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无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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铩
“孩儿不急,孩儿更?担心您。”
被儿子说起择夫的事,宝成公主?的脸不由?一热,整个人隐入车厢里:“……顺其自然吧。”
脑中却闪过施遇的身影。
此后再见过的男人,真没有比他容貌出色的。
只是,此人心术不正,竟然敢撩拨她一个公主?……
马车行到玉河边停下。
听说宝成公主?驾到,附近的夫人姑娘们忙前来?拜见。
她敷衍几句,扶着长?子的手走?入一早停靠在河边的画舫。
舫内有伶人弹琴唱曲。
她边跟两?个孩子闲聊,边托着腮往河面看。
不知不觉画舫便行了几里的距离。
待到处杏花林,画舫慢了下来?。
宝成公主?此时瞧见个熟悉的身影临水而坐,他不是一人,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子,他抚琴,那女子在看。
应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宝成公主?隐隐生怒,那施遇原来?是有意中人的。
如此,竟还撩拨她,实在是厚颜无耻!
她正当收回目光,却见施遇手指顿住,起身对那女子躬身行一礼,说了几句话,女子忽然掩面,快步而去。
宝成公主?拧了拧眉,不明所以。
靠近岸边后,她同江麟,江岷走?下画舫。
二人打了个照面,施遇微微一笑,过来?行礼。
不想被儿子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宝成公主?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江麟因?与施遇同朝为官,少不得要客套几句,而后扶着母亲去前面赏花。
身后,琴声?响起,竟是一曲《凤求凰》。
江麟的身子僵住。
这施遇不会也想尚母亲吧?
应该不至于,他记得,施遇那时是想求娶表妹的……
可能是巧合。
施遇的琴艺本就出众,京城闻名,时常见他在别?处弹琴,所以这次应该也不是别?有深意。
江麟偷偷瞥了眼母亲。
宝成公主?的脸色十分平静。
应该是误会。
然而宝成公主?却很清楚,这曲一定是弹给她听的。
行到很远,琴声?仍不绝。
固执的,仿佛想以此牵绊住她。
宝成公主?的心忽然有点乱。
这施遇,难不成真是出于真心?
………………
四月初一,陆珝开始听课了。
早上天还未亮,他就被小豆叫醒,惺忪着眼睛,昏昏沉沉由?内侍们伺候着穿衣服,吃饭,再被送去春晖阁。
天边出现第一缕阳光时,他瞧见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位讲官,太子太傅陶都中陶尚书。
回来?,是哭着回来?的。
两?只眼睛红彤彤,像被谁打过。
楚音对此情此景并不陌生。
这陶尚书以严厉出名,陆景灼让他来?开蒙也是为震慑自己的儿子,想让陆珝专心听讲,上一世,这孩子也被吓过,但身为储君,不得不背负重任,楚音就算心疼也没有办法。
课一定是要听下去的。
“珝儿,为娘知道你辛苦,但念书就没有不辛苦的。”
陆珝哭着道:“可陶尚书好凶,比爹爹还凶!娘,我?明儿不要去了,我?不想念书了!”
楚音将?儿子搂在怀里,柔声?道:“珝儿,陶尚书是讲官,不是你的玩伴,不可能像小豆一样对你百依百顺……你之?前不是看到珍儿念书的吗?珍儿都能办到,你难道不如她有毅力?”
妹妹还是个女孩子,陆珝顿时不说话了。
楚音替他擦干净眼泪:“爹爹像你这般大时也要念书,他甚至去年都在念书呢,你不是最喜欢爹爹,难道不想像爹爹一样学富五车?”
“学富五车是什么……”
“就是懂很多道理,会很多事,像骑马射箭啊,农事啊,治水啊,你跟着那些讲官学,早晚也会像你爹爹一样。”
陆珝有点明白了,可还是怕:“我?手指好酸,我?都不会拿笔呢,他就让我?写好多字。”
儿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上一世她的心硬了些,只是劝说儿子要听讲官的话,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可经历过生离死别?,忽然就心软了。
“娘给你揉,别?哭了,陶尚书是严厉了些,但他年纪也大了,你作为太子要体谅他一点……娘再想办法跟你父皇商量下,提醒下陶尚书。”
母亲好温柔,陆珝忍不住用小手抱住母亲的胳膊:“那娘明日陪我?去好不好?”
声?音怯怯的,眼巴巴的。
楚音揉揉他的脑袋:“好,为娘陪你去。”
陆珍在外面探头探脑,本来?想看兄长?笑话,结果见兄长?那么可怜,哭得像个泪人,终是摇一摇头,像个小大人般叹一声?转身走?了。
因?为儿子要很早去听课,楚音不到戌时就歇下了。
陆景灼回来?时见她睡得很沉,只当她白日操持内宫的事累着了,便没有弄醒她。
谁料次日楚音与他起得一样早。
见她忙着穿衣,陆景灼奇怪道:“你要作甚?”
“陪珝儿去听课。”
“……”
看男人微微皱起眉,楚音解释:“珝儿被陶尚书吓得不轻,不敢再去春晖阁……我?原本想与圣上说的,可你昨晚没回来?用膳,要不圣上提醒下那些讲官,循序渐进,珝儿毕竟才?五岁,不必那么着急。”
“五岁怎么了,朕也是五岁就念书的。”
“可你那时是在青州,你也没有陶尚书这样的讲官。”
陶尚书是连他都敢训的。
可严师出高徒,陆景灼淡淡道:“他要么适应,要么别?当这个储君。”
“……”
这叫什么话?
楚音不满:“他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吗?你都没见过他哭成什么样了……好,你不说,那妾身等会见到陶尚书,妾身去说。”五岁的孩子,还很小呢,稍微通融下也没什么吧?
她的这个儿子,本来?就有些脆弱。
前世他就十分依赖曾经的乳母周氏……
他很需要别?人关心,如果过于严厉,可能会让他极为难受。
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坚强的。
她转身要走?。
看样子是有些生气了,陆景灼拉住她:“罢了,朕会去说的。”
楚音又?眉眼含笑:“这还差不多。”
“但只此一次,若三个月后他还如此,朕不会心软。”
“三个月足够了,多谢圣上,”楚音拽着他往外走?,一边吩咐宫女摆饭,“不能让珝儿迟到。”
她很快地将?早膳吃完。
陆景灼站在殿门口,看她牵着长?子坐车去了春晖阁。
东凌问:“圣上不走?吗?”
“不走?。”
“……”
有了母亲的陪伴,陆珝没那么怕了,再者母亲又?说,父亲会让讲官们别?那么严厉,他就更?高兴了,搂着母亲的脖子,忍不住亲了亲。
楚音也亲亲儿子,一时真是母慈子孝。
看着陆珝走?入春晖阁后,楚音方?才?回来?。
踏入殿内,她发现陆景灼竟没有走?,还坐着。
“圣上怎么没有去乾清宫?”
“朕在等你。”他刚才?忽然想起来?,楚音从没有送过他。
他体恤她,不要她早起,每日早上轻手轻脚就怕吵醒她,现在想想,她真就没有一次陪他吃早膳,送他出门的,儿子的事,她倒这么放在心上。
楚音愣了愣:“等我?作甚?”
陆景灼淡淡道:“你猜不到吗?”
楚音:“……”
第075章
居然要她猜。
难道有什么喜讯?
“圣上有好消息告诉我?”
“……不是。”
楚音颦眉; 仔细打量陆景灼。
不是好消息,难道是坏消息?可看他表情又不像。
见楚音摸不到?头脑,陆景灼站起身道:“跟朕走。”
再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走?去何处?”楚音疑惑。
“乾清宫。”
好好的怎么叫她去那?里?他是去处理政事; 她去干什么?总不至于是去给他磨墨……
楚音一头雾水。
牵住男人的手; 她问:“出什么事了?”
平时冰雪聪明,今日这等简单的事却猜不到?; 陆景灼低头瞥她一眼?,不回答。
楚音越发不解。
他说话向来不都是很直接的吗?怎么还藏藏掖掖了?
行到?龙辇前; 陆景灼先上去; 楚音紧跟其后。
刚要在他身侧坐下时,男人的手伸来,将她抱到?腿上。
难不成大早上的他要做羞人的事?楚音脸颊微热:“这不太好吧?”虽说今儿不用早朝,可这是去乾清宫的路上,也不能这么放浪。
他微微扬眉:“不太好?你以为朕要做什么?”
这不摆明的么; 楚音道:“那?你放我下来。”
他又不放。
就这么单手搂着她的腰; 没弄乱她衣裙; 也没做进一步的动作。
楚音以为得去到?乾清宫他才会说。
谁想到?了殿门口; 二人一起下来; 他却道:“你回去吧。”
楚音一整个愣住。
她怀疑自己听错,可陆景灼真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楚音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车夫见皇后瞠目结舌,不敢马上打搅; 过得会,才小心?翼翼道:“娘娘,是不是该回坤宁宫了?”
“嗯。”楚音转身坐上龙辇。
太阳已升起; 朝霞的云层像重重叠叠,橙红色的锦鱼鳞片覆盖上空。
清风拂面?; 夹杂路边蔷薇花的香气?。
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光是陪他坐了一会龙辇,真不知他为何如此。
楚音托着腮,看向窗外高耸的宫墙。
他那?么忙,不至于闲着等她就为做这件事,她又不是没坐过龙辇,封后那?天,他们一起坐着从太和?殿回坤宁宫,他不可能不记得。
那?么为什么非得是今天,非得是大早上……
念头闪过,她想到?她此前送过儿子去春晖阁。
扑哧一声,她笑得肩头耸动。
被天子提醒过,纵使是陶尚书也收敛了几分。
当初得了先帝的令,对储君要严以待之,可自行处罚,他全都照办,而今这储君已是天子,君臣有别,他自当也是听令行事,对新任储君稍许宽松。
故而陆珝傍晚回来时终于没有哭红了眼?睛。
门口,妹妹在等着他。
“哥哥,尝尝这樱桃,可甜了。”她把碗捧到?他跟前。
陆珝愣住,没有伸手去拿。
“哥哥念书辛苦了,”陆珍一笑,“快吃吧。”
这一刻,妹妹的笑容比任何果子都甜。
陆珝不由?惭愧。
他当初还向妹妹扮鬼脸呢。
“多谢。”他拿了一只?樱桃吃,脸蛋有点发红。
原来妹妹很关心?他,他以后要对妹妹好点!
吃完樱桃,两?人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陶尚书是不是不太凶了?”楚音问。
“还是凶,只?是稍微好些……不过我会忍着不哭的,”陆珝有点不好意思,看一眼?陆珍,“我不能连妹妹都不如。”
楚音将他揽到?怀里:“为娘这句话也不太对,教?珍儿的女官没有你的讲官严厉,所以你也不用跟珍儿比,不过你父皇很疼你,让讲官们通融了,你不能辜负你父皇,明白吗?”
爹爹一定?也很关心?他的,陆珝用力?点点头。
今日陆景灼回得比较早,与她一同吃了晚膳。
“幸好圣上疼珝儿,珝儿这次没哭了,说会好好念书的。”
是她疼儿子,没必要把功劳算在他头上。
当然,他也不是不疼长子,只?是他觉得对孩子严厉不是坏事,但楚音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比他久得多,比他更了解,所以他愿意听一下楚音的建议。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要过于纵容他。”他告诫。
楚音眉头拧了拧道:“这句话我觉得不太对,母后也是慈母,可没见圣上是败儿。”
这算是夸奖吗?
陆景灼唇角扬了下:“我不是怪你,只?是提醒你,再过两?年,珝儿也该搬出坤宁宫了,他总是要独立的。”
“妾身明白,可就是因为他早晚要独立,妾身才心?软,等他长大后,也许很多话都不会跟我说了,只?会藏在心?里……”孩子大了,会跟双亲渐行渐远。
陆景灼微微一怔。
他倒是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
确实?,他长大后也不会再跟父母说心?里话。
而他的突然长大,是在五岁那?一年。
“只?要你不过分就好。”他道。
很显然是退了一步,楚音笑起来:“所以圣上也要抓紧时间跟他们多亲近一些,比如教?珝儿骑马啊。”
“御马监已经准备好马了,看朕哪日有空吧。”
“嗯。”
饭后,陆景灼起身去侧殿:“朕去考考他们学了些什么。”
“……”
这个算是亲近吗?楚音心?想,不会让两?个孩子更怕他吧?
“圣上别太苛刻了!”她忙提醒,同时跟上他的脚步。
所幸陆景灼还是把刚才的话听进去的,并没有板着脸,将两?个孩子吓得哭起来。
倒是一问一答,其乐融融。
二人回来时,楚音笑盈盈挽着他手臂。
“最近圣上又不太忙了吗?朝堂没有大事?”她试探地问。
她不是让他注意过身体吗?
他自然不会将自己累坏了。
“忙不忙都是这样,事情是不会少的……”永远都有问题,永远都有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好在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他将她下颌抬起,低头亲了亲。
一直没说北巡的事,楚音又不好明确的说,不然他肯定?会怀疑。
“圣上若要人分忧,妾身愿意随时倾听的。”
他笑了,手指在她腰间捏了捏:“你知道朕最需要什么。”
好好的与他说正经话,他往别处扯。
讨厌!
楚音道:“我不知道。”拔脚往殿内走?。
他也不着急追,反正一会楚音总要上床的。
戌时,楚音确实?清洗好准备睡觉了。
他从后面?拥住她,将吻洒落在耳廓,脖颈。
次数越多撩拨的越精准,她很快就受不住,浑身发软。
关键时刻,楚音道:“今天不行。”
“为何?”他停住手。
“来月事了……”
陆景灼皱起眉,但很快就道:“不太像。”
来月事的楚音都是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今日她哪有这样?
手往下探:“真的?”
居然没骗过他。
楚音忙夹住腿:“没有,其实?,其实?是,我明日还要再陪珝儿去一次春晖阁。”
“……”
陆景灼没说话。
楚音扭头一看,发现男人的脸如锅底一样黑。
她差点笑出声。
“不是已经不怕了吗,怎么还要你去送?”他很快又稳定?住情绪。
“最后一次了,”她扯一扯他衣袖,“你再等一日嘛,好不好?我怕我起不来……你每次都要好一会,然后还要清洗,怎么都得弄到?亥时末才能睡。”
他已经很收敛了,她还嫌他久?
陆景灼一时都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嫌楚音太娇弱。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扣住她手腕往下压:“给你省些时间。”
只?洗个手就行。
楚音:“……”
想讨价还价,却被他凌厉的表情所阻止。
要是不接受这个方式,只?会换成更为猛烈的。
那?一刻,她真不想明日早起了。
但不满归不满,她也记着他的好。
所以次日还是卯时起床。
陆景灼看她一眼?,心?里有点滋味复杂,但并不打算说什么,穿戴好坐下用膳。
楚音在心?里偷笑,面?上不显。
等用完膳,他起身准备出去时,楚音跟了上来。
二人经过侧殿,她没有停留。
陆景灼停下脚步:“不是要送珝儿去春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