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暴君宠婢 >

第20章

暴君宠婢-第20章

小说: 暴君宠婢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姑见她愿听,喜上眉梢。
  溪月和袁姑姑被送回?去?时; 银姑就知道了时尘安是个心善的,她们栽赃陷害了时尘安; 时尘安都肯帮她们说话; 又何况是没有直接出手的太后呢。
  她只需要把太后的责任撇得干净些就好。
  银姑未语先?泣; 道?:“溪月与袁姑姑昔年?受过太后的恩泽; 因此不忍看太后年?老还要离宫; 以?为是陛下虐待太后; 慢慢地竟对陛下生了点恨,因此她们知晓了陛下待你有?几分情谊后,就想?杀了你; 让陛下难过心上。那日原是凑巧,太后想?起了亡故的静安王,知道?陛下不肯去?西郊行宫,这才?把陛下骗了去?; 或许也是她们看到?陛下不在宫里; 正是个好时机; 方才?行动; 也就造成了如今姑娘对太后的误会。”
  时尘安没成想?银姑当真能用一句轻飘飘的‘误会’来?解释当日之事; 她默了半晌,还是觉得银姑把她当作了个傻子。
  时尘安问道?:“太后既清清白白; 陛下又为何觉得溪月是受太后指示?”
  银姑道?:“因为陛下恨极了太后,只有?让太后背实了这个罪名,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把太后圈禁起来?,害她的命。”她的声音发着抖,“你知道?那两个人彘日日都用参汤吊着,就放在太后的寝宫里,太后简直夜不能寐,活生生被吓出病来?啊。”
  她掩面哭泣。
  时尘安听得极其不是滋味,道?:“陛下独断专行,他无论想?圈禁太后,还是要太后死,都不必等到?今日。”
  银姑道?:“太后到?底是陛下的生身母亲,他怎能让自己背上弑母的罪名,被天下人斥骂?”
  时尘安听了摇摇头,靳川言能力排重议把贪官剥皮填稻草,就说明他并不是个很在乎名声的人,何况如此折磨自己的生身母亲,这名声也不能比直接害死母亲好到?哪里去?,他却做得不假思索,可见在他心里,也没有?太在乎那个罪名。
  时尘安问道?:“静安王意?图夺宫谋反,罔顾与陛下的血脉亲情,太后若是心里当真有?陛下,又怎会因为想?起静安王,而特意?装病将陛下叫到?西郊行宫?”
  静安王夺宫之事闹得很大,时尘安当时虽远在兖州,但也听行走的客商谈起过,这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因此这之中很多传闻都当不得真,但其中有?两件事确实是没有?传变样的。
  静安王夺宫失败,被挫骨扬灰,骨灰洒在了护城河。
  太后协助静安王夺宫,迁出皇宫,入住西郊行宫,并皇帝死生不复相见。
  时尘安不知道?一对亲生母子究竟起了怎样的龃龉,才?能闹到?这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荒唐地步,只是想?到?深夜里靳川言那滴眼泪,她就特别不是滋味。
  时尘安看着银姑,这个对太后忠心耿耿的嬷嬷,直到?此时,面对时尘安,仍旧把太后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的错处都往靳川言身上推,这样的偏心自私何尝不是从太后身上袭承得来?的。
  因此时尘安也不肯对银姑再提起靳川言了,她道?:“溪月行刑时对我说,陛下冷血冷情,不似太后待她有?情有?义,也不知道?现在她被削成了人彘,面对把所有?罪责都推往外人身上推的太后,是否会后悔当初的一派忠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银姑被她说得怔愣。
  时尘安却提了裙边,让寒月搀扶着慢慢走回?了暖阁,她在冰天雪地里待得久了,得回?去?烤烤火。
  未央宫发生的一切很快就如期传到?了靳川言的耳朵里,年?少的帝王伏案闷笑,结辫的长发束进玉冠里,随着他抖动的肩膀也轻轻地颤抖,愉悦地荡在空中打摆。
  “她当真这样说了?”靳川言抬起脸,因为笑得过于畅快,冠玉的脸泛着红,他润黑的眼眸格外得明亮,“刘福全,再跟朕讲一次。”
  于是刘福全只好把当时的情况又一次,一句一句地学给靳川言听,靳川言听得舒心极了,狭长的眼眸满意?地眯了起来?。
  他并没有?记错,这是他长到?二十二岁,头回?被人这样坚定地信任。
  先?皇爱太后,因此在太后与他之间,先?皇永远选择相信太后,无论太后做得事多刁蛮专横,找的理由多离谱荒唐,最?后被训斥不孝的总是靳川言。
  太后爱靳川赫,因此在靳川赫与他之间,太后总是选择靳川赫,便是后宫有?礼制,太后依然能借着先?皇的宠爱,偷偷地让靳川赫僭越,逐渐养大靳川赫的野心。
  靳川言感觉自己好像总是那个多余的人,他插不进任何的两人之间,他只能不断地被迫接收冷落、遗忘与厌恶。
  以?致于时尘安是迄今为止,在他表现得如此糟糕,在外人不断挑拨离间的情况下,还肯相信他的人。
  靳川言一遍遍感受这种被坚定相信的暖意?,若牛反刍般,直到?嚼烂为止,方才?依依不舍地咽了下去?。
  但靳川言不满足于此,他问刘福全:“银姑还在吗?”
  刘福全道?:“回?陛下,还跪在未央宫前,陛下允诺她若跪满五日,就放过太后,银姑不敢不从。”
  “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了,”靳川言舌尖顶着腮,轻笑,“确实该着急了。”
  他起身,活泛了下筋骨,便让摆驾未央宫。
  未央宫前,银姑惴惴不安,虽然靳川言与她做了承诺,但银姑也知道?依着靳川言与太后的关系,这承诺能不能实现还是个问题,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时尘安身上。
  在她看来?,时尘安不可能不帮太后,这个又蠢又心善的宫女?,都肯为溪月求情,怎么可能不帮太后呢?
  这没道?理。
  可没道?理的事还是发生了,银姑被她一通抢白,希望陡灭,心中的不安迅速增加,可想?到?行宫里太后的惨状,忠心又叫她不能起身。
  就在这样的犹豫彷徨之中,靳川言回?来?了,银姑的眼一亮,几乎是命博般冲向?靳川言的轿辇,哭得凄惨无比:“陛下,求求你救救太后,无论如何,太后都是你的生身母亲,没有?养恩也有?生恩,你如此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日后黄泉之下又将如何面对先?皇?”
  这声音嚎叫得无比大,确保了暖阁里的时尘安也能听到?。
  靳川言冷笑:“母后此时倒记起朕也是她的儿子了,当时帮着靳川赫夺宫时,她怎么偏偏忘了?”
  银姑哭道?:“太后失去?了静安王,也被陛下软禁在行宫,她已经得到?了惩罚,陛下又何必对一个老人赶尽杀绝。”
  靳川言不为所动:“朕的那些手?段当真对她使?出来?,她不一定受得住,朕对她已是网开一面了。”
  银姑察觉到?靳川言今日的语气和气势格外得弱,没有?素日的强势和冷峻,她愣了下,不及细想?,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此哭得格外起劲,好像她和太后当真是一对年?迈老媪,被一个不孝子欺负得毫无立足之地。
  靳川言却挑起眉头,疑惑道?:“再说了,朕又没有?说过不放过她,只要银姑遵守诺言,跪满五日,朕必然让人挪走人彘,银姑又何必嚎啕至此?”
  银姑又得他承诺,极害怕是个空头诺言,因此想?催促靳川言立刻下令,她道?:“奴婢自然会跪满五日,只是太后精神衰弱,陛下可否先?派人处置了那两个人彘?”
  靳川言却笑了,不知为何,银姑总是害怕极了靳川言的笑容,明明生得那样俊美的一张脸,每次笑起来?却总有?种阴恻恻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道?:“你放心,朕又不是太后,不会言而无信,做不出哪怕自己的儿子在殿前跪满五个时辰,却仍就把猫杀了,不肯还他的事。”
  银姑瞪大了眼,她回?忆了很久,才?从芜杂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件琐碎的、并不重要的小事,因为年?岁太久,她对这件事的记忆都朦胧了,却没想?到?靳川言还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深刻。
  直到?此时,银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靳川言对太后的恨并不只有?夺宫一件事,而是数万件小事积累下来?的恨终于杀死了一个孩子对母亲的孺慕之情,所以?在夺宫之变发生之时,靳川言才?能那么冷静,不慌不忙地抽调早就准备好的军队,扑灭了靳川赫所有?的野心。
  银姑颓然倒地。
  靳川言收回?了视线。
  哪怕每日用上好的山参吊着,两个人彘其实也活不了多久了,挪走就挪走,左右太后被吓了一个月了,心里早落下了阴影,这神经衰弱可好不了。
  并且他那句话点下去?,银姑自然能意?会过来?他的恨,再伴着那场把靳川赫挫骨扬灰的戏文?,想?来?西郊行宫上仍旧会日日夜夜覆着沉重的阴影乌云,叫太后寝食难安。
  靳川言就是要太后日日被折磨,日日寝食难安。
  他达成了目的,倒也没觉得多快意?,弄两只早被他捏在掌心里的蚂蚱还不值得他高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川言只是迅速调整了心情,让自己满身寥落冷清地去?见时尘安了。


第32章 
  靳川言进屋时; 时尘安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似乎在专心?致志地练字,只是澄心堂的纸仍旧雪白一片; 滴墨不沾; 打眼一瞧,就是个幌子。
  靳川言权当没有瞧见,并?不拆穿她; 而是心?平气和地问时尘安午膳用了什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哪怕之前时尘安跟他发了脾气,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退回帝王与?宫女; 靳川言都没有忘记管理她的食谱。
  时尘安一一回答了; 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靳川言的神色; 确认除了眉眼间添了几?分寥落阴郁之外; 他还?算如常。
  靳川言似乎没有打算和她谈一谈他的往事。
  这?是正常的; 原本他就不必向她解释什么?; 他只需要按照他的逻辑,继续做那个独断专横,霸道无比的帝王就可以了。
  但; 时尘安现在的想法?变了,她与?他相处那么?久了,自然也能感受到靳川言温柔的一面,可是不知为何; 他面对其他人时总是凶狠无比; 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与?戒心?。
  她不知道靳川言为何会?这?样; 因此她想去?触碰靳川言的灵魂。
  但靳川言如此冷若冰霜; 选择三缄其口; 无疑是主动建立起了厚实的屏障,时尘安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迈出这?一步; 她纠结了半晌,最后试探地问道:“你?想不想用些茶点??”
  靳川言眄她:“饿了?”他叫寒月。
  时尘安道:“没有饿,但奴婢前些日子吃到了好吃的茶点?,也想让陛下尝尝。”
  靳川言便笑了,寒月进来后,他没有吩咐寒月什么?,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时尘安,时尘安镇定地点?了醒狮酥,核桃酪,藕粉桂糖糕,枫露茶。
  甜甜的食物?可以消解些心?里的烦闷。
  因为时尘安要了茶点?,靳川言便没有去?处理政务,两人很罕见地什么?事都没有做,分坐在紫檀木桌子的两端,不算近,却也不能称得上远。
  时尘安原本以为与?皇帝共处一室的紧张与?恐惧却是消了大半,除了些无言的尴尬之外,她心?里没有更多负面的情绪了,她诧异地察觉到了这?点?,又忍不住侧过脸,去?看靳川言在做什么?,却见他很闲适地坐着,察觉到她的目光后,也淡然地瞥了过来,与?她对视。
  时尘安下意识要躲开,但理智回笼让她克制下了这?种冲动,顿了会?儿后,时尘安道:“奴婢家里有只大黄。”
  她说?完一顿,观察靳川言是否会?觉得这?个话题无聊,但靳川言嘴角噙着笑,道:“恩,然后呢?”
  时尘安受了鼓舞,就往下说?了:“大黄是一只老狗了,奴婢生下来之前它就在家里,看家护院,还?要帮忙碌的母亲看一下孩子,是一条忠心?的老狗,奴婢很喜欢大黄。但后来,饥荒开始,它就被杀了吃了。”
  时尘安原本是想抛砖引玉,搏一搏靳川言的同情,但说?到此处她的情绪也不自觉低落了很多,很难过。
  时尘安道:“它眼里含着泪,眼睁睁地看着阿爹举着菜刀向它走?去?,没有跑也没有挣扎,奴婢那时候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不跑也不挣扎,后来轮到了奴婢,我就明白了。”
  靳川言什么?都没说?,他纵容时尘安的泪水,只是拿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了她,就连刘福全送了茶点?进来,他也轻打手势让刘福全轻轻把茶点?放下,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不要打扰到时尘安。
  小姑娘有自己的尊严,他要好好守着。
  时尘安没有察觉,她落了会?儿泪,才用盈满泪水的眸子看着靳川言:“其实从阿姐那件事开始奴婢便意识到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被父母喜欢,只是很不幸,奴婢的阿姐和奴婢恰巧是这?些孩子之一。”
  靳川言方?才回过神来,时尘安这?样拐着弯,还?把自己弄哭了,其实是为了迂回劝慰他。
  靳川言的手指些微蜷曲,半晌,方?道:“你?说?得是,你?是这?样的孩子,我亦何尝不是?”
  他原本要做戏卖可怜的虚伪被时尘安的眼泪弹得分毫不胜,她好像总有这?样的本事,轻而易举能让人用真心?示以她。
  靳川言道:“我从小就不得太后的喜欢,很小的时候父皇便告诉我,太后将我生下来很不容易,我应当好好孝顺他。我以为太后生我时遇了难产,受了苦头,因此把父皇的话记在了心?上,每每想法?子哄她高兴,却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后来我才知道父皇口中的不容易是指她怀我时故意从楼梯滚下来,又喝了两碗堕胎药,都没有将我打掉,只能把我生下来。”
  时尘安听不明白:“阿爹讨厌奴婢和阿姐,是因为我们是女孩子,难道那时候太医误诊了你?的性别,以为你?也是女孩子?”
  “她若真是重男轻女,等我出生后,也该改了对我的态度才是。”靳川言沉默了会?儿,道,“我即位之前,宫里一直有疯言疯语,道我其实不是父皇的血脉。”
  时尘安陡然睁大了眼,骤然听到此等秘辛,她感觉自己的屁股有点?坐不住。
  靳川言道:“你?放心?,早就经?过滴血验亲证明了我的血统,否则,这?皇位也轮不到我来坐。但因为这?件事我也知道了太后在进宫之前,其实嫁过人,只是后来被父皇看上,于是她不得不和前夫离婚,入了宫,做了皇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尘安喉咙有些难受:“那她对你?的恨岂不是一种牵连。”
  “就是一种牵连,她觉得因为有了我,她才不得不入了宫,所以讨厌我。但等有了靳川赫,她已经?做习惯了皇后,享受惯了优渥的生活,自然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倾注所有的母爱。”靳川言嘴角噙着冷笑, “事情就是这?样荒唐,就连父皇,也觉得我的存在碍眼,一看到我就好像又让他想起那些肮脏的往事,因此他也更偏爱靳川赫。”
  “若不是靳川赫太过无用,若不是父皇不理政事,需得有个人为他卖命,我这?东宫太子早就被他废了。他们有他们的爱恨纠葛,我又算什么??难道我就这?么?情愿被他们生下来吗?我宁可自己真的被那两碗堕胎药打掉了。”
  靳川言说?这?话时,将唇线抿得很直,但仍然克制不住地在轻轻颤抖。
  这?些话他早就想质问先皇,只是他们不是普通的父子,在父子之前,他们首先是君臣,靳川言不能也没有资格这?般犯上,他需要得到皇位,这?不单单因为他的野心?,更多的还?有不甘心?。
  靳川赫,只是一个被宠坏的酒囊饭桶而已,怎么?可以任由这?对任性的父母把江山交到这?种人手里?
  所以他默默地把委屈、不公、恨意都嚼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