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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活死人簿-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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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负已分,许绘又有些好奇其他人是什么情况。
  在“战争”中心之外,潘文辉以为不小心碰到他后背的谭启石是“丧尸”,死死捏住了谭启石的两只手腕。
  灯亮后,在谭启石无言的瞪视里,潘文辉碍于游戏规则也没敢放开。
  王纶仗着脚步快,为了避免被抓住,像陀螺一样到处乱撞,一直到一分钟结束后他都差点没刹住车。
  郑星河好像是摔倒了,陈云水正要去扶他,仔细一看,许采宜的脚还踩在了郑星河的手臂上。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在灯亮后赶紧收回了脚。这个灯亮后的动作也被许绘捕捉到了。
  孙宏和严佐机智地主动慢下脚步,落到钟雪容后面,这样不容易成为目标。
  雷克斯和文以安在一处角落里几乎没动过,雷克斯人高手长,几乎要把文以安整个抱住,看来是觉得只有自己受罚的话倒也没什么。
  周明曲作为游戏的策划者,当然早就想过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答案就是边缘和低位。于是他带着温苍在空地区域的边缘蹲下,安然待到一分钟结束。
  当然,灯亮后大家都会发现这一点,这个办法在下一局估计就不再适用了。
  至于钟雪秦,他从开始后就没挪动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钟雪容自己才知道,他就连黑暗里也能认出他哥的轮廓,然后全身心都会抗拒他靠近这个人,这大概算是某种生存本能了吧。
  “游戏结束。”许绘朝下面喊。
  第一局顺利结束,温苍定下的三条铁律没人打破,可喜可贺。
  被抓到的人是纪英,灯亮后还行动的人是许采宜。
  两个人被大家推到了“舞台”上。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有点尴尬。
  大概是受到之前潘文辉的启发,不知道情况的疏眉毛老三起哄:“要我说,不如你俩都选个大冒险,互相亲个嘴就完事了!”
  除了本来就知情的钟雪秦外,纪英没有把他和许采宜那些过往说给任何人听过,哪怕是温苍。因为,这算是他的隐私。
  不过秉持着不为难人的宗旨,温苍还是想活个稀泥:“别了,弄点简单的吧。”
  “这很简单啊,”疏眉毛老三说,他跟潘文辉一样,觉得俩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又不是和异性,那才得注意分寸,“不累不疼,也不会受伤,过分吗?”
  “别急,”周明曲扫了老三一眼,“看他们选什么再说。”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的两人。
  钟雪秦眼神微敛,注视着纪英。纪英嘴皮刚动了一下,许采宜就先做出了选择。
  “那就大冒险吧。”许采宜手在裤子上有意无意地来回搓着,想把手心里的汗擦掉。
  他的目光四下里漂浮着,不敢去看纪英。
  不知情的吃瓜群众们吹着口哨:“来一个!”
  到了不得不直视纪英的时候,许采宜才开始有点后悔了,可他又是有点狡黠的期待的。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转身面向纪英。
  和眉眼细长清秀的周明曲有点不同,纪英的五官深邃漂亮,只是那双颜色稍浅的瞳眸里总是不带着任何情绪。
  哪怕现在也是。
  看到纪英一成不变的表情,许采宜终于又安心下来。
  搞不好,纪英早就放下了。
  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怂恿和欢呼下,许采宜轻轻搂住了纪英,就好像真的有种被祝福的虚幻感。
  许采宜大着胆子,缓缓把嘴唇贴了过去。
  这哪里是惩罚,简直是莫大的奖赏。


第142章 吉他
  “你不制止吗?”
  温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同时,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他不知道纪英和许采宜的过往,但至少知道钟雪秦和纪英的事儿。
  也是在同一时间,钟雪秦已经擦过他的肩膀冲了出去。
  啪嗒、啪嗒——
  许采宜有一瞬的晕眩,回过神来时视线里的纪英消失了,只有地板,还有地板上逐渐连成片落下的血。
  他的鼻子出血了,嘴里也是。疼痛感是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慢慢涌入脑海的。
  是谁揍了他?
  许采宜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却没有人上来询问他的情况,因为他们全都惊在原地。
  纪英往后倒退了半步,撑住身体,垂下的拳头上带着新鲜的血迹。
  而钟雪秦却被温苍及时拽住了,没有真的冲出去。
  全场一片寂静。
  纪英只是冷静地转过身,面向他们:“我选真心话。”
  没有人说什么,疏眉毛老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他。”
  纪英抬起袖子擦擦嘴:“没什么,他完成了他的大冒险,只是结果被我揍了,就这样而已。”
  一般来说,当然也有人大冒险的时候遇到别人反抗,但哪有人把对方往死里揍的?
  纪英刚刚那一拳,就好像希望只用这一拳就让许采宜下地狱。
  平时看着挺文弱的一个人,这个举动有点让人发毛。
  “不是说不能伤人吗?”郑星河有点不明白地看着温苍。
  温苍皱着眉:“他们之前可能有什么矛盾,这个大冒险确实也有点过分了。”
  许采宜被麻鹊斑老大带回房间休息,因为受伤所以不再参与这个游戏了。
  再向纪英提出真心话要求时,没人再敢说话了。
  “那我来问吧,”郑星河站起来,“你和刚刚那位,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要把人揍成那样?”
  事实上,很多人都和郑星河有着同样的疑惑,包括温苍,只是没有人敢真的去问。
  纪英看着好像很文弱,但他沉默着什么也不说的样子,却带着莫名的威吓。
  他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真的开始说了。
  说他其实是弯的。
  说他和许采宜那些事儿。
  说他在山上被许采宜抱住,挣扎间坠下山崖……
  重新跟这些人解释一遍,无疑像是把他自己剥/光掏尽。
  可是他心里还有更多沉重的负担,相较之下,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郑星河听完了,直到被陈云水拉了一把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他问了不该问的,”陈云水按着郑星河,俩人一起朝纪英弯腰低头,“对不起。”
  他们确实应该道歉,于是纪英受了,只说“已经没事了”,然后从“舞台”上下来。
  第一局真心话大冒险,不是很顺利。
  擦身而过时,周明曲叫住了纪英:“你要休息一下吗?待会儿还要……”
  纪英回过头,神色平静:“别担心,后面按正常计划来。”
  “行吧,”周明曲走到纪英身边,手在他背上揉了揉,“我应该想点更温和的游戏……”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纪英淡淡道,“下次开局记得带带我,我不太会玩游戏。”
  周明曲笑了出来:“对不住。”
  第二局开始,抽到的是“丧尸”是潘文辉,他也选了左手。
  灯一关,比起丧尸,潘文辉更像个凶残的杀人魔。
  他横冲直撞,没有目标,抓到谁就是谁。
  等到灯亮,潘文辉额头上,赫然抵着一只做着“枪”手势的手。
  这个人的身份毫无疑问,因为能压制住潘文辉的人屈指可数,钟雪秦就是其中一个。
  潘文辉选择了大冒险,据他所说是因为这样更刺激。
  “潘叔好像一直都很猛。”王纶说。
  潘文辉享受着他们对自己的赞赏。
  “那就做出你认为最妩媚的动作吧。”王纶忍着笑提议。
  “这个好这个好!”谭启石强烈附议。
  潘文辉恼了,一气之下,猛然拽下自己右边的衣领,小露“香肩”,然后做虚弱状摇摇倒在地上,疯狂眨眼睛还嘟着嘴,夹着嗓子说:“人家滑倒了啦!”伸出兰花指:“还不快扶下人家啦。”
  所有人都笑倒了。
  “没人扶我吼,”潘文辉擦擦眼角,“你们很机车哎!”
  这次连纪英没忍住,也埋在臂弯里笑了起来。
  坐在他后边的钟雪秦没有笑,只是静静看着纪英因为忍笑而抖动的肩膀。
  第三局,抽到签的竟然就是钟雪秦。
  这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没人敢想象要是有一天钟雪秦真的变成了丧尸……搞,搞不好人类真的会灭绝。
  噩梦模拟,开始。
  钟雪秦选择束缚住自己的左腿,并且提前把那副特殊合金军靴脱了下来。
  灯一关上,所有人都冲得比之前任何一次快且猛。明明已经是有些疲乏的最后一轮了,可是尖叫声却比第一轮还要激烈。
  纪英已经学到了技巧,尽量往边缘和“丧尸”背后走,但即使如此,也免不了在混乱里被人不小心冲撞到。
  在接连两次被撞到后,纪英险些要往后栽倒,黑暗中不知道谁往他腰上扶了一把。
  把他扶稳后,那个人又往前弹射出去。
  之所以说“弹射”,是因为他只用单脚蹬地,继而像弹簧一样冲了出去。
  灯亮后,钟雪秦一手拎着疏眉毛老三,一手拎着郑星河,即使只有单脚站着,即使手里的人剧烈挣扎着,他也站得无比平稳。
  疏眉毛老三和郑星河一站上去,钟雪秦就提议:“大冒险怎么样?”
  他们俩总算明白了,这丫的是公报私仇!
  “行,就大冒险!”疏眉毛老三没有在怕的,“你说吧!”
  郑星河也心怀着歉意,于是也同意了大冒险。
  本以为也会被要求亲个嘴什么的,他俩倒是没有很介意这种事。
  结果,钟雪秦想了想,双手抱胸说:“跳个钢管舞吧。”
  郑星河愣了一下:“我俩……都跳?”
  “不,”钟雪秦挑起眉毛,“你做人肉钢管,老三跳吧。”
  两个人在“舞台”上石化了能有一分钟。
  “过分吗?”钟雪秦回过头问温苍,“不累不疼,也不会受伤,过分吗?”
  温苍也看出来了他的意图,只能苦笑:“倒……也还行。”
  疏眉毛老三心一横,拉着心还没有横起来的郑星河,站到“舞台”中间。
  郑星河只需要站着,老三就比较苦恼了。他不知道钢管舞该怎么跳,做着做着就像在郑星河身上乱蹭一样。
  钢管舞看不出来,倒是像个猥琐大叔。
  最后是郑星河先忍不住,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滚开吧你!”
  大家都笑呵呵的,这次纪英没跟着笑,只是歪着身子,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的钟雪秦,随之一起撞过来的还有一句轻飘飘的“谢了”。
  钟雪秦回过头,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一秒后,又各自移开了视线。
  …
  三轮游戏下来,他们都有点疲惫了。
  王纶还有些意犹未尽,因为他还没当过“丧尸”,周明曲坚决不允许。
  一是担心声音太大,引来真正的丧尸。二是担心他们娱乐得太嗨,身体上的疲惫加上精神上的懈怠,真正遇到了危险反而会不知所措。
  他们重新围在一起,周明曲再度光脚站上坐垫铺起来的“舞台”。
  “今晚派对的第一个环节,就先这么结束吧。”周明曲说。
  已经气喘吁吁的文以安大惊:“还有第二个环节?”
  “别担心,第二个环节不是游戏了。”周明曲说着,朝“台下”某个人做了“请”的动作:“这个环节,交给纪英和他找到的吉他!”
  “吉他?”王纶兴致浓厚,已经忘记了游戏的事儿,“唱歌吗?”
  “上来!”周明曲拔高了声音,才勉强让声音在雷动似的掌声里突出重围。
  纪英慢慢站起来,又慢慢走了过去。好像不管周围是热烈还是冷清,他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独有的节奏。
  这段时间里,纪英的头发长了不少,他懒得剪掉,简单扎了个低位小揪揪在后面。
  整个人的氛围比之前刚从学校出来那会儿,变得成熟得多了,也更加内敛了。
  纪英带着吉他,把坐垫撤掉,又拖过来一张椅子。
  坐在椅子上,纪英修长的五指轻轻拨弄几下吉他弦。
  “这个声音会太大吗?”他皱眉。
  “大概……”周明曲想了想,“没有我们刚刚的尖叫声大。”
  温苍还是不太放心,安排了几个人轮流在窗边看守着,这才正式开始。
  椅子有点高。纪英调整了一下坐姿,左脚踩在椅子的脚踏杆上,右脚脚尖轻轻点着地面。
  “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他说,“可是,也有很多很好的事。”
  这一句听起来像废话的话,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想必会勾起不一样的回忆吧。
  “如果没有这次的灾难,我们不会遇见彼此。当然这不是在夸赞灾难的好,”他轻声说,“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很庆幸,庆幸这些不经意的邂逅和相遇。”
  椅子上的青年微低头抱着吉他,眼帘垂下来,细密的睫毛在灯光下仿佛变得透明。
  明晰的指节微动,拨弄间吉他弦轻轻弹动,桃心木的侧背板共鸣出圆润恬静的音乐,与温柔清冽的男声交织在一起,缓缓流淌出来: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我会是在哪里?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不存在这首歌曲。”
  “每秒都活着,每秒都死去,每秒都问着自己。谁不曾找寻,谁不曾怀疑,茫茫人生奔向何地?”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你出现在我生命。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从我故事里苏醒。”
  钟雪秦靠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纪英唱歌的时候,表情会因为投入到歌曲中而变得更加柔和,在单调苍白的吊灯下,浑身却也像发着温暖的光。
  钟雪秦终于想起来了,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俩一起前往孚民村的旅途中,纪英也曾经像这样为他唱过歌。
  起因是因为背包被偷了而没钱落脚,虽然钟雪秦后来把背包找回来了,但当时的纪英为了凑够钱,在一个酒吧里唱了一个下午,而钟雪秦也在酒吧里喝了一个下午的酒。
  那个时候的纪英,开朗阳光,又很聪明。
  当他下台后,坐到了钟雪秦的面前,没有问他唱得怎么样,而是先问他:“这里的酒好喝吗?”
  钟雪秦没有回答,他就又说:“我赚到了不少钱,还有客人的一些打赏,可以带你去喝更好的酒。”
  钟雪秦终于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
  他是微笑的,开心的,又纤尘不染的。
  钟雪秦终于搭他的话:“因为你唱得好?”
  这其实是一个疑问句,但末尾的疑问语气不是很明显,纪英以为他真的在夸赞自己,于是有些羞赧地、又有些骄傲地看向别处:“还行吧。”
  现在,钟雪秦已经几乎想不起来他当时唱了什么,唱得怎么样,但却鬼使神差地很记得他说的话,甚至于那些细微的表情。
  “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匆匆轮回又有何惧?”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你出现在我生命。”
  “每一分,每一秒,每个表情,故事都充满惊奇。”
  “偶然与巧合,舞动了蝶翼,谁的心头风起?前仆而后继,万千人追寻,荒漠唯一菩提。”
  “是擦身相遇,或擦肩而去,命运犹如险棋。无数时间线,无尽可能性,终于交织向你。”
  趁着别人不注意,温苍抬起一只手臂轻轻搂住周明曲。
  周明曲听得入神,把头靠在温苍肩膀上,也抓紧了他的手,十指交握,坚定而有力。
  唱完一首,下面掌声四起。
  “下面的,可以点,”纪英换了个姿势,“只要我会唱。”
  谭启石点了一首毛不易的《像我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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