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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春闺密事-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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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三少认识沈琛这么久以来,从来就没见在这一道上沈琛有输给人的,不管是谁的心思,藏的多深,他总是能分辨的出来别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这大约是因为自小经历太多而衍生出来的能耐,别人羡慕也学不来的。

    林三少看了一眼杯子,木然的道:“有把握吗”

    这话问的实在有些失了水准,通常来说不是林三少这种杀伐果断的人该问出来的话,因为有些事不是你有没有把握才要去做的。

    可是沈琛看了他一眼,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沉默了片刻才道:“在我能掌握的地方,我会做到最好,力图没有失误。”

    言下之意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世上的大多数事其实也就是只能做到如此,否则的话,不是个个都成了神仙,就没有别的不如意的事了。

    林三少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闲闲的坐了一会儿才又直起身子来,莫名说道:“姐姐说,圣上纵然有万般不是,可是总算对她和小六是好的。”

    这个隆庆帝,实在不是一个好人。

    长乐公主的死,他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他偏听偏信,疑心病极重,跟着他上位的扶着他的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连外戚也是如此。

    从明皇后到方皇后再到冯贵妃,每一个都曾经把真心捧给他,可是到头来每一个都死的异常凄惨。

    他连枕边人都不信。

    沈琛从来都掩饰得极好的厌恶在此刻终于露出了些许,他牵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那是因为六皇子还没长大,幸运的生在了他身体撑不住的时候,满足了他需要传宗接代的需要,否则的话,看看前头的五皇子,再看看四皇子,难不成还预想不到以后的下场吗”

    圣上已经到了暮年,疑心病却还是生生的毁了一个又一个的儿子。

    他说五皇子存心不良,受了彭德妃的影响,可是五皇子才多少岁

    谁存心不良

    不过是他自己心内心虚,所以看谁都是居心不良罢了。

    至于六皇子,真不是因为隆庆帝对他多好多上心,不过是已经选无可选,这是唯一可用且不曾得罪过他的儿子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要是隆庆帝的身体还好一些,还能撑个十几年,过后又有旁的小皇子出生,那么六皇子的下场无外乎就是他的几个兄长罢了。

    林三少抿了抿唇,虽然面无表情,眼里却同沈琛一样露出点讥讽来,轻声道:“是啊,他如今只是因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因此才收起了爪子罢了。”

    林淑妃虽然是因为姐弟的前程才入宫,也跟临江王有盟约,对于隆庆帝的冷情也看在眼里,可是人到底是有感情的,相处了这么久,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算计得好,可是隆庆帝对她实在算得上是不错。

    对于六皇子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爱。

    那些道理谁都知道,隆庆帝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也看得到,也知道他是薄情寡义,可是到底人都是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就是因为这份特别,林淑妃才生出了一点不忍心来。

    可是叫林三少立即就劝住了。

    女人是感情动物容易心软,可是男人却不是。

    隆庆帝已经有心无力了。

    蒋子宁看似现在春风得意,可是其实却是在作茧自缚他这样倒行逆施,若是真的叫他还能有从龙之功,辅佐新帝登位的话,那还有其他朝臣什么事

    同是在朝为官,没有人只做一朝的官的,那么等到之后若是有得罪了蒋子宁的地方,岂不就是等死

    杜子玲的例子还活生生的摆在眼前,大家都是当官的,从前你素来都守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规矩,可是蒋子宁父子却不同,他们对但凡得罪了他们的人,通通都恨不得赶尽杀绝。

    陈家的事,杜家的事,出了一桩又一桩,谁看了不心有戚戚然

    沈琛跟临江王把蒋子宁父子算计的死死的,他们自己以为天下无敌,得了实惠,可却不知道从翘起尾巴开始,就已经落入了沈琛和临江王张开的网里。

    能为了皇位筹谋这么多年,把前头的成王楚王都熬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

    临江王早已经借助陈家的事和杜家的事,一面连消带打的让蒋家父子人心尽失,一面示弱表现出自己的委屈来,再有趁机拉拢人心,看遍敌我,这一举三得的事,临江王做来如此信手拈来。

    旁人还觉得他如今是没有还手之力,任人拿捏,可是却不知道凡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他才是背后那双盯着所有人的眼睛。

    这样的虎狼盘踞身后,哪里还能有别的想头

    林三少心里叹了一声气。

    若是六皇子早上十几年出生,倒是或许真能争上一争。

    可是若真的早上十几年,那六皇子又未必能活的到如今。

    他事个顶顶通透的人,林淑妃说了那句话,他就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林淑妃,末了道:“已经走了这么多步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否则的话,不但害人,还是害己”林淑妃沉默了半响,终归点了点头。

    她向来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旁人一说,她就什么都明白了,从来不会钻牛角尖。

    试探过沈琛的态度,林三少更加知道自己是劝对了,笑了笑:“你看的向来是很清楚的,什么都在你眼睛里。你这样说,我便知道了。”

一百五十六·想见

    沈琛看了他一眼,伸手给他倒了杯茶,彼此之间相视一笑,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知道,但凡是人就不可能没有野心,林淑妃当初固然事有受过了临江王的恩,可是人都会为自己着想。

    六皇子又原本就是天潢贵胄,林淑妃会想替儿子争一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是,有些事,连念头都不能有。

    沈琛抿了抿唇,将手里的信递给林三少,轻声提醒:“这话只会到我一个人的耳朵里,绝不会再外传,你也不要再提。让娘娘就当不曾说过这样的话罢。”

    林三少知道他的意思,临江王为了皇位筹谋这么久,对这个位子的野心比任何人都要重,事不可能容忍任何人觊觎的。

    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心里绝对要有疙瘩。

    他嗯了一声,问沈琛:“王爷日后会不会是今天的圣上”

    沈琛迟疑了一瞬,一时没有答话,隔了好一会儿,才道:“还没到那个份上,谁也说不准。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虽轻却神情坚定的道:“不过不管怎么样,父王是个记情的人,我不能替父王允诺什么,可是只要有我一天,便会保证淑妃娘娘和六皇子的安全。”

    虽然现在形势对临江王不利,可是林三少心知肚明,临江王已经只差最后一步了,而一旦临江王真的登上了那个位子,六皇子的地位就会极为尴尬。

    哪怕是有林淑妃跟临江王的情分在,也有林三少在,可是一朝皇帝一朝臣,毕竟是换了个人来坐这个位子了,那之前有可能登上这个位子的人,可不就成了不合时宜的尴尬存在。

    林三少皱了皱眉,点了头告诉他:“你替我告诉王爷,我们只求六皇子能当个富贵闲人,绝不贪求其他。”

    沈琛点了点头,催促他看信:“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

    林三少展开看了一眼,就知道沈琛这是沈琛之前让人去找的,陆元荣跟蒋松文之间的关系的证据。

    他一直看到末尾,才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冷笑:“这可真是够仔细的啊。”

    汉帛就在旁边有些得意,放下了茶饼道:“从关中侯和郡主出了事,邹青被扒拉出来,侯爷吩咐下来,我就去查访了,用了三四个月,可不仔细”

    林三少难得的有了点笑意,继续看第二封,才道:“这些倒算了,关中侯的死,那个云娘能作证是蒋松文做的”

    “云娘可是云秀坊的妈妈”汉帛急忙答应:“我已经查清楚了,关中侯死在云秀坊的那天,她就在场,而且关中侯那个被打发了的老仆,就是云秀坊给钱打发的云娘她跟邹青事旧情人,邹青出事,她到处奔走,最后还是蒋家给她指了路,骗她说是救邹青,其实却事借着她去求徐安英的手,警告邹青云娘和他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握在蒋家手里”

    汉帛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云娘豁出性命去求的,却不知道她是自己亲手递了刀子杀了邹青。等她想通了之后,自己也不能活了蒋家已经下令让人杀她灭口,是我们找到的及时”

    等到蒋家事发,这些便都是证据。

    沈琛真是把所有的事都做全了,林三少阖上信,答非所问的忽然感叹:“你这样能干,怕不怕太能干了”

    沈琛的身份尴尬,虽然叫临江王一声父王,可是他到底不是临江王的亲生儿子。

    不是亲生的,要是不那么能干,泯然与众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沈琛这么得临江王宠爱的同时又这么有能耐。

    那就实在耐人寻味了。

    纵然楚景吾跟沈琛关系亲密,没有那么多顾忌,可是临江王其他的儿子呢

    还没登位,是个藩王的时候,就出了这么多事,楚景行就容不下他,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等到临江王真的登上那个位子,沈琛的位子不是更加尴尬吗

    沈琛知道这是林三少的好意提醒,不甚在意的点头:“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林三少也不好再多说,他知道临江王妃对沈琛向来有成见,可是有些提醒说了又说惹人烦,他见时候不早了,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要走。

    汉帛叫住他,把斗篷拿出来,又给了他一把伞:“外头雪下的大着呢,您还是拿把伞。”

    林三少答应了,想起什么又转过头看着沈琛:“对了,你让楚景盟跟楚景迁去吓蒋松文,我得回去替你把事情给圆好。”

    只有让他们打听不到陈御史的情形,他们才会相信陈御史真的是有秘密要告诉隆庆帝。

    沈琛笑起来:“好,那就劳烦你了。”

    等到林三少出去了,汉帛替沈琛把东西都收拾起来,又问他:“咱们是回府去吗”

    自从陈家出事之后,卫玠也出了得罪蒋松文的事,卫安已经赶回定北侯府去住了,沈琛便也从郑王府迁出来回了平西侯府居住。

    虽然他时常往定北侯府去,可是现在到底天色已经很晚了,再去卫家怕是不大合适,又得惊动卫家的长辈们。

    回了卫家就是这点不好,动辄便有一大堆的规矩等着。

    沈琛皱起眉头,旋即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不,还是去定北侯府。”

    汉帛挠了挠头:“可现在”

    下着大雪呢,天又这样的黑了,这个时候过去,可不是讨长辈的嫌吗卫老太太到底不喜欢沈琛一个劲儿的缠着卫安的。

    可是不过一会儿他就明白为什么沈琛不怕惹怒卫老太太了他是让林跃往后院递了个消息,请卫安到前头来了。

    卫安只要不需要出府动用马车,在府里做什么,都是不必经过卫老太太和三夫人二夫人的,基本不会惊动谁。

    汉帛啧了一声:“等您睡一觉起来,不就能见到郡主了吗就这么会儿都不能等啊”

    沈琛背着手,站在廊檐底下看着外头飘飘扬扬的雪花,听见动静抬头,刚好看见卫安绕过了拐角过来,他的眼里瞬间落满了星光,快步的走了几步对卫安微笑伸手。

一百五十七·相知

    因为正在下大雪,她裹着厚厚的大红羽缎织金滚边的斗篷,面庞藏在风帽里,看不清楚神情,可是沈琛却几乎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表情。

    该是焦急中略带着一点忐忑,他微笑拉过卫安的手,很自然的伸手替她将染了雪的帽子拿掉,轻声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得这么快”

    蓝禾嘴快,听见沈琛问,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把话说了。

    卫老太太因为陈家的事情着急上火,这些天的心情都不大好,等到卫玠得罪了蒋松文,家里头虽然仍旧没人说什么,可是大家的心情其实都算不得好,卫安哪怕是心里有数,可是总归事有些不安心的,却也只好撑着精神,免得让人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反而家里出了乱子。

    今晚原本早就要睡了的,可是外头一直没传来卫玠的消息,汉帛也没过来,卫安就睡不着,并没有唤人梳洗。

    蓝禾还当沈琛不过来了沈琛最近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宫里时常有旨意召他进宫,一去就至少半天。

    谁都不知道隆庆帝会不会忽然就跟对楚景吾似地,把他幽禁起来。

    可是没料到沈琛却这么晚还是赶来了,蓝禾看了玉清一眼,眼里都是带笑的。

    这么晚了,一个没有接到消息却还在等,一个明明已经忙了一天却还坚持过来,真算得上是心心相印了。

    只盼望着他们能长久这样下去才好。

    等到人都退下去了,沈琛就忍不住揉了揉卫安的头发,问她:“就猜准了我会来”

    卫安知道沈琛能耐大,也知道现在看起来事蒋家占优势,其实却是沈琛掌控全局,可是她总是有些担心的上一世沈琛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她总怕会有什么意外。隆庆帝越是召见沈琛召见的勤快,她就越怕隆庆帝会在哪一天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直到看见沈琛安然无恙,她的一颗心才算是有了着落,骨碌碌的重新放回了肚子里,连声音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抵抗的任由沈琛替她整理头发,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

    从前不习惯,因为不曾跟人这样亲近过,可是跟沈琛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做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哪怕一开始有不习惯,可过后却也没有什么抵触。

    这大约就是上一世大家都总念叨着两心相悦的那种感情罢

    哪怕当了夫妻,也不是一味的相敬如宾,只重规矩。

    她有些狡黠的弯了弯眼睛:“我知道你会来的,哥哥的事也该有个消息了。”

    这种不用揣测心上人的心思,被心上人心心念念的护在手中的感觉实在是极好的事,她已经快想不起来从前总是患得患失的那些难过的日子了。

    难怪人人都喜欢同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原来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这样多乐趣。

    沈琛也笑了笑:“三少来过了,他亲自去蒋松文那里说情,蒋松文却并没给什么面子,三少好话说了大约有一箩筐,他才松口了。”

    卫安的眉眼提起蒋家的人的时候,便慢慢的变得冷而硬,不过片刻便又冷笑了一声:“他们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越是这样嚣张,就说明真是觉得自己已经有恃无恐,这是最好的了。

    她冷冷的垂下眼睛,想起陈家的事来,就又道:“这回绵绵姐姐也吓坏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或许我应当早些告诉她,我们有人跟着保护她们,以至于让她们受了这样多惊吓。”

    陈家的人一提出要离京,卫玠便过来告诉了,是沈琛跟卫安商量过后同意的,就算是蒋家父子不出手,他们也会自己制造出些意外来,到时候就说是蒋家做的。

    没有料到跟着陈家的卫瑞不久就传消息回来,说是有人跟踪陈家的人,似乎不怀好意。

    消息一传回来,沈琛跟卫安便猜测到了要么是蒋家动手,要么是跟蒋家有关的人在讨好蒋家,当机立断决定静观其变,引诱他们出手,从而获得罪证。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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