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无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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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瞧在?眼里,忍不住笑:“殿下跟孩子?们很亲近呢。”
那大约是楚音的功劳。
她总跟他说两个孩子?很喜欢他,不知不觉,他真就这么觉得?了。
抱他们也变成了习惯。
目光瞥向?楚音,见她正拉着楚格的衣袖,两个人离得?很近,好似在?说悄悄话。
楚格嘴唇张合,不知讲了什么,她伸手摇一摇他手臂。
动作?十分自?然?。
陆景灼忽然?惊觉可能他一直都看错了楚音。
他以为?她生性就是端庄自?持的。
因嫁给他那日起,不,甚至是在?初见时,楚音在?他面前便展现出了此种?样子?,他从未见过她的另一面,直到前阵子?她起了变化。
现在?看来,她应该自?小就会同家人撒娇,只是嫁做人妇后才收敛。
那是她本就会的手段,难怪用起来收放自?如。
陆景灼在?暗暗观察他的妻子?时,楚音并不知,她正着急:“哥哥,你就同我说吧,我出阁前可是把想法都告诉你的,你别假装不记得?。”
那时兄长特意来询问,说如果她不喜欢陆景灼,他可以去劝父亲。
她跟兄长分析利弊,全无?隐瞒。
楚格见妹妹真的在?乎这件事,便道:“有位姑娘挺不错,窦左少卿的长女窦晋芳窦姑娘,但我不知她是否有意……”脸颊微热,“许是还要再见一面。”
楚音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眉开眼笑:“哥哥有喜欢的就行,我生怕你……怕你眼高于顶,一个也挑不着,那我可就真的头疼了。”
“我又不是妹夫这等天潢贵胄,我有自?知之明?,你委实多虑。”
“现在?不多虑了,我只望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楚音心情愉快。
刚才观察她许久,到底有些好奇,陆景灼问她:“你跟化瑾说什么了?”
此事没必要隐瞒,楚音道:“有关哥哥的终身?大事。”
“还未定,但也快了,”她目光掠过两个孩子?,忽然?发现陆珝的小手在?扯玉佩的绳结,忙道,“珝儿,怎么乱动爹爹的东西呢?”微微倾身?轻拍了下儿子?的手,而后替陆景灼重新将玉佩戴好。
这当然?是贤妻的作?风。
可瞧着她白皙纤长,灵巧的手指,还有那快碰到他下颌的如云般,散发着兰花香的发髻,他不知为?何竟觉心弦一荡,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将她抱到腿上?。
念头闪过,陆景灼的身?子?不由一绷。
下方还坐着岳母跟楚格呢,他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楚音可没有跟他撒娇!
他眉心微蹙,忽然?将两个孩子?抱下腿。
应不是为?玉佩的事生气吧?楚音抬起头:“怎么了?”
“想起件事,我去一下书房。”
“好。”楚音没有挽留。
陆景灼不在?,母亲跟兄长与她说话更为?方便。
果然?等他走后,楚夫人就坐不住了,笑着过来道:“我刚才看姑爷跟两个孩子?感情不错,难不成他会抽空带他们?那还真是少见呢。”
这算什么少见,她死后看到的陆景灼才是少见。
楚音道:“夫君不止待孩子?好,待我也极好,娘您大可放心。”
楚夫人大喜:“怪不得?我看你容光焕发,好好,为?娘再不担忧了。”
书房内,陆景灼安静坐着,目光落在?案上?那只空了许久的白底黑花梅瓶上?。
自?从楚音不再撒娇后,连带着也不再送他插花。
他以为?她是彻底改了,但她在?娘家人面前并没有刻意收敛。
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的事,他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导致了楚音的改变。
他让她别再这么说话。
许是楚音听?进去了,虽然?离别前一晚她又撒娇了一次,但却是最后一次。
女子?自?幼便读《女诫》,遵“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她必是觉得?他不喜撒娇,便遂他心愿,其实她本意是想用此手段添个孩子?,不然?也不会努力?练习功法。
如此说来,倒是他对楚音的要求过于严格了,以至于她现在?连想要孩子?都羞于暗示。
她一切都顺着他,他当然?得?尽力?补偿,让她快些怀上?。
陆景灼打定主?意后,微乱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他缓缓翻开案上?的《五代史》。
东凌轻声问:“殿下不过去了?”
“吃饭时再过去。”
他还是看得?出岳母的拘谨的,楚格稍许好一些。
东凌便没再多话。
听?闻亲家母在?,姜皇后没请楚夫人去,只命陈嬷嬷送来一些名贵的灵芝,人参,燕窝等物,楚夫人知道姜皇后时常不适,但既在?宫中,也不知该不该拜见。
陈嬷嬷道:“您收下赏赐便行了,不必跑一趟,娘娘已经歇着,”看向?楚音,“太子?妃您这两日也不必去请安。”
楚夫人便只能道谢一番,请陈嬷嬷代为?问候姜皇后。
楚音替婆母解释:“母后不是轻视您……”
“我哪能不知?在?青州时你婆母就这样,只要她对你好就成。”楚夫人知道女儿事事如意,也不想在?此久留,招呼儿子?,“阿格,我们走吧,阿音可不是闲人,肯定有事要忙的。”
“走什么,快吃饭了,吃完再走。”楚音朝外看,寻思是不是要去请陆景灼,却见他准时出现,忍不住微微一笑。
轻轻浅浅的,像朵小水花儿溅入心田。
“阿音昨日便吩咐过膳房,您别辜负阿音的心意。”
见太子?都发话了,楚夫人自?然?不再急于走。
饭席上?,她越看姑爷越喜欢。
虽然?那张脸仍很严肃,瞧不出任何一点?温柔体贴,但楚夫人觉得?人不可貌相,再说,身?为?大越的储君,不严厉一点?怎么服众嘛?
目光过于露骨,楚音悄悄推了下母亲,楚夫人方才注意。
下次再请母亲跟兄长入宫也不知要何时,所以膳后,楚音又跟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方才送他们出宫。
因为?陆景灼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错,晚上?楚音向?他道谢。
“应该的。”他道。
又是短短的几个字,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但楚音知道他真是这么想的。
他是她丈夫,为?妻子?做这些事应该,而不是为?她这个人。
好在?楚音已了解他,也在?重新适应前世相处的方式。
“再过五日便是中秋了,不知父皇有何安排。”她靠在?床头,将锦衾拉上?来盖到腰,“前两年的中秋,殿下是怎么过的?”她并不知,突然?好奇。
“都在?宫里过,跟每个月的家宴并无?区别。”他坐在?她身?侧。
她没顺势靠上?来,但发上?,身?上?,呼吸间的香如水流动。
他问:“你呢?”
她有些诧异,微怔了下道:“我会请母亲跟兄长来王府,但去年,我是自?己过的,当然?,还有珝儿,珍儿。”
去年的中秋,他有没有想起过她,真的不记得?了。
如果今年,她跟孩子?不在?身?边,他应该会想到的。
他忽然?侧过身?,低头吻下来。
毫无?征兆,楚音愣住。
但她知道陆景灼的意图。
他的吻向?来只跟行房有关,行房未必会吻,但吻了一定会行房。
可前日才有过一次,他怎地又变频繁了?
楚音满怀疑惑。
其实陆景灼的想法很简单,补偿楚音,让她尽快怀上?。
只是一接触柔软的唇却有些控制不了,哪怕她纹丝不动,他也想深吻下去,尝尽她的滋味。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比预测得?要久的多。
楚音感觉到疼痛都还没有停止。
她忍不住推一推。
他抬起头,手指抚过那张艳丽的唇,随即落在?她纤细的腰部,再一用力?,将她整个从锦衾中拉出,放在?自?己腿上?。
楚音的脸瞬间红成了玫瑰。
出阁前,母亲也给她看过“嫁妆画”,那画册里有好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势……
可陆景灼从来不会采用。
每次都是他上?她下。
他今晚是怎么回事?
脑中忽然?浮现出他不顾三伏天的酷热都要行房的事,楚音生出一个念头,总不至于他是问过太医,得?知这个姿势可以怀上?孩子?吧?
第027章
坐在腿上的妻子不止脸红; 雪白的耳也泛起了粉色,睫毛低垂不跟他对视。。
陆景灼还未见过她这样害羞。
明明她曾向他索吻,曾主动的抱他; 怎么现在……
他不解。
不过换个位置罢了。
当然; 他忽然有此意,可能是因为白日里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它蛰伏了整个下午。
手指拨开她已经松散的中衣; 他没有任何犹豫。
窗外的庭院中,于夜深人静处; 昙花悄悄绽放了; 白净的花瓣润如玉,轻如纱,在秋风中娇弱地上下摇摆,颤得几乎要跌落枝头。
风一停,方能歇息; 收拢好花瓣入睡。
晨曦初露; 几缕阳光洒向窗牖; 透过水绿色的绢纱; 只?余下朦朦胧胧的柔。
陆景灼坐在床边看一眼楚音。
她睡得很沉; 他刚才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入锦衾,她没有一丝察觉。
真那么累吗?
他倒不觉得与平日有何不同; 除了……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泛着粉色的身?子在眼前?摇动的景象,他喉结动了动。
下回还是别再尝试了。
陆景灼起身?朝外走去。
日高三丈。
楚音仍未醒来; 正沉浸在梦乡中。
穿着龙袍的男人招呼她:“过来,同朕一起批阅奏疏。”
她不敢,颔首道:“妾不能僭越; 但妾可以帮圣上磨墨。”
“也好。”他并不勉强。
她便行到他身?侧,挽起青色绣凤纹的衣袖。
殿内十分?安静; 双耳青炉内白烟轻轻,散发出提神的瑞香。
她偶尔往右瞥一眼,瞧见?他落在奏疏上的字,遒劲有力,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每每握在腰间,总是能轻易地操控着她,左右着她。
脸颊忽地一热,她放下墨锭。
正想告退,他却?忽然揽住她的腰,低声问:“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她避开他的眼神,“妾身?差不多该回坤宁宫了。”
他没让她走,两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楚音的心跳得快蹦出来,急声道:“圣上,使不得!”
那可是在乾清宫,不说旁边还有内侍,指不定等会有官员求见?……
他没放开她,低头亲她耳朵。
气息拂在耳廓上,十分?灼热,他唤她“阿音”。
声音低沉又缠绵。
一声又一声,勾人心弦。
楚音感?觉自己快融化在那深情的呼唤里,正要回应他时?却?忽然醒了。
眼前?是浅碧色的纱帐,松松拢在双螭龙戏珠金钩里。
这是东宫。
她不在乾清宫。
所以……刚才那个是梦吗?
她眼眸一下睁大。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羞耻的梦!
昨晚上还不够吗,居然还梦到跟前?世的陆景灼……
这也太……
她盯着纱帐,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过那个梦境十分?真实,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前?世。
或许,她是有点想念那个喜欢自己的陆景灼吧?那个在她死后,经常轻轻唤她名字的陆景灼。
就像他在乾清宫亲她那次,她始终都记得很牢。
那个遗憾一直没有得到弥补。
而她暂时?只?能等待。
楚音躺了会,唤连翘进来伺候。
连翘道:“殿下出去时?嘱咐奴婢们莫吵醒您,故而便让您一直睡着。”
昨夜确实有些累,但不是因为体?力,而是因为不太适应……
陆景灼在行房一事上的方式向来都很固定,没想到为添个孩子竟会有这样的变化。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常让孩子们接近他,以至于陆景灼觉得孩子很可爱?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算是好事。
可惜她真的怀不上……
楚音问:“珝儿,珍儿在做什么?”
“珝哥儿跟小豆在看蚂蚁,可能要下雨了,蚂蚁在搬家,珍姐儿在吃膳房送来的菱角……这个时?候的菱角最新鲜可口,您等会也尝尝。”
“嗯。”楚音下床穿鞋。
忍冬已经端了一碗菱角来。
煮熟的菱角颜色不好看,黑乎乎的,但里面的肉却?是像羊脂玉,吃起来又糯又嫩,还带点独有的甘甜味。
楚音一不小心就吃了十来颗。
“别让珍儿吃太多。”她叮嘱。
这东西不容易克化。
“七娘看着的,应该无事。”连翘说是这么说,还是去传话。
因起得晚,早膳也不用吃了,楚音直接让膳房准备午膳。
瞧着剩下的菱角,她刚要让忍冬撤走,忽地想起一个人,一件她必须得解决的事,转而道:“将这菱角留一些给殿下,其余的送去给三弟吧。”
忍冬愣住:“为何?”
当然是表现下大嫂的关心了。
凭陆景睿的狡诈,送昂贵之物定会引起他的怀疑,送些真正能帮到他的东西,比如上回的《梅花易数》,还有家常的东西,比如菱角,更能让他松懈。
“让你?送便送,别多问。”
她不肯说,但忍冬有些明白了。
三皇子挺可怜的,上次建兴帝去避暑都没带着他,可能膳房那里也没准备他的份。
太子妃真善良。
忍冬将菱角放在食盒里,找一个内侍送去给陆景睿。
菱角本?不稀奇,就是个寻常的吃食,但因为京城产量少?,口感?也不够软糯,所以这些新鲜又好吃的菱角都是从南方运来的,很费功夫。
不过陆景睿还是得了一份。
听闻楚音使人来送,他微微怔了怔:“真是大嫂命你?送来的?”
“三殿下,奴婢哪儿敢假冒太子妃的名头呢,奴婢还要脑袋。”
也是。
陆景睿让竹黄接过食盒:“那我就多谢大嫂了。”
等那内侍走后,竹黄把食盒摆在桌上:“您怎么不说您有菱角啊?这么多哪儿吃得完。”
说出这句话可见?这人有多傻。
不过陆景睿挑选的内侍都不是精明的。
在他看来,越精明越容易在外面给他惹事,还是傻傻的比较可靠,将来若有谁来此套消息,问这些个傻人什么都不可能问得出。
“吃不完便你?吃,要不分?给外面的宫女?,还能没有办法?”陆景睿将食盒中的碗取出,从中拿了只?菱角,“那可是大嫂的一片心意,我决不会拒绝。”
竹黄不知道拉拢人心有多难。
要不是他那次在林中受了重伤,且不说姜皇后会如何,陆景灼他是绝对无法亲近的。
如今楚音这个大嫂主动关心他,那是正中下怀。
不过她为何如此?
上回送了书,这回又送棱角。
是同情他不得父亲疼爱,还是……他也不太清楚,但楚音这样的身?份,家世,不可能对他有所图谋,如果有,定是与陆景灼有关。
兴许她是想问问有关兄长的事。
他这个长兄,性子过于严肃了,很难走入他的心,如果大嫂喜欢上了长兄,指不定是想跟他打探什么。
总是猜测,都说不准。
陆景睿剥了一个菱角放入嘴里。
忍冬将内侍的话传给楚音:“三殿下说多谢您。”
“他要了?”
“是啊,也不知他之前?得没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借此拉近跟陆景睿的关系,不过他到底怎么想还未知,等下一次见?面,她去试探下。
外面传来阵脚步声,陆景灼回来了。
楚音转头一看,与他那清冷如月光的目光撞在一起。
不知怎地,昨夜的事就浮现在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