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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春闺密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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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忍住咳嗽叮嘱林管事:“这几天你就在府里,哪里也别去。”

    林管事最近出门太频繁,已经入了曹文的眼,被抓去了,忠心不忠心就难说了。

    林管事低眉顺目的应了是。

    卫老太太就又问卫安:“之前你救的那个谢家的公子,他爹是宛平的知县”

    卫安就知道卫老太太的意思了,嗯了一声:“是,是因为家里有青松图,所以被盯上了。祖母的意思”

    既然局势已经这么乱了,那就叫它再乱一点。

    卫老太太想了想,让人去请三夫人。

    三夫人屁股才挨着了垫子就又被点了名,很是忐忑,到了老太太屋里,请了安也不敢吭声。

    卫老太太却并不客气,先问她:“愿不愿意回娘家一趟。”

    好端端问她愿不愿意回娘家,这哪里是问,分明就是在叫她回去的,三夫人心中一动,忙垂头答应:“娘要我几时回去”

    卫老太太咳嗽了两声,沉声叹气:“现在就去,请你父亲来一趟,就说我惊得病了。”

    又要跟上一次朱家的事那样

    卫老太太嗯了一声,屋子里并没有别人,她也就不瞒着三夫人:“就实话实说,把今天街上的事告诉你父亲,你父亲自然明白的。”

    孔供奉家隔壁可住着都察院副都御使秦同,这个人最是嫉恶如仇的。

    三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也不管已经过了中午,亲自坐了轿子去了北城的娘家,去请孔供奉。

    卫老太太才刚吃了午饭,孔供奉就来了。

    卫老太太也不跟他兜圈子:“亲家知道我为什么请您来”

    在家里就已经听三夫人说过了,孔供奉连忙点头,又叹气:“锦衣卫如今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卫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后背靠在软枕上,又问他:“秦御史知道这事儿了吧”

    孔供奉就苦笑:“可不是,知道了,恰好,他还是跟陈御史一起在朱雀街上的墨石斋看古籍的时候见了曹文如何大胆的,等到听说我要过来给您看病,他已经气的不行了。”

    气的不行就好,卫老太太冲孔供奉笑着摇了摇头:“我倒并不是为着让您过来给我看病。是有别的事要求您。”

    这么多年,因为卫老太太并不待见长宁郡主的原因,三夫人是很得了些好处的,孔供奉很懂的知恩图报的道理,略微一犹豫就道:“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总要尽力。”

    毕竟是姻亲,一旦卫老太太遭殃,三夫人也未必就有好果子吃。

    卫老太太便满意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如今我们府里出入的,就是个蚊子恐怕也要被盯死了。因此还得请您给个便宜”

    孔供奉很认真细致的把卫老太太的话听清楚了,这才站起来告辞,出了门见女儿在廊庑下等着,又叮嘱她:“好好服侍老太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不必我教你也懂得”

    其他的,就看命吧。

    三夫人之前在娘家就已经听过了这话,抿着唇沉默点头。

    她不是心里没计较的人,既然想着要享福,总得一起承担苦处,这半天也早把慌张压下去了,扶着父亲出去:“您也把老太太说的话放在心上父亲,不看在我面子上,也看看您的外孙和外孙女”

    孔供奉就叹气:“还没到那一步呢,你家老太太是个有算计的,你别说这些丧气话。”

    等出了门,先让人拐到定北侯府开在北城的药铺里去,跟在药铺坐馆的老大夫说卫老太太的病,又拿了药单出来让他抓药,还特意叮嘱:“要有些年头的人参才好。”

    交代完了,又自己进去选,选完了才出来。

    果然等回了家,就听跟车的小厮说后头是有人跟着的,且他前脚出了药铺,后脚就有人进去了。

    卫家也真是事多,他一面抚着胡子,一面对来给他拿衣裳的孔夫人摇头:“这回的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怎么卫家就惹上了曹文呢”

    惹上了曹文是了不得的,孔夫人忧心忡忡:“那现在可怎么着”

    孔供奉喝了口茶坐下来:“现在还能怎么着尽人事听天命吧”

    题外话,食道也没有问题,做胃镜也看得到食道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中医倒是有说法,说是胃气不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最近吃的都很多

一百四十章·弹劾

    还以为第二天大约就会风云变幻的,可是没料到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到最后连孔供奉都有些绝望了,以为曹家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把事情给强压了下去。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大朝会当天,秦同骤然发难,上书弹劾曹文十大罪状。

    这几天秦同就没歇着,他忍着气,把曹文这些年来被人诟病的罪责一一给查了个清楚,远到当年曹文贪占太庙祭银,近到曹文为了一副青松图就构陷荆西谢家如今在宛平当知县的谢三老爷,事无巨细通通查的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查到了这些,还都拿到了证人证词,他的奏折上头竟还有一干御史的签名画押,显见得是筹谋已久了。

    隆庆帝没有当场发作,特意点了刑部来审理此案。

    下了朝却在寿康宫大骂了曹安一通,骂他阳奉阴违。

    他对曹安有几分情分,可是对曹文却全然没什么情分可言了,伸手把茶盏摔在地上,冷声道:“大胆可恶”

    方皇后仍旧保养得宜,瞧着才不过二十许的年纪,见隆庆帝发怒也并不怵,让司仪上了茶,自己跟隆庆帝并肩坐了,很疑惑的偏着头问他:“陛下在骂谁”

    隆庆帝近四十多了才娶的继后,方皇后又知情识趣,极得他欢喜,他面对她的时候就收敛了怒气,冷声道:“曹文那个蠢货”

    他是怒极了,把曹文当街拦了卫老太太马车的事说了,又冷笑:“旁人还以为是朕的意思,朕倒是替他背了黑锅”

    隆庆帝绝情归绝情,有的时候又心软的叫人有些不可置信,方皇后向来把他的脉搏摸得极准,闻言就蹙着眉头:“何苦来,不是审明白了吗卫老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说她跟当年明家那群叛匪有关系,也实在太牵强了些”

    毕竟也算是一同长大,隆庆帝对于已经毫无威胁又已经痛失了娘家所有亲人的卫老太太是很有些香火情在的,方皇后又叹气:“何况老太太上了年纪原本身体就不好,前阵子不是还说病了”她看着隆庆帝的脸色,又慢慢的道:“还有一事,孔供奉昨儿来给我请平安脉,就说卫老太太病了的事儿,听您这么一说,恐怕就是被曹文给吓病了吧”

    隆庆帝脸色登时更加阴沉不好看。

    当天下午就在御书房狠狠斥责了曹安一通,又朝他冷笑:“你侄子真是了不得,你的亲戚倒比朕的亲戚还要尊贵些定北侯夫人他不放在眼里,连老四他也不放在眼里是谁给他的胆子是你”

    曹安跟了隆庆帝这么多年,早已经对他的喜怒掌握的很是清楚,见他发怒也并没有太害怕。

    隆庆帝是个不喜欢改变的人,曹文却偏偏要追根究底,把隆庆帝不愿意深究的事拿出来戳隆庆帝的心窝子,他早已经预料到隆庆帝要生气,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半个字都不给侄子辩驳,只是不停请罪。

    隆庆帝怒气不减,伸手指着他呵斥:“狗仗人势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这是要陷朕于何地”

    曹安这才直起腰,斟酌着同隆庆帝说:“是曹文该死,年纪小不知事受了那贼匪们几句撺掇,就喝了几口马尿似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只是他却是一心为了圣上您着想啊”

    隆庆帝这才想起曹文办的是云南的案子,收敛了些怒气,神情变幻莫测:“受了撺掇,什么撺掇”

    曹安神情很是为难,犹豫一会儿,被隆庆帝踹了一脚才委委屈屈的说:“就是云南被抓回来的那些俘虏们,一个个的倒是都脾气死硬,唯有一个被曹文撬开了嘴,说说卫老太太虽然没指使他们,只是他们却都是冲着明家后人才这样拼命的,就是觉得当年明家是冤枉的,想着给明家找回个公道。”

    曹安没等到隆庆帝继续发话,声音沉沉的又叹气:“曹文他办事粗糙,还没怎么查呢,只查到定北侯夫人最近指使人颇为频繁,家中管事往通州去的也太勤快,这才当天郑王爷又那样护着定北侯夫人”

    刚说到郑王,郑王就进宫求见了。

    隆庆帝阴沉着脸,还没说话,郑王先就跪下了,语气里还含着气愤。

    “皇兄,您要给我做主”他犹自义愤填膺:“当初明家的事,是不是跟我没关系”

    隆庆帝冷眼瞧着他:“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

    郑王就冷笑了一声,眉毛上挑:“怎么不能提明家死有余辜,那是明家自己的事又不是我让明家去死的,卫老太太好没道理,我好心好意给她解围,她却啐了我一脸,当着那么多人,还当着曹文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她竟一点儿不给我脸”

    隆庆帝情绪不明的笑了一声:“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朕还提醒过你,你若是娶明鱼幼,辈分可就乱了”

    郑王很是苦恼:“咱们皇家还论什么辈分这哪儿能论到一起就是卫老太太这脾气,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叫人不知道怎么好。明鱼幼死了,我又没叫她死”

    隆庆帝摆了摆手,把他叫起来:“那你的意思,要朕给你出气”

    郑王哼了一声:“我出什么气反正我好人做了一次,不做第二次。听说她招了曹文的眼,跟云南的案子又扯上了关系,那是她自己寻死。”

    又跟隆庆帝打听起曹文来:“这人办事当真可靠那他跟林三少两人又不对路,我当监审,该听谁的才是”

    隆庆帝极生气:“什么叫做听谁的朕是让你去监审的自然是证据说了算他们俩不对付,又怎么不对付了”

    郑王嗤笑了一声:“还不就是冯家的事儿林三少说曹文是玩忽职守,滥用私刑,所以才把荣昌侯和荣昌侯世子并荣昌侯老夫人逼死了,觉得曹文才是冯家案子的始作俑者呗”

一百四十一·利用

    曹文下狱的消息传到卫家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三,炎热的天气因为瓢泼大雨稍稍得到缓解,好像是岸上枯水的鱼终于得了些生计似地,一直死气沉沉的合安院竟好像有了些隐秘的生机。

    就是在这个氛围里,三老爷拧了一把衣摆,挤出雨水来,先进屋换了衣裳,然后匆匆忙忙赶去合安院给卫老太太请安。

    他欣喜得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给卫老太太行了礼,就恭敬的坐在卫老太太下手,笑着冲卫老太太道:“娘,真是万万想不到,事情能进展的这么快不过才几天的时间,曹文已经下了大狱了”

    什么想不到,就是想的太到了,如今曹文才会在牢里。

    卫老太太没有回三老爷的话,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卫安瞧,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早就知道了秦同是荆西谢家的人”

    卫安垂下头。

    她大概永远不能摆脱心机深沉四个字的评语了,她原本也就是这么一个人。

    义兄待她至诚,可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救义兄的弟弟,拯救谢家于危难之间,却也不全然出于上一世的情分,还出于替自己谋夺好处的利益算计。

    三老爷几乎有些惊恐的盯着卫安瞧,神情终于不再掩饰,露出毫不遮掩的惊讶和思索。

    这件事换做谁去做都不会有秦同去做这么周全,因为秦同本来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在都察院是出了名的刺头。

    而秦同这一次做的还又这么的绝,把曹文一桩桩一件件的劣行都给查的清清楚楚,让曹文连说冤枉的机会都没有。

    他原本还以为是秦同孤胆英雄的毛病发作了,可是现在听卫老太太的意思,这竟是一场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当然要布置陷阱,否则怎么让曹文死无葬身之地

    卫安抬起头朝着卫老太太点头,算是承认了:“之前我救谢良清的时候,就跟您说过的,我要谢家有用。”

    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用处。

    这个用处可就太大了啊,卫老太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去看三老爷:“刑部那边查出什么来了”

    “还没有。”三老爷回过神来匆忙摇头:“还没过堂”他说着看了卫安一眼:“这事儿怕也没那么简单,曹家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

    曹文虽然天怒人怨,可谁让他有曹安这么个保护伞,只要曹安不倒,想要曹文死,无疑就是个笑话。

    卫老太太沉吟一会儿,让三老爷替自己呈一封请罪折子。

    事到如今,也没有旁的路走了,既然已经开战,就只能把曹安他们一网打尽,否则打蛇不死,以后他们后患无穷。

    一头让三老爷呈上请罪折子,一头却又开始做别的打算。

    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一定不能回头,不能忍让,她看着卫安道:“我要拿曹家祭旗。”

    当年的事,到现在卫老太太也还没有查出个定论来。

    时日已久,牵扯又繁多,卫家现在又处境不妙,她想查,也有太多受限的地方,只好先拿肯定有关联的曹家开刀。

    曹家倒下去,背后的人总会露出端倪的。

    卫安显见得早已经比她打算的还要长远,微微一笑跟着点头:“让二叔送个信出去,临江王收了咱们这么一份大礼,总要做些事回报我们的。”

    楚景吾自从接到了卫家这份大礼以后就一直是懵的。

    他当然知道局势不容乐观,也知道他这几个王叔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可是却没想到,这局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布下了。

    临江王向来是最沉得住气的,手指静静敲在桌上,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卫家想干什么”

    送个杨庆和过来,无疑是要结盟的意思。

    可是杨庆和对于卫家来说或许意义重大,可对于临江王府来说,却又不是那么重要了就算如同卫老太太所说,杨怀跟朱家干系颇深,或许跟当年明家的灭门有关,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杨庆和对于当初的事根本了解的就不多,只知道设计了方家的事,这对临江王府和平西侯有什么用处

    楚景行也是这样想,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沈琛,皱眉道:“就算杨家真的跟朱家勾结设计陷害卫家,又说明什么顶多说明他们跟卫家有仇怨罢了,跟我们却扯不上关系”

    他又看一眼临江王:“现在当今的态度咱们大家都不知道,如果当今也觉得卫老太太就跟云南的案子有关系呢”

    这趟浑水,在他看来,还是不要趟的好。

    楚景吾却担忧的看了一眼沈琛,犹豫片刻摇头:“卫家既然会把人送来,总是有她们的道理。而且我觉得,卫老太太考虑的也有道理,说不定引我们上钩的人就跟当年设计陷害卫家的人是同一批呢否则哪有这么巧倒好像是要把卫家和我们这些挡路的石头一起清楚干净似地。”

    临江王不置可否,目光放在一直没开口的沈琛身上:“阿琛,你怎么说”

    “当初我们提前出现在通州,曹文知道,还设下了铺天盖地的陷阱。”沈琛目光不变,手指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光是这一点,曹家就是敌人了。而站在曹家身后的人,自然更是敌人。少一个敌人,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在人后的时候,无法无天的小镇国褪下了面具,向来是冷静的叫人害怕的,同在人前完全是两副面孔:“何况,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这样想让我死,是楚王叔,还是秦王叔。”

    当年的事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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