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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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卉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初菱,示意她继续搅打,但却没有开口说话。她一边看着锅里烤着的蛋糕胚,一边思考着含云的话。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生辰了,也许,他也不会回来了吧。
趁着初菱和含云搅打奶油的功夫,她去熬了一个玫瑰酱又去弄了些玫瑰花粉,以作备用。
待一切准备完,魏芷卉拿了一个珐琅彩的碟子,将蛋糕胚放在盘中,抹上奶油,又在最上面放上一个个球形的奶油,每一个小球上点上玫瑰酱。最后再蛋糕顶上撒上玫瑰花粉,以作点睛之笔。
“先放着,到子正的时候拿出来。”说完,她并不管之后的事,反倒是去了正殿。
正殿里,已经摆放好了各处送来的生辰贺礼。翊坤宫皇后那儿送来了一个玉兰鹦鹉鎏金立屏,景仁宫纯贵妃送了一个珐琅彩瓷烛台,舒妃送了个釉彩白花景泰蓝瓶,好看得很。
旁的,都不过是些首饰、衣服之类,看着这些礼物,魏芷卉的心情较之方才好了不少。
——
已是子时三刻,紫禁城内几乎只有永寿宫还亮着灯。宫内除了各处上夜的宫人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
永寿宫内,魏芷卉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直到初菱轻轻地上前唤了她几声,她才醒了过来。
“娘娘,快到子正刻了。”
魏芷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接过含翠递过来的湿帕子,轻轻地擦了擦脸,回转了神思。
一旁的桌案上,自己做好的蛋糕已经摆放好,一旁有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她看见蛋糕中间还插了一根细细的蜡烛,不禁轻笑。这是今日郎世宁给她的,但她忘了,却不想被初菱记在了心里。
她轻轻地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
初菱点了蜡烛,按照郎世宁的说法说道:“朗大人说了,要许愿。”
魏芷卉只是笑笑,看了眼身后围了一圈的人,说道:“那郎世宁还说要把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呢。”
含云识趣地吹灭了正殿内别的烛火,嘿嘿一笑:“娘娘快吹吧,再不吹那蜡烛都要自己燃尽了。”
魏芷卉当然不傻,那蜡烛虽细,燃得却是极慢的。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安静地许着愿,这种熟悉的生日体验感仿佛让她回到了21世纪。以至于,这个愿望她许了很久。
蓦然间,自己的肩头多了一双手,她轻颤,睁开了眼回过头。
只一眼,这生日愿望变成了真。
“皇上。”她不由得低唤。
见她要起身,乾隆摁住了她,低声说道:“先吹了蜡烛。”
魏芷卉回身吹灭了蜡烛,也顾不上吃蛋糕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臣妾以为皇上不回来了!”
乾隆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之间并没有贴得严丝合缝,一路星光赶路,身上还带着秋日的凉意,他不想把寒气过给了她。
“朕答应过你会在你生辰之时赶回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际,片刻,松开了她。
乾隆捧着她的鹅蛋小脸,借着微弱的月光端详着她,轻声说道:“时晨不早,先去叫人进来伺候了你沐浴,旁的话,一会儿再说?”
魏芷卉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等她换了寝衣回来,乾隆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榻上坐着,小几上摆着她做的蛋糕,方才吹灭的蜡烛已经被取下。
乾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才注意到,珐琅彩碟子的边上还放了一个银色的小匙。乾隆轻轻地挖了一勺,伸手过去:“尝尝。”
玫瑰的香气伴随着蛋糕的绵软,在口腔里绽放,如在云端。
“皇上也尝。”
明明本来是吃蛋糕的,但不知道怎么的,画风就变了。
本是面对面坐着的二人,忽得就坐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丝绸寝衣,即使是秋日,两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只是为何如此,却又值得深思。
唇瓣相贴之时,玫瑰酱的味道在口腔内迅速地蔓延开来。二人仿佛置身于深夜的玫瑰花园里,曲径通幽,唯有一条狭长的小路指引着前行,玫瑰花香一路相随,从踏进这座玫瑰花园就一直萦绕着彼此,即使离开了玫瑰花园,这股浓烈的玫瑰香也久久未曾散去。
玫瑰花园里,玫瑰花妖艳妩媚,那样鲜艳的红色,热情如火,仿若许久未曾见面的爱人。玫瑰带刺,女子的皮肤娇嫩,时不时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阵轻呼与呜咽,却又与对玫瑰地赞叹融为一体。
月光照耀在玫瑰花园里,赏花之人许久方才离去,离去之时,天边已有了鱼肚白。
赏花人的身上,缠上了几片玫瑰花瓣,绯红得有些刺眼。
那蛋糕叫胭脂醉,没有一滴酒,却足以让人醉倒。
晨光熹微,魏芷卉被身边人起床的动静给弄醒,微微睁开了眼,轻轻地呜咽一声,不只是因为没睡够被吵醒,还是因为轻微的动作牵扯出了昨夜激情过后的疼痛。
离床一步之遥外,正被人伺候着穿衣的人听到她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乾隆挥了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又回到了床沿坐下,轻轻地替闭着眼睛的人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道:“朕今日不上朝,但今日是重阳节,朕得先去给皇额娘请安。你再睡会儿,今日是你生辰,不用拘礼。”
魏芷卉闻言,本想开口回绝。今日虽是她生辰,但往年也从没有要因为她的生辰而不去给皇太后请安的理。但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昨夜小别胜新婚,又有惊喜作伴,简直失控。
等人离开了,魏芷卉虽然累,却也不敢再睡,若是她睡着了,只怕那几个宫女都是听着乾隆的话不来喊她的。
她盯着头顶妃色帐子的某处,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疑虑未曾解开。
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腰间的酸痛,直起身唤了初菱进来,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她无奈地躺回了床上,一时间有些气闷,但仔细回想,好像昨夜最先主动的人是自己。
“娘娘何不再睡会儿?”初菱把帐子向两边拉开,问道。
“不睡了,你去煮一碗雪梨汤,叫含云进来伺候,别误了给皇后和太后请安的时辰。”魏芷卉轻咳了一声方才好受一些。
一个早晨的功夫,魏芷卉就已了然昨夜的情况。
乾隆提前处理好了木兰的事务,剩下的都交给了五阿哥和几个心腹王爷和大臣处理,自己则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快马加鞭赶在九月初九前回了宫。
回到养心殿时已近子时,他甫一回宫便派人叫了昨日不当差的含秀去养心殿问话,这才知道了永寿宫的打算,方能内外相应地替魏芷卉过这个惊喜的生日。
魏芷卉听初菱说完,毫无怒意地瞪了一下,嗔道:“依我看啊,你们几个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永寿宫的人了。”
初菱讪讪一笑:“哪能呢,奴婢们从来都是为了娘娘好的,娘娘不就是一心盼着皇上回来吗?”
魏芷卉喝了几口雪梨汤,方觉得嗓子好受了一些。
寿康宫的请安,太后没有过多地提及乾隆提前回宫只为了替魏芷卉庆生的事,她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舒妃看着她略显不自然的步伐,戏谑道:“这么不舒服,怎么不叫人备轿?”
魏芷卉脸色微红,低头说道:“就那么近,何至于呢?”
“嗓子都哑了,还不至于?”
舒妃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养心殿的几个小太监抬了一个空着的步辇过来,为首的人正是德忠。
“令妃娘娘安,舒妃娘娘安。”德忠快步上前打了个千儿。
舒妃笑着说道:“怎么了?”
德忠笑了笑说道:“今日是令主儿生辰,皇上有一物要赠予娘娘,又怕娘娘走过去累,特地派了步辇来。”
魏芷卉与舒妃二人相视一笑,她抿了抿唇:“走吧。”
作者有话说:
小七:嗨我现在是个受精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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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韩式红豆米糕
魏芷卉坐上步辇; 不用走路对她而言简直是太好的感觉了。
步辇在养心殿前停下,魏芷卉在初菱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她略顿了顿; 缓解了下身上的疲累,方才在德忠的引领下往前去。
等她到了内殿,德忠已然退下,还带走了初菱。
乾隆背对着她; 兴许是怕吓到他; 魏芷卉脚上的花盆底触地时; 出了点轻微的声响:“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万福金安。”
“今日是你生辰; 不必行此大礼。”乾隆听到声音转过身把刚跪下的人扶了起来。
“臣妾蒙受皇恩多年,正是因为是生辰,才更要向皇上请安。”
乾隆垂眸看着她; 轻笑,入宫十年; 她早已明白什么时候该说漂亮话,什么时候可以言而无忌。
他低头握住她合于腰间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魏芷卉这才发现; 内殿的软榻上摆了一个雕花的檀木盘,是用来放置衣物的。
里头放置着一件珍珠云肩; 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串联起来; 上部呈网状,几颗大珍珠中间以略小一些的珍珠作为衔接。至底下则以串珠流苏下坠,放眼整个云肩; 也不全是珍珠; 还镶嵌了红玛瑙和蓝碧玺; 极尽奢华。正面的最中间,珍珠与串珠流苏中间,还加了一个金镶玉的蝴蝶,在庄重中又不失活泼。
魏芷卉看着面前这颇为奢靡的珍珠,细细端详过后,确认这些不是东珠,方才放了心。
“朕派两广总督杨应琚去广西合浦找了上好的南珠,又命能工巧匠给你制成珍珠云肩赐予你。”乾隆站在她身后娓娓道来。
魏芷卉听着他的话,在脑海中思索了许久。东珠昂贵,是皇权的象征,唯有帝后和太后可以使用。南珠虽没有这么高贵的象征意义,但南珠比起东珠来,价值却是更高的,这么多的南珠,怕是早已价值连城。
她有些呆滞,她没想到这一次的生辰之礼会如此昂贵。
“怎么?看傻了?”乾隆看着面前有些呆愣的人,唇角上扬,问道。
魏芷卉回过神来,转过身,就要行礼。
“朕刚说过。”乾隆伸手拦住她。
“南珠昂贵,臣妾……”魏芷卉迟疑了一会儿,对上乾隆坚定的视线,方才微福了身:“臣妾谢过皇上。”
乾隆轻轻地把人拉到怀里,低声道:“这南珠很衬你。”
两人之间隔着魏芷卉贴在乾隆胸口的手,她微曲指尖隔着布料轻轻地勾了一下,想起昨夜有些事还没来得及问,婉声说道:“皇上答应过替臣妾看看狮子玉的。”
乾隆轻笑:“看了,马场的人伺候得很好,等下一次,朕带你去再骑骑。”
又过了两日,木兰秋狝的众人方才回京。魏芷卉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乾隆独自一人带了少量人马回宫,将木兰的事留给几位王爷和大臣负责,当日在木兰也曾引起纷争,反对之人不在少数。
魏芷卉自是不希望看到乾隆为了自己的生辰变成昏君,所以在听到这事以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至孝,在重阳节当日特地自木兰赶回宫中,朝臣们也该学习这番孝心才是。”
珍珠云肩的赏赐太过尊贵,自是让后宫中人艳羡不已,但这东西太过张扬,她亦是不敢在平常穿上的,因此,只当得了个宝贝,放在永寿宫养着罢了。
转眼入秋,忻嫔生下了六公主,但因为皇后有孕,六公主的出生在后宫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澜,只是各处象征性地送了些礼过去。
———
深秋的风有些萧瑟,随着六公主的出生,这些日子魏芷卉有些忐忑的,她不知道有郑岁在前,七公主还会不会成为她的孩子。
永寿宫的海棠树叶已经黄了,偶有秋风吹过,掉落一地的金黄,每日都有小宫女洒扫着掉落的树叶。
魏芷卉站在廊下,看着宫女忙碌的样子,肩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披风。
“娘娘,外头风大,先进去吧。”
她方才转过身,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驻足回身,就见德忠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给令主儿请安。”
魏芷卉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这几日总觉得比往年的秋天冷了不少,头还有些昏沉,问道:“怎么了?”
“启祥宫那位病了,四阿哥在养心殿外跪了半日了,想求着皇上去看看嘉主儿,可娘娘您也知道,皇上为着阿睦尔撒纳叛乱的事在养心殿忙得焦头烂额每日除了面见大臣还是见大臣,皇后娘娘就要生产,自然也是无暇顾及这些事的……”
启祥宫病了的事魏芷卉有所耳闻,听说前几日金氏每日一入夜就开始发高烧,白天又是低烧,虽有太医前去,但早已不是那些太医院得力的太医了。
“皇后有孕,纯贵妃协理六宫,怎的不去找她?”魏芷卉抬手摁了摁有些微疼的脑袋,问道。
德忠讪讪一笑,答道:“奴才去了景仁宫,纯贵妃派了几个好的太医过去,但这四阿哥跪在那儿,只说是嘉主儿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求着见皇上。”
魏芷卉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永珹该是给启祥宫请过安的,所以才会这般传达金氏的话,一心求见乾隆。
只是,她不能让她见。
她垂眸把玩着和田玉制的戒指,说道:“知道了,公公先回去伺候皇上吧,本宫一会儿去启祥宫看看。”
德忠才离开永寿宫,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要如何去见金氏,就见小高子来报说,四阿哥要见她。
魏芷卉没有阻拦:“传吧。”
她往正殿坐下,看着站在那儿拱手行礼的永珹,他是继承了金氏的倾城美貌的,长相俊美身子又高,只是此刻,眼眸中多了一份担忧。
“儿臣有一事求令娘娘。”
魏芷卉并不绕弯子,问道:“为着你额娘并重的事?”
“正是。”
“本宫听德忠说了,你身为皇子,也该知道皇上此时忙于国事,自然是以朝政为主。”魏芷卉顿了顿,站起身,“皇上忙于朝政,皇后孕中不便打扰,纯贵妃忙于六宫之事,本宫闲着,便替皇上去一趟启祥宫。四阿哥就先回吧。”
说完,她并不在乎永珹是什么神色,转身去了内殿更衣。
“娘娘要穿什么?”
闻言,魏芷卉看着面前的众多衣裳,一时间迷茫。金氏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这也许是两人的最后一面了,彼此之间,也该把一些话说清楚了。
金氏压了她将近十年,也许今日她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穿得隆重一些的,但想了想,又觉得对死者不敬。
魏芷卉一身丁香紫的对襟旗装,外披灰紫色的披风出现在启祥宫门口,她仰头望着这块牌匾,她来这儿的时候少之又少。
启祥宫荒芜许久,虽住着人,但却早已不见往日的繁华,许久方有一个小宫女从里头出来,请了安说道:“贵人在里头呢。”
魏芷卉跟着宫女进去,启祥宫内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裹挟着炭火的气味。她轻咳了几声只觉得呛鼻,忙抽出帕子掩住了口鼻。
“这才十一月,外头还有太阳呢,怎么就点起了炭火?”初菱抚了抚魏芷卉的背,替她问出了口。
小宫女撩开了帘子示意人进去,一边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贵人每到白日里就低烧嚷嚷着冷,要盖好些被子,再点上炭火方才好些。”
魏芷卉没说话,拧了眉,往里走,炭火烧得旺,背上很快便生了热,初菱觉察,替她脱了披风。
内殿的床榻上,金氏面色惨白,嘴唇有些干裂地躺在那儿,身上盖着好几层被褥,相衬之下,金氏已经瘦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