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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活死人簿-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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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启石点了一首毛不易的《像我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像我这样傻的人,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会不会有人心疼?”
  谭启石听得很入神,靠在墙边,表情放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纶点了一首李荣浩的《爸爸妈妈》:
  “太多理所应当让人觉得平常,不算太小的房,冬暖夏凉的那间放着我的床。歌颂这种平凡,一两句唱不完。”
  “恩重如山,听起来不自然。回头去看,这是说了谢谢,反而才亏欠的情感。”
  事到如今,王纶早就知道他的老爸老妈已经回不来了。
  老爸老妈欠着他还没过的那个18岁生日……也早就过去了。
  王纶脱掉了鸭舌帽,埋在帽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孙宏也点了一首歌,周杰伦的《最后的战役》。
  纪英当然听过这首歌,但又正因为听过才有点迟疑。
  孙宏笑笑说:“没关系,我想点这首歌,送给陈承。他以前特爱听喜欢这首歌,要是他还在……”
  说到一半,孙宏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肯定会乐死。”
  纪英深吸一口气,因为这首歌他不会弹奏,于是直接放下了吉他。
  他的清唱,比原版更缓慢,也带着更加浓郁的悲伤:
  “机枪扫射声中我们寻找遮蔽的战壕,儿时沙雕的城堡毁坏了重新盖就好,可是你那件染血布满弹孔的军外套,却就连祷告手都举不好。”
  “在硝烟中想起冰棒汽水的味道,和那些无所事事一整个夏天的年少,我放下枪回忆去年一起毕业的学校,而眼泪一直都忘记要掉。”
  “我留着陪你,强忍着泪滴,有些事真的来不及回不去。你脸在抽搐,就快没力气,家乡事不准我再提。”
  “我留着陪你,最后的距离,是你的侧脸倒在我的怀里。你慢慢睡去,我摇不醒你,泪水在战壕里决了堤。”
  等到唱完,孙宏低着头,使劲揉眼睛。
  可惜这次,没有人凑到他身边调侃他:“大宏,长这么大还哭!”
  纪英重新把吉他拿起来,说:“最后一首吧,时间差不多了。”
  “我点一首。”
  这个声音来自一个角落。
  纪英循着声音看去,钟雪秦正抬着一只手。
  “可以,”纪英很快又收回目光,“点什么?”
  “就上次我们听到的那首,”钟雪秦的描述极其模糊,“名字我不知道。”
  纪英居然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点头:“那首我会。”
  其实他本来不会的,只是听过了一遍,也就那么记住了。
  纪英喝了一口水,调整好状态,然后开口:
  “剩下没多少时间,让我再唱一首歌,给你。”
  “一过了今夜,世界就毁灭。”
  “我想我还有一天,可以学会如何来,爱你。在来不及之前,渴望来得及。”
  “闭上眼睛,忍住泪,别哭泣。末日前夕,请留在,我怀里。”
  “看,太阳暗去,月光失明,我只想牵你的指尖绕地球最后一圈。”
  “黑暗降临,别害怕,我爱你。末日前夕,请留在,我怀里。”
  “我在这世界最眷恋的事情,就是曾拥抱你。”


第143章 坎儿
  虽然纪英说了是最后一首,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听到音乐,他们都缠着要继续。
  尤其是陈云水,抓着纪英的手不放,两眼发光不停问他能不能为了自己直回来。
  完全不顾郑星河在旁边一脸的不悦。
  这场派对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
  温苍最后又去窗边巡了一圈才回到宿舍,外头一片寂静,让他有些恍惚。
  他们居然玩了一晚上,而且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你太小心了吧,”周明曲洗完了澡回来,“偶尔也要学会放松自己。”
  这里有十间宿舍,每间能睡四个人,足够他们用了,搞不好少数人还可以一个人霸占整间宿舍。
  所以温苍没有强制分配宿舍,而是让他们自己挑。
  至于他自己的舍友,当然早就已经决定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莫名的心虚。
  周明曲擦着头发,未干的水沿着他白皙的脖子往背心宽大的领口里滑落。
  温苍很快低下头不去看他:“习惯了。”
  每间宿舍里都有四张床,周明曲却偏偏和温苍坐到了同一张床边上。
  温苍第一次觉得挺直的腰背有点僵硬,他站起来:“我也去洗个澡。”
  周明曲愣了愣:“你不是洗过了吗?”
  温苍也愣了一会儿,然后又坐下:“对,我给忘了。”
  温苍从前总穿着一身迷彩服,脏了就先换上别的洗洗,洗完了又换回来,没怎么穿过别的衣服。
  这会儿洗了澡,换上了陈云水给他挑的衣服,整个人都显得不一样了。
  她给温苍挑了一件纯白的短袖T恤,下面搭一条做旧的浅蓝水洗牛仔裤,一个严肃成熟的军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妥妥的小鲜肉。
  周明曲则是一件军绿背心加上一条白色休闲短裤,露出两条细白胳膊和细白长腿,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近得歪一下身子就能碰到。
  两个人默默无言,但这种尴尬的沉默,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你说陈云水本子上那些记录准确吗?”周明曲突然问。
  温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模糊地回答:“她应该是经历过了。”
  “哦。”周明曲点点头。
  接着,就又是沉默。
  受不了这种尴尬,周明曲又问:“你要睡了吗?”
  温苍又是僵硬地点点头。
  “那我去关灯吧。”周明曲叹了口气,他还以为能擦出点什么火花,结果这个大冰块都快把他冻僵了。
  他不抱希望地去把灯关上,心想着也好,慢慢来,要是现在就把想做的全做了,以后就没期待了。
  回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下,周明曲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拉了过去,差点磕上那人的下巴。
  “啊,弄疼你了么?”
  周明曲想说“没有”,但是他来不及说,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对方的唇很薄,并不柔软,边上还有些刺刺的小胡渣,这些都无一不在提醒周明曲:这是个男人。
  温热而急促的呼吸扑过来,情况从起初的互相试探逐渐变得混乱,周明曲脑袋一下就炸开了。
  事到如今,他当然不会因为同性的问题而觉得不舒服,他只是猛然察觉自己正被一个比自己高大而强壮的男人抱在大腿上,用力的甚至带点霸道的吻,让他有种诡异的倒错感。
  贴上来的嘴唇吻技拙劣,在周明曲柔软的唇边来回含舔吸吮,却不知道还可以更进一步。
  于是,周明曲也主动搂住了他,又轻轻抚上对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很快,对方在他富有侵略性的进攻下,带着点诧异似的松开了紧闭的牙关。
  这个吻很绵长,好像一个大漩涡,把两个人越卷越深,缓缓沉入令人窒息的深海……
  猝不及防地,温苍推开了周明曲,倏地站起来。
  “我……去个厕所。”
  被突然推开,周明曲本来是懵的,但一听这话就乐了:“两个大男人,谁不知道谁,还要去厕所?”
  温苍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局促:“我感觉,那什么……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周明曲明知故问。
  “我平时不会……我意思是,”温苍深吸一口气,调整错乱的呼吸和心跳,“我能控制住,以前一直都可以。”
  也许别人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有温苍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开始,就说明他坚固无比的防线全部崩溃,周明曲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周明曲不拦着他,也不说什么,在黑夜里,静静站在他旁边。
  他们离得很近,手臂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毫米,那种距离下好像有某种电流在把他们互相吸引,相邻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苍能感觉到周明曲的身上发着烫,从刚才的吻开始到现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那层滚烫的触感,好像要把他也一起烧着。
  他终究是没出去。
  黑暗中,温苍缓缓转过身,轻轻搂住了周明曲。
  周明曲没有动弹,任他有些泄气似的搂着,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可以吗?”温苍问。
  真的到了这一刻,周明曲反而有些慌了。
  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可以”,可是他却很不适时宜地想起了未来的事。
  想到了未来他变成了丧尸,想到了温苍也许会为此而难受,甚至想到温苍也许会杀了变成丧尸的他,又也许……
  与此同时,发现周明曲不回答的温苍也慌了,赶紧松开他:“我还是去厕所吧。”
  这次,周明曲伸手拦住了他。
  “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活到变成两个小老头子,”周明曲的手心滚烫得有些不正常,“对不对?”
  温苍回过身,再一次楼住他,不同的是这次非常用力。
  “对。”他说。
  周明曲执拗又带点生气地说:“你可别哄我。”
  怀里的这个人不是需要哄的小孩子,而是陪着他一路至今的人,是他的战友,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爱的人。温苍当然知道。
  “我心里也没底,”温苍说,“而且,很害怕,因为这是我不能左右的事情……”
  “不是这个,”周明曲打断他的话,“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温苍松开手,脸上带着点疑惑地望着他。
  “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周明曲扬着下巴,是一如既往似有若无的傲慢,“慢慢变成小老头子?”
  温苍失笑:“当然,这个不需要有疑问。”
  刚说完,某个还没完全泄劲儿的脆弱地方就被“袭击”了一下,温苍险些要跳开。
  只听见那个声音带着细细的、挠痒人心的笑意:“那咱们努努力,先把这第一道坎儿给它跨过去吧。”
  …
  隔壁房间里,灯还大亮着。
  钟雪秦躺在床上,枕着一只手臂,另一手举到眼前,张开,又合上。
  最近不知怎的,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偶尔会有麻痹的感觉。
  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当时他和黎文亮说了这情况,黎文亮让他换上更重的负重手套和军靴,后面就不再有过了。
  关于黎文亮的事情,他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钟雪容,他估计也不知道。
  黎文亮和他老爸钟志川是忘年交,一个年轻有为的科研院专家。
  也算是,这次感染最初的源头吧。
  只是一切发生得太快,出乎所有人、包括黎文亮的预料。
  钟雪秦并不讨厌也没有恨过这个人,他很明白,黎文亮是个好人。
  “啊——”门口,有人收回了刚跨进来的脚。
  闻声,钟雪秦翻身起来。
  纪英手里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有点长的头发打着卷儿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他本来还没有考虑和谁一个宿舍的问题,只是因为今晚的派对有些疲惫,茫然走着,结果居然下意识地走到了钟雪秦所在的宿舍里。
  现在,他走也不是,留下来……好像也不是。
  钟雪秦没什么表示,既没赶他走,也没有留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纪英实在太困了,只能先找借口撤退:“我有东西忘拿了。”说着就要走。
  就是这么一个转身的时间,也就一两秒,纪英只觉得身后凉风嗖嗖的,接着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门关上了。
  “明天再拿,”钟雪秦说,又觉得有点理亏,“我帮你拿。”
  因为贴得很近,钟雪秦甚至能感受到从纪英身上扑过来的暖乎乎的热气。
  “也行。”纪英说,但没转身,因为钟雪秦一直贴在他身后。
  僵持了很久,钟雪秦才突然问:“亲了么?”
  “嗯?”纪英愣了愣。
  “大冒险,”钟雪秦提醒,“亲上了么?”
  “哦,”纪英明白过来,“擦上了一点。”
  其实只擦到了许采宜的一点下巴。
  但纪英不想解释得太清楚,好像故意想使个无关紧要的坏。
  他不知道的是,这对钟雪秦来说一点也不“无关紧要”。
  钟雪秦磨着后槽牙,嘎吱嘎吱的磨牙声音因为离得太近,纪英听到了。
  “以前的事情,”钟雪秦犹豫着问,“你还记得多少?”
  “这个问题太广了,”纪英说,“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
  于是钟雪秦就直接问了:“就你以前,算是……追过我吧。”他说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真的,说话从没这么小声过,从没这么窝囊过。
  纪英正背对着他,和以前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一样的背影。
  从前的记忆在脑海里幻灯片似的闪过,一张又一张,清晰可辨。
  纪英朝他笑的样子,抱着吉他眉头微皱的样子,假装睡觉倒在他肩膀上的样子……
  以钟雪秦的条件,并不缺少追求者,所以即使对方同样是男性,他也能够很敏锐地捕捉到那些刻意又生硬的接近。
  只不过纪英对曾经的他来说,就是个麻烦的任务而已。
  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钟雪秦甚至开始想象出纪英回过头来时,会像以往一样对他露出那种阳光的、开朗的、纤尘不染的笑。
  “你说什么?”纪英回过头,用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表情诧异地盯着他,“我追你?”
  慢慢升温到滚烫的心,瞬间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冻得他差点窒息。
  “你在开玩笑吧?”纪英确实笑了,只是牵起一丝苦笑,“我真的想象不出来。”
  钟雪秦沉默了很久,久到纪英心里开始有些慌乱,害怕自己拙劣的表演被识破。
  良久,钟雪秦终于开口:“我没开玩笑。”
  纪英反问:“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呢?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以前怎么样,我现在听着就觉得很荒谬而已。”
  钟雪秦不说话了,皱着眉,幽黑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纪英的模样。
  纪英怕自己说得太重,想给他找个台阶下:“总不能因为我刚刚说了自己是弯的,你就故意找个借口逗我吧?”
  钟雪秦缓缓退开几步,然后转身回到床上。
  他没有按着纪英给的台阶乖乖走下去,不过也没再缠着这件事了。
  纪英松了口气,走到钟雪秦对面的那张床边坐下。
  钟雪秦背对着他侧躺着,枕着一只手臂,没有盖被子。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虽然这个姿势非常正常,但纪英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应该是很伤心。
  “你为什么想要帮我?”纪英对着他的背影问。
  过了好一会儿,钟雪秦才拖着长音回答:“想弥补以前的错。”
  纪英想知道的答案不是这个,却又苦于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这时,钟雪秦又开口了:“我们这一行,会干很多脏活儿,犯下的错远不止这一个。”
  他顿了顿,说:“可是我当时,是第一次打心底里觉得自己错了,犯下了大错。”
  “当时”是什么时候?纪英很想确认这件事,可是这么问,会让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真相再也藏不住。
  于是,纪英换了个问法:“为什么那一次会这么不一样?”
  钟雪秦给自己拉过一条被子,闷在被子里说:“因为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死了。”


第144章 台风
  纪英是被雨声吵醒的。
  醒来时,窗外很黑,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没亮,还是因为雨太大了。
  不止是雨大,那呼啸的风好像要把玻璃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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