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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春闺密事-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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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想心里越是如同剜心一样难受,沉着脸半点不为所动:“大人,不必说这么多了,您到底想我做什么我该做的都做了”

    “还差一点。”邹青笑了,也不因为她的态度而觉得生气,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四色攒盒,拍了拍手站起来:“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记住了,若是错了一点儿,你丈夫可回不来了。”

    孔嬷嬷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决断。

    她丈夫自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三夫人对他算是厚待了,给的赏赐向来极多,又提拔着他当了管事。

    可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见天的在外头惹是生非。

    这一次更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签下了印子钱的借条

    她原本是想着去求三夫人解决的,可是最近家里事太多了,三夫人原本就忙的像个陀螺,这边逼得又紧。

    错了一步,接下来的路也怎么走都好像是错的了。

    邹青没有管她的挣扎,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那颗只剩了一半却仍旧活的不错的枫树告诉她:“等到这件事事发了,你就送个信出来。”

    孔嬷嬷挣扎着放开了孩子站起来,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你们在王府不是有人接应吗为什么非得要我帮你们”

    为什么要拖她下水啊。

    邹青挑了挑眉,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消失,看着孔嬷嬷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啧了一声:“这样追根究底,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客气一点。”

    孔嬷嬷知道他说的出就做的到,实在没有办法了,咽下心里的不甘扑在他跟前:“您神通广大,我已经替您问过了里面的情况,已经跟您说过了,郡主已经昏迷了您想做什么,您自己就能做了,何必还要我这样没用的人替您去办事呢”

    邹青有些嫌恶的踹了她一脚,把她踹在一边,冷淡的看着她,半蹲下来看着她:“那府里的棋子,下了毒之后就要死了,她死了,谁再出来给我们送信沈琛那可是天生的狐狸,嗅觉灵敏也唯有你们这种,向来不声不响的,又在你们家里呆了够久的下人,才最适合跑腿送信了,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你们身上。哪怕是真的怀疑到你们身上呢还有三夫人在前头挡着呢,三夫人对你,那可真的是信任有加啊”

    孔嬷嬷越听他说就越是觉得心里发凉,听到后来,整个人更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看重的,不过是她是三夫人身边最得信任的心腹嬷嬷而已,说到底,得到这些银子,不是因为他们本身,而是因为三夫人

    他们连得到这些银子和活命的机会,都是靠着陷害三夫人,她简直都不敢想,之后的三夫人会怎么样三老爷毕竟是个势力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些事,肯定不会替三夫人说话的,老太太看郡主看的命根子似地,肯定不会放过三夫人

    她后悔了,凄厉的喊了一声,便不断的后退。

    邹青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如同拎一只小鸡似地将她面前不远处的孩子拎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问:“不要什么你可想清楚了,你孙子的性命还有你丈夫可都在我们手里,这么大年纪了,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罢”

    孔嬷嬷咬的嘴唇都泛了白,几乎要咬出血来,瞪着邹青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着又膝行过去要接过孩子来。

    邹青挑眉松手,将孩子小鸡崽似地扔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往外走,等走到门口了,又哦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孔嬷嬷,提醒她:“送信的时候,记得要小心谨慎一点,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是没事,可是你跟你们三夫人被发现的早了的话可就恐怕没那么好应付了。”

    送信去哪里孔嬷嬷都是知道的,她搂着孩子,愤愤不平却又毫无办法的应了一声是,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邹青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踱出屋子,盯着那颗枫树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从侧门出去了,那里出去就是街道,他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某条胡同里。

    孔嬷嬷这边却仍旧吓得心惊胆战,连给孩子擦眼泪的手都还在颤,惹上了那些人,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别看他们现在把话说的这样好听,可是孔嬷嬷知道,事情一旦不按照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发展,那他们全家的性命,顷刻之间就都完了。

    她悲从中来,搂着孩子终于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小孙子懵懵懂懂的,被她搂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见祖母哭的这样厉害,一时害怕,哭的比她还要大声,一屋子登时都飘满了他们祖孙俩的哭声。

一百零四·手段

    “你怕什么”邹青垂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上的半月,嘴角噙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末了劝慰似地唉了一声:“你该高兴才是啊,到时候给你们换个身份,你们远走高飞,那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了,这样不好吗要知道多少人都汲汲营营,就是为了摆脱这奴籍出身。

    他啧了一声,伸手挑起那个懵懂的小孩子的下巴,见孔嬷嬷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才将手若无其事的挪开了:“你看,这样好看的小孩子,懂事又机灵,以后得有多大的好前程啊没了奴籍,换个身份,他就能去读书了,哪怕考不中,最后当个账房先生这是多少为奴为婢的做梦也求不来的”

    听起来的确是天大的诱惑了。

    孔嬷嬷却仍旧心里半点也不觉得开心,她跟着三夫人这么多年,积累下的主仆情义已经很深厚,何况三夫人早已经跟她主动提过,等到再过些年,就把她也放出去,让她去跟着孩子们颐养天年,也答应了消除她孙子的奴籍。

    她越想心里越是如同剜心一样难受,沉着脸半点不为所动:“大人,不必说这么多了,您到底想我做什么我该做的都做了”

    “还差一点。”邹青笑了,也不因为她的态度而觉得生气,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四色攒盒,拍了拍手站起来:“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记住了,若是错了一点儿,你丈夫可回不来了。”

    孔嬷嬷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决断。

    她丈夫自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三夫人对他算是厚待了,给的赏赐向来极多,又提拔着他当了管事。

    可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见天的在外头惹是生非。

    这一次更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签下了印子钱的借条

    她原本是想着去求三夫人解决的,可是最近家里事太多了,三夫人原本就忙的像个陀螺,这边逼得又紧。

    错了一步,接下来的路也怎么走都好像是错的了。

    邹青没有管她的挣扎,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那颗只剩了一半却仍旧活的不错的枫树告诉她:“等到这件事事发了,你就送个信出来。”

    孔嬷嬷挣扎着放开了孩子站起来,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你们在王府不是有人接应吗为什么非得要我帮你们”

    为什么要拖她下水啊。

    邹青挑了挑眉,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消失,看着孔嬷嬷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啧了一声:“这样追根究底,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客气一点。”

    孔嬷嬷知道他说的出就做的到,实在没有办法了,咽下心里的不甘扑在他跟前:“您神通广大,我已经替您问过了里面的情况,已经跟您说过了,郡主已经昏迷了您想做什么,您自己就能做了,何必还要我这样没用的人替您去办事呢”

    邹青有些嫌恶的踹了她一脚,把她踹在一边,冷淡的看着她,半蹲下来看着她:“那府里的棋子,下了毒之后就要死了,她死了,谁再出来给我们送信沈琛那可是天生的狐狸,嗅觉灵敏也唯有你们这种,向来不声不响的,又在你们家里呆了够久的下人,才最适合跑腿送信了,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你们身上。哪怕是真的怀疑到你们身上呢还有三夫人在前头挡着呢,三夫人对你,那可真的是信任有加啊”

    孔嬷嬷越听他说就越是觉得心里发凉,听到后来,整个人更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看重的,不过是她是三夫人身边最得信任的心腹嬷嬷而已,说到底,得到这些银子,不是因为他们本身,而是因为三夫人

    他们连得到这些银子和活命的机会,都是靠着陷害三夫人,她简直都不敢想,之后的三夫人会怎么样三老爷毕竟是个势力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些事,肯定不会替三夫人说话的,老太太看郡主看的命根子似地,肯定不会放过三夫人

    她后悔了,凄厉的喊了一声,便不断的后退。

    邹青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如同拎一只小鸡似地将她面前不远处的孩子拎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问:“不要什么你可想清楚了,你孙子的性命还有你丈夫可都在我们手里,这么大年纪了,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罢”

    孔嬷嬷咬的嘴唇都泛了白,几乎要咬出血来,瞪着邹青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着又膝行过去要接过孩子来。

    邹青挑眉松手,将孩子小鸡崽似地扔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往外走,等走到门口了,又哦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孔嬷嬷,提醒她:“送信的时候,记得要小心谨慎一点,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是没事,可是你跟你们三夫人被发现的早了的话可就恐怕没那么好应付了。”

    送信去哪里孔嬷嬷都是知道的,她搂着孩子,愤愤不平却又毫无办法的应了一声是,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邹青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踱出屋子,盯着那颗枫树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从侧门出去了,那里出去就是街道,他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某条胡同里。

    孔嬷嬷这边却仍旧吓得心惊胆战,连给孩子擦眼泪的手都还在颤,惹上了那些人,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别看他们现在把话说的这样好听,可是孔嬷嬷知道,事情一旦不按照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发展,那他们全家的性命,顷刻之间就都完了。

    她悲从中来,搂着孩子终于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小孙子懵懵懂懂的,被她搂得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见祖母哭的这样厉害,一时害怕,哭的比她还要大声,一屋子登时都飘满了他们祖孙俩的哭声。

一百零五·心黑

    平安侯夫人眼眸漆黑,语气也沉沉的,压低了声音徒添了一份神秘和厚重感,她看着卫老太太叹息了一声,才道:“圣上留了永和公主,答应让她多在京中住一段日子,还说以后时常接她进京来便是了。

    卫老太太皱了皱眉。

    关中侯那里有问题之前沈琛替关中侯设计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跟关中侯结成了同盟,达成了默契,关中侯是要一辈子看住永和公主的。

    事实上在沈琛的帮助下,关中侯也的确是往宫里塞了好几个伺候永和公主的人,永和公主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出了这样的事,关中侯肯定脱不了责任。

    只是关中侯到底是受了蒙蔽,还是自己也参与其中

    卫老太太蹙着眉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朝平安侯夫人点了点头,示意平安侯夫人接着往下说。

    平安侯夫人没有想到卫老太太想到的是关中侯,见卫老太太面色没有异样,才紧跟着道:“永和公主也一改从前的骄横跋扈,对圣上嘘寒问暖,对六皇子也极为爱重”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理由林淑妃会松懈啊。

    何况永和公主难不成是疯了吗

    她难道不知道现在六皇子就是隆庆帝的命根子,凡是只要是涉及到六皇子的,隆庆帝都格外的上心吗

    她之前还会为了性命,答应跟关中侯的婚事。

    这样贪生怕死的人,为什么会忽然豁出性命做这么疯狂的事

    卫老太太总觉得这其中还有猫腻,可是现在却不是深究的时候,总得去查探才能知道,她便嗯了一声。

    平安侯夫人声音不自觉的压得更低了:“我们老爷说,后来有一天,永和公主给六皇子送去了点心,陪着六皇子在御花园玩了一阵,才送回了林淑妃宫里。”

    卫老太太看向平安侯夫人:“都说六皇子是中了毒,难不成就是那点心里有问题”

    “不是点心里有问题。”平安侯夫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六皇子病起来是在晚上,太医们诊治了一夜,说六皇子是风邪入侵,也就是着了风,冻着了”

    六皇子原本就身体弱,根本吹不得风。

    林淑妃也极为注意这些了。

    卫老太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她想不通,既然只是风邪入侵,那么隆庆帝为什么要派人来围住侯府

    难道侯府还有办法让六皇子风邪入侵吗

    平安侯夫人知道她是为什么疑惑,咳嗽了一声清了嗓子,才告诉她:“是因为伺候六皇子的人说,六皇子身体寒凉,却又内虚,用不得大补之物。这些吃食方面都是格外精心的,六皇子最近没吃过旁的什么东西,只吃过永和公主下午给的人参养荣丸。”

    人参养荣丸虽然有人参,可是分量却轻微,原本六皇子平时气短的时候,嬷嬷们也是会给他服用的。

    按理来说造不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可是问题是,太医查验过永和公主拿出来的人参养荣丸后,立即便说这里头含有许多进补的材料,普通人吃了尚且可能受不住,何况是六皇子这样原本就身体虚弱,虚不受补的幼儿。

    加上他吃了人参养荣丸之后又在御花园划船,着了风,所以才会差点儿一命呜呼。

    隆庆帝便震怒。

    他原本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了,本来就宝贝的紧,为了他几乎殚精竭虑的在算计,可是现在这个宝贝疙瘩竟然差点儿就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连永和公主也不放过,问她是不是故意为之宫里无人不知,六皇子是不能乱吃东西的。

    何况还是这种分量远远超过太医给的药方的东西。

    要说不是精心故意算计而为之,都没人肯信。

    卫老太太抬了抬眼睛,听到这里便问:“永和公主扯上了我们”

    否则的话,听到现在为止,这件事根本跟他们家里是无关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有大片的锦衣卫围住府里

    平安侯夫人挑了挑眉,拿着帕子压了压嘴角,轻声道:“永和公主说,她从前吃的人参养荣丸是孙院判开的,可是这回的,却是孔供奉特意给的。”

    又是孔供奉,这些人可真是无孔不入啊,凡是能拿来算计的,几乎通通都不放过,生怕会漏掉什么能置他们于死地的门路。

    卫老太太嘲笑了一声:“永和公主是指认,是我们所为”

    平安侯夫人嗯了一声,想起之前她最初听见这事的原委之后的心惊肉跳,也有些心有余悸:“啧啧啧,公主这么一说,自然矛头便指向了你们谁都知道,孔供奉是三夫人的父亲,他不过是个供奉,能干什么一出事,当然便都会觉得是受了你们的指使了。”

    难怪锦衣卫围住了侯府。

    卫老太太皱了皱眉:“那后来呢”

    后来为什么锦衣卫又全部都退了

    这件事他们侯府半点风声都没有收到,甚至到现在,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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