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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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璇的哭声有些撕心裂肺,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有些不好。她很想找块木头“呸呸呸”一下,刚才为什么要想到永璇的腿,得,现在怕是要灵验了,而自己,又是这个当事人。
浑身动弹不得,唯有脑子还能转。都说淑嘉皇贵妃压了令妃十年,可依她来看,这俩人是相克吧?
魏芷卉的耳边唯有永璇的哭声和风声,两匹马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控制住。可此时,耳边却又多了一阵又一阵马蹄声。
浑身的疼痛,让魏芷卉一点不能动弹,她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这马蹄声的主人会是身着明黄色。
马蹄声渐渐停止,耳边传来一阵:“皇上。”
魏芷卉睁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朕在。”
乾隆俯身替她捋了捋耷拉在脸上的辫子,轻声地问了一句:“疼吗?”
原先她尚且能维持坚强,至此,心里的恐惧和身上的痛楚方才涌上心头。
熟悉的声音和温热的指尖让她霎时间酸了鼻子,她扁了扁嘴,眼泪便流了下来:“疼……”
女子哽咽的声音,让乾隆心下猛颤,他解下了披风,罩在魏芷卉身上,一手从她的颈后穿过去,一手从她膝间穿过,确定她这个姿势不疼,方才轻轻地抱起她,应该没有伤到筋骨,万幸。
乾隆抱起魏芷卉,快步地往李进迅速找来的马车里走去。他往里打量了一眼,还算不错,铺了极其软的垫子,躺上去也不会硌得慌。马车内,初菱和含云业已闻讯而来。乾隆把人交给她们照顾着,自己则先行下去。
永璇边上,有永珹陪着,只是他的伤似乎要比魏芷卉的重得多。
“来人,把那两匹马送回马场,好好医治。”他顿了顿,狮子玉耳侧的伤他自然看见了,“李进,好好查查,马怎么会受了惊吓。把八阿哥送回营帐,请太医去看看。”
说完,眼看了眼永珹:“好好照顾着你八弟!”
没等永珹答话,乾隆已大步迈回马车。他坐在魏芷卉的对面,也许是见了他心安了,又或许是伤处太疼,她此刻正沉沉地睡着。见他来了,初菱二人识趣地下去。
“启程。”
随着马车向前行进,乾隆看着安静地睡着了的魏芷卉。原先在琼琚色衣裳下颇为白皙的脸庞,在受惊过后,愈发苍白。她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时而轻颤一下。
还好这路途近,只一会儿便到了。
令妃的营帐门口,舒妃一脸焦急地候在那儿,还有同去围猎的颖嫔,一身骑马装还未来得及换下。
此刻见乾隆一路把魏芷卉从马车上抱下来,忙跪了下来:“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乾隆没来得及理会,看了眼舒妃:“杜茂呢!”
舒妃没来得及犹豫,乾隆眼里的怒气早已难以遮掩,她忙说道:“已在殿内。”
乾隆一路将人放到榻上,魏芷卉方才便醒了,此刻骤然离开了温暖熟悉的怀抱,最初的的惊吓又一次浮上心头,她不免轻颤一下。
乾隆叹了口气,坐在床沿安抚着她:“别怕,有朕在。”
作者有话说:
高考彻底结束了??
发个红包给大家庆祝一下吧诶嘿嘿!
太困了先这样
明天继续写
爱你们!
第69章、酱焖豆腐泡
杜茂在一旁替魏芷卉看诊; 乾隆坐在一旁,舒妃和颖嫔站在另一边; 一个一脸担忧一个一脸惊惧。
万幸; 魏芷卉摔下来只是她自己恐惧与脱了力,不曾伤了筋骨,只是身上却是青了好些地方。杜茂开了些安神的药,又给了化淤的药让宫女每日替她涂抹。
等杜茂退下; 乾隆方才握住了魏芷卉的手; 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似是安抚。
他看了眼身旁的舒妃和颖嫔; 颖嫔一身骑马装尚未来得及换下。
察觉到他的视线; 颖嫔方才跪下:“请皇上责罚。臣妾未能看好娘娘,让娘娘受了伤。”
没等乾隆说话,魏芷卉回握住了乾隆的手; 说道:“不怪颖嫔妹妹的,是臣妾让妹妹不用守着规矩跟着臣妾的。”
乾隆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罢了,你先回去换个衣裳吧。”
颖嫔一去; 营帐内唯有舒妃。乾隆看了眼舒妃,想起了什么; 问道:“皇后呢?”
“嘉贵妃不在; 皇后娘娘赶去八阿哥那儿了。”
乾隆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儿子也受了伤,头疼地摁了摁眉心,传了李进:“叫杜茂去看看。朕一会儿过去。”
见乾隆是要与魏芷卉单独相处; 舒妃便寻了个由头退下。
至此时; 殿内唯有二人; 乾隆轻轻地扶了魏芷卉坐起来,把他揽在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在魏芷卉的头顶。声音低低地,又带了些担忧过后的庆幸:“朕来晚了。”
魏芷卉扯了扯嘴角,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其实还疼得厉害,但此时能够不伤筋动骨已是万幸,她轻声说道:“臣妾没事。”
乾隆叹了口气,身为天子,从没有一刻能让他像方才那样恐惧。看到她一脸惨白动弹不得地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他是真的怕。怎么会没事呢,她能看出来她在隐忍着身上的疼痛,但他没有戳穿她故作坚强的面具,他心里在盘算别的。
恰巧李进进来说纯贵妃来了,魏芷卉有些疑惑,此时纯贵妃来干嘛?正思考着,纯贵妃已经进了殿。
“怎么来了?”
“太医去看了八阿哥的伤,似是不好,另外,八阿哥总是呓语着什么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臣妾与皇后娘娘认为这其中似有不妥,特来禀报皇上。”
纯贵妃说完,魏芷卉皱了眉,她看了眼乾隆,乾隆的脸色也似是不佳,但他没先说话,只是让纯贵妃先回去。
知他是想着先避开众人,魏芷卉轻声说道:“狮子玉受惊前,有一箭弩几乎擦过臣妾与狮子玉,但臣妾并未看清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那箭弩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朗声唤了初菱和李进进来:“初菱,好好照顾你们主儿。朕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他又轻轻地把魏芷卉放了下来,替她掖好了被子,“朕晚上再来陪你。”
营帐外,乾隆没有立刻前往去看八阿哥,而是让李进去查了围场的事情,以及与八阿哥一同骑马的侍卫。
永璇被永珹带去了自己的营帐,杜茂和一众太医忙得焦头烂额,和魏芷卉的轻伤不同,永璇是被马发了狠劲儿摔下来的,年纪又小,摔得难免重了些,一回营帐就晕了过去。
乾隆踏进帐内,皇后与纯贵妃在这儿等着太医,永珹则就在永璇边上。
“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摆了摆手问道:“如何了?”
“太医还在看……说八弟伤得重,又受了惊吓,此刻不住地说着胡话。”
永珹虽这么说,却也有些胆怯,永璇说的那些胡话,总让他觉得今日的事不简单。
乾隆自然也是如此觉得,他看了眼躺在那儿的永璇,小嘴呢喃着些什么,他靠近听了会儿:“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有些黑,回了外间,看着李进:“把今日陪着永璇骑马的侍卫带进来!”
乾隆看着今日跪在地上的侍卫问道:“今日八阿哥和令妃坠马前都发生了什么?”
“今日下令回程以后,令妃娘娘对围场不熟悉,恰逢微臣与八阿哥经过,八阿哥便提议带了令妃娘娘一会儿,后来令妃娘娘自己认得路了便自己骑了。微臣与八阿哥就跟在身后……”侍卫说到这儿便停下了。
皇后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侍卫,问道:“然后呢?”
“然后……远处有一只狐狸,八阿哥想要猎它,但已经过了围猎的时间,微臣想阻挠,可八阿哥顽皮,趁着微臣不备,自己动了手,但八阿哥到底年幼,力量不足,也没有准头,箭便往令妃娘娘的方向去了……但万幸没有酿成大祸。”说到后面,侍卫已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皇后与纯贵妃看了眼乾隆,乾隆周身散着寒意,呵斥道:“放肆!”
屏风后听了许久的永珹闻言,忙上前跪下:“皇阿玛息怒!八弟一时顽皮,定是知错了的,若不知错,是断然不会在梦中还念着的!”
“一时顽皮?五岁的孩子,自己能不能射箭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不顾宫规不顾他人劝阻,擅自动手险些误伤庶母!”
乾隆看着跪在那儿的永珹,心里头越发生气。永珹虽不是文武双全之人,在文治之上却颇有见地,为人谦逊有礼。对比里头的永璇,自幼顽劣贪玩,他本就未动国本之念,嫡子没了以后,九阿哥又早夭,她又不常去嘉贵妃那儿,竟不知,永璇被她教导得如此贪玩。
一时间,乾隆气得有些上头,许久未曾开口。直到太医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皇上,皇后娘娘,八阿哥的腿伤势过重,虽然能保住,但日后怕是于骑射一事上……都难了。”
永珹一脸震惊地回头看向太医:“你说什么?”
太医虽怕事,但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八阿哥醒了吗?”永珹又问。
见太医摇了摇头,永珹又看向乾隆:“皇阿玛!八弟……他才五岁……“
不能骑射,对他而言,无异于告诉他,这一生他都与皇位无缘。永珹虽不是多么向往那皇位的人,他自知自己生母虽为贵妃,但却是外族女子,那张龙椅十有八/九,都轮不上他,可谁又没做过那样的梦呢?他年长尚且能看清宫里的形势,可永璇,才五岁,素日又是被嘉贵妃宠坏了的,他如何能看清?
乾隆看了眼永珹,心下不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好陪着你八弟,皇后和贵妃陪着吧,朕去看看令妃。”
———
魏芷卉躺了一会儿,初菱端了几个小碗来:“娘娘这会儿伤着,起来用膳麻烦,奴婢给您每样菜盛了一些,您尝尝?”
她看了眼餐盘里的,一小碗莲子猪肚汤、酱焖豆腐泡、虾仁滑蛋、芦笋鸡胸肉、木耳炒腐竹、番茄金针菇。
尽管伤着,但于美食面前,她确实没有什么抵抗力,毕竟她本以为自己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个几个月,这个结果于她而言已是劫后余生。
魏芷卉吃了半碗饭,靠在软枕上,想起了什么,问道:“八阿哥那边可有消息?”
初菱摇了摇头:“皇上去了以后还没出来,奴婢也不知道。”
魏芷卉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撩开衣袖,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她能看见的还有腿上的,青了好几块,背上的她看不见,初菱也不让她看。
“去把药拿来,再抹点,好的快些。”她放下了衣袖,嘟了嘴,有些遗憾。
在初菱出去之前,她先让人扶着自己趴在了床上,她闭着眼休息,只等初菱进来。
听得脚步声,她催促道:“快些来,本宫都要趴累了,胳膊都快麻了。”
但是却没有得到初菱的答复,只听到药盒打开的声音,再然后,自己的衣服被人撩起,却迟迟不见下手。
她有些不耐烦地催到:“怎么不涂?”
她觉察出不对劲,转了头,却见乾隆一手拿着药盒站在床边。她想回头看一眼自己背上的伤,但一动就被牵引得疼,她轻声嘶了一声,忙把自己的衣服顺了下来,嗔道:“皇上来了怎么不告诉臣妾?害得臣妾还以为是初菱呢。”
乾隆宠溺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坐在她身边,就着她的姿势,把她揽过来。这样,魏芷卉的脑袋就正好靠在了乾隆的腿上。
他看了眼还卷曲着的衣裳,腰际红紫中带了几分青色的淤青哪怕只看了个小角,都足以让他心痛,更别提方才那样触目惊心地伤口映在他眼前。他喉头一紧,不忍再看,伸手替他理好了衣服。
“臣妾现在很丑吗?”魏芷卉觉察到他的动作,轻声问道。
乾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最终停留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叹了口气:“不丑。”
“那皇上为什么看了一眼就不给臣妾上药了?”
她的疑问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挠着乾隆的鼻尖,惹人发痒。他摇了摇头,无奈地把魏芷卉又放回了床上,旋开药盒,撩开了他的衣服,目光停留在那触目惊心的淤青上。
昔日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人,此刻面对着这并未见血的伤,竟一时难以下手。
指尖沾了药,他轻轻地在伤处打转了一下,视线却始终盯着魏芷卉。他每打转一下,就见她抓紧了身下的锦缎。
再看一眼那触目惊心的淤青,原先白皙无暇的背,此刻腰际大片的淤青,还有胳膊上的零星点点的淤青,再不忍心,替她把衣服拉下来,朗声道:“初菱!”
作者有话说:
吃了一天瓜Mua的无心码字
严惩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这个伤讲真,有幸体验过腰青了一大块的感觉,就是你明明腿没伤到,但走路就是不灵敏呜呜!然后走路扶着腰,差点以为自己有了
(这个故事告诉大家一个道理:上下楼小心谨慎,不然你可能会想我一样一屁股摔到地上还把腰给磕了可恶)
第70章、阿胶酸枣仁膏
初菱从外头闻声进来; 看着站着的乾隆和还趴着的魏芷卉,有些不解。
乾隆把手里的药放在一旁说道:“给你们娘娘上药。”
初菱会意; 将魏芷卉的衣衫往上撩起; 轻轻地涂抹着药膏。床边,乾隆紧紧地握住魏芷卉的手,倒让魏芷卉觉得好笑:“臣妾没事的。皇上不用这么担心。”
只是些淤青,但也没疼到这地步。
等初菱上了药; 营帐里早已散开了药的气味; 魏芷卉轻嗅了嗅; 依旧扶在乾隆膝上; 低声问道:“八阿哥怎么样了?”他来时眼中的寒意; 她自然没有错漏。
乾隆沉默一会儿,手轻抚着她的发丝,乌发轻轻地在指尖绕着; 又轻轻地松开,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太医说; 怕是以后都不能再骑射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魏芷卉有一瞬的震惊,还欲说什么,李进进来了:“皇上; 查清了。”
乾隆看了一眼膝上的魏芷卉,在李进来的时候; 他就已经替她掩好了被子。
魏芷卉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看着李进,等着他开口,又看看乾隆; 欲言又止; 似是不愿让魏芷卉知道的样子。她仰头看着乾隆; 声音轻柔:“臣妾想知道。”
乾隆吸了口气,看向李进:“说吧。”说完,他扶起魏芷卉,把人揽在怀里。
“今日围场周围,只有八阿哥和令妃娘娘,不曾有旁人,令妃娘娘不识路,去的地方偏了些,至于八阿哥,则是缠着侍卫带着他四处转,转得久了便也走得偏了,方才遇上了娘娘。围场附近当时并没有旁人。至于八阿哥调皮,自己射出的那支箭弩也已经在周围找到,在射伤狮子玉后不久就落了地。”
魏芷卉听完,隐约懂了些,也知道这事是永璇贪玩所致,问道:“八阿哥当时离臣妾有些距离,又怎么会也摔倒了?”
李进答道:“奴才去问了陪八阿哥骑马的侍卫,说是八阿哥见伤了狮子玉,心里担心怕皇上责怪,也怕令妃娘娘出事,便催着侍卫赶过去拦下来,但追上以后,两匹马离得太近,马被狮子玉惊着了,才把八阿哥摔了下来。”
魏芷卉蹙着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八阿哥什么好,她看着李进,问道:“八阿哥醒了吗?”
“醒了,方才纯贵妃来传了话,说八阿哥醒来闹了一场,还问令妃娘娘怎么样了?”
乾隆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八阿哥那边有乳母,还有永珹陪着,嘉贵妃不在,皇后是嫡母,让她也陪着些吧。出了这样的事,过了明日便启程回宫吧。至于旁的,明日朕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