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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春闺密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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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侍郎钱士云挪到了礼部去做了尚书,成了本朝最年轻的,尚且四十四岁的尚书,且他不仅是尚书,他还入了阁,虽然是吊车尾的,可是好歹也赶上了车不是一时钱府的丧事办的如火如荼,连隆庆帝也亲自赏了鞠躬尽瘁四个大字下去。

    其他几部的人手也都各有增补。

    而临江王因为此次有大功,又是藩王,封无可封,便由内阁商议,酌情给了王府次子楚景吾和沈琛各一个郡王的爵位。

    楚王府全军覆没,只逃出了一个楚景瑞,如今还被全国缉拿,而临江王府却大获全胜,端王和晋王都眼热的很。

    可是有些东西确实眼热不来的,好在他们俩也算是头脑清明,并不曾再闹出什么事来,知道隆庆帝如今忌惮,就老实的缩紧了脖子做人。

    这一场风雨很有成效,清除了异己,树立了威望,洗清了明家冤屈,关键是于隆庆帝本人的名声也丝毫无损,反而令隆庆帝威望再上一层,隆庆帝很是满意。

    他既然满意了,便不会亏待了人。

    倒是方皇后瞪大眼睛,问他:“圣上的意思,真的是要从卫家挑人,给郑王养着充当明鱼幼的子女”

    隆庆帝思虑再三觉得可行,便点头:“说到底不过就是名分上好听罢了,就算是过继个男丁,了不得也就是多出些银子养着,算不得什么。”

    恶事好处却着实多了。

    一来能令天下人看看天恩浩荡,二来,好歹良心上好过一些不是

    三来,郑王不就更被绑在了明家这条船上只要出事,别人就会想到,郑王当初是如何抛弃发妻,让发妻一尸两命的。

    名声臭了,反正郑王如今也算是废了。

    方皇后便知道他自己已经是肯的了,心念一转便也叹了一声气:“其实只要想一想明家被冤枉这样多年,有这个要求也实属人之常情不为过的圣上您顾虑的是,如今这情形,自然是卫家要什么,便给什么的好。”

    隆庆帝看了看方皇后的肚子,不置可否,片刻后才问:“冯氏如何”

    他说的冯氏不是平西侯夫人冯氏,而是冯贵妃冯氏,方皇后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动的厉害,伸手摸了摸肚皮,叹口气摇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隆庆帝目光里带着点讥诮和冷淡,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一瞬间后又将所有情绪都敛尽了,只是沉声吩咐:“这样也好,等到她去了,便以贵妃礼下葬罢。另外,彭昭仪那里,她今次吃了苦头立了大功,四妃之位如今不是空了三个将她挪上来,补个德妃罢。”

    这些都是早就想到了的,方皇后并不迟疑的答应了,又问他:“过继给郑王的孩子,是从卫家挑”

    隆庆帝回过神来,略微挑了挑嘴角,不答。

    可内阁第二天便拟下了旨意,定北侯府卫家,复爵。

    因着卫大老爷已经去了,卫家三子都在科举一途上有建树,因此内阁破例商议,允许卫阳清以官身袭爵。

    随着复爵的旨意下去的,还有发还明家一众被充没的家财的旨意。

    圣心如何,天下人自然有眼睛看。

    门庭冷落了十数年的定北侯府一时间门庭若市,宾客盈门,一时间连门房上的人都应付的有些吃力了。

    幸好,内阁封赏的旨意不止一家。

    钱士云家不必说,去了的老太太还被追封了个诰命,又有皇后亲自赏赐了奠仪,一时风头无两。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窦建英家里也着实热闹了一番。

    而其余的,庆和伯府的林三少也着实亮眼,被隆庆帝擢升当了锦衣卫指挥使。

    历来锦衣卫就不是个讲究什么资历的地方,可是这等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是头一次见,而且内阁议定之后,废除了锦衣卫都督一职,意思便是,如今锦衣卫,便只剩两个锦衣卫指挥使相互掣肘。

    而另一个指挥使,如今还未出现呢。

    林三少一时炙手可热。

    相比较起来,临江王府得的好处就不那么显眼了。

    夏松这回并没有再接见自己爱徒,只是让儿子出去给楚景行带了个口信。

    安分守己,未来可期。

    楚景行翘了翘嘴角,恭恭敬敬的对着夏松的书房方向作揖行礼,而后才转身走了。

    夏松的心腹幕僚便叹气赞赏:“临江王府三位王子,竟无一例外是人中龙凤可惜了”

    的确都是聪明人,可是聪明人,往往想的太多。

    沈琛当年是父母双亡,才被亲舅舅接到膝下充当亲儿子教养,可这回,明家翻案,平西侯沈聪的案子便也一同被翻出来了。

    沈聪是无罪的,而沈琛业已长成,平西侯这个爵位究竟是怎么说,还要看上头的意思。

    按照夏松自己对隆庆帝的了解,这爵位是绝不会放回的,那么沈琛便只能是临江王府的郡王了。

    临江王府也不是个太平地方。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不太平了,上头才放心呢。

    夏松叹了口气:“但愿圣上如愿以偿。”

    生个儿子。

    掀起了这么多腥风血雨,但愿日后的日子都能过的平静一些。再多来几次辛酉事变,朝野动荡,绝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一百零一·纷争

    楚景行是被夏松教过的,他很能领悟夏松的意思,老老实实的也把夏松的意思告诉了自己父亲。

    临江王长得很是清俊秀气,下巴蓄了一圈胡子,眼神清明的摸了摸自己胡子笑了笑,方才点了点头:“首辅大人说的是,如今对于咱们,无异于是最好的楚王死了,圣上当可有一段日子的安心,只要他顺利的再有个儿子,也就当是我们回封地之时了。”

    楚景行应了一声,拿起手边茶壶给父亲添了茶,恭敬而不失亲近的喊了一声父王,又有些迟疑的问他:“那,平西侯的爵位,咱们是要还是不要”

    临江王眉头也未曾皱一下,挑了挑眉便摇头:“怎可自己要,若是圣上想给,咱们自然接着。而若是圣上不想给,我们却要去要,这便是僭越了。”

    楚景行便不再言语了。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沈琛跟楚景吾在一处打闹嬉笑,两人勾肩搭背,并不像是有着王爵的贵子,倒像是平凡人家的亲兄弟,亲密有加。

    看见了他,却又都垂首站立,恭敬的喊了大哥。

    他自小便留在京城,前段日子才回封地的,跟两个弟弟实在不熟,且兼又性子冷淡沉稳,并不能融入二人之间,如今两人这般态度,他心中明了,点一点头,径直越过他们,等转上了回廊,进了屋子,才问自己母亲:“景吾和阿琛做什么呢”

    临江王妃满脸是笑,保养得极好的纤纤玉手正放在一边的小桌上由着丫头给染色,听见了他问便笑:“还能做什么两个人成日里瞎闹,没个正形。才刚来告诉我,说是想出城去一趟。”

    楚景行在母亲跟前便放开许多,有些不大赞成的垂下眼皮:“的确是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略微风平浪静了一些,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样四处瞎闹,到时候被御史参上一本,我瞧他们”

    临江王妃脸上笑意一滞,想想大儿子跟小儿子向来有些不和,便蹙了蹙眉叹气:“你也应当和气些,哪怕有什么道理呢,跟你弟弟也要好好说”

    楚景行向来是个冷淡脾气,临江王妃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旧面无表情,不免有些泄气,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你们是一母同胞出来的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那屋子里的”

    她咬了咬唇,好容易才按捺住了,摇摇头:“你们之间再有什么龃龉,岂不是让他人嚣张了”

    临江王没什么不好的,在女色一道上也并不热衷,可奈何当初推却不过,还有种种考量,身边数一数,也有几个伺候的人。

    其中两个都是抬了侧妃的。

    一个是陈侧妃,是宫中隆庆帝给的,虽然是隆庆帝赐下来的,却并没那些花花肠子,便一心一意的跟了下来,如今也有个儿子在身边。

    另一个是瑜侧妃,是赣南彭家的姑娘,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和双陆耍子都来得,简直是个妙人,很得临江王喜欢。

    这些年她儿子渐渐大了以后,便有别苗头的姿态,临江王妃很是头痛。

    楚景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左耳进右耳出,不甚有诚意的应了一声。

    临江王妃便捉了他的手:“你记住母妃这话”

    她的絮叨显然并不很能进儿子的耳朵,临江王妃看着他出去了,才往软垫上一靠,皱起眉头来:“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伺候的金妈妈不敢答这话,只是陪着笑说些好听话:“罢哟罢哟,娘娘可莫说这话。您瞧瞧前头那几家,端王家的成日间斗鸡走狗,晋王爷家的那几位更是不能得罪的霸王,咱们家这几位小王爷,可就没有不好的”

    这倒是,楚景行沉稳有加,楚景吾灵慧聪敏,实在都不是那等要人操心的纨绔。

    临江王妃语气便好了些,只是还是叹气:“就算这样,也让人操心。亲兄弟,可竟然疏离到如此份上,着实让人烦躁。”

    这倒是真的,想起楚景行去时的眼神,金妈妈心中一动,便跟着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老奴说,咱们家小三爷的确是也跟那位走的太近了些。”

    临江王妃一听便知她说的是沈琛,眉头皱一皱又立即松开,低声斥责她:“这也是你能说的话被王爷听见,你是死是活”

    当初沈琛刚来王府,临江王妃忙着顾自己儿子,着实疏忽了些,下头人便看眼色下菜碟起来,对沈琛也慢待了,临江王为着这事儿很是生了一番气。

    他只有一个妹妹,年少时期与妹妹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很是不容易。妹妹死了,妹夫也死了,只得沈琛这么一点儿血脉,他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沈琛当亲生的的。

    他当时抱着沈琛时的脸色,到如今临江王妃也还记得,并且想起来便觉得脚底发寒。

    后来临江王妃见事不好主动服软,临江王却并不领情,到后来,临江王妃自己也恼了,两人便愈发的闹起来。

    要不是因为这番旷日持久的冷战,也不会有瑜侧妃的风光了。

    临江王妃一直铭记在心,加上家中来的老嬷嬷们一直劝着,面上便对沈琛好起来。

    近些年更是当自己儿子一般看待了。

    毕竟沈琛的确是个值得人疼的,晓得看人眼色,也晓得知恩图报四个字。

    当初临江王妃娘家出了些事,沈琛没少出力的。

    金妈妈连忙打嘴,讪讪的不敢再说。

    当初就是她在中间插了嘴害的多了位风光无限的瑜侧妃,为着这事儿临江王妃回娘家淮南伯邹家的时候,她可被淮南伯夫人狠狠地罚过。

    她原本也渐渐不受重用了的,近些日子才又好了些,因为临江王妃身边一个得用的秦嬷嬷病了,另一个老嬷嬷刘旺家的回乡去探亲告假了,临江王妃才又想起她来。

    屋里静了一静,许久之后临江王妃才问了一声:“那边儿还安静”

一百零二·秋风

    金妈妈便连忙答:“倒也算是安分,就是就是这几天听说给王爷抄了许多经书祈福,供奉在佛前。

    临江王妃嗯了一声,嘴角微翘似有嘲讽。

    金妈妈便又看着她的脸色补充:“还有还有,瑜侧妃那边禀过您,她娘家人来过几次。”

    她是赣南彭家嫡支五房出来的,父亲是彭泽,现如今在太常寺领着寺丞的职,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却总是管着规矩礼制的,说出去名声好听。

    她会给临江王当侧妃,也不是彭家不要脸送女儿,而是当初阴差阳错,临江王在封地上,去温家做客时走错了院子,不得已便只好纳了回来。

    为着这些缘故,临江王对她向来是优厚的。

    而她也并不恃宠生娇,处处都按照规制来,晨昏定省绝不含糊,对着她这个正妃也极尽恭敬,数十年如一日的听话懂事。

    连儿子也聪明乖巧,从不生幺蛾子。

    为着这些年的谨慎小心,连临江王妃自己也几乎放心了。

    可是也就是最近,当瑜侧妃所出的楚景谙竟能跟着临江王进出书房,见幕僚议事,并且竟还能出些不错的主意,领许多差事做了,临江王妃才猛然察觉,瑜侧妃也不是真的就如面上那么没有野心。

    彭家从前谨守本分,因为瑜侧妃乃是侧室,因此连来往也不多,生怕逾越了规矩。

    可近来来的次数却多了许多。

    最近更是频频来访。

    临江王妃眉心跳了跳,呵了一声:“可不么,人家家里如今一跃出了个德妃,自然是不得了了。”

    也就是现在临江王妃才反应过来,赣南彭家原本就是大家族,家中在朝为官的足有二三十人,身居高位的虽不多却也有户部侍郎彭怀,就是彭家嫡支二房的。

    且不止如此,如今的德妃,可是正正经经的五房的人,乃是瑜侧妃的同胞长姐

    怪道瑜侧妃如今不缩尾巴了呢,原是不必缩了。

    金妈妈唉了一声,只好劝她:“娘娘不必想这许多,倒是眼下有件事”

    临江王妃卷着手咳嗽,问她:“有什么话支支吾吾的不能说”

    金妈妈抄着手,抿了抿唇才说:“哥儿们都不小了”

    临江王妃便瞬间会过意来。

    又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儿。”

    就算是隆庆帝真的得了儿子,那到时候回封地,恐怕也得留楚景行下来,楚景行他们的婚事,哪里轮得到他们做父母的作主呢,还不是要看隆庆帝的。

    金妈妈哎哟了一声:“可不正是因为这样才得担心娘娘也不想想,德妃娘娘可是咱们家这位的亲姐姐,难不成不为人家想”

    临江王妃便肃然了脸色。

    隔得有些远的卫家也同样是如此,辰时二刻刚过,卫老太太才跟三夫人对了这回门房上收到的礼,就听说是三老太爷和二老太爷来了,不由吃惊。

    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都是去了的老侯爷亲弟,也是她的小叔子,可当年卫家出事,家里早家分家了,这么些年也并没什么来往,这个时候上门来

    卫老太太看了三夫人一眼,心知肚明这是什么缘故,点了点头,便叫前头通知三老爷出去待客了。

    自己在花厅里等着二老太太和三老太太。

    两位老太太都还精神矍铄,比起卫老太太来,俨然多了几分生机,坐在卫老太太下手,各自寒暄了一阵,很快便步入了正题。

    “这么些年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二老太太拿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望着卫老太太似乎犹豫了一瞬才试探着问:“这也算是大好事了,嫂子对明家的事,有什么打算”

    朝廷突然给明家翻案,且声势还这么浩大,偏偏楚王掀起的辛酉事变对卫家也没造成什么损失,眼看着卫家被发还了爵位,三兄弟的官职越当越高,前头前程似锦,二房三房作为卫老太爷的亲弟,要说没有想头,那是假的。

    卫老太太微笑摇头:“明家原本是承恩公的爵位,如今虽说圣上下旨复爵,可是礼部还未曾有章程,文书和宝印也还未下来,因此后头的事,我还不知道。”

    她不漏口风,可是二老太太和三老太太却不是好打发的,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一瞬。

    还是三老太太先笑着开口:“可这样也不成罢这等大好事,嫂子无论如何也当回去告诉祖宗才是”

    这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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