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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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阻拦,她一路上了马车,就见皇后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正在放声大哭的永璂,至于一旁的十六阿哥,则是嚎啕大哭到快要失声,却也无人问津,唯有乳母抱着他,可都无济于事。
“贵妃娘娘!”乳母一见了她就忙喊道。
魏芷卉忍住心中的怒意,从乳母手里接过已经哭到失声了的幼子,将其抱在怀里,母子二人的额头相贴着。
乾隆在外看了一会儿,直到此时才进了马车,他在魏芷卉身边坐下,全程没有给皇后一个眼神。
魏芷卉也没有在意乾隆的出现,只是一心地哄着怀中的孩子。
“先回去,朕已经让人就近先去徐/州行宫安顿。”乾隆握了握魏芷卉的胳膊,柔声说道。
魏芷卉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就听乾隆唤了一声初菱,马车的帘子被拉开,魏芷卉就着初菱的手下来,就往乾隆的马车内去。
乾隆随后跟上,临走前,神色凌厉地看向皇后和早已变为低声啜泣的永璂,说道:“皇后最好能给朕一个好的解释,来说明为何十六阿哥在皇后这儿得到的照顾不过如此?”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下车,往自己的马车去。
等乾隆坐好,他才看向在外头站着的李进:“启程。告诉福隆安,刺客一事在到行宫之前务必查清,另外,这一路,加派人手严加防范!”
“喳。”李进就要退下,就听魏芷集有些慌乱地喊道:“李公公!速传唐勉!”
乾隆忙乎过头看向魏芷卉,就见十六阿哥躺在她的怀里,看似睡着了,实则在微微颤抖。
“弘历……他的额头好烫……“
魏芷卉手足无措地伸手轻轻地在孩子的额头上试探着,面露急色,从前几个孩子也有偶感不适,发个烧的时候,可这样的抽搐却是头一回。
乾隆忙上前抱住她,安抚着她。好像每一次手足无措的时候,她都会唤自己的名讳。
唐勉来得很快,将十六阿哥轻轻地放平,诊脉过后方才说道:“十六阿哥受惊过度,引发心悸,方才有此症状。马车上无法煎药,微臣先以针灸之法缓解一下阿哥的症状,待到了行宫,再行开药。”
“心悸”,魏芷卉听完这两个字,浑身有些瘫软。
乾隆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转头示意唐勉先治疗,他看向魏芷卉低声说道:“不会有事的。”
李进恰在此时在帘子外说道:“福隆安大人有事回禀。”
乾隆咳了一声,没有让魏芷卉回避:“传。”
福隆安与乾隆隔着马车的帘子回禀朝政。
“刺客只向南巡车队放了一箭便自刎了,那一箭,依臣看,本是打算射向皇上这儿的,只是射偏了地方,方才误伤了皇后娘娘的马车,引得两位小阿哥受惊。”福隆安顿了顿,“刺客的动机,恕臣无能,此人箭囊中唯有此箭,不像是恋战之人,又死无对证……这箭弩只是市面上最寻常的品种并无特别之处。”
乾隆听完,只叮嘱了一句继续查,便让人退下。
唐勉已经扎好了针,魏芷卉在一旁捏紧了帕子,焦急地等待。
只是,十六阿哥的身子并不好。车队才刚到徐州行宫,也许是一路的马车颠簸,十六阿哥的症状并不好,惊悸的症状再度出现。
魏芷卉看着紧闭双眼,小脸涨得通红的孩子,脸色满是着急。
乾隆就近让人先在行宫的偏殿内将十六阿哥安顿好。
唐勉匆忙地把路上便开好了的药方给了初菱:“快去煎药!”
魏芷卉守在床前,看着已经喝下了药的孩子,还好,脸色好些了。
回想这几年,自己很少与这孩子相处这么久,可今时今日,还是难过地无以复加。
闻讯而来的庆妃和容嫔,在一侧安慰道:“娘娘放宽心,会没事的。”
真的吗?
历史浩瀚,自己不过是浩渺之中的微小罢了。
她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擦去眼泪,问道:“皇上在哪?”
庆妃答道:“刺客一事查明,福隆安在回禀。”
查明了吗?可是她并不在意。
她脑海里都是皇后一心永璂的样子。
她知道皇后重视自己的孩子,她想起来当日十六阿哥过继给皇后时,为了能让皇后上钩,她甚至放下豪言壮语,日后的史书记载,便是记皇后是十六生母她也不在意。
可皇后当真这么做了吗?
魏芷卉叹了口气,她与皇后之间,势必有一场战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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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糖芋苗好吃真好吃但甜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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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红枣桂圆炖燕窝
十六阿哥的病在行宫养了三日; 最终还是因为惊悸过度夭折。
这几日乾隆在处理刺客的事情和十六阿哥的病之间两头跑。
刺客的事情,魏芷卉听庆妃容嫔提过几嘴; 她都没放在心上。
她强忍着幼子夭折的悲痛; 传来了唐勉,开始准备和皇后之间的这场角逐。
小几上摆着一碗桂花糖芋苗,从十六阿哥夭折,她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初菱怕她受不住; 才端来了这碗。
魏芷卉仍旧没有动; 她想起那日在马车上和乾隆的对话来; 再也没有以后了。
“皇上下令让绵恩阿哥奉十六阿哥棺椁缓程回京; 十六阿哥的丧仪,着颖妃娘娘在宫中全权负责。”初菱低声地说道。
南巡是大事,阿哥的丧礼也没有道理在南巡途中办; 只能先送会宫中。
魏芷卉点了点头,绵恩是永璜侧福晋所出的次子; 但侧福晋前些年早逝,绵恩一直养在伊拉里氏膝下。
这件事交给绵恩,魏芷卉放心。
也许乾隆也是因为她和伊拉里氏的交情; 才把这件事交给绵恩去办吧。
初菱看她一脸愁容,又生怕她不快; 继续说道:“定亲王福晋也会入宫替娘娘照佛的; 娘娘放心。”
———
皇后处,乾隆一直到十六阿哥的棺椁上路,方才有空过来。
“朕前些日子和皇后说的话; 皇后可还记得?”乾隆没有让人通报; 径直走了进去。
永璂此时正坐在书案前看书; 乾隆沉声说道:“永璂先出去,朕有话要与皇后说。”
待人离开,乾隆在皇后身旁的软榻上坐下:“皇后可想好了?”
皇后深吸了口气,从软榻上起来跪下:“情况危急,臣妾一时只顾得上永璂,自知酿下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皇后,需不需要朕提醒你,永璂已经十三岁了!他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儿!南巡遇刺,十三岁的嫡子竟还要生母护着!竟还是个要跟着弟弟一起哭的人?”乾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皇后,气不打一出来。
他想起永琪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沉稳大方,遇事已有自己的主见,更能照顾好弟弟。
倒是这个永璂,贵为嫡子,行事作风竟都不如旁人。
“皇上,臣妾入宫十数年方才有孕,唯有永璂长大,臣妾所为,不过只是想护住自己的孩子罢了!”
乾隆没有隐藏什么,直言道:“皇后一心让永璂登上大位,可事实呢?他的启蒙你求着朕晚了一年,素日上书房,你上赶着替他告假!这么护着他,风不能吹,雨不能淋,当真能护出一代明君吗?”
“你素来疼爱永璂,朕都看在眼里,念你先前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又有星象之说,朕才将十六阿哥给你抚养,本是指望着你可以将她视若己出,可你呢?在朕面前,对十六阿哥百般疼爱,可于无人之处,皇后是如何对待十六阿哥的,还要朕找人来与你对峙吗?!”乾隆也站起身,伸手捏住皇后的下巴,将其头抬起来,二人对视。
皇后许久才开了口:“臣妾抚养十六阿哥,可若来日他登临大位,那么试问皇上,皇上您真的还会记得当日说过的,十六阿哥是臣妾所出的谎话吗?”
“大清从来都是立贤,立嫡立长皆是次要,朕所求嫡子,不过更希望嫡子贤能,皇后难道真以为,若是嫡子昏庸,朕也会立他为太子?”
乾隆冷笑了一声,松开了皇后,坐回榻上,继而说道,“从前有些话,朕不说清楚是以为提点你几句你会有醒悟的那一天,可如今看来,皇后是越活越活不明白了。接连丧子,朕知道你难受,五公主与永璟也是朕的孩子,朕心中亦有悲痛,所以皇后你偶尔脾性古怪,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你偏宠永璂朕也不多问,只会叮嘱师傅好好教育他。”
他看着底下跪着脸色无波的人,心内又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喝了口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便再不愿说。
“所以皇上是从未打算过要永璂继承大位吧?所以才会让纯惠皇贵妃另葬他处?那么裕陵里的另一个位置是谁?是愉妃还是令贵妃?”皇后仰头,嘴角勾出一个颇具嘲讽性的笑容。
乾隆深吸了口气,从前从未觉得和皇后说话如此之累。
“朕以为,谁当太子,你都是皇太后。”
“可臣妾不要与他人两宫并立!”
皇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道出了她为后妃多年的苦楚。
她跌坐在地,仰头看着乾隆,低声说道:“皇上以为臣妾这些年又有多好过?先有慧贤皇贵妃压着,到后来臣妾也不过是贵妃可以协理六宫,可便是如此又有纯惠皇贵妃一起,等臣妾成了皇后,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可这期间后宫之事臣妾无暇顾及,俱由纯惠皇贵妃管着!好不容易没了她,又有了令贵妃!臣妾何时一人掌握过这六宫大权!”
皇后深吸了口气,没有等乾隆再说话:“臣妾自知这么多年大事小事都惹得皇上心中不快,十六阿哥一事臣妾自认有错,马车上护住永璂是有私心。皇上既然暗示臣妾永璂无继位之可能,那么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允准臣妾出宫修行。”
乾隆靠在榻上,这些年找人协理六宫,不过是看在皇后那会儿有孕艰难,不宜操劳,可谁知在她这儿又是另一番解读,他一时无话。
“修行一事,朕早就和你说过,你若愿意,朕会让人在紫禁城内替你修建宫殿供你带发修行,可你偏不愿意,非要离宫剃度为尼!皇后,这一国之母的身份,朕看你并没有多么在意。”
至此,乾隆对皇后已经无话可说,他站起身,看了眼皇后:“永璂朕仍旧会放在你身边抚养,这一场南巡,皇后且好好想想。”
行宫就这么点大,帝后失和的事很快便传遍了。
魏芷卉听到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日后还有更波澜的,这算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夜乾隆来了她这儿。
乾隆来的时候,魏芷卉刚喝完初菱刚端上来的红枣桂圆炖燕窝,刚起身准备往床上去。
他一来便从背后把人抱住了,埋在魏芷卉颈侧,低声说道:“朕后悔了。”
魏芷卉愣了愣,问道:“什么?”
“朕不该把十六阿哥给皇后,也许钦天监的话并不可信。”乾隆转过魏芷卉的身子,把人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也许不这样,就不会这几日的事情。”
不会的,送去哪都留不住。
只是魏芷卉不能说出来,她抬手环住乾隆的腰,没有回应。
乾隆想起方才看到她正在喝的红枣桂圆炖燕窝,是安神的。
“这些日子,都睡不好么?”乾隆松开她,抬手抚在她的眼下,淡淡的乌青,让人有些心疼。
魏芷卉抿了抿唇,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方才说道:“每每闭上眼睛,就会听到十六阿哥的哭声,想起他这些日子因为惊悸而不断地抽搐,梦魇,发着高烧的样子。”
乾隆低头在她泛红的眼睛上吻了下去,低声说道:“这些日子总觉得愧对于你,不敢来看你,如今见了,却愈发愧疚。”
这一夜,也许是燕窝的作用,又或许是有乾隆陪伴在侧的缘故,一夜无梦。
———
这场南巡,本该是一场欢欢喜喜的行程,但却因为十六阿哥的突然夭折和帝后关系的冰点而变得寡淡无味。
二月是皇后的生辰,若按往年,乾隆都会提前备下寿礼送去皇后那儿,除此以外,也会派御膳房做些美味佳肴送去。
只是,这一年,乾隆直到生辰之日快到了,都没有提起皇后的生辰。
最终还是太后提起了这事儿。
太后的膝上坐着永琰,魏芷卉在一旁搭着手,并不敢让太后受太多的力。
攸宁和攸宜坐在地上玩。
“皇后的生辰就是这两日了,皇帝可有什么打算?”
太后不是在问,而是在通知乾隆,你必须有打算。
乾隆明白其中道理,没有犹豫:“贺礼在那一日都会送去。”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皇后固然又错,但是皇帝,该有的体面你得给她。”
乾隆了然,没有说别的,倒是魏芷卉无声地勾了勾唇,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等两人带了孩子离开,魏芷卉才婉声说道:“皇后娘娘的生辰恰好是去杭州府的水路,皇上不如寻一个戏班子给皇后娘娘唱几台戏?也好让各宫的姐妹们一起,打发打发这水路的无趣。”
乾隆对皇后的事不甚上心,想起太后的叮嘱,也不管魏芷卉说的是什么,一边上了轿一边说道:“你去办吧。”
“是。”魏芷卉在乾隆身后上了自己的轿辇,无声地冷笑。
没几日便是皇后的生辰。
乾隆在御船上和几个地方官员议事,加上也没怎么打算管皇后的生辰,便不曾前往。
船上搭了戏台子,魏芷卉叫上了太后一起,还有皇后和同行的嫔妃。
魏芷卉从初菱手里接过戏本,假意翻了两眼,递给了皇后,一脸笑意:“皇后娘娘今儿是寿星,自然是皇后娘娘先点。”
皇后接过戏本,翻了几页,脸色并不好。
魏芷卉余光撇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的皇后,从桌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皇后在戏本上随意地指了几下,不一会儿,戏台上便热闹了起来。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各色的糕点,牛乳菱粉香糕、贵妃饼、白兰酥、蜜三刀、云片糕、寿桃等等。
整个船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太后看着戏台子上的戏,也笑道:“皇后的生日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魏芷卉笑了笑,站起身微福了身:“臣妾谢太后夸奖,也是皇上看重,说是难得的机会,臣妾便想着水路无趣,不如寻些好玩儿的给太后和各宫姐妹一乐,皇后娘娘的生辰便是个大好的机会。”
“你有心了。”
一番热闹过后,魏芷卉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初菱在一旁笑道:“贵妃今儿也是出了口气了。皇后的脸色可不好呢。”
魏芷卉一边卸去钗环,一边只是笑笑。
皇后从前的生辰都是极热闹的,直到永璟去世那一年南巡途中,皇后生母去世,之后,皇后的生辰除了逢十的岁数,都是过得极平淡的。
只是后宫中人都以为皇后是因为和乾隆关系渐渐僵了,又接连失去两个孩子的缘故才如此的罢了。
今日的戏本子上都是些极为喜庆的戏名,又有太后在侧,只怕皇后心里满腹不快也无处撒吧。
———
众人在杭州府待了约有半月,看似和和睦睦,但其实内里,皇后自生辰过后便脾性古怪,动辄打骂宫女的事情瞒不过太多人。
“臣妾今日去给太后请安,经过皇后娘娘那儿,就见几个宫女从里头出来,眼泪汪汪的,脸上的巴掌印还明显得很呢。”庆妃小声说道。
“行宫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