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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求生倒计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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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握着筷子沉默了许久,直到老板上了餐食都没找到机会开口要回贴身携带的巾帕。
  吃完早餐,二人分别。
  霍惊堂目送赵白鱼进衙门,神出鬼没的副官突然出现。
  “将军,您这哪来的手帕?样式有点老旧,不像姑娘家用的。”
  霍惊堂将手帕绑在手腕上,瞟了眼副官,语气沉着镇静:“回礼。”
  又他老子是回礼?谁的回礼?
  副官一脸狰狞。
  ***
  翌日早朝,群臣就取消夜禁一事进行讨论,场面破天荒地和谐。从最前排几个一、二品大员的奏请内容大约能猜出他们此前和元狩帝秉烛夜谈,议案基调基本定下,如今不过是走个流程,其他官员一个个都是人精,猜出上头的意思便也就顺着了。
  最后的环节回到最初的问题,关于赵白鱼鞭笞死三十七名犯夜百姓,其手段是否过于残忍,是否称得一句酷吏。
  还是御史台站出来,坚持认为赵白鱼不知变通,残忍无情,如果他不是急于结案,再等一两天就能等到犯夜律法废除,而犯夜者皆可释放,不会发生伤亡的情况。
  原本支持御史台观点的部分朝臣小心观察五皇子,拿捏不清究竟是否该出列,这赵白鱼跟五皇子究竟还是不是门党了?
  五皇子没给信号,太子也不说话啊。
  那他们,就暂时不动?先让御史台打头阵吧。
  御史台痛陈赵白鱼,渐渐发现盟友跟缩头乌龟似的没点响应,慢慢就没声了。
  他悄悄回头,眼色示意盟友。
  怎么回事?上啊!为老夫撑腰!
  盟友盯着鞋尖,视若无睹。
  御史台:“……”一口老血含在胸口。
  这时五皇子出列:“儿臣有话要说。”
  御史台顿时老泪纵横,殿下亲自为他撑腰,士为知己者死,不枉老夫坚定支持嫡长子党。
  五皇子:“不犯法,不受刑。犯令者,刑罚之。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或许赵少尹是有些不通情理,但他按律而行,并无过错,如果秉公执法而被冠以酷吏之名,还有谁敢不徇私情?是不是都能以情理开脱?儿臣以为,赵少尹非但没错,还应夸他刚直、廉洁,奉公守法,应该予以褒奖才对!”
  御史台懵了,知道他是被当筏子用了,但他不能有丝毫怨言。
  元狩帝其实也不太想罚赵白鱼,不管原因是赵白鱼呈上的提案确实说明他是个人才,还是因为他打心底里认为情应在法之后。
  作为一个统治者,不会允许情理、天理大于国法。
  “也是有理。法理不外乎情理,但也讲令必行、禁必止,国法不可轻易迁就情理,但赵白鱼你是一方父母官,心里应该有一份给予百姓的柔情,因时因地,应权通变。朕知道你们底下行刑有法子八十鞭打不死人,也有法子二三十鞭就打断臀骨,但朕不追究,因为这就是朕的情理。情理不能越过国法,但国法之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一番话语重心长,说得百官感动不已,齐齐下跪,三呼陛下圣明。
  赵白鱼听得一阵寒一阵热,有感于元狩帝的睿智和老辣精明,真把权术玩弄到巅峰造极了,寒也寒在帝王心术的可怕。
  “因此,朕不问责完结的案子,但朕还是要再罚你俸禄赔偿家属,赵白鱼,你服气吗?”
  “陛下仁慈,下官感恩不尽。”赵白鱼低头说:“但下官还有话要说——下官并未鞭笞八十名犯夜的贫苦百姓。”
  此话一出,朝官哗然。
  一直没回头看的赵伯雍此时也忍不住回头,像是第一次认识赵白鱼。太子面色微愕,五皇子则是完全的愕然,倒是御史台心里咯噔一下,面露绝望之色。
  元狩帝眼中精光一闪,殿内百官表现尽览于眼底。
  “怎么说?”
  “下官当时审问的是八十名或入室抢劫、或当街杀人的死囚犯,审讯过程难免用刑,不小心便打死三十七名死囚犯,因是人证物证俱凿,届时说清缘由,呈交大理寺,也在情理之中,不会问责下官。至于八十名犯夜百姓,还在牢里关着,没有用刑。”
  御史台失声质问:“胡说!你昨天不还承认鞭笞八十名平头百姓?”
  赵白鱼从容回复:“下官说的是‘犯夜者按律鞭笞八十,下官若是秉公执法,何错之有’,下官只是假设,进而反问,并没有承认。而且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打死的是死囚犯,传出去竟变成下官手段残暴,打死三十七名平头百姓。下官是陛下任用的父母官,自任官之日起,就有感陛下恩德,向来以仁待府内百姓,怎么会打死三十七人?”
  五皇子深知被耍了,气得肝脏疼,一想刚才亲口夸赵白鱼,眼前又是一阵黑。
  赵白鱼,个臭不要脸的怎么敢啊!
  他行事手段怎么邪成这样?哪点有君子之风?他还是圣人门生吗?
  御史台气得喘不过气来:“你你你——你为什么不反驳?”
  赵白鱼:“御史大人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下官没机会开口,而且御史大人用词用典之辛辣,辩口利辞,下官拜服不已,听得入神,忘记说了。”
  “你!我、我、我这!”御史台气不过,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元狩帝心里不耐烦,想着御史台实在是老了,借老臣之名拿腔拿调多年,也不学学人陈师道,同是三朝元老,陈师道就上道多了。
  “既是如此,赵白鱼,朕就不罚你了。像老五说的,你也有功,赏银千两、帛二十匹、粮二十石。至于御史,谏言纠察、肃正纲纪本是职责,但为一己私利,未查清事情真实与否就屡屡弹劾朝廷命官,是为失职。这官就不用当了,回家养老吧。”
  可怜刚醒来的御史台一听这话,气急攻心,又晕了。
  ***
  出了大殿,五皇子拦下赵白鱼,怒极反笑:“你好样的!”
  赵白鱼:“谢殿下夸奖。”
  太子赶紧出言拦下快失控的五皇子,目光温和冷淡地看着赵白鱼:“说来,你还是我们的表弟,也是四郎的弟弟,你能这么出色,孤也很欣慰。话说回来,你和郡王的婚期也快到了,是六月初七还是初九?”
  五皇子幸灾乐祸:“是初八。”
  太子:“也就八。九天的时间,孤在这儿,提前贺喜表弟你新婚大喜。”
  一个大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成亲,还是嫁过去的,但凡是个有血性的,都不能忍。太子和五皇子借此刺伤赵白鱼的心,激起他的怒气罢了。
  赵白鱼抬眼,正巧对上不远处经过的赵伯雍的眼,豁达开颜,朗声说道:“心意领了,到时还请殿下们,还有诸位大人过府喝喜酒!莫忘了份子钱!”
  “!”
  众人一下哽住了,许是没料到赵白鱼脸皮能厚到这地步。


第21章 
  犯夜者八十人被全部释放; 围绕在衙门口哭天抢地的群众每人领着一串铜板兴高采烈地回家。
  得知衙门口的所谓‘家属’都是被赵白鱼雇佣来当气氛组的平民百姓,五皇子气得吃不下饭。
  纪知府:“你直接把太子和五皇子都得罪光了; 升迁去刑部的机会也丢了。”
  赵白鱼笑笑:“被调去刑部等于掉进人家地盘里; 那才是真完了。”
  纪知府:“也是。现在朝廷里乱得很,党派林立。陛下还春秋鼎盛,底下人就迫不及待站队,真不怕到时被挨个清算。”摇摇头; 他感叹道:“还是留在衙门好; 事多但是清静。”
  赵白鱼:“大人任期快到了吧?”
  纪知府:“快了。”
  赵白鱼:“恐怕会让您外放。”
  纪知府一听好奇心起:“你有什么依据吗?”
  赵白鱼:“秦王朋党一案估计空出一百来个缺; 这缺总得有人补上。虽然今年春闱择取不少天子门生; 到底还稚嫩,顶不上缺; 就得把底下的升上来; 京里的放出去。一个扶植门生、培养势力的大好机会,您猜有多少人盯着这空出来的百来个缺?”
  纪知府:“是块肥得流油的肉,得抢得头破血流!”
  赵白鱼压低声音:“京里的好缺就那么几个,估计被抢光了,可外省空缺多,尤其被撸下来的江西转运使、江东安抚使,听说还牵扯到两浙; 罢黜了几个。扬州知府的任期也快到了,那可是个大肥缺!我们头顶上的大人物一个两个都想让手底下的人填进所有好缺; 可是最大的那位不好糊弄,也不愿意看到一面倒的局面,所以会从京里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外放。”
  “纪大人您不结交朋党; 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郑国公门党; 和几位宰执大人更没什么关系,尤其您还是陛下最信得过的十王爷的门生。您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谁是呢?”
  经这遭分析,纪知府的脑子算是转过弯来,禁不住问:“欸欸,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你快告诉我,我有可能补哪个缺?”
  “肥缺您就甭想了。”
  “我也不敢想啊!”纪知府瞪眼:“像扬州这种肥缺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想,指不定捞不着好处还掉脑袋。但是除了扬州,两江两浙我总可以多想想吧。京都权知府是正五品的缺,又是京官,外放就不能比这低,起码得是正四、从三,最有可能是提刑司?要么江西提刑司,要么江东提刑司,两浙不缺提刑司,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吧?”
  赵白鱼笑了笑:“也许您可以大胆点,目光再高点,毕竟您提出的夜市开放提案造福广大百姓,是大功一件,只升一级未免寒酸。”
  “别介,别埋汰我。”纪知府苦着脸说:“提案是谁撰笔,你我心知肚明。”
  顿了顿,纪知府同赵白鱼说:“我私底下告诉你,其实小郡王在呈交提案前,先在折子底下撰笔人的位置多添了一个名字,还放在最前面。”
  赵白鱼目光有点古怪:“添了什么名字?”
  “赵暮归。”纪知府老神在在地说:“既不想有真才学的人被埋没,又想帮他掩藏,就取个花名。取就取呗,叫暮归先生、暮归老人都好,多有神秘感。偏偏小郡王在前面加一个姓,姓赵。有道是‘青蓑黄箬裳衣,红酒白鱼暮归’,赵暮归,赵白鱼,不傻的都能猜出赵暮归指的是谁。”
  赵白鱼不擅长诗词,也不知道霍惊堂在提案撰笔人一栏里多添了一个名字,只是眼下听闻,有感于霍惊堂的费尽思量。
  他以前不敢太出头,怕被枪打出头鸟,后来知道世界的真相、未来的命运,也是心存死志,只想作死而对往官场里头钻、往上头爬,没太大兴趣,更不想青史留名,无所谓功劳落在谁头上。
  可是有人记得他的辛苦付出,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嘉奖和荣誉,赵白鱼心里不是没有触动。
  赵白鱼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指微微蜷缩,轻咳两下闷着声音说:“说回您的事儿,纪大人。我估计您最有可能补江西转运使的缺,江西水运四通发达,又有昌平公主驻扎首府洪州,能帮您尽快扎稳脚跟。北方主要水路有漕运四渠,南方则是江西。前朝在广东开通港口,设立市舶司,对外贸易,汇进大量黄金,想运进京都府就必须得通过江西水运,是连接漕运和海运最大的交通枢纽,黄金流入储备地,所以陛下会选择信得过的人过去。”
  如果任职期间干得不错,调回京官,估计就是元狩帝的心腹,可惜前任陈之州辜负元狩帝的信任。
  没说完的话,纪知府心念一动就能猜到,心情激荡不已,勉强按压下去,疑惑道:“昌平公主被贬之时不是和陛下闹得很僵——”
  突然顿住,他终于想起昌平公主是赵白鱼的亲娘了。
  赵白鱼神色如常:“天底下没有隔夜仇的父子,也有无隔夜仇的兄妹。昌平公主和元狩帝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妹,当年夺嫡凶险,昌平公主沉浸情爱,自觉愧对母亲和兄长。当年犯了大错,元狩帝顾念兄妹情分只将她贬至江南洪州。江南是膏腴之地,不是罪人该待的地方,昌平公主自然承情,替元狩帝经营江西水运势力。”
  昌平公主虽然恋爱脑且心狠手辣,却聪慧至极,否则当年不会是最受宠爱的嫡长公主。
  当然昌平公主是颗暗棋,后面曝出来才能成为赵钰铮的金大腿之一。
  纪知府拍着肚子来回踱步,思量再三,定住身形,神色认真地朝赵白鱼说:“如果这次外放真的被你猜中,纪某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以前有赵白鱼攘助,纪知府知恩图报擢升他的官位,时不时提点一些官场道理,毕竟赵白鱼再聪明也不可能初入官场就混得如鱼得水。
  而今天赵白鱼这番提点,却是真正助益于他,能保他满门身家性命的好消息!
  如果不知深浅,贸然踩进外省的地界,得罪当地地头蛇和昌平公主,拿捏不清本分,下场就是另一个陈之州。
  纪知府深深鞠躬:“纪某要多谢你的提点——”
  “纪大人,您还是我的上差,于礼不合。”赵白鱼连忙扶起纪知府。
  纪知府投桃报李,用他多年官场经验提点赵白鱼:“我一走,新的上峰不一定能接受比他还有主意的下属,你记得藏拙。忍几个月,我估计陛下会升一升你的位子。对了,你和小郡王的婚事如何?”
  “如期进行。”
  纪知府皱眉:“我是康王门生,多少知道点外头人不知道的辛秘,那位小郡王并非生冷不忌,这些年洁身自好,身边别说红颜知己,就是个长得柔媚点的近侍也没有。京都谣传郡王生性荒唐,在我看来,倒是比负有盛名的圣人门生还像个正人君子。当日偶遇赵四郎,互相斗气,接着入宫请旨,我瞧着像是借机敲打宰执大人,结果把你搅和进去。”
  左右看四下无人,纪知府说悄悄话:“陛下和靖王因当年夺嫡闹得不愉快,却对小郡王青眼有加,我看陛下会是先坐不住的人,迟早找个由头取消婚事。”
  “圣旨还能撤回?”
  “过个一两年再说你们的婚事事出有因,实际有名无实,以后各自婚娶就是了。”
  赵白鱼一直疑心元狩帝对霍惊堂表现出来的宠信,毕竟收走霍惊堂打拼十几年的兵权,给他一个没实权的郡王之位,将他留在眼皮底下看管时,元狩帝可没丝毫犹豫。
  但科场舞弊一案,元狩帝又毫不犹豫交给霍惊堂去办。
  要是办得漂亮,也是实打实的功绩。
  之后兴大狱、查朋党,不能交给品级太低、资历不够的人去办,怕有所忌惮,瞻前顾后,查得不够彻底,也不能交给前途好、品级高的,怕得罪满朝文武,仕途到头。
  就赵白鱼而言,最佳人选是霍惊堂。
  他有威望但没什么实权,名声毁誉参半,够资历也不用害怕仕途戛然而止,谁料元狩帝随便找个理由保下了霍惊堂。
  足见元狩帝心中对霍惊堂的宠信,确有几分真实。
  如此一来,赵白鱼反而看不透元狩帝为何同意赐婚,真慈爱的长辈哪能容忍小辈娶一个男妻过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白鱼笑笑说:“纪大人记得过府喝喜酒。”
  纪知府摸摸胡子,不置可否。
  ***
  离婚期越来越近,纪知府特地给了赵白鱼七天的婚假,放他回府。
  赵白鱼还想把公事搬回府处理,被纪知府和一干衙役压下来,说成亲是人生四大喜事,不管这桩婚事有多荒唐,不能让刑杀凶煞的公事冲撞婚礼。
  府里后院热火朝天,前院静寂无声。
  念在他毕竟是赵府的少爷,且是圣上赐婚,多少得做表面功夫,因此前院悬灯结彩,颇为喜庆。
  魏伯隔三差五擦拭他满屋的兵器,擦得刀身剑体锃光瓦亮,时不时流露凶狠的杀意,转瞬又变成难以描述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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