
  脚下摆好姿势,不发一言练习起来。
  晨间的阳光洒落,照在少年微微弯曲的脊背之上,加之玉色腰带的束缚,更显得人清瘦非常。
  微风拂过面庞,偶有几缕碎发扫过,有些痒。
  纪黎收回视线,转身回了里屋。
  云壹想到她昨日所言,低声问,“待会儿人走了,小姐可要传早膳?”
  纪黎淡淡地“嗯”了声。
  外头,少年按规定练足了时辰,估摸着喊他的人快要来了才起身。
  对着内院的方向行了一礼,而后才离开。
  半柱香过,纪黎推开门走了出来。
  云壹去传膳了,现下时候尚早,她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转悠着。
  不知道转悠到了第几个来回,终于听见云尔把消息带了回来。
  “辛苦你了,怎么样?”转身示意她去里屋。
  云尔:“和您猜的一样,还是之前犯事的那家。”边把文书递给纪黎看。
  她草草扫了一眼便搁在了一旁,道:“将军府给他们机会,奈何一个二个都是有外心的。”
  金钱财帛固然动人心,可道义与良心才是人立身之本。
  她拿来笔在其中两个名字上划了两个圈,“这两个人现在分在哪儿?”
  云尔知晓昨夜内情,神情微顿,“分在。。。”
  纪黎瞟她一眼,眼带疑问。
  她这才轻抿嘴角,道:“分在城东的铺子。”
  云壹提着食盒回来,碰巧听到这句,脚下赶忙加快了步子。
  凑到两人跟前,“小姐,早膳来了。”小眼神一个劲儿地瞅着云尔。
  瞥见对方对她轻皱起眉,便立刻心领神会。
  手下熟练地开始布菜,道:“厨房说今日的马蹄糕做得尤其不错,小姐尝尝?”
  她俩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纪黎好一阵无语。
  “倒是我问得不巧了。”划动间在纸张上打了个叉。
  “给城东那边的递个话,该查的也查查。”她道:“既然做了亏心事,慌乱间肯定是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的。。。”
  倏地,她眉头一凝,“今年。。。是哪一年?”
  云尔有些不明就里,“崇安二十二年啊。”见她神情慢慢变得有些严肃,也正色起来,“小姐。。。怎么了?”
  纪黎的思绪有些飘,一时也没再说话。
  恍惚间,被拉扯回前世的某个雨夜。
  崇安二十三年元月,工部尚书徐诚贪赃一案被人揭露。
  致使当时河堤修建时的隐患亦被诸数牵扯出来。
  皇帝震怒,无数官员下马,此间损失最严重的,无疑是太子一党。
  有人失势,自然就会有人得势。
  前世,谢允丞正是靠着这件事引来皇帝的青眼,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的事情。
  不过,当下,京都朝堂皆与她无关,与将军府无关。
  她更在意的是。。。徐诚。
  他与表哥同出一族,虽攀起关系来说,两人之间隔得并不那么近。
  一人是叱咤官场二十余年的老油条,一人甚至还未获得官场的入场券。
  但表哥不过二十有一便已经过了乡试,得了亚魁。
  学识渊博,人也俊俏,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当官,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且,一族所出,同气连枝。。。
  今生不同以往,谢允丞的事情已是和前世不同。
  谁又能保证徐诚会不会为了自保乱咬一气呢?
  她下意识眨了眨眼睫。
  这是她思考时候的小动作。
  自己幼时受过表哥许多照顾,又知晓些其中的关窍。
  她得在事情发生前努力多做准备,确保表哥无虞才行。
  瞧见她神色愈发不对,云壹和云尔对视一眼,两人面上皆是担忧之色。
  待纪黎回过神来,就见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满脸忧色。
  “想事情入神了,安心。”她失笑,边坐下夹了一筷子云壹方才提及的马蹄糕。
  一口咬下去,软糯糯的,还有些滑。
  屋外天已大亮,光芒从云雾边缘倾斜而出,映得这一方天地流光溢彩。
  纪黎用完早膳,身子舒服了点,便开始仔细琢磨起崇安二十二年冬天的这场暴雨来。
  前世,正是这场倾盆大雨拉开了来年贪赃案的序幕。
  她不由得算起日子来——
  过几天表哥便要来将军府小住,想个法子把他多留些时日也并非什么难事。
  父亲与伯父话里的意思也都是让他多出来走动,历练一番。
  感受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与风光景致,于他几年后的会试更有利些。
  天高皇帝远,届时即使事发,火也烧不到这边塞之地来。
  她再多囤些物资,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盘算得多了,便忍不住轻叹口气。
  眼下距离事发还有快三个月。。。
  到底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相机而动吧。
  。。。。。。
  城东的某处米铺里,席澈正在做活。
  米铺店的门面极大,占地也广。
  当初,也正是看此地位置优越,纪黎接手后才一并把旁边的店一起盘下,合并成了如今的一家铺子。
  门外半开放式地展示着一些新品种的米。
  多是从边塞外的小国都进货而来,质量上乘,口感新鲜独特。
  今日天气好,出行的人相当多。
  这十几年间,人们也早就习惯了来这家店买米。
  就像是对老朋友般,店里的伙计对其中一些老顾客也十分熟络,态度自然。
  故而,席澈这个新来的小厮就格外打眼。
  少年身量显得清瘦颀长,在明亮光线下,整个人清隽得紧。
  他的眼睛也是又黑又亮,大大的丹凤眼眸,望人的时候无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外头三三两两买米的人都好奇得往他这个方向瞅。
  遇上自来熟的大娘,还有不少大声夸赞他“长得俊”的。
  门后的来福嘴都抿烂了,也没见大娘当个场面人夸上他一句。
  酸溜溜得溜到后面的里间,暗自嘀咕道:“我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呐,咋得就不夸夸俺呢。。。”
  一抬头,他话里羡慕的俊后生正向这个方向走来。
  少年身后光晕交叠,走动间,背后的光影投注下来。
  长身玉立,清俊的面庞因为表情淡然而莫名显出几丝更为矜贵的气质。
  来福不由得闭嘴了。
  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差别的嘞?
  下一瞬,少年细密的眼睫下骤然露出几分光亮。
  依照来福对这人大半天的了解,他说话时声音一贯是不急不缓的。
  但如今这稳妥里,却好似藏了几丝别的什么情绪。
  来福看不懂。
  他身为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十分不能理解自己这位新来的伙计。
  每次主家要来查账之前,掌柜的都要忙前忙后。
  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忙什么,但就是很忙,还会让他们这些闲杂人士少管闲事。
  正想着,目光缓缓偏向身侧的清俊少年。
  来福不由得猛然一怔。
  不是。。。年纪轻轻脑子就坏掉啦?
  将军府的人来查账,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喂?!


第13章 疏远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无外乎是掌柜通知后天主家来查账的事情。
  在米铺呆了大半天,席澈明白这是边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的惯常流程。
  米铺地位颇为重要,纪氏米铺秉持初心,每逢年节不好的时候每每还会施粥。
  经年累计,顺势为纪府增加不少声望。
  加之纪云山驻扎边塞几十年,往上追溯,将军府也是忠心不二。
  可以说,一定程度上,纪将军府就是边塞的象征之一。
  席澈仔仔细细地听着身旁的来福给他科普这些知识。
  心底对纪黎的过往,对纪家历史的了解又无形中加深了几分。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也很满意当下的状态。
  少年人自打辨别出自己的心意之后,明里暗里的小心思总格外得多。
  因而,仅仅是有万分之一见到心上人的可能性。
  于他而言,就足以让他雀跃好一会儿。
  聆听有关于他所不知道的关于纪黎的知识时,面上也是笑意淡淡。
  倒平白惹得来福偷偷瞧了他好几眼。
  想到私下里众人对他空降米铺的猜测,拉拉他道:“诶,席澈,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也和我说说你呗。”边压低了声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来福为人憨厚率真,还带有几丝搞笑色彩。
  席澈对他观感尚佳,道:“你问便是。”
  来福:“我听说。。。你是纪小姐特意带回来啊?”啧啧了两声,望向他道:“这事儿真的假的啊?莫不是他们乱传吧?”
  席澈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凝,佯装为难,“这。。。”
  很多时候,话语并不需要言明。
  不回答便是一种回答。
  见他如此,来福立马瞪大了他的小眼睛,任凭眼底充斥着大大的疑惑,也跟着为难起来,“。。。啊?”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真、真的啊?Q裙4二贰尔吴九乙斯奇”他立刻肃然起敬,“失敬,失敬。”
  “那他们说的那什么招婿的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咯?真有相看这会事啊?”他挤眉弄眼道:“你这。。。不声不响,太牛了吧!”
  这下,把席澈整得一番沉默。
  以讹传讹的威力本就巨大,再加上八卦色彩的加持,事情早已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若是前几日,他定会义正言辞地解释几句。
  可当下,他却说不出那句“小姐心善,施恩于我。”他只是沉默。
  他。。。卑劣地不想否认。
  来福不知其中关窍,只一双眼睛来回扫视。
  良久,轻轻咳嗽两声,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憨厚地嘿嘿一笑。
  席澈也对他微微颔首,勾唇笑笑便不说话了。
  照例做完今天的活后,他便跟着回到了将军府。
  这两日照常去纪黎的院子里按吩咐练习扎马步。
  只是运气不好,连着两三天都未和她碰上面。
  好在主家的人今日要来查账。
  席澈难得穿了一件薄青色团花暗纹的直缀,早早地到了地方。
  他甚少穿这么亮的颜色。
  本就精致的眉眼被衬托得越发好看,惹得来福频频偷瞧。
  不过三天未碰见,于他而言却是有些久了。
  少年强压下心中那些繁杂的思绪,只做着活等了又等。
  可。。。来的人他却不认识。
  对方按部就班地查账,掌柜们在那人身边围城一团,陪着笑脸。
  来的人不是纪黎。
  也是,他怕是好日子过惯了,犯起傻气来了。
  小姐怎得还会专程跑一趟呢。
  他只得又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等着。
  可最后,那天也只是他人生里许多个平平无奇的一天而已。
  进入十一月,秋天的气息减弱几分,冬日的寒冷气息愈发侵入。
  树枝上的叶子只剩零星几片,附着冷霜。
  他与纪黎同在府邸内,算一算却已有快十日未见了。
  更重要的是,他得知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她的表哥要来。
  席澈不知道这位表哥姓甚名谁,亦不知他年岁几许。
  只从伙计们的只言片语里,猜测出这位表哥学问很高。
  蓦地,他无端觉得自己的心与前些日子不同,有几丝怅然若失。
  寒霜露重,冷风从窗棂的间隙里划进室内,吹拂架子床上悬着的青白色帐幔。
  坐在床榻上,席澈久久地盯着一个地方,目光里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
  “表哥”二字辗转于舌尖,而后又溜走。
  他甚至想出门摘朵花进来掰扯。
  少年人对于这种表兄妹的关系没什么细致的感觉,只笼统地记得幼时旁人戏说着要把哪个哪个表姐许与他定亲的场景。
  那时他抬头仰望着头顶处用作梁木的云顶檀木,只觉得这宫殿颇为奢华。
  比他们住的地方要好上许多。
  而后,那位表姐便去和亲了,次年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少女早已暴毙他乡。
  过往的记忆着实不太好,幸福的部分总是少之又少。
  故而当他初次见到纪黎的时候才会那般自卑与谨慎。
  自己算不得什么幸运之人,唯一的好运大抵也都用在了遇见纪黎身上。
  她一看就是在充满爱意的环境里长大的,与他不同。
  少女明媚肆意,不徐不疾地成长。
  像华贵的花经历花期最终绽放。
  谁知如今,对方竟兀自将他拉拽到了同一个世界里。
  他轻眨眼睫,浓密的睫毛跟着上下飘动,像把墨色的小刷子。
  下一瞬席澈又开始不自信起来。
  或许是他自己单方面认为呢?
  这种隐秘的朦胧情愫总是纠缠着他,每每入睡时候,就又想得更多。
  过去的曲折经历使他绝大部分时候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男欢女爱,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正是因为懂得,所以才会在意。
  这一刻,他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番猜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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