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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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卉午憩刚醒,含云从外头慌忙进来:“娘娘,承干宫出事了。”
“啪嗒”,手里握着的一支兰花玉簪落到地上,碎成了两节。
“什么?”魏芷卉声音极微,她心里隐隐有些预感。
“舒妃娘娘和十阿哥染了时疫了……”含云说完就忙跪了下来,试探性地抬头看着魏芷卉的眼睛,不敢再说话。
魏芷卉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微张着嘴,许久方才反应过来,站起身,神色有些呆滞:“去承干宫!”
“娘娘不可!不可啊!”含云在她面前跪下,拦住了她的去路,初菱在身后搀扶着她。
“时疫来势汹汹,承干宫那边已经乱了套了,皇上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好好照顾着舒主儿和十阿哥,娘娘若去了,舒主儿担忧,皇上也担忧啊!”含云此时真恨自己长了张嘴,早知道就不说了。
魏芷卉并没有理睬含云的话,她轻声说道:“你起来。”
“除非娘娘不去,否则奴婢就不起来!”含云眼眶里已经蓄了泪。
“我不去。”魏芷卉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含云站起身,看着自家娘娘,好像是不打算去了。正欲扶了她坐下,却见魏芷卉趁其不备,直接冲了出去。
魏芷卉推开众人,打开殿门,一股秋风窜了进来,她刚睡醒午觉梳妆才到一半,轻颤了一下。
“娘娘,娘娘不能去啊!”小高子看了她也是一脸震惊,忙劝道。
“今日谁敢拦着本宫!”魏芷卉扫了一眼小高子,呵斥道。
小高子匆忙跪下,魏芷卉就要往外走,却听得永寿宫大门打开的声音,下一秒,一阵脚步声靠近,她不由得停在了那儿。
影壁后面,乾隆身披玄色披风向她靠近,随着微风和脚步,披风在身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还不快进去!”
魏芷卉驻足停留,看着逐渐靠近最后停留在自己三步以外的人,听着他情绪未明的一声呵斥。原先那些不曾涌上心头的担忧伴随着此刻的委屈在此刻一起交织着,变成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乾隆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微撇,一脸委屈与不服地盯着自己,再一眨眼,便已是两行眼泪,再一眨,便泪流满面。
他骤然慌了神,又看到她衣衫单薄,一头乌发虽已绾起,却只簪了一个小簪子,想来是未曾梳妆好的。
她的身后,初菱和含云一脸担忧,一个手里的发簪还没放下,另一个手里已经替她拿好了披风。
他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此刻看着二人的表情,想来为了拦住她也是费了不少劲。
乾隆走上前,在她面前停下,一手环着她,虚揽着,伸向后头拿着披风的含云:“给朕。”
含云识趣地递上,乾隆抖开披风,往魏芷卉身上一披,替她系好了系带,又把手伸向初菱接过她手里的海棠步摇,轻轻地插在她的发间。
“外头冷,先进去再说。嗯?”
作者有话说:
真困啊!
最近好热,出去玩需要巨大的勇气!
嗷对了报名了个“奋斗在古代”的活动嘿嘿!
第78章、冰糖血燕雪梨盅
魏芷卉没有再抵抗; 被乾隆半拥着拉进了内殿,初菱替她将剩下的发饰和衣服上的围脖弄好; 退回了身后。
“臣妾想去承干宫。”她没有看乾隆; 呆呆地望着前方,说道。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舒妃于她,是难得的知己。
“承干宫此刻有太医照料; 正混乱着; 你如何去得?”乾隆扶了扶额; 承干宫那边用过午膳方才发觉不对劲; 太医院第一时间就去了翊坤宫和养心殿报信; 他一得到消息就把杜茂派去了承干宫,自己也并不清楚二人的现状,只是单单地了解了下二人是如何感染的。
得到消息时他也问了永寿宫的情况; 听说这些日子两宫并无来往才放下了心,等到她午憩睡醒的点到了; 他怕她要去承干宫,这才赶了过来。
魏芷卉听着乾隆的话,嘴角撇了撇; 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乾隆握住她的手; 说道:“别哭了……你若想去; 一会儿朕让人去看看那边如何了,若是稳定些了,朕带你去。”
她看着被握住的手; 又泪眼婆娑地望向他:“真的吗?”
乾隆轻叹了口气; 回身看了眼李进:“去承干宫打听下消息。”
说完; 他又看向魏芷卉,问道:“这下信了?”
魏芷卉抿着唇点了点头。乾隆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轻轻拉到自己怀里,伸手轻抚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子衿,朕不是不让你去,是怕你出事,可你一哭,朕又不敢拦着你。”
“可是姐姐……怎么会感染呢?”魏芷卉在他的怀里抬起了头问道。
乾隆安抚着她,轻声答道:“朕问过今日来通报的人,说是五日前,舒妃带着十阿哥去御花园玩,碰上了几个修剪花枝的宫女,十阿哥看他们修的花好看,便吵着要舒妃带她看,这一看,就和那几个宫女搭上了话,便感染了……”
魏芷卉许久不曾说话,只无声地淌了眼泪,乾隆轻叹,俯身捧着她的脸把脸上的泪水吻去,无奈地说道:“别哭了,朕问过杜茂,治疗时疫的方子正在研制,已经有了眉目,别太担心。”
她不能不担心,她知道十阿哥的结局,但却也只知年幼夭折,她不知道这一关他能不能闯过去,她很怕如果不行,舒妃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殿门打开,知是李进来了,魏芷卉慌乱地从乾隆怀里退出来,急吼吼地问道:“如何?”
“太医说,舒主儿和十阿哥如今都正高烧不退,已经先开了药缓和,但时疫的药方还未出来,此时仍没有十足的把握。”
魏芷卉的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握住乾隆的手,一双泪眼直直地盯着他,生怕他因为李进的话不让他去承干宫。乾隆转头对上她哭红了的眼睛,叹气:“罢了,让你去看一眼,但你得向朕保证,带好了面纱不准摘下来,只远远地看着,不许进内殿。”
犹豫良久,魏芷卉还是只能点了点头。
魏芷卉头戴面纱站在承干宫门口,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初菱在身侧扶着她,乾隆也站在她的身侧,握着她的手。
承干宫内,此刻并不算混乱,只是来往伺候奔波的宫女不少。
魏芷卉深吸了口气,踏了进去。
寝殿内,琴支头戴面纱跪坐在床边照顾着舒妃。魏芷卉隐隐能看见舒妃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不见生气,额上盖着一块冰过的手巾,寝殿内未见十阿哥,或许是在偏殿吧。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魏芷卉的脸上又淌了泪,亲近之人患病,心中的担忧难以退去。
听闻魏芷卉和乾隆来了,杜茂和琴支皆戴着面纱出来,在屏风后跪下请安。
“舒妃与十阿哥身子如何了?”乾隆看着此时有些失语的人,替她开了口,又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回皇上,舒妃娘娘身体强健,病症不算太重,但十阿哥年幼,身子不比大人,病症要重一些。”杜茂的声音底气并不算足。
“朕要你研制的药方研制的如何了?”乾隆闻言蹙起了眉。
“太医院诸位同僚都在紧锣密鼓地日夜研制中,已有了一些眉目,只是对于一些药的用量尚须斟酌。”
魏芷卉这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线颤抖地问道:“杜茂,你有几成保证能治好舒妃和十阿哥?”
杜茂犹豫一会儿,说道:“若药方出来,微臣尚有九成把握,不然的话,请娘娘恕微臣无能,时疫凶险,微臣仅有五六成的把握。”
魏芷卉闻言,下意识地握紧了乾隆的手,说道:“本宫不管,本宫要你务必悉心照料好皇子和舒妃!”说完她又叮嘱了琴支:“好好照顾好你们主子和小阿哥!”
她听到琴支在屏风后哽咽着答话:“奴婢明白。”
乾隆看了眼此刻状态并不算好的魏芷卉,开了口:“下去伺候舒妃吧。”他又看向身侧的人,说道:“先回去吧,你在这儿,他们还要担心你的身体。”
魏芷卉这才意识到,二人在这儿,于乾隆也是一个危险,她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殿内的二人可以安然无恙。
祈祷着等他们在醒来的时候,十阿哥还能咿呀着唤一声:“令娘娘。”舒妃还可以和她一起谈天说地。
乾隆亲自送了她回永寿宫,陪着她坐了许久,直到她的情绪有所好转了才回了养心殿。时疫期间,他下令各宫都不可出自己的寝宫,他今日已是带头触犯了。
等乾隆离开,魏芷卉看了眼进来的初菱,手里端着一碗冰糖血燕雪梨盅:“娘娘,先用些吧。”
魏芷卉把碗放在一旁,说道:“把含云叫进来。”
看着站在面前的二人,魏芷卉拉过二人的手,轻叹一口气,说道:“今日午后可弄疼你们了?”
二人摇了摇头,初菱说道:“娘娘别折煞奴婢了……娘娘也没用多大的劲儿,根本就伤不到的。”
魏芷卉拍了拍二人的手,站起身,从妆台抽屉里拿了一个紫色的小圆钵,塞到二人手里:“这是化淤青的,回去看看可曾伤到了哪里,又有哪里青了,擦擦。”
初菱接过圆钵,她认得,那还是木兰坠马的时候杜茂开的药膏,化淤有奇效,含云自然也知。
———
又三日,承干宫的消息每日都有人传到魏芷卉的耳中,但她清楚,这些消息都是宫人们捡了好听的说的。
杜茂关于时疫方子的好消息在一两日后终于传来。
“杜太医派人来告诉娘娘,说药方已经制成,只是这方子的用量对于大人是可行的,能保证无事,但对于十阿哥这样的孩子,却是药效太猛,对身体无益,因此只能减少一些用量,因此见效也要慢一些。”小高子一边说一边斟酌着看着魏芷卉,真怕哪句话说重了让自家主儿担心。
魏芷卉早已没了说话的心情,这样的消息于她而言谈不上多好,似乎是在暗示她,十阿哥逃不过这一劫。
有了药方时疫变得可控很多,等到一切安顿一些的时候,魏芷卉才被允许每日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去承干宫。这时候的舒妃母子,已经感染时疫快半个月。
舒妃虽依旧是高烧不退,但在杜茂的治疗下,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神思也清明许多,此刻魏芷卉坐在屏风后面,宫女上前告诉她时,她亦能有所反应。
“你们主儿说什么了?”魏芷卉问屏风后的琴支。
“主儿挂念皇子,问奴婢十阿哥如何了?”琴支说着有些哽咽。
魏芷卉一时接不上话,十阿哥吗?杜茂不敢下猛药,药效太猛对孩子也是伤害,一个不当亦有性命之忧。他只能减少用量再用补药,只是时疫凶险,对孩子更甚,十阿哥的身子并未有多大的好转。
“你怎么答得?”
“奴婢说,小阿哥与娘娘母子连心,娘娘好了,阿哥也好了的。”
魏芷卉点了点头,让琴支进去伺候,又让她带了话让舒妃好好养着,说好了以后给她做家乡菜吃。
家乡菜,也许她能懂的吧。
还剩一些时间,她去了偏殿,偏殿里,十阿哥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高烧让他长久地处于一个意识不清的昏睡状态,即使醒着也并不太清醒。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一时间难以想象若有那一日,舒妃又该是如何的反应。
也许是一语成谶,琴□□一句“母子连心”,倒真是连了心。
当魏芷卉收到舒妃高烧已退,身子好了的消息后没多久,还有一个坏消息也来了。
“十阿哥昨儿夜里好转了些,体温没有前些日子高了,可今儿早晨过后又上来了,乳母喂了药也无济于事,至今一直滚烫着。”
魏芷卉一边听含云说着,一边已经出了永寿宫:“含云去养心殿告诉皇上,初菱随本宫去承干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承干宫里,原先的屏风已经被撤去,舒妃躺在床上,气色虽未有多大的好转,但确实比起前几日要好了不少。
“本宫的话如今你们也不听了吗?”魏芷卉一进殿就听舒妃轻声呵斥着地下跪着的几个宫女。
“姐姐这是怎么了?”魏芷卉勉强挤了一个笑容问道。
“十阿哥呢?”舒妃问得简单。
“在偏殿呢,姐姐放心,有乳母与太医照看着,自然是没事的。”魏芷卉低声说着。
舒妃打量了两眼魏芷卉,并不太相信:“太医说了,我已经好了,可我为什么还不能见我自己的孩子?”
“十阿哥还未痊愈,更何况姐姐也才刚好,如何能去?若是再被感染了,如何是好?”魏芷卉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姐姐难道不知道时疫有多可怕?”
舒妃放在被子上的手抬起来,握住魏芷卉放在腰间的手,压低了声音,似是鼓足了勇气问道:“我担心的事要发生了是吗?”
魏芷卉一听便知她所说的是什么,即使是知道结局,这三年,这一路,舒妃对这个孩子都倾尽了心血。
她没有停顿太久,说道:“不会的。”
刚说完,在殿外候着的小高子突然进来,面色匆匆,看到舒妃的时候又敛了神色,只是看着魏芷卉,欲言又止。
“说话!”舒妃在看到小高子表情的那一刻,心里就激起了一丝异样的直觉,此刻见她沉默着,更是着了急。
小高子不敢扰了病人的心绪,只能看着魏芷卉,直到魏芷卉无奈地点了头,小高子方才开了口:“十阿哥……不太好。”
作者有话说:
今天作者没话说
那就红包
第79章、芙蓉鲜蔬汤
“娘娘!不可啊!”
魏芷卉原先正看着小高子; 直到耳边传来琴支的声音,忙回了头; 舒妃已经下了地:“本宫要去看他!”
自知拦不住; 魏芷卉忙让身后的初菱替舒妃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外衣给舒妃披上。
只是一会儿,一行人便已挪到了偏殿。乾隆恰在这一混乱的时候来到了承干宫。
床榻上,十阿哥躺在那儿,面色微红; 冰镇过的手巾在他的额头上衬得那脸愈发得小; 让人心疼。
在看到舒妃的那一刻; 几个乳母就已经把她拦在了屏风之后:“娘娘!您身子刚刚好; 万不可再病了啊!十阿哥还病着; 这时疫是能穿人的!”
魏芷卉站在舒妃身侧,替她拉好了脸上的面纱,握住她的手; 轻声唤着:“姐姐。”
“娘娘,皇上来了。”初菱低声提醒。
乾隆没让几人行礼; 匆匆地走了进来,在外头他就已经得知了里头的情况。
“杜茂呢?”
杜茂忙从里头出来,没等乾隆问话就已开始回话:“微臣已经给十阿哥喂了药; 只是时疫来势汹汹,十阿哥不过三岁实在招架不住; 大人能承受的药量十阿哥受不住; 只能缓缓得来,可这缓着也难敌……”
“朕只要你一句话,能否保住?”乾隆没心思再听他的话; 直接打断。
舒妃猛然抬头; 紧紧地望着杜茂。
杜茂沉思良久; 叩首:“请皇上恕罪,十阿哥实在年幼,微臣无能。”
杜茂的话如一道雷,将原先墨黑的天空劈开,也将舒妃的心劈成了两半,她跌坐在地,魏芷卉忙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皇上,臣妾想看看孩子。”舒妃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一角,并没有看乾隆,声音极低。
乾隆叹了口气,正要回绝,却听见里头传来乳母的惊呼:“十阿哥不好了!”
这一次,不需要乾隆应允了,舒妃直接爬了起来直奔里头。
床榻上,十阿哥仍旧紧闭着双眼像是在睡觉,被面上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让人揪心。
“杜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