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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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说。”
他倒是言简意赅,阮想念在刚才抹药的功劳,心软了一下,没有挣扎,顺着他去了。
两人来到一棵巨大的玉兰树下,周围暗的很,就只有月亮的清辉照亮了一处。
周景维却又不说话,反而自己给自己点了根烟,默默的吸着。
阮想只觉这人真是过分,刚才随手把自己买的烟全扔了,她也没计较。
现在又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抽他自己的烟,是不是缺大德。
“你叫我过来是吸你的二手烟吗?”她问。
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周景维一下笑了出来,他随后再吸一了口烟,吐出了云雾。
然后走向垃圾桶,灭了烟,把烟盒和打火机也一同扔进垃圾桶,接着走到阮想面前开口:
“阮想,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第52章 撞见
玉兰花的影子落在地上。
风划过,花的影子,跟着摇曳。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和烟草味。
风再划过,就只剩花香。
春风沉醉的夜晚。
“你疯了,周景维。”阮想声音有些堵在喉咙。
她没有再问周景维说的什么,她听的清楚。
因为听的清楚,所以难以置信,周景维不是疯了是什么。
可周景维只觉得身上多年的枷锁,在这一瞬消失殆尽,终于解脱了,他再也不用欺骗自己了。
“你就当我疯了,我只想继续和你在一起,阮想。”
“疯了,疯了……”阮想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鼻尖的酸意开始朝上涌。
周景维主动上前把人拥抱住,探下身子把头靠在阮想的肩膀上。
同样是凡人身躯,怎么偏偏周景维的怀抱就能让人沉沦。
阮想脑子里乱成一团,理智和情绪不断的撕扯她,最终还是理智略胜一筹。
“那姜静姝呢?你既然已经和她住在一起,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我不会因为成为你二选一的那一个就感激涕零,以前是,现在也是。”
阮想说完,就要用尽力气推开面前的男人,可是对方竟然丝毫不让步,将阮想抱的紧紧的。
阮想又气又恼道:“周景维,放开我,你一个人疯就行了,我不会陪你疯下去的。”
阮想甚至忍不住狠狠踢了周景维一脚,她听到周景维闷哼了一声,但男人手上的劲还是一点没松。
阮想不再挣扎了,周景维才将她稍稍松开,但双手还是放在她的肩膀处,看着她的眼睛问:
“是谁告诉你我和姜静姝住在一起了?我妈找你了?”
阮想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呵。”
周景维恍然大悟中夹杂些无奈,怪不得他上次把玉佛还回去的时候,她问他住哪儿,他说了在御庭苑后,顿时,阮想脸色就变了,对他的态度也是一降再降。
原来如此,于是解释道:
“御庭苑有两套房子,我住楼上,姜静姝住楼下,我妈肯定没有给你说清楚,故意含糊其辞,让你误会。”
“再说,元旦的时候,我就搬回水兰庭了。”
周景维说的诚恳,但是阮想还是没有回应。
她也在斟酌对方话的可信度,男人,最会花言巧语了。
“熠明的案子,姜静姝找过我,让我引荐你,我当时就拒绝了。”
“我不知道她最后又为什么找上你,但是绝不是我的初衷。”
“至于我对你的好和情不自禁,也从来不是因为你所谓的怜悯和善良。”
“只是因为,因为我爱你,从前现在,都一样。”
周景维终于把心里藏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阮想却也怎么没想到,时隔经年,能再次从周景维嘴里听到“我爱你”三个字。
药效可能才开始起作用,阮想的右手逐渐产生了热感,糅合着本身的痛感。
提醒着阮想,这眼前的一切并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境,也不是子虚乌有的妄想。
是真的,实实在在的。
阮想却又觉得,这是一条死路。
“我,……。”
她张了张嘴,又再说不出话来。
偏偏此时,又听见花园的另一端有轻微的吵闹声,在往过走。
那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阮想脑子这时又灵光了,顾不得两人花前月下,反拽着周景维躲到了布满藤萝的和花卉的假山一侧,好将两人的身影挡的严严实实的。
周景维无奈至极,上一秒自己在深情告白,下一秒就被阮想做贼一般的拉着躲在另一处,倒好像见不得光的很。
他心里颇有些烦闷和不悦,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表达不满,阮想又先一步踮起脚尖用左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出声。
奈何脚下是石子路,阮想没站稳,身子倒要往后倒了去。
阮想的背后就是怪石嶙峋的假山。
明明暗处的视觉有限,周景维却长了双猫眼似的,拉了她一把,让阮想往后倾的趋势改成朝前,刚好倒在他胸前。
手也顺带着搂住对方的细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怕她一不留神,磕在假山上。
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是一对相依偎的恋人。
对于周景维明显趁火打劫的行径,阮想想出声反抗,但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说话声,她又忍住了。
“别碰我,你这会儿想起我来了,不陪老婆孩子回家吃饭吗?”
这女声尤为熟悉。
“Mia,好了不生气了,你上次说的包,我们现在去买吧。”
男人的声音更为熟悉,是安林泽。
这听着求好讨饶的样子,不像是老板对下属。
“安林泽,你以为我缺你那一个破包是吗,你既然舍不得离婚,就别管我那么多。”
这几句的信息量非常大,傻子也听得出来两人的不正当关系。
阮想一下就想起昨天看到周景维扶Mia后,安林泽不悦的眼神。
她的直觉并没有错。
再想想始作俑者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上,阮想就如鲠在喉似的,她左右扭了扭身子,想把这只手甩下去。
周景维感觉到阮想的不安分,环住她腰的手,在她腰侧的某处敏感的地方稍微用了点力,捏了一下。
阮想的身子瞬间就跟点了软穴一样,差点滑跪,全靠周景维胳膊上的力撑着。
她这下晓得在周景维这里这会儿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索性老实点,别被安林泽他们发现了。
要是被安林泽发现她和周景维知道他的“婚外情”,周景维损失不大,她可不行,合作取消了怎么办。
Mia明显不是省油的灯,句句以退为进。
“咱俩好这么久了,既然没希望就算了,我也不是非缠着你不放,你回去当你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吧。”
接着就是一阵衣服摩擦,肢体碰撞的声音。
“你是不是看上周景维了?”安林泽怒气冲冲的问。
阮想抬眸看了下周景维,他倒好,一脸无动于衷。
Mia拒绝安林泽的拉扯,从他怀里往出逃:
“你别太过分了,你老婆孩子热炕头,还管我看上谁?”
“你可别被他的长相迷惑了,那周景维可一点不中用,没我伺候你的好。”
淦,怎么话题有些偏了,阮想汗颜。
Mia反驳安林泽,
“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嫉妒的开始胡乱诋毁了吗?”
“我诋毁他?那是悠莱的阮想自己说的,说周景维不行的。”
“她试过?”
…………
…………
阮想好想死啊。
这对狗男女没下限,拿她在这里祭天。
黑暗里,她这下不用抬头,都感受到周景维的气场,压的她死死的,尤其腰上男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跟周景维来这个破地方了,无语死了。
第53章 破冰
十分钟后,安林泽和Mia才离开。
等确定安全以后,阮想拍了拍周景维的手,意思吃豆腐可以到此为止了。
周景维可没有放过她的心思,手是从腰上放下了,下一秒直接捏住了阮想的下巴,强迫她抬着头看他。
这会儿月光也垂怜了一块明亮过来,使得两人不再全部隐匿在幽暗里。
半明半灭,最为蛊人。
“原来以前这么委屈你,嗯?”
那从字缝里蹦出来的咬牙切齿,好像接下来就要把阮想嚼碎了,吃了再吐了,都不解恨一样。
阮想心想,男人真是幼稚,死穴怎么都一个样子。
她红唇轻启,才要说他开不起玩笑,周景维就直接落了吻。
从一开始,就掠夺城池,直驱而入。
阮想被动的厉害,忍不住轻咬男人的嘴唇,以示不满,哪里知道,周景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留情面。
阮想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情欲上来了,她就怕在这里擦枪走火,那也太丢人了。
她没办法,只能用右手轻握住拳,去推周景维的胸口。
果然,都不用演,胳膊稍微使了点劲,反作用的力道,让阮想的右手的几个指头疼得厉害,跟再碾了一遍似的。
她当即就脱口而出了一个“疼”字,然后要抬左手去摸右手。
周景维这才有些人性停止了吻,先她一步,轻握住她的右手。
男人的手轻微抚摸着她的指关节,舒缓她手指上的疼痛,然后道:
“明天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骨折了。”
阮想把她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回来,低头自己抚摸摩擦着道:
“要是骨折了,早都当场变形疼死我了,还能等到现在。”
周景维看阮想低眉敛目,小心抚手的样子,像个受伤的小狗,可爱又可怜的。
他于是又去看阮想的脖颈处,伸手将她的衬衣领往开撑了撑。
“你干嘛?”阮想躲着往后靠。
周景维见她光滑的脖子戴着玉佛,皱着眉道:
“玉还给你,你都戴上了?怎么还是出意外和受伤了。”
阮想把自己的衣领合了合,心里淌过些微暖意。
原来还她项链,也是希望保佑她平安的。
“那可能它挡的灾太多了,法力用尽了吧。”
阮想低声自语。
周景维想着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
“那我再重新选一条,去庙里开了光送你。”
阮想自持摇了摇头,倒好像是故意让他送一样:
“不稀罕,我自己去庙里买一样的,不要你送。”
周景维也不和阮想在这小物件上推来推去,自己到时候弄好给她就是了。
“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阮想自然清楚他说的是哪一件事,她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回答?
周景维大抵也能猜到她心里的顾忌,于是道:
“阮想,我不逼你,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所顾虑的那些问题,交给我,我保证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要考虑,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重新开始。”
阮想不想太过于被动,索性直接问:
“我要是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周景维愣了一下,认真考虑了道:
“那就尽量控制不去见你,不去打扰你。”
“但是,”
“我知道我控制不住。”
这个答案不知道有没有取悦到阮想,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然后又道:
“我们走吧,这里待太久了。”
周景维心下是有一点失落的,因为总是很难在阮想身上得到热枕的回应。
阮想内敛的性子里,对待感情,到底是不善于表达还是不在意,他也猜不透。
阮想前面走着,周景维还是后面跟着。
到要上走廊的地方,阮想往上走了一格,有些犹豫的转回身,
“你可以帮我切牛排吗?”
水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阮想只要走出那一步,就够了。
周景维的那点失落瞬间消失的无影踪,只剩流淌的爱意。
他甘之如饴。
“当然。”
最后是在周景维的房间叫的餐,没去餐厅。
阮想也不是真的想要吃饭,再说也晚上了,吃太多不好消化,她也就是寻个不太蹩脚的借口。
餐送上来后,不肖阮想动口,周景维就该弄的弄好,最后把切好的食物放在阮想面前,让她左手用叉子叉的吃。
“要不我喂吧。”周景维就要起身坐过来。
阮想伸手示意:
“stop,坐回去。”
阮想吃了几块牛排,就转战去吃沙拉,顺便好奇问:
“安德旅游的这个项目,你最后决定投不投?”
周景维慢条斯理的切着自己的牛排,闻言抬头看着阮想,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低头切。
“就因为安总说你坏话?”
“刺啦。”
刀叉在碟子上划过的声音略显刺耳。
周景维把刀叉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略带警告:
“阮想,你要是再提这个话题,那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另有目的了?”
接着又说:
“那你最好这会儿多吃点,储存体力,等会儿有的你累。”
阮想剜了他一眼,耳朵有点发热,真是的,搞什么黄色。
周景维也只是逗了她一下,随后解释:
“安德旅游的主体业务其实就是贩卖服务和信息,本身自有的酒店和景区这样的固定资产很少。”
“现在花大价钱去全国搞高端营地,从选址到开荒、水电这些下来,其实像是一个小型的建筑工程了。”
“投资大,后期建好后,维护成本也很高,营业时间也要受天气和季节影响很大,不见得是个好的收益项目。”
“本来就是个可投可不投的项目,今天偶然撞见安总的婚外情,又是个隐雷,万一那天爆了。”
“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很容易引起舆论,竞争对手稍微借助舆论推波助澜一番,安德的股价就会暴跌,消费者也会转而选择其他同类产品。”
“所以,我想还是算了。”
以前周景维的投资剑走偏锋的多,赚的也是相当多。
这几年市场饱和,经济不景气,很多项目不是夸的天花乱坠,骗取一笔投资后,就没下文,钱全砸了水漂。
就是需要使劲砸钱抢占市场,但是往往因此会扰乱市场,引得政府出来监管,最后也是血本无归。
周景维却是独具慧眼,走在市场前端,风向看的准。
经济虚热的时候,他反而一改昔日风格,谨慎投资。
有些随大流者,倒嘲笑周景维太过保守,没了昔日的杀伐决断。
但是,当潮水退去的时候,才知道谁在裸泳。
人心不足蛇吞象,本来已经财务自由的人,一顿投资后,反倒回到解放前的例子多不胜数。
“你既然这么不看好这个项目,那我们悠莱还费心费力做宣传,岂不是白搭。”
两人这顿饭勉强算得上是烛光晚餐,讨论的是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虽然之前周氏企业的一些项目的工作,他们也讨论过,但和现在给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是他久违的那种心安,是只和她在一起,就很快乐。
周景维嘴角上扬,轻声道:
“我只是觉得收益率低,但是也不是全然否定,或许会少投一点,你尽管做你的事情,不要被影响到。”
公事谈完谈私事,阮想道:
“白天在月老庙的时候,我还看他又是煞有其事的写什么心愿牌,又是给他妻子汇报,看起来恩爱的很,搞半天还是在演。”
“说起来就是挺让人失望的,阳阳那么可爱,安夫人貌美温柔,哎,怎么男人都一个德性,老想着齐人之福,真是恶心。”
周景维被无差别误伤,他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申冤一下:
“我可不是,你别冤枉我,我不论是和姜静姝还是其他女人,绝对没有一点僭越。”
他要不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些,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