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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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夏天,清漪园即将建成,乾隆便没有带众人去圆明园,打算等七月直接带众人去那儿住上一阵。
端午将至,也是搬进清漪园前的最后几日。
魏芷卉正喝着雪山荔枝白茶,就见庆妃从外头有些着急地进来。
“贵妃娘娘。”庆妃的声音不大,但魏芷卉却察觉了不对劲。
“怎么了?”魏芷卉一边招呼了含云再倒一壶茶来,一边又示意她在自己面前坐下。
庆妃没有喝茶,只是低声说道:“臣妾觉得,忻妃的孩子不对劲。”
魏芷卉倒茶的手一顿,低声斥责:“休得胡言!”
“臣妾没有!臣妾才从寿康宫回来,只怕太后也知道了……”
魏芷卉听出不对劲,看了眼含云,说道:“你先出去,把殿门关上,没有传召不得进来。”说罢,转向庆妃:“怎么回事?”
“臣妾瞅着今日天气好,便带着元安去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碰巧诚嫔也在,几人坐着聊了会儿,提起忻妃快生了。可谁知,元安童言无忌,说了一嘴,忻娘娘的肚子怎么比令娘娘之前怀十六弟的时候还大,臣妾听着不对劲,忙说贵妃当日身子不适,肚子要小些的。可太后没听进去,一会儿便寻了个由头叫臣妾出来了。”
魏芷卉拧眉,元安两岁不到便被送去了咸福宫给庆妃抚养,后来庆妃也不常让孩子见到忻妃,孩子久而久之也不大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生母。
元安今日的话虽说是童言无忌,可若细细一想,便知她说的是实话,忻妃这肚子,好像确实要比旁人的大些。
她看了眼庆妃,说道:“你既是才从寿康宫出来,只怕太后那的人,也会盯着你往哪里去,你先回去,这件事,之后再议。”
“娘娘放心,臣妾送寿康宫出来,先回了咸福宫安顿好元安才过来的。”庆妃答道。
魏芷卉赞许地点了点头,忻妃这件事,只怕还得多关注几日。
等送走了庆妃,她方才来得及思索这件事。
忻妃当日失宠许久,为何偏偏挑了这不早不晚的时候复宠?
这一日的晚膳,好巧不巧,桌案上都是青椒炒豆角沫、菜饭、蒜蓉秋葵、高汤菠菜、芋头蒸排骨、肉末蒸蛋。
魏芷卉看着这一桌以绿色为主的菜,皱紧了眉,没吃几口就让人撤了下去。
“小高子。”魏芷卉唤了人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只是还没等小高子查清楚,魏芷卉第二日便被叫进了寿康宫。
寿康宫里,坐着太后、皇帝与皇后,三人皆是脸色铁青。
“臣妾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此情此景,她自是不敢随意礼节。
太后挥了挥手:“起来吧。”
“后宫的事,皇后与令贵妃便是这么管的么?”太后冷声说道。
魏芷卉此时,还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硬着头皮问道:“臣妾惶恐……还请太后明示,臣妾有错,自当受罚。”
她不自然地看了一眼乾隆,可此时的乾隆闭着眼睛,一手撑着下巴,全然没有在听的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皇后,声色凌厉:“你来说!”
从皇后的口中,魏芷卉才知道,昨日庆妃走后,太后便对元安的童言无忌开始了调查,这才知道,诚嫔隐瞒了好多事。
诚嫔称自己身边的宫女在去年圆明园回来一个月后,每隔三五日便见钟粹宫的两个宫女每日戌时便从御花园后头的角门那儿出了宫,到次日清晨便又回来,直到今年年初方才停了这奇怪的行为。
直到这两个月,每日又有小太监时不时地从那个角门那儿进宫,然后往钟粹宫的方向去。
太后知道以后,昨夜碰巧又是那小太监定期去钟粹宫的日子,太后便把自己的宝印给了诚嫔,让她去钟粹宫一查究竟。
这一去不得了,钟粹宫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正如同主人一般坐在榻上抚着忻妃的肚子。诚嫔毕竟也在太后身边待了多年,心知兹事体大,当机立断就以太后的名义把钟粹宫的人都扣了起来,寻了由头,把奸夫和忻妃的心腹都送了进了慎刑司,至于忻妃则仍旧关在钟粹宫。
但因着事关皇家清誉,没有半夜惊扰了旁人,只得次日一早便把帝后叫来说了清楚,方才叫来了协理六宫的魏芷卉。
魏芷卉听完,一惊,她昨儿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么夸张,竟敢在眼皮子底下行这种事,她不禁问道:“慎刑司那儿,可有消息?”
皇后顿了顿,说道:“忻妃的心腹吐了个一干二净,说是出宫的两个宫女,有一个是乔装过后的忻妃,至于钟粹宫里,则由另一个宫女假扮。那太监也不是太监,只不过是圆明园的侍卫,为了不显眼,方才换了太监的服饰进宫。至于忻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得另说。”
魏芷卉听到最后不由得看向乾隆,被绿了这种事,不仅被自己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发现,还要被自己亲妈和后妃当着自己的面议论,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便有小太监冲了进来:“太后!钟粹宫出事了!”
众人皆是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钟粹宫不知为何爬进了一条蛇,忻妃娘娘受惊早产了!”
魏芷卉看向乾隆,殿内四人心知肚明,只怕不是凑巧,忻妃怕是已经足月。
“传杜茂唐勉去钟粹宫接生,后宫其他人无诏不得进钟粹宫。”乾隆至此时方才开口。
杜茂唐勉二人是乾隆用的最为得力的几个太医,此举也是保障。
魏芷卉等人赶到钟粹宫的时候里头一片惨叫声,钟粹宫的接生嬷嬷上个月便已备下,只是没想到是为了今日。
也许是自昨夜而起的受惊,忻妃这一胎生得并不顺利,只是中途唐勉出来过一趟,犹豫着说出来一个真相:“忻妃娘娘的胎,已经足月,并非太医院脉案上所写的才七个多月。”
“大胆!”太后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杯盏掷落在地。
“太后息怒。”
乾隆挥退了唐勉进去生产,良久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钟粹宫带去慎刑司的那些人一律赐死,至于忻妃肚子里的孩子,既是孽种,也不必接生了,自生自灭就好。”
说完,乾隆径自起身,往内殿走去。
魏芷卉看着乾隆直挺的背影,短短的几句话,却是惨烈的圣旨。为君者,为权者,不狠心,难成大业。
几人并不知道乾隆进去干嘛,只是都沉浸在乾隆的旨意里,本以为乾隆会留忻妃一命,又或者会先让忻妃生下来,却不承想,乾隆压根没打算留任何一人。
殿内,忻妃看着逐渐离开的接生嬷嬷,身体的疼痛与恐惧席卷全身,不由得呢喃着:“别走!我的孩子……”
阵痛的这么过后,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是恐惧的。
乾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榻上面色惨白,早已不似往日一般艳丽的女子,问道:“那个雪夜,是你灌醉了朕吧?”
乾隆说的是问句,但她知道他心里足够肯定。
忻妃轻声“嘶”了几声,方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是。”
乾隆冷哼一声:“有着身孕呢,你倒是敢?”
“臣妾……自然不敢。”忻妃闭着双眼,嘴角微微抽搐,难掩疼痛。
“哦?”乾隆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颇有几分随性地靠着,边上的人再痛苦,都好像与他毫无关系。
他看着忻妃伸出的那只手,和嘴里低声地呢喃:“我……没有……”
乾隆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站起身,大掌狠狠地捏住忻妃的下巴,眸色狠戾:“很好,连朕都敢算计。”
忻妃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带着笑意答了话:“算计?皇上您就没有算计过臣妾吗?臣妾为何入宫?臣妾为何一入宫就是嫔位?为何我与诚嫔之间总是我更受宠?又为何封妃?这些不都是皇上在算计臣妾吗?”
她此刻正疼痛着,说话说得慢且轻,但乾隆都能听见,也包括她时不时地□□。
其实和魏芷卉每一次生孩子时的□□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的□□能让他心疼,而这个,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床榻上的人,听她继续。
“臣妾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您压制太后的棋子,只可惜臣妾从前从未察觉,竟一心一意地待您!”
乾隆不想再听她废话,殿内的血腥味第一次让他觉得恶心。
他站起身,冷笑一声:“妃园寝你是轮不上的,朕也不会让你们俩在乱葬岗死同穴。那侍卫,朕会让人五马分尸,抛尸乡野。”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内殿,也出了钟粹宫,尽管,正殿还坐着太后与皇后、令贵妃。
他走出内殿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哀嚎,无非是谁自己狠心的话。
狠心吗?怎么会不狠心呢?
不狠心,如何坐稳这万里江山?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三不沾!我刷视频刷到的好牛的玩意儿!
很想尝试但是总觉得以我的水平就是翻车现场555
(或许你们可以去搜搜)
智慧宝:菜好绿……你好凶
龙:我只是喝断了片!我就说我没碰人家!不凶难解心头恨!毕竟我只对聪明蛋子温温柔柔!
第102章、桂花糖芋苗
正殿内坐着的三人看着乾隆果决离去的背影; 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粹宫的宫女已经所剩无几。
太后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直到此时才问道:“引忻妃受惊的蛇可处理了?”
福芳在一旁说道:“已经处理了。”
太后轻哼了一声站起了身:“哀家回去了; 这儿就让皇后看着吧。皇帝那儿……令贵妃; 你去看看。”
魏芷卉看了眼皇后,点了点头:“是,臣妾告退。”
养心殿里,乾隆一人坐在书案前; 没有批折子; 桌上摊着笔墨; 也许是打算拟旨的。
魏芷卉轻声地走过去; 抬手揉按着乾隆的肩头; 柔声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乾隆叹了口气,从桌上拾起毛笔,良久都没有下笔;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了口。
“那个侍卫觊觎嫔妃; 五马分尸抛尸荒野。至于戴佳氏,死后扔去乱葬岗。”这些话,都是乾隆在钟粹宫时说过的话; 他顿了顿,又说道:“忻妃忽然薨逝; 念其曾为大清诞下两位公主之功劳; 又乃重臣之女,追封贵妃,以圣祖温僖贵妃礼; 葬入妃陵。”
魏芷卉听完; 一边是戴佳氏; 一边是忻妃,想来乾隆一边要为了戴佳氏的所作所为让她付出代价,一边又要顾及皇家颜面。
至于忻贵妃的棺椁里装的是什么,自然无人在意。
“钟粹宫宫女太监众多,皇上要如何安排?”魏芷卉低声问。
“心腹一律赐死,其余的一律赶出京城,永不许入京。这些事,都交给你办。”乾隆说完,把桌上的笔墨往边上推了推,不愿再理此事。
魏芷卉会意,心知他还有政事要处理,便行礼告退,只说:“永琰昨日提起想皇阿玛,皇上今夜若有空,永寿宫必定备着皇上爱吃的菜,恭候圣驾。”
回到永寿宫时,福芳已在等候,等魏芷卉将乾隆的意思说完后,她便回了寿康宫复命。
福芳临走前留下太后的意思,今日之事,事关皇家清誉,要严格保守。
魏芷卉等人走了方才叫来小高子:“钟粹宫的那几个命大的,皇上下了旨,赶出宫去,再不许入宫。你去慎刑司尹其则那儿领人,立刻把人送走。”
小高子听完没走,就这么站着等着魏芷卉继续开口,果然,她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既是太后吩咐了要管住嘴,出宫前让他们的嘴再也别开口了。”
她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近乎一年的时间,钟粹宫上下把众人都瞒得滴水不漏,仅仅诚嫔一人知道,简直是视后宫掌权人为无物。
小高子刚走,初菱从外头进来:“钟粹宫那位……殁了。”
魏芷卉没有惊讶,只是问道:“皇后还在那吗?”
“人一走,皇后就吩咐人挪去了乱葬岗,对六宫称戴佳氏难产薨逝。皇后说清漪园建成,妃嫔难产多少不吉利,所以早早地入了棺,棺椁已经停放在钟粹宫。”
魏芷卉点了点头,后半句话,也算是皇后给各宫的交代了。
这位忻贵妃的葬礼,看似隆重,但却并没有请多少人前去祭拜,唯有几位阿哥公主前往,后宫中人倒是以在清漪园的居多。
“忻贵妃的葬礼结束了。”舒妃一边看着池里的鱼,一边说道。
魏芷卉从永琰手里接过鱼食,往池子里撒了两把,淡淡地说道:“丧礼这一个月不到,钟粹宫从前忻贵妃的心腹,一一殉葬,堪称忠仆。”
“果然是忠仆,瞒天过海。”舒妃冷笑一声。
戴佳氏的所作所为能瞒得过那些贵人常在和外命妇们,却瞒不过几个妃位和嫔位的人,一时间都是人人耻笑。
“皇上明年年初又要南巡了。”舒妃掏出帕子擦干净了手说道。
“正事呢。”乾隆这些年愈发喜爱苏杭一带的菜系,清淡鲜美,便是南巡的次数也要多了好些。
舒妃叹了口气:“你好好琢磨着带些谁去,永瑆的婚事还没定下,我怕是不能去的了,我会叮嘱庆妃和颖妃还有容嫔她们,你万事小心。”
魏芷卉看向她,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叮嘱这么多。舒妃会意,避开了几个宫女,低声说道:“断发。”
魏芷卉倏然明白过来,这些天因为戴佳氏的事情,她几乎不曾有空考虑旁的事情。
“我明白。”
——
乾隆三十年初,乾隆再度南巡,皇后、令贵妃、庆妃、容嫔、诚嫔同行。本是还有颖妃同行,但因为临行前身子偶感不适,未曾同行。
这次,乾隆还带上了永璂、永琰和十六阿哥,以及三位年幼的公主。
南巡的过程声势浩大,由水路转陆路,由船变为马车。
马车上,魏芷卉坐在了乾隆的身侧,面前摆着一碗桂花糖芋苗。
“要不怎说皇上与十六阿哥是亲父子呢?前些日子唐勉去皇后娘娘那儿给十六阿哥请平安脉,说是碰巧见到十六阿哥的乳母正在给阿哥喂糖芋苗,阿哥爱喝得很。”魏芷卉一边递给乾隆一边说道。
乾隆看着她提起小儿子时幸福的笑容,也不由得勾了勾唇,但却又不得不思索,自己把这个儿子给了皇后抚养是不是真的正确。
他尝了几口,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低声说道:“等南巡回去,朕让人把十六阿哥接到永寿宫给你抚养。”
魏芷卉没有说话,她也看不清未来。
两人才坐了一会儿,马车外传来一阵惊呼。
“护驾!有刺客!”
瞬时,马车在颠簸过后停下。魏芷卉与乾隆俱是一惊,乾隆不由分说把人拉到自己身下护住。
在一声声惊呼中,魏芷卉屏住呼吸,低声说道:“孩子……”
乾隆会意:“放心,朕都安排了侍卫。”
尽管如此,不知为何,魏芷卉仍旧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
忽得,后头皇后的马车里传来一声哭声,魏芷卉心中一紧,哭声渐渐微弱,她脑海中警铃大作:“皇上!是十六阿哥!”
没有任何犹豫,魏芷卉翻身下了马车,就往身后的皇后马车上去。
一路过去,不远处的树丛里,躺着一个人,魏芷卉无心思索。
皇后的马车里,哭声不断,永璂的哭声与十六阿哥的哭声交织在一起,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魏芷卉看到马车边上的布帛插着一支箭,想来是射偏了位置。
无人阻拦,她一路上了马车,就见皇后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正在放声大哭的永璂,至于一旁的十六阿哥,则是嚎啕大哭到快要失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