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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暴君宠婢-第12章

小说: 暴君宠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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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到打开,时尘安还是切切实实地怔住了。
  里面是一整套的头面,金光灿灿,宝石如鸽子血,静静卧在丝绒缎面上。
  这一套时尘安连见都不曾见过的华贵头面,此时却都属于了她。
  她颤着手把匣子合上:“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不收,我也没地送。”皇帝淡淡的,“不过几颗石头而已,你戴了,它们才有些价值。”
  皇帝走过来,取下时尘安发间的素银簪子,拿起那枚金镶珠宝蝴蝶簪,插进她的发间,蝴蝶的双翅颤颤,乖乖地停在乌云之间。
  皇帝道:“很漂亮。”
  时尘安道:“它的确很漂亮。”
  皇帝凝神,道:“是你让它变得漂亮。”
  他从匣子中抽出一面小铜镜,递给时尘安:“我们尘安也大了,小姑娘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时尘安还是忍不住拿了镜子照自己,镜面中的自己是那般陌生,金簪红宝石压在她发间,让她变得不像她自己。
  时尘安只看了一眼,就把铜镜放了下来:“可我只是个宫女而已。”
  哪个小姑娘不爱俏,只可惜时尘安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
  她从不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时尘安把发间的簪子取下,郑重其事地放进匣子里。
  那一双见过珍宝的眼睛一如初见时般干净澄澈,皇帝给她豹房,邀她尝过权力的味道,但她仍旧取下簪子,把珠宝连同匣子重新递还给了皇帝。
  皇帝没有接,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堪堪到他胸膛前的小姑娘。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以她坚韧的心性,惊艳他。
  皇帝道:“今天吃到长寿面了?”
  “吃到了。”时尘安眼眸亮晶晶的,似乎还在回味。
  皇帝道:“寿包呢?”
  “也吃到了,很甜。”时尘安仰着头看着皇帝,认真道,“小川,这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生辰了,我想往后我找不到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了。”
  皇帝道:“谁说的?你肯定不止快乐这一日。”
  时尘安摇摇头:“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她以为皇帝是不相信,正思忖着该说些什么,好让皇帝明白她的心。
  但皇帝下瞬说的话,实在出乎她的意料:“有时候,你也可以贪得无厌些,譬如,时尘安,你愿不愿意认我做兄长?”
  时尘安讶异地看着皇帝。
  皇帝道:“我在宫里有些势力,你认我做义兄,旁人知道你是我的义妹,自然不敢欺负你,最重要的是,你不用在乎那些宫规,想戴什么首饰就戴什么首饰,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看你爱看的书。”
  他微压了腰,俯身凝视时尘安,黑如曜石的眼眸里似有诱惑在流淌:“你还能日日见到我,与我生活在一处,我们就像普通的家人一样,携手共生,你也不必再惧怕黑夜。”
  时尘安听到后半句,有些动容,睫毛微颤。
  她从来没有和皇帝说过她害怕黑暗的事,皇帝也从来没有问起过,但每回夜学结束,都是他耐心地送她回家,而后才转身离去。
  时尘安感激小川,但——
  “我杀过人,”时尘安低着头,“我不是正当防卫,我是抱着让小要去死的心杀他,我捅了他好多刀,哪怕知道他已经没了呼吸,我还是没有停下……你确定要认这样的我为义妹吗?”
  皇帝道:“那不是你的错,就连陛下都没有追责你,不是吗?”
  “陛下自己也杀人……不一样。”
  皇帝叹气:“傻孩子,你以为我是一无所知地来到你身边吗?我若是介意,也不会主动替了小郑来教你。那不是你的错。”
  他又说了两回。
  时尘安不后悔杀了小要,她害怕的是小川知道她发狠捅了小要那么多刀,尽管她可以辩解当时她过于害怕、气愤,乃至失去了理智,但旁人也有权利用异样的目光审视她。
  因此她方才忐忑不安地把当时发生的细节告诉皇帝,她害怕皇帝蒙受她平日乖巧的欺骗,等某日知晓真相会恼羞成怒,与其如此,还不如她尽早了断,也算保全一点体面。
  可是皇帝连说了两回“那不是你的错”。
  在知道她如何杀人杀得失去理智后。
  在知道她有过怎样狰狞扭曲的内心后。
  他同她说那不是你的错。
  他还同她说:“往后,我不会让人再提起这件事。”
  时尘安是有PanPan哥哥的,但与她血脉相连的哥哥自诩家中长子,要继承家业,十分看不起‘拖油瓶’的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伺候不说,还变着法子欺负她,还要逼她换亲。
  时尘安因为这个血脉相连的哥哥,对天底下所有的兄长抵触万分。
  ——直到小川提出要认她做义妹之前。
  时尘安毫不怀疑那么温柔体贴的小川,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
  而那么温柔的小川竟然愿意做她的哥哥。
  时尘安受宠若惊:“陆大人临行前曾与我说,他要替陛下去办一个差事,若是办好了,可以跟陛下求个恩典,将我放出去,小川,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在时尘安眼里,小川的势力再大,宫里的日子也不如在宫外舒坦。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小川。
  但小川非但没有喜上眉梢,反而将原有的笑意给收了收,他道:“时尘安,若是我不愿离开,你还愿不愿意留在宫里陪我?”


第19章 
  时尘安轻轻“啊”了声,怔住了,她从未想过要留在宫中,就好像她从未想过有人愿意留在宫中一样。
  她没料得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略显局促地看着皇帝,她看到皇帝垂落羽睫,好似盖下一层阴翳,她听到他低着嗓子道:“这深宫是我的家。”
  时尘安这才意识到太监与宫女终究是不同的,宫女离了宫,还能做回人,可去了势的太监离了宫,就成了招人笑的流浪狗,如此还不如留在宫里,宫里好歹有许多一样去了势的人,显得他不像个可怜的怪物。
  时尘安垂了眼皮,她道:“陆大人不一定会向陛下讨这个恩典,陛下也不一定会同意陆大人。”
  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正面回复皇帝。
  皇帝有留在后宫的理由,正如她有离开后宫的梦想,时尘安清楚地认识到,她的梦想不愿为任何人退步,哪怕那个人是给予了她温暖的皇帝。
  *
  刘福全察觉到皇帝的心情并不算好。
  这是很少见的事,以往哪怕被大臣们逼得再烦,只稍在豹房待上一个时辰,皇帝总能恢复心平气和。
  如此这般闷着神色离开的,还是头遭,只是不知究竟是事情烦到连时尘安都安慰不了皇帝,还是惹恼皇帝的根本就是时尘安,刘福全想得头大,只觉这二者同样恐怖,让他感觉难以招架。
  他正把这一日发生的事重新提起来,从头到尾捋一遍,便听皇帝叫他:“刘福全。”
  刘福全不敢怠慢,抱着拂尘,颠颠地跑到皇帝身边。
  皇帝道:“朕打算认个义妹,你准备一下。”
  刘福全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他谨慎问道:“是以陛下的身份,还是小川的身份?”
  “直接以朕的身份去认,时尘安不会同意。”皇帝压下目光来,有些不耐烦,显然是觉得刘福全说了个废话,“LJ先让小川认,小川认完,朕再认。做了小川的义妹,她总不能不认朕。”
  这话听上去,倒仿佛皇帝上赶着要当一个小宫女的义兄似的,刘福全听得纳罕,又暗暗赞叹时尘安的福分。
  在这个深宫沉浮几十载的老太监眼里,做男人的妹妹,总比做男人的女人要幸福。
  刘福全忙应了下来,他正要退下准备,又被皇帝叫住。
  皇帝道:“可有陆行舟的消息?”
  刘福全道:“陆大人恐怕才至兖州,忙着赈灾,便是要写折子,也要等忙完一段时日了。”
  皇帝长眉微敛,他细细一算,陆行舟这批米银赈下去,还不算数,总要熬到明年芒种后,买来新的种子,发给百姓,看他们种下去,种子抽芽,长高,结出麦穗来,如此,至少又要半年。
  他总不至于蹉跎了这半年,连个小姑娘的心都笼络不住。
  皇帝道:“你下去。”
  *
  时尘安一宿没睡好。
  她因为应不下要在宫里陪着皇帝的诺言,因此昨夜并未同意要做皇帝的义妹。
  皇帝那样好,精心给她过生,却遭了她的拒绝,时尘安记得那时皇帝失望的目光,这让她愧疚地翻来覆去,一宿没睡。
  次日,她顶着乌青的眼问溪月:“二十五岁后,你们都预备出宫?”
  溪月与同伴互看两眼,都笑了,道:“当然。”
  溪月道:“早些年还在长信宫时,因我梳头的手巧,很得太后的喜爱,那时或许还有野心,可太后一离宫,从前的宠幸如余晖收尽,我又成了没权没势的宫女,既如此,何必还留在宫里?”
  其余两个人亦是相似的理由。
  溪月望着时尘安:“怎么,你不想走吗?”
  时尘安还没回答,溪月自顾自道:“你得陛下器重,有远大前程,离宫倒是可惜。”
  时尘安摇摇头,她将皇帝送的头面收在匣子中,妥帖地放置起来,云鬓之间仍只簪一枚最普通不过的素银簪子。
  她道:“我是要离宫的,深宫里的日子实在不适合我,只是有人希望我在宫里陪他,他待我很好,比亲爹亲娘都要好,我若是拒了他,倒显得我没心肝似的,况且我也见不得他失望的样子,因此有些犹豫。”
  溪月眯起眼,看着时尘安。
  另个宫女笑道:“深宫里难得能结下真情,确实要好好珍惜。”
  都是见惯人心黑暗的人,因此她们也懂遇到真情的难能可贵,也就没人怪时尘安感情用事,反而感叹起来真心难寻。
  时尘安听了更加犹豫不决了。
  溪月道:“既如此,叫她跟你一样离宫,不好吗?”
  时尘安为难道:“他不愿离宫。”
  宫女笑道:“愿意留在宫里的,大多活得不赖,你尽管投奔她去,后半生保管你衣食无忧。”
  时尘安不说话了。
  就连小川自己都说他在宫里有些势力,想来日子过得不错,皇帝又肯教他识字,从前没有实现的抱负没准阴差阳错在宫里就实现了,她若叫他走,实在自私。
  可她又实在不愿留下……
  时尘安想找个机会与小川说一说内心的想法,若他知道了,还肯与她来往,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愿,也是他们缘分走到了头,时尘安会感到难过可惜,却也无可奈何。
  时尘安纠结了一日,终于下了决心,却不想她鼓起了勇气,皇帝却把结拜的牌位,线香与红帖纸笔都备好了。
  时尘安以为皇帝意会错了,忙道:“日后若有了机会离宫,我是要走的。”
  皇帝捏香的手略紧,方才若无其事的将线香分给时尘安:“难道你离了宫,我们天南地北在各处,就不是结拜的兄妹吗?”
  皇帝摸了摸她的发:“你能离宫,我替你高兴。”
  这话自然是假的,但生在皇家的人惯会演戏,十分的虚情,也能被他说出几分的真意来。
  时尘安接过香,因为皇帝的大度,心里更为愧疚。
  她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眸中宽容地倒映出皇帝虚伪的神色来,皇帝顿了顿,撇开了视线。
  “将你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我们换了帖子后,是要把它烧给天地看的。”他指导时尘安,两人生疏地进行仪式。
  只是时尘安的那份名帖上写满了字,皇帝拿出去的却是空的——他当然不能以假的名字和身份与时尘安结拜,即便只是逢场作戏,但他只要想到这世上或许正有这样一个能合上他乱写的籍贯、生辰的“小川”,皇帝便不高兴。
  因此他宁可拿着一张空的名帖与时尘安交换烧了,左右,这都是为了先骗过时尘安,等日后她对皇帝的印象好些,他再言明身份,届时自当还时尘安一场风风光光的册封仪式。
  永嘉,他可是连封号都已经想好了。
  如此,做了公主,有了无上的尊位和舒适的后半生,时尘安也没有必要再离宫了。
  时尘安认认真真烧完名帖,对着天地牌位磕了头,要起身时,皇帝弯腰扶了她一把,那双骨骼感很重的手如她所想那般,结实且有力,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她站在皇帝一旁,离肩膀还有些距离,她需要像仰望大树一样仰望着他。
  皇帝低头看她,唇角略微弯起:“在看什么?”
  时尘安道:“我在想,这样好的小川,也成了我的兄长,做了遮蔽我的大树,村头的算命先生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有福气的。”
  皇帝唇角的笑淡了点:“我不好,傻姑娘,往后你就知道了,你才是世上最好的人。”
  他们散在亥时,皇帝照例将时尘安送回了屋舍。
  时尘安叫他在外头等了等,回身抱出重新烘烤过,还散着柴香的氅衣,递到皇帝手里。
  皇帝道:“不冷了?”
  时尘安抽出厚厚的夹袄给他看:“宫里发了冬衣,不冷了。”
  夜晚风冷,她净着手被风一吹,手指冻得发颤,皇帝立刻将她的手塞回袖子里去:“冬日要生冻疮的人,还这么不知保养,这手也忒冷了。”
  他目光锐利扫来,是在怀疑时尘安没有天天喝黄芪泡红枣,或者把血燕偷偷倒了,时尘安忙对天发誓她日日食补,一餐不落。
  “那为何你的手还这般冷。”皇帝没有立刻将手从时尘安的袖子里抽出来,反而用自己的手裹着时尘安的手。
  烛光照不到的袖间,他粗硬的骨骼贴着时尘安嫩滑的肌肤,她的手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皇帝下意识抬眼看了看时尘安,时尘安正抿唇,暗自苦恼该如何解释这般怪相,并未对皇帝的动作有任何的警觉。
  皇帝的喉结微动,他将手抽了出去,重新握住氅衣,好似如此与时尘安隔开距离,方能显出几分光明磊落似的。
  “快回屋去,外头冷。”
  他板着脸,即使从未做过合格的兄长,但现下也很有哥哥的模样了。
  时尘安应了声:“哥哥早些安置。”
  她轻快地跑回屋里,檐下风灯里橙黄色的烛光将她的笑容打散,仿佛莹润的月色,被匀散进了黑色的密林里。
  皇帝略微晃神,风吹动他的衣摆,良久才叫他回神。
  因这晃神,他并未注意到离他不远处的屋舍里,有一处暗窗的窗纱被舔开,有烛光一闪而过,继而惊慌失措地被人熄灭,幽静的黑暗下,是慌张的乱了节奏的呼吸。
  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只露出一双眼,害怕又惊诧地望着那个小洞,似乎哪怕看得再真切,眼睛的主人仍旧难以置信方才自己的所见所闻。


第20章 
  西郊的行宫依山傍水,山林蜿蜒,流水成带,是顶好的休养之处。先皇晚年时连皇宫都不回,只以此为家,后来先皇驾崩,太后便顶了先皇,住了进去。
  如此,已有两年。
  太后用发梳篦出了银丝,她透过铜镜一瞧,只觉丝丝扎眼,她不动声色用象牙梳缠紧柔软的发丝,手腕向下发狠用力,连丁点声轻响都不曾听到,银丝就离了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地从梳齿上垂落。
  又是一年。
  她还不曾报仇,却又蹉跎过一年。
  她举着梳子,长久地用哀怨、悲戚、仇恨的复杂目光久久地注视着那几缕银丝,直到银姑推开房门,轻巧地走了进来。
  “娘娘,宫里来人了。”
  太后仍旧提不起兴趣,两年前她被迫离开皇宫,移居至这冷清的行宫,被剥去权利,成了一个无依无靠、只能等死的老人时,她不是没有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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