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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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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既是不敢,那倒是请令妃说说,这后宫各位分之间都以谁为尊?”
  魏芷卉不敢抬头,垂着眸说道:“皇贵妃摄六宫事,贵妃中以纯贵妃为尊协理六宫,妃位中愉妃娘娘诞育皇嗣以她为尊,次为舒妃……”
  “哦,原来令妃还知道这后宫是皇贵妃主事,纯贵妃协理?”太后漱了口,随手把擦嘴的帕子往桌上一扔,难掩怒气,“哀家只当,令妃要管这后宫的事了!”
  “臣妾不敢。”
  “不敢?既是不敢,颖嫔等人的处置,何时轮得上你插嘴了?”
  魏芷卉抬起了头,看着太后,如实相告:“皇上提问,臣妾不过就事论事,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皇帝?你倒是敢说,皇帝堂堂一国之君,为着新人的小事,你便把人叫去御花园给你断是非了?你当皇帝前朝没事了?”
  魏芷卉紧抿双唇,这些事她确实是欠了考虑的。鄂常在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满心想的都是养心殿那日的“东施效颦”,也是存了让乾隆来看一眼,然后快刀斩乱麻地把人处置了。一时间,完全没想起来皇贵妃,就连她昨儿见到皇贵妃也是不解她是如何来的。
  只是昨日事多,便忘了这一茬。
  见她不说话,太后也不废话:“福芳,把人带去偏殿祠堂,好好思过。没有哀家的意思,不许出来。”
  魏芷卉没说话,她本就无力辩解,她吸了口气,俯身拜了拜:“臣妾知错,臣妾甘愿受罚。”
  说着又挺直了身子,在初菱的搀扶下起了身,退了下去。
  也许是存了心要罚她,祠堂里的蒲团也比往常的要薄了不少。
  方才在正殿跪了许久,膝盖已是有些疼痛,但走路却仍是强撑着,至此看了这蒲团,初菱想说些什么,魏芷卉拍了拍她的手摇了头。
  福芳虽走了,但这祠堂内,尚有寿康宫的宫女。
  不知跪了多久了,魏芷卉都饿了,膝盖都快麻了。
  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动,一旦动了,整个人便会倒下,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即便是跪着,背也挺得笔直。
  初菱在身后担心得很,上前低声地唤了声:“娘娘。”
  魏芷卉摇了摇头安抚她,看样子,该是午膳的点了,也不知道含云那丫头随机应变的能力怎么样,总不至于让她饿到下午吧。
  说是跪拜忏悔,她能忏悔什么,她不过就是在这儿跪着发呆罢了,偶尔想想乾隆,想想他会不会知道了自己被关在这儿然后来救自己。不过,既然太后今儿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是会想法子瞒着他的。
  可惜了,不能体验下英雄救美了。
  若是太后知道她在祠堂想这些,怕是想让她这辈子都跪在这儿了。
  祠堂的门吱呀地开了,魏芷卉只当是福芳进来有什么话要说,还未等人开口,便说道:“太后还有什么吩咐么?”
  可身后的人却未曾出声,魏芷卉颇为不解,刚要回神,整个人便被人横抱了起来。
  她轻呼了一声,下半身早已僵了,此刻被人骤然抱起,说不难受那都是假的。
  看清来人,惊异之余,她低身开口:“皇上,这是在寿康宫……”
  “朕知道。”
  乾隆紧抿了唇,神色严肃地打量了一眼怀里的人,待她的不适缓和了,才抱着她调整了姿势,转身往寿康宫外走去。
  伴随着他的步伐,魏芷卉的心也震颤着,她慌乱地抬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了他的颈侧。
  作者有话说:
  英雄救美耶耶耶
  爱你们啾咪~


第51章、猪肚莲子汤
  世界仿佛都停滞了。
  寿康宫内的菊花和桂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随着秋日的凉风,飘至魏芷卉的鼻息间。
  魏芷卉的双臂轻轻地环绕着乾隆的脖颈; 脸就靠在他的颈侧; 淡淡的龙涎香比寿康宫的花香更醉人。
  按说,他身上暖洋洋的,可是此刻魏芷卉余光瞥着他紧抿的唇,只觉得他周身都散着寒意。
  被他抱出寿康宫的时候; 她瞥见正殿门口站着的福芳姑姑; 她有些忐忑; 低声地说了句:“我可以自己走的……”
  乾隆没回她; 只是快步地往永寿宫的方向走去; 在李进拉着初菱避开的时候,乾隆冷声地把人喊住:“去传杜茂。”
  永寿宫离寿康宫并不远,但魏芷卉今日却觉得这条路走得格外得久。
  久到; 比自己跪在寿康宫祠堂里的时间还要久。
  永寿宫内,宫女太监们早已等候多时; 此刻见皇帝亲自抱了自己主子进来纷纷低下了头。
  直到被人抱回了床上,魏芷卉的思绪才有几分回笼。
  她看着床边面色凝重的乾隆,微微坐起了身; 拉住了乾隆的衣袖,本是想说什么; 此刻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在寿康宫的时候; 也想过乾隆会来把自己带走,但却也猜到太后是注定不会让乾隆知道今日的事情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总之在见到他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黑暗的; 唯有他们二人的周围发着光。
  此刻看着乾隆,太后说的那些话又在脑海浮现,莫名的委屈浮上心头,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抿紧的唇,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孝贤皇后的葬礼,他也是这样的神情,责骂着两个皇子。
  她偏了视线,转头的那一刻,眼眶里蓄了许久的眼泪蓦地流了下来。
  她魏芷卉慌乱地擦了眼泪,拉过一旁的被子想躺下。可久跪以后的膝盖疼得厉害,酸疼酸疼的。头上的发饰还没摘去,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如心里所愿。
  乾隆见她哭了,忙上前把人揽在怀里,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一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朕来晚了。”
  待她情绪缓和些了,乾隆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被上的手,低声说着。
  他看着她蜷曲在那儿的腿,叹了口气,即使初菱和含云此刻都已进来伺候,但乾隆都没有让她们动手。他轻轻地揉按了她的膝盖问:“疼得厉害?”
  “嗯。”魏芷卉瓮声瓮气地回答着。
  “皇上,杜太医来了。”李进适时进来。
  乾隆点了点头:“传。”
  说着又看向正在给魏芷卉除去发饰的含云,吩咐着:“去给你们娘娘传午膳来。”
  杜茂并不敢多待,只略看了看便跟了宫女下去开药。殿内,初菱被魏芷卉赶下去休息了,含云被打发去传膳,唯有含翠侍奉在侧。
  乾隆始终把人揽在怀里,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曾打破这宁静。
  直到含云进来说午膳已经备好了,乾隆才轻声问了句:“是起来吃,还是怎么样?”
  魏芷卉迟疑了一会儿:“起来。”
  乾隆笑著作势要把她抱起来,魏芷卉忙拦住了:“皇上是天子,不用这样。若是传出去,倒要人笑话臣妾不懂规矩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含翠伸了手,让人把自己扶到了外殿。
  才刚坐下,李进便走了进来:“皇上,傅恒大人已经出宫了,走之前特叫和敬公主带了话说是明日便启程。”
  乾隆闻言短暂地蹙了蹙眉,很快又恢复平静:“朕知道了,和敬呢?”
  “公主说沿路操劳,公主府尚有琐事要处理,也怕世子在府中不见自己伤心,便先回去了。”
  “皇上若有政事要忙,便先回去吧。”
  魏芷卉听完李进的话,想起太后说的那些话。其实太后没说错,他是一国之君,金川的战事尚未平息,确实不该用小事来打扰他。
  放在两人靠得近,他自然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的,今日皇上召了公主和傅恒入宫的事她前几日也听了一嘴。本以为他去寿康宫是忙完了才来的,原来是中途来的。
  想到这儿,她也怕太后知道了又要怪罪,只得开了口。
  乾隆看了眼站在餐桌旁的人,挥退了众人,轻叹了口气,把人拉到跟前,抬手抚了抚没有发饰装饰的乌发,有那么一两缕发丝垂在额前。
  “皇额娘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忙于朝政,臣妾……确实不该……”魏芷卉仰头看着他,低声地说着,还未说完,面前的人就已低下了头,以吻封口。
  魏芷卉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这一吻并不深,只是短暂的唇瓣相贴,却也让她头脑空白,直到唇瓣被人松开,她才逐渐清醒。
  “朕先回去了,好好用膳,朕晚上再来看你。”
  乾隆看着被自己吻得呆滞的人,不禁好笑,说完也不等人反应,便转身离开。
  永寿宫外,几个宫女还站在廊下,此刻见乾隆出来,忙行了礼,听候吩咐。
  “初菱先休息两日吧,看好你们娘娘,务必好好吃饭。”
  说完便带了李进回养心殿。
  至于午饭,魏芷卉自然也是没吃多少,饿是饿的,但是就是不想吃,只简单的吃了两口水蒸蛋、肉沫豌豆,喝了碗猪肚莲子汤便罢了。
  舒妃是在她用完午膳的时候来的。
  一进来便问了寿康宫的事:“究竟是怎么了?竟是把你叫去了这么久?”
  魏芷卉摇了摇头,将寿康宫的事讲了个大概:“御花园的事,自然是瞒不过皇上,只是太后如何知道是我去派人叫了皇上来?还有皇贵妃,如何又能这般巧地也和皇上同时来?”
  舒妃看了眼魏芷卉,思索了会儿,将今日在翊坤宫听到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若果真如嘉贵妃所言,宜芮姑娘日日打扮好了去御花园是为了偶遇皇上,那么昨日我们不曾见到她,想来不是她没去,而是她躲起来了。”舒妃抿了口茶,继续说着。
  重华宫是过去乾隆为宝亲王时的潜邸,登基十几年,乾隆依旧每日清晨都会去重华宫,因此宜芮在御花园也是情理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芷卉从含云手里接过燕窝,尝了两口说道。
  “才十二岁,便这般有心眼,这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虽是如此,但魏芷卉到底松了口气:“是不容小觑,但好歹,咱们也算是明白了谁在明谁在暗。”
  魏芷卉低着头,勾了勾唇,这个钮钴禄氏还真是没有白费了这个姓氏,才多大的人,便这般沉不住气。
  送走了舒妃,魏芷卉在含云的搀扶下去了小厨房,准备好了南瓜蒸排骨的食材,只等上锅蒸:“准备晚膳的时候再蒸。”
  回到正殿,初菱已经在那儿候着了,倒是叫魏芷卉不解:“不是叫你先休息两日吗?怎么这就来了?”
  初菱摇了摇头,眼里含泪:“奴婢没事,不过是小伤,不碍事的。”
  “哭什么?”
  初菱挥退了含云,跪在魏芷卉面前,换了从前在御膳房的称呼:“从前在御膳房,马嬷嬷再跋扈,姐姐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今日寿康宫的蒲团,比平时的薄了一半不说,与往日的比起来,更是硬得厉害,这委屈……姐姐如何咽得下。”
  许久未听初菱喊自己“姐姐”,魏芷卉也是一愣,初菱虽然没规矩,可这些话没错,入宫来,她一路顺风顺水,即使是孝贤皇后和悼敏皇子的事也未曾让她觉得委屈,横竖有皇帝在。
  可今日,在寿康宫,在昏暗的祠堂里,强忍着委屈还得礼貌恭敬地认错,那样的感觉,她不想再来第二次。
  她叹了口气,扶起了初菱:“没事,万事有皇上。”
  尽管,她知道在这后宫,要想稳住,还得靠自己,但今时今日,上面的那些人,除了皇贵妃和舒妃,都是有孩子的人,她还只能靠皇帝。
  “今日累了,扶我去睡会儿。”
  这一觉睡得不够安稳,等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她恍惚觉得膝盖有些凉,大腿和小腿盖的被子又好像不一样,略动了动,却听一阵熟悉的声音:“别动。”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魏芷卉便呆了,瞬时清醒过来,便见到乾隆坐在床沿,替她的膝盖上着药。
  “皇上……这些事让初菱来做就好了。”魏芷卉有些惊讶,乾隆这些日子干的事情好像一直在刷新她的一些认知。
  见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魏芷卉看了眼初菱,轻声斥道:“怎么回事?皇上来了也不喊本宫。”
  初菱抿着唇怯怯地望了一眼乾隆,欲言又止。
  “是朕不让她们喊你的。”
  他来的时候,宫女说她刚睡着,他看着她的睡颜,眉头紧锁,便知她睡得不安稳,便没叫人打扰。
  让人换了安神香,自己又在边上陪了她一会儿,待她睡得安稳些了才放了心。
  后来见含云从太医院拿了药来,他便起了给她敷药的心。
  乾隆笑了笑,待她膝盖上的药干了,才轻轻地把她的裤腿放了下来,替她盖好了被子。
  “含云说,你午膳又没好好用,怎么回事?莫不是要朕喂你?”乾隆笑着挪了位置,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嗯?”见她不说话,乾隆又问道。
  手心里传来熟悉的暖意,初菱渐渐退下,不知为何,魏芷卉想起了白日初菱说的话,她坐起了身,伸手搂住他的腰:“今晚皇上走吗?”
  似是没料到她突然这么主动,乾隆愣了一愣,说道:“朕都来了,还走什么?”
  闻言,魏芷卉也不顾膝盖上的红肿,半跪在床边,纤纤玉指半捧着乾隆的脸,渐渐地,唇瓣相贴,不是白天蜻蜓点水般地浅尝辄止,是燎原之势。
  短暂的迟疑过后,乾隆边回吻住她,边转过身,顾念着她的伤,把人放倒在了床上,他俯下身,松了她的唇,大掌捂住了她的眼,轻笑了声,对准她眼下淡粉色的细痕仔细研磨……
  作者有话说:
  蓝蓝:你俩是挺好……但你俩知道我把这章发出来有多害怕吗……


第52章、板栗炖鸡
  视线被遮住; 眼下的伤口被人蓦地亲吻,魏芷卉闭着的眼不住地眨着; 纤长的睫毛如羽毛一般轻轻地挠着乾隆的掌心。
  乾隆不禁轻笑; 转而松了遮她眼的手,又吻上了她的眼睛,低声说着:“今日寿康宫,让你委屈了。”
  魏芷卉微睁了眼; 略带迷离的眼睛望着他; 他低沉的声音传至耳中; 明明是说进了心窝的话; 魏芷卉却不敢看他; 偏了视线:“臣妾没事。”
  乾隆半撑着身子,眯眼看着这口是心非的人,摇了摇头。
  一手抚着她的肩; 一手在锦被间找到她的手,十指交握。
  一路温柔如风; 自额前的碎发,到微红的眼角,到微张的唇瓣; 再到任何他所想去的地方。
  殿外是凉风徐徐,殿内春风拂面。
  往日是狂风暴雨; 今日是春雨绵绵。
  乾隆侧身抱着怀里一样侧躺着的魏芷卉; 伸手轻轻揉按了一下她的膝盖,带着笑意地问了句:“没弄疼你的膝盖吧。”
  魏芷卉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拉了上来,禁锢着。
  ——嗯; 是没弄疼; 他的每一步都避开了膝盖。
  但也正因为如此; 让人更加欲、仙、欲、死。
  餍足的人儿在背后笑出了声,低声地说了句:“欺君之罪。”
  魏芷卉思考了良久才明白他是在说自己方才的那句“没事”,她无声地笑了笑:“臣妾相信,万事有皇上。”
  乾隆闻言,在她的耳后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吻,然后高声唤了人进来伺候。
  时辰还不算太晚,因着魏芷卉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乾隆本就存了陪她好好吃饭的心,可没想到饭没吃上,先吃上了别的。
  他看了眼往后头去的人,笑了笑,看着门口的宫女说道:“去传膳。”
  等魏芷卉出来的时候,圆桌上已摆好了晚膳,南瓜蒸排骨、爆炒猪肝、小鸡炖蘑菇、溜豆腐和一道山药莴笋炒木耳。
  魏芷卉的脸上还泛着红晕,看向乾隆的眼里不免多了几分怨怼。可乾隆却不怒反笑,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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