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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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明明记得,怡嫔闺名不叫曼容。
“娘娘,到永寿宫了。”初菱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她。
魏芷卉回神,这一夜,本该一夜好眠,可如今,怕是要因为这一场偷听而难以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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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日,孝贤皇后富察氏梓宫即将移殡,长春宫内,各宫的人已经跪了许久,便是乾隆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膳的点,乾隆遣了众人出去用膳,而自己却是不曾离开。
殿门口,魏芷卉和舒嫔回身忘了眼乾隆的背影。
“听说这几日,皇上为了孝贤皇后的丧仪,发了好几次火,已经处理了好几个官员了。”舒嫔在一旁小声地嘀咕。
这些事,魏芷卉早已有所耳闻,后人都说乾隆十三年是一个分水岭,自此乾隆性情大变,杀伐决断。
她在想,乾隆这几日的深情,有几分真心?是因为失去了一路与自己携手走过来的少年夫妻的感伤,还是因为皇后离世而给的体面和尊敬。
“皇上瘦了,你要是心疼,便去陪着吧,这个时候,后宫里,也唯有你还能说上话了。”舒嫔看了眼不远处一脸“惆怅”的德忠,看魏芷卉的眼神就跟看救命恩人一样。
魏芷卉闻言才缓缓回神,她偏了视线,也不多说,看了眼初菱:“去请杜太医在偏殿候着,若有什么不适也有个照应。另外,去备一碗西洋参燕窝过来。”
初菱转身吩咐了人,动作倒也快,魏芷卉喝了碗汤的功夫便都好了。
她看了看碗里的燕窝,还好,不算烫。
长春宫里,众人都不敢打扰乾隆,因此皆都只在偏殿候着。
魏芷卉悄悄地走了过去,轻声地行了礼,确认没把他吓到,才继续开口:“皇上累了半日了,也该用些东西,怕皇上没胃口,臣妾特让人坐了西洋参燕窝,皇上多少用一些,也好补补身子。”
乾隆倒是没想到是她来了,自那日养心殿以后,两人很少再私下见面,平日见面,她又生疏得很。
他点了点头,看着她,在李进的搀扶下起了身。
“皇上去偏殿用吧,臣妾叫了杜茂来替皇上诊脉,皇上也别太累了。”魏芷卉没给乾隆拒绝的机会,看了眼李进,朝东偏殿的方向递了个眼神,人便引着他去了东偏殿。
东偏殿里,一时间只剩了乾隆和魏芷卉和几个伺候的人,杜茂安安静静地在一旁诊脉。
乾隆看了眼杜茂,见他神色无异便也懒得听,挥了挥手叫人下去了。
他尝了几口燕窝,看向这几日清瘦了不少的人儿,一身纯白色的素服,脸上也未施粉黛,比起当日初到养心殿时,更添了几分纯粹。
又想起郑岁的话来,不由得有些烦躁。
“初菱,令嫔这几日瘦了,怎么伺候的?”
眼看初菱要跪下,魏芷卉忙道:“和初菱没有关系,臣妾不过就是这几天没睡好罢了。”
乾隆看着这个心疼侍女的人,摇了摇头:“朕又没说要罚她,你着急什么?既是睡不好,叫杜茂开些安神的。”
他轻叹了口气,这几天,她待他总是淡淡的,隐隐能察觉缘由,却是不敢说,竟也只能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看她流露一些真性情来。
“皇上,到时辰了。”德忠从外头进来通报。
大礼的时候到了,魏芷卉先一步去了长春宫,无意间瞥见在诸皇子中跪在前面的永璜和永璋,想起昨日怡嫔和太后的对话。
一些关于永璜永璋在葬礼上对嫡母大不敬而被乾隆责罚的记忆猛然浮上心头,一时间,她不免多看了两眼二人,还有那跪在众妃前头的纯贵妃。
身侧,舒嫔并没有漏了这一幕,低声道:“你留意他们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曼容解谜!存在感很低的怡嫔当当当!
(墙头草四处勾搭和谁都将讲话探听点消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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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桃花酥酪
“你留心他们做什么?”
舒嫔的话; 让魏芷卉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两眼,舒嫔言语间; 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礼开始; 随着太监在一旁的喊声,嫔妃们行礼、叩首、致哀。
耳边是不绝的哭声,魏芷卉虽于孝贤皇后没有十足的感情,但身处此地; 也不得不展现一下自己精湛的演技。
“永璜永璋; 你们俩怎么回事?”乾隆厉声的斥责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魏芷卉望去时; 只见乾隆面色凝重地看着跪在那儿的两位阿哥; 沉声呵斥:“永璜!孝贤皇后去世; 你为何只有哭声,而无眼泪?”他顿了顿指向永璋,“还有你!大礼之时; 你没有眼泪便罢了,你竟在此瞌睡!成何体统!”
两位阿哥背对着魏芷卉; 因此她看的并不真切,但斜前方的纯贵妃,她却是看得极清楚。
纯贵妃看着被训斥的永璋; 原先正抽泣的背影,突然开始慌张; 往永璋的方向张望着。
可永璜、永璋被乾隆问话却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直挺挺地跪着,不免让人生疑。
“朕在问你们话!”乾隆又一次开口,这一次; 言语间的怒意; 更为强烈。
魏芷卉与舒嫔互相看了一眼; 舒嫔微微摇头表示不解。
“儿臣……自皇阿玛登基以来便一直由寿安宫的太妃们照顾,儿臣记事以来便鲜少见过皇额娘……”永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乾隆打了一巴掌。
魏芷卉被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轻轻地一颤。舒嫔见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下她才缓了些。
“那么你呢?永璋?”乾隆又转向了永璋,可这永璋不知为何,死活不肯开口,任凭一旁的纯贵妃如何着急。
乾隆也不逼他,横竖先处理一个,他看向永璜似是不解气,又在另一边也扇了个巴掌:“朕念你生母过世得早,一登基便把你给了先帝身边的太妃们抚养,朕指着你能跟着太妃们清清静静地学些好的,可谁知竟是连百善孝为先都未曾学会!朕竟不知,朕如何能养出你这般冷血无情、不守孝道之子!”
乾隆疾言厉色地训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胆战,尤其是几个有皇子公主的,都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孩子,生怕下一秒出了差错的便是自己的孩子了。
“李进!大阿哥永璜,于嫡母葬礼不守孝道,难堪大任,带下去,朕再不见他,凡教导过永璜的师傅,一律革职回乡。”
几句话下来,给永璜的未来下了定数,“难堪大任”,从此,这个皇长子再无继位可能,一时间永璋的沉默,让纯贵妃愈发的紧张,而此时,乾隆未曾开口,她更是不敢说话,只是整个人都有些瘫软了,全靠身边的宫女搀扶着。
永璜被带了下去,直到这时,他才因为自己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而哭泣,魏芷卉在一旁看着,颇有些感慨。自她入宫,只有家宴上才会见上永璜一面,可这种时候,乾隆和孝贤皇后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几个皇子公主身上没谁会注意到这个养在太妃身边的小透明呢?
这样的生长环境,让他面对孝贤皇后的葬礼,如何能哭得起来?
至于永璋,魏芷卉却是愈发不解,按理说,孝贤皇后生前,也不算薄待了三阿哥,便是旁的皇子公主,如今也能哀戚着,可为何他偏偏只是做个样子?还不说原因?还有他的困倦又是为何?虽说昨夜是永璋守灵,可按理来说,守灵的人,都是会轮流交替着歇息那么一两个时辰的,断不会因为守灵而困顿。
“永璋!有你大哥的例子在前,你还不说吗?”乾隆紧锁着眉看着一言不发地永璋,不由得怒火中烧,也是一巴掌。
他转向了此刻早已泪流满面瘫倒在地上的纯贵妃:“纯贵妃!这便是你替朕养的好儿子!”
纯贵妃跪直了身子:“皇上,永璋他素日里待孝贤皇后恪守孝道,断不敢如此不敬啊!”
“是吗?那今日永璋又为何如此?”乾隆冷了声,看着纯贵妃。
纯贵妃一时失语,若问他永璋为何如此,她更是全然不知,昨日她还特地叮嘱永璋今日的大礼必得遵守礼法,切不可有半分逾矩不规之处。
她只能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皇上,永璋素来孝顺,他断然不会这样啊!”
乾隆没有再多说,孝贤皇后移殡也是有良辰吉时的,他看了眼身侧的太监:“把三阿哥送去养心殿,听候发落!朕倒要听听他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随着三阿哥被带走,长春宫里的一切又都继续走上正轨,只是纯贵妃,已因为永璋的突发状况没了原先的心性,一时间,之后的事都落在了娴贵妃身上。
魏芷卉看着那些先前谄媚于纯贵妃边上的人如今都跟在娴贵妃身后,一时间有些唏嘘。
她看着走在娴贵妃身后但并不怎么言语的怡嫔,不禁想起昨夜听到的对话,她看了眼初菱,耳语了几句。
孝贤皇后的金棺离宫后,乾隆回了养心殿处理永璋的事,各宫的人也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回了宫。
长街的甬道上,舒嫔看着身侧的人,低语:“今儿大阿哥这举止……”
见她摇了摇头,魏芷卉问道:“按理来说,大阿哥养在太妃膝下该是颇为安静本分的,况且又时常听说大阿哥身为长子,虽不算受宠,但从前在上书房那也是阿哥们的表率极为勤勉善思的,怎么会?”
舒嫔四下望了望,没人了才开口:“同为富察氏,虽不同族,可一个是皇后,一个虽为皇贵妃,却只是个名号,别的尊荣一点没有,又不受宠,虽是长子又如何?孝贤皇后崩逝,皇上膝下无嫡子,倒是有个长子,只怕是大阿哥也生了些争权夺位的想法,一时错了念头。”
魏芷卉叹了口气:“那姐姐看三阿哥……”
舒嫔摇了摇头,不置一词,虽也是想不通的样子,却仍旧说道:“皇上不会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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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卉带着满腔的疑惑回了永寿宫,整个人疲乏得很,含翠在一旁替她捏着腿,揉搓着跪得有些红肿的膝盖。
初菱端了碗桃花酥酪放在小几上:“这几日外头阴雨绵绵的,风大,娘娘来碗酥酪暖暖吧。”
魏芷卉瞥了一眼那碗酥酪,是她早上走之前准备了一半放在那儿的,竟被含云这几个懂事的做完了,她端了碗尝了尝,桃花的芳香与牛乳的醇厚还有米酒的香甜混在一起,暖暖的,比长春宫的那种惊心动魄要温暖许多。
才吃了半碗,小高子走了进来:“娘娘,皇上责罚了三阿哥,和大阿哥一样……”
魏芷卉手里的动作一顿,还是来了,她早就料到了的:“皇上说再也不见三阿哥了?”
“这倒没有,皇上罚了三阿哥的师傅们半年的俸禄,至于三阿哥皇上禁足了一个月,另外……说是无继承大统的可能。”
魏芷卉叹了口气,还好,还愿意见,也许这里,也是看在了纯贵妃潜邸多年的情分和四公主的面子吧。
她看着手里的酥酪,问了初菱:“小厨房里,还有多的吗?”
初菱摇了摇头:“娘娘还要吗?奴婢派人去做。”
魏芷卉起了身:“不用,本宫自己去吧。”
她走进小厨房,取了两碗牛乳煮开,撇去表面的奶皮放凉后,再倒入滤好的米酒搅拌均匀,加了些糖,放入锅中蒸了一刻钟左右,待其凝结成冻,又撒上了些干桃花做点缀,周围还撒了少许的蜂蜜。
两只高足海水纹碗里,放着两碗桃花酥酪,魏芷卉看了眼初菱:“一碗叫含云送去景仁宫给纯贵妃,再派个太医去,免得有什么事情本宫说不清,还有一碗随我去养心殿。”
初菱点了头吩咐了下去,便随了魏芷卉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外,德忠见了她迎上来,魏芷卉问道:“皇上还在气头上?”
德忠点了点头,小声地说着:“可不是,赶走了三阿哥,纯贵妃进去求情,皇上又把人赶了出来,这会儿还在里头发火呢,师父正打算叫奴才去请娘娘呢。”
魏芷卉点了点头,踏进了殿内,才一进殿,还没来得及请安,一个杯盏便摔到了自己脚边,应声而碎,里头的茶水更是溅在了裙摆上。她脚步一顿,俯身捡了碎片,才捡了一半,面前一阵阴影,乾隆俯身把人扶起来:“让下人处理吧。”
乾隆亲自检查了她的手没有被划破,才牵着她坐在了榻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臣妾想着皇上心内郁结着,便亲自做了碗热热的桃花酥酪,皇上尝尝?”魏芷卉边说,便从初菱手里接过了碗,放在小几上,又亲自递了勺子。
有些话,不急着这会儿说,直等他吃完了,魏芷卉开口:“皇上纵然生气,可也该注意身体,听李公公说,皇上都没好好用膳。”
听到三阿哥,乾隆又有些恼:“若不是念着纯贵妃从前潜邸的情谊,又念着四公主和永瑢年幼,朕是断不肯轻纵了的!”
魏芷卉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在他身边坐下,半倚着他,抬手替他抚平了眉心:“罚也罚了,皇上也该消消气,注意身子,何至于伤了自己呢?”
乾隆看了眼坐得虚浮的人,轻轻挪了挪,把人搂得稳当些,言语间又是微怒:“朕问他为什么不见一丝哀容,竟只是做做样子,你可知他和朕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最近好凉
哭了……
第38章、西瓜冰
魏芷卉不解地看着乾隆; 却听他轻嗤了一声,倒有几分气笑了的样子。
“朕竟不知素日里都是何人教导的他; 竟要管起朕后宫的事来了!”
他说话间的恼怒惹得胸腔震颤; 魏芷卉背靠着他的胸膛,倒是感受强烈,一时间,也有几分惊讶。
“他问朕; 是不是从未有过立纯贵妃为继后的意思。”
魏芷卉不由得一惊:“继后之事……臣妾可听得?”
乾隆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 你且听着便是。永璋才十三四岁; 竟要过问朕后宫的事来了?朕立谁为继后是朕的事; 他倒好; 朕若无心立纯贵妃,他便要对孝贤皇后不敬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继而说道:“依朕看; 他是想着纯贵妃当了皇后,他便成了嫡子; 也可争一争太子之位了?但这般不守孝道,嫡母葬礼未见哀容不说,反而打起瞌睡的皇子; 如何能登大任?”
听他越发得恼了,又提起瞌睡一事; 魏芷卉轻轻转过了身; 替他顺着气,将小几上的茶递给他:“皇上喝口茶润润嗓子。”
过了会儿,魏芷卉才开口:“臣妾听闻昨夜是永璜和永璋守灵; 虽说一夜未睡难免劳累; 可这守灵期间; 也是可以轮着歇息那么一两个时辰的,更何况也会送一些醒神的汤给大家,怎么会还这么困顿?皇上可曾想过?”
听她一说,乾隆才有所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他正要叫李进去查,魏芷卉却起了身。
“请皇上恕罪,臣妾来之前派人查过,昨夜送给守灵各人的醒神汤里,唯有三阿哥的那一碗里,被人加了一味安神助眠的药,因此今日三阿哥才会……”魏芷卉蹲在那解释着,但却也不敢抬头看他。
“这几日的长春宫人多手杂,再加上这药药效又慢,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臣妾派人去寻昨儿负责汤药的人时,发现最后经手的小太监已经自尽了……”人多手杂想要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太难,想要帮纯贵妃至此便也差不多了,再往下,便容易得罪人了。
乾隆垂眸看着抿紧了唇的魏芷卉,叹了口气,把人扶起来:“你便这么帮着纯贵妃?”
魏芷卉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