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无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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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赖故遣槐叵院盏摹!
陆景睿听到这话只怕要气死。
楚音暗道,或许她可以促成这件事,那么以后就没有隐患了。
陆景睿一旦去了外面,便再无机会接近皇权。
他就好好过他那“富贵王爷”的日子去吧。
“三弟瞧着挺稳重的,一点不比二弟差,儿媳看是该成家了,母后,您就答应她吧。”楚音在旁推波助澜,“皇家又添一位王妃,也更热闹些。”
姜皇后思忖片刻:“也罢,我找机会跟圣上说一声。”
她那丈夫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惠妃连声道谢。
回去东宫时正是午时,楚音将此事告诉陆景灼,并观察他的反应。
他倒是没说什么。
跟前世一样。
若没有后来的事,她是根本看不出他对陆景睿的重视的。
到底因何原因呢?
她直觉从陆景灼嘴里挖不出什么,只能下回去试探下婆母了。
又过了三日,月事干净了,陈嬷嬷早上来东宫教她学五禽戏跟八段锦。
陈嬷嬷十分周到,带来两套短打。
楚音换上之后,陆珝,陆珍都笑嘻嘻围着看,感觉很是新鲜。
“这叫短打,那些学武功的人都会穿。”楚音给孩子们解释。
“什么叫武功呀?”陆珝听不懂。
“……你等会问你爹爹。”
陈嬷嬷开始认真教了:“第一段,双手托天理三焦,太子妃请注意奴的动作。”
楚音认真跟着学。
两孩子好奇,也在后头抬手抬脚的。
“第二段,左右开弓似射雕。”
教完八段锦又教五禽戏。
楚音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学得都是些文雅的事儿,从没有接触过这些,练了几遍动作都不到位,陈嬷嬷就说明日再学,不着急。
就算着急,她也练不动。
楚音瘫在椅子上,汗如雨下。
休息了半个时辰,她才有力气去清洗。
连翘给她捏肩:“您练得也太辛苦了,奴婢瞧着都心疼,明日歇会吧。”
有关小命的事儿,再累也得练。
就算不练,她也要跟两孩子玩躲猫猫。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连翘,还有句话我现在悟到了,”楚音用指尖拨弄着水面上粉色的花瓣,“人也有可能‘死于四体不勤’。”
连翘:“……”
洗浴能解乏,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这般努力锻炼的缘故,她从浴桶出来后,不止腿软,整个人也累得不行,就想睡一觉。
但此时已是午时,时间不太合适,头发也未干,她只能撑一撑。
两孩子看到陆景灼,围上去道:“爹爹,刚才娘练功呢……穿短打”。
他们觉得有趣,告诉父亲。
看来陈嬷嬷来过了,陆景灼心想,不知她练得如何。
不过这两个功法非常简单,应该难不倒她。
“爹爹,什么叫武功啊?”陆珝还记着这个问题。
武功……
挺难解释。
陆景灼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而后往院中石榴树上一击,被打中的石榴花立时掉了下来。
“啊,爹爹好厉害。”陆珝晃着手道,“爹爹再扔。”
陆珍却道:“啊,我的石榴。”
娘说的,石榴花会变成甜甜的石榴。
听到孩子们的声音,楚音走出来,正好见到陆景灼又打了一只蝉下来。
陆珝跑过去捡:“我也要学武功!”
楚音:“……”
他就是这么解释武功的吗?
“等你长大了教你,好了,为父还有事忙。”陆景灼朝小豆跟七娘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人忙把小主子们抱走。
忍冬捧来水盆给他净手。
楚音笑着道:“你原来还会暗器这手功夫……是跟射箭一道学的?”
“嗯。”陆景灼朝她瞄一眼。
她穿一件轻薄的绿色小衫,头发湿湿地披在肩头,有几滴水珠落下,打湿衣襟,隐隐可见里面杏色的抹胸。
被她那日晚上勾起的欲念忽然间又涌了出来。
大白天的,着实让人心惊。
他垂眸擦手:“你功法学得如何?”
“别提了……”楚音一说这个就气。
她原本就不想别人教,她想陆景灼教她,不管是射箭,骑马还是别的……
“我都学不会,”她拿水汪汪的眸子睇他,幽幽道,“谁让你不教我。”
他动作顿了顿,巾帕之下,手背青筋隐露。
这个时候,她能不能不要撒娇?
第010章
不,她一定是故意。
不然为何穿成这样?又没到晚上歇息的时候,那小衫是白日里该穿的吗?还对他言语撩拨,分明是因为癸水走了,她又急于想怀上。
可正午,他是不会行此一事的。
陆景灼将巾帕置于一旁,淡淡道:“我没空教你。”
怎么会没空?
如今公爹身子尚可,没要他监国,他肯定有时间。
楚音觉得是他的性子在作怪:“一日抽一个时辰总可以吧?中午那些讲课的官员都去吃饭了,来春晖阁不会很早,可以抽半个时辰,晚上……”
她真的是在说骑马射箭?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陆景灼打断她:“你连五禽戏,八段锦都学不好,怎么学别的?”
“学不学得好要看师父的本事,我相信殿下肯定能教会我。”
“……”
不择手段,撒娇不够,还用上吹捧了。
陆景灼转身走向八仙桌:“以后再说。”
看似模棱两可,实则是婉拒,然而楚音认定陆景灼喜欢她,只当是暂时不想谈,跟上去道:“那就以后说,等七月吧,六月太热,也不好骑马,说不定会中暑,七月的话……”
她是听不明白吗?居然自己计划起来了。
陆景灼脚步突然一顿。
她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背。
听到一声惊呼,他转过头,发现她捂着脸。
那双眸子染了红,眼泪快要溢出来。
难不成撞伤了?
她怎么都不看前面?陆景灼拧起眉问:“可有伤到?”
“不知,”她鼻子好酸,“你帮我看看。”
仰起一张清水芙蓉般的脸。
他怔了片刻,双手捧住,低下头。
目光掠过她秀气的黛眉,挺翘的琼鼻,柔嫩的樱唇,并没发现何处有伤,除了鼻尖发红。
“没事。”他道。
“可我很疼,真没事吗?”
“嗯,没破,也没有流血。”
两人离得很近,楚音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拂在脸上。
从未说过的话突然冲出了口:“你帮我揉揉。”
“……”
比刚才的撒娇更过分。
也更光明正大,好似她的要求理所当然。
陆景灼目光一阵闪烁,压抑住的欲念又卷土重来。
也是奇怪,他对以前的楚音并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念头,怎么……
难不成他其实是个容易被女子撒娇所蛊惑的人?
还有,夜里的投怀送抱……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弱点。
好在,他从不被欲念所支配,陆景灼放下手:“揉了只会更疼,你连这个道理都不知?等一下自然会好。”
那道理她确实不知,她只知道自己被他拒绝了。
楚音有些失望。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陆景灼不能坦然地喜欢她,非要藏着掖着。
揉揉她鼻尖怎么了嘛,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当然,她以前绝不会这样,她根本就不是主动的性子,要不是因为重生,要不是知道他的深情,她其实也说不出那样的话,做不出那些动作。
她只是希望他们能恩爱。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前世他能藏到她去世,可见有多能忍,许是还需要时间。
楚音道:“吃饭吧,你等会还要去春晖阁。”
总算放弃勾引他的计划了。
不过看着似乎有些失落,可这怪不了他。
作为楚音的丈夫,他可以给予楚音尊重,也可以给予她该得的支持,甚至是配合她想要孩子的心思,但他不会事事都满足楚音。
他不喜欢在白天行房,那么她使劲手段也不会得逞。
再说,晚上有何不好?
陆景灼真不知她为何会急得连天黑都等不得……
姜皇后记着惠妃的请求,这日坐了凤撵去乾清宫。
真是稀客,建兴帝放下朱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此地姜皇后本也不愿来,但也不想让建兴帝随意踏入她的坤宁宫,只能将就一回。
内侍奉上茶。
姜皇后坐定后道:“我是为景睿的事。”
建兴帝长得高大俊朗,长子,次子都像他,但那三子却不像,更多的继承了生母惠妃的长相,且幼时体弱瘦小,故而很不得他喜欢。
“景睿怎么了?”他淡淡问。
“景灼,景辰都娶妻了,我想是不是也该轮到景睿?他身子骨弱,早些年吃了不少苦,我也心疼,想他身边有个人关心他。”
建兴帝沉吟:“既然你想操心这件事,那你就去办吧,这皇子妃么,不管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他喜欢就行,也不必太大张旗鼓。”
在女人身上,他是没什么偏心的,雨露均沾,在三个孩子身上倒体现得分外明显,不过他没亏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姜皇后也不便置喙,只打定主意给陆景睿选个贤妻。
讲完正事,她站起就告辞了,茶也没喝一口。
眼见茶盅还冒着热气,建兴帝心想她这发妻实在是谈不上精明,真要为长子着想,这态度还是不够的,怎么也该对他温柔一点,可偏偏她做不到,这么多年都没有领悟。
靠在龙椅上,他回想起二人从前种种,忽地又一叹,不得不承认,他的姜栀是最爱他的。
爱得很疯狂,爱到差点不要自己的命。
因为爱,才会那么痛,才会恨他。
别的那些侧室不过是贪图他的权势。
当然,他也贪图新鲜的身体,各取所需。
选皇子妃,即便皇子不得宠,那也是大事一桩,得经过严格的重重筛选。
姜皇后身子不好,这些前头的事都交给大内总管跟陈嬷嬷去办,差不多整合出一张名单来了,她再仔细挑选,从中找出合适的女子。
不过此前,她得问问陆景睿。
故而在这孩子来请安时,姜皇后和颜悦色道:“景睿,我跟你父皇商量过了,准备替你择妻,再者,也有你生母的意思,你娶妻了,她更放心。”
前朝好些皇子十五岁便成亲就藩,他十七岁,算不得早。
只他没想到惠妃会自作主张,跑来求皇后。
他那生母,一辈子唯唯诺诺,争风吃醋不会,耍弄心机不会,这个时候却主动帮倒忙。
陆景睿头疼无比,说道:“母后一片好心,儿原该欣然接受,可儿想再多侍奉父皇,母后几年。”
“你成亲了也一样可以侍奉啊,跟景辰一样,随时可以入宫。”
陆景睿一阵沉默。
他这母后着实谈不上聪明,不然岂能说出这种话?他又不像陆景辰那样得父亲喜欢,真的还能待在京城吗?可以此做理由却是无法说出口。
他如何能揣测圣意?
陆景睿跪下道:“母后,儿这些年承蒙您照顾才能平平安安长大,儿想在宫中多陪您几年,还有大哥……请母后同意,等儿行了冠礼,到时自会成家,”他眸色微微发红,“儿实在不愿这么早就离开母后。”
这孩子自小就喜欢亲近她,亲近陆景灼,嘴巴也甜,“母亲,大哥”的叫,她那时候对丈夫死心了,便不厌恶陆景睿,只觉他也可怜,父亲不疼,生母懦弱,就很善待他。
可惜中间因她疏忽,出了桩事,叫这孩子受了重伤。
幸好最后还是长成了一个高挑俊俏的少年。
姜皇后叹口气:“你要实在不肯也罢了,起来吧,反正还没开始选呢,不过惠妃那里……”
“儿会去探望母妃,儿知道她是好意,可儿一无是处,既没大哥的德才兼备,也没二哥的学识渊博,其实根本没有底气娶妻。”
姜皇后闻言更怜爱他:“你大可以跟景灼在春晖阁一起听课,何必避嫌呢?”
“那些官员说得太过高深了,儿会打瞌睡,影响大哥。”陆景睿笑一笑,“儿自个儿念念四书五经便行……不过将来既要娶妻,少不得要多念些别的,不能配不上未来的妻子。”
“你执意如此,也罢了,有不明白的去问问景灼。”
“是。”
进入六月三伏天,热得人头晕眼花,可宝成公主为了江玉媛,生怕有哪家捷足先登与楚家定亲,急着派帖子请楚家夫人跟楚格来做客。
楚夫人大约知道怎么回事,皱眉道:“不去都不成,这宝成公主可是圣上的妹妹……但我怕她之后提出结亲的想法,如何是好?”
都知宣宁侯有个堂侄女,宝成公主当女儿疼,最近正在给她择夫。
可这姑娘父母双亡,始终不吉,楚夫人并不钟意。
楚格道:“等去了再说吧,未必会是您想得那样。”
“当然是我想得那样,不然这等天气,宝成公主会相邀?还特意以她长子为借口请你,这还不清楚吗?”
“那您到时直言便是,不必担心。”
“可我怕得罪她啊。”
楚格扬起眉:“小事便算了,终身大事还能怕得罪?宝成公主若真有逼迫之意,您不敢说,我来说。”
“可惜了王姑娘,”楚夫人摇摇头,“那王家到底有什么事叫阿音那么讨厌?非得阻拦。”若儿子已经定亲,那么今日也不用为宝成公主而头疼。
妹妹那封信他也看了,可说是神神叨叨,危言耸听,但他还是决定相信妹妹。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秀丽的脸,楚格心想,哪怕他对王姑娘有几分好感,也只能为此放弃了。
妹妹向来很有主张,绝不会害他。
“要不还是跟阿音通个气?万一我们拒绝了宝成公主,指不定她去寻阿音麻烦,得让她提早做个准备。”楚夫人询问儿子,“你说呢?”
楚格想一想,同意了。
楚夫人立刻派人往宫里捎纸条。
最近天天练五禽戏,八段锦,楚音每到下午就累得像一滩烂泥。
收到消息时,她刚刚起来,正歪在美人榻上吃冰碗。
夏日来一碗放了莲子,藕芽片,甜瓜,鲜核桃,蜂蜜的冰碗,实在再惬意不过。
不过看了纸条后,她还是惊了一惊。
宝成公主的动作太快,竟然酷暑天就将母亲跟兄长请了去。
她是怕兄长入了翰林院,想结亲的家族太多吗?
不过江玉媛心比天高,早就盯着东宫的侧妃之位,想以后取代她,根本没想嫁给兄长,也就宝成公主被蒙在鼓里,一心替她谋划。
这桩亲事是注定不成的。
除了宝成公主,双方都不满意。
如今母亲是怕宝成公主怪到楚家身上,找她麻烦。
楚音吃了一口凉凉的甜瓜,心想,宝成公主是挺难缠,但若是为了一桩成不了的亲事,怕也不能光明正大来找茬,可在别处想挑她毛病,恐怕也挑不出吧?
第011章
听闻堂婶请了楚家人来做客,江玉媛对镜梳妆。
十六岁的少女,眸光似水,肤色雪嫩,根本不用画眉着粉,可她却浓妆艳抹。
青霜未免疑惑:“您是不是过于隆重了?”
隆重有两个好处,一是让堂婶满意,觉得她尽力了,二是让楚家人不喜。
楚格是读书人,文人,多半有些孤清,崇尚自然之美,肯定不会欣赏她这样的艳妆,那么她到时就有借口了。
“楚公子是楚家唯一的儿子,我若是嫁给他那便是以后的主母,当然不能显得太过稚嫩。”
青霜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奴婢心说您为何一反常态呢,您考虑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