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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求生倒计时-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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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惊堂下马,同赵白鱼并肩回府。
  赵白鱼:“校场很忙吗?”
  霍惊堂:“新招进一批禁军,要培养成内廷禁军,还想从中挑选能到西北挑大梁的继任者。”他掀唇,颇为不屑:“痴心妄想。”
  赵白鱼不想猜他这句‘痴心妄想’是送给谁,只是询问:“不会是接手靖王手里的那支西北兵?”
  “嗯。”霍惊堂:“郑国公府和东宫都在争,却没想过天子乐不乐意给。”
  赵白鱼忍不住:“是有点异想天开。世上哪来那么多如你一般的天生将才?还叫你亲去挑选、培养,却不知是看得起你,还是看不起你。”
  霍惊堂本是有点冷漠的心态因赵白鱼无自觉地替他打抱不平,而骤然放晴,忽然觉得父爱算个球,长不大的小屁孩才想要。
  “你最近也是早出晚归,新衙门有这么忙?”
  赵白鱼将今日之事告诉他:“漕运商税利润可观,如果能稳定交由税务司处理,朝廷每年或可多出数百万两商税。而且京都府有带头效应,能警醒下面十八个省,保守估计至少可以多出千万两商税,常年亏空的国库和内库便可得到缓解,也能缓解农耕百姓们自开朝以来便屡创新高的沉疴赋税。”
  大景商税制度不够完善,还是以土地税为主,随天灾人祸和战事频发导致赋税年年加重,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赵白鱼也是希望能狠抓商税,缓解一下劳苦大众的土地税。
  “漕运商税恐怕不太好抓。”
  “你有所了解?”
  “不仅是陛下窥见商税带来的巨大利润,底下人也看得见,尤其负责商税的官吏,白花花的银子经他们手过,谁能不心动?官商勾结,盘根错节,就府内户部和商人关系密切这事,只是大景朝的冰山一角,其他地方譬如两江、广州港,腐败成风,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痼疾难除。当然我扯远了,说回你遇到的这事儿,霍老五底下的人说的话不假,杜工先兼任税务使三年不敢有改变,概因漕运不止和户部有关。”
  “嗯?”
  “那些商人是京都世家或是京官的爪牙。”
  赵白鱼:“大景朝官禁通商。”
  “五服开外即可。找五服之外的子弟在外行走,帮忙打理商业,暗地里给予方便之门,实属寻常。”
  倒也是。
  现代官吏不必五服开外,子女或父母就可以通商。
  不说远的,秦王的远房表兄不就私底下经营府内赌场酒楼?
  赵白鱼沉默着继续前行,猝不及防地听到霍惊堂说:“郡王府也有。”
  “什——!”赵白鱼扭头看向霍惊堂,难掩眼里的诧异。
  霍惊堂平静地告诉他:“前朝奢靡,今朝取之为鉴,虽然禁华章之风,但私底下攀比宅院大、奴仆多,光靠俸禄和名下土地养不起这么多人,而皇帝的赏赐大多不能发卖,谁都不想坐吃山空,只能想法子钱生钱,从商就是来钱最快的法子。”
  赵白鱼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天子脚下,漕运商税如此巨大的利润还能被贪墨而无人敢揭发,因为事关己身,谁都不干净。
  霍惊堂突发奇想:“小郎会为了我徇私吗?”
  赵白鱼满头雾水,表情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要徇私?找别人帮你经商又不犯法。至于帮你通商的人有没有将六成税交到户部,借此逃税……我没打算追究漕船过往逃税记录,况且根本追究不了。我只是想在我在任期间保证漕船商税都能经过我的手流向国库,同时确保卸任之前,至少能建立一个比较稳定的漕运商税系统,遍及全国,不要求必须清廉,能有四五分商税流进国库,减轻百姓赋税之苦就行了。”
  他从没把自己当成狂妄自大的救世主,妄图以一己之力撕破腐朽陈旧的封建制度,只是希望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做能做的事罢了。
  上任新官伊始,赵白鱼的目标始终明确,即保证将漕运商税从户部那儿转移到税务司,从没想追究漕船过往逃税记录。
  原因有三,一是没记录没证据,根本追究不了。二是漕运商税相关律法本就有诸多漏洞,前朝的剑尚不能斩本朝的官,等他补足漏洞,还有人再犯,再追究便是。三是按霍惊堂这说法,恐怕真能牵扯出不少人。
  就跟三省六部欠内库的钱已是常态,属于政治体制遗留问题一样。
  有些人本意不是想逃税,只是随大流,人微权轻,不敢违抗。
  “不过郡王府有需要用到漕船的生意吗?运输什么?别人我不敢说,但你会逃税?”
  他管的是漕运商税,如果郡王府没有漕运通商,那就是他管不到的,也和户部勾结不到一块儿去,自然而然没有所谓的逃税了。
  “运过粮食和柴火。”
  “免税。”
  “没有了。”
  赵白鱼乜着霍惊堂:“你耍我?”
  霍惊堂笑说:“是望小郎怜爱。”
  就外表而言,霍惊堂霞姿月韵,而今日穿着紧袖窄袍,外罩一件墨蓝色鹤氅,衣角被夜风扬起,沉静不语的模样像要羽化归仙,但一开口就像是红尘烙印最刻骨的逍遥自在人披着世外仙人的皮。
  这般人实不知受何影响,明明是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中的位高权重者,应该比谁都在乎脸面,却能对着自家小郎君大言不惭地祈求怜爱。
  “哪有你这样……”明明是现代人的赵白鱼在这时却比霍惊堂迂腐,低声呵斥:“闺房乐趣怎能搬到大庭广众下来说!”
  霍惊堂做作地环顾四周:“哪有人?哪来的广众?何况盼望小郎君怜爱和偏爱是天底下所有夫妻都向往的愿望,你我俗世夫妻,怎能脱俗?”
  赵白鱼:“……”
  没霍惊堂这份能屈能伸的心态,何必与他争长短?
  算了,随他。
  霍惊堂唤他:“小郎。”
  赵白鱼眼角余光瞥着霍惊堂,后者无声地催促。
  叹气。
  赵白鱼无奈:“要是你坐牢,我陪你把牢底坐穿。”
  这怜爱说得充满晦气。
  令赵白鱼惊诧的是霍惊堂很满意他的回答,虽然表情看不出多大变化,但是通身愉悦的气息就是能被他感知到。
  “……”
  就很与众不同。
  ***
  翌日。
  税务副使准时到税务司后门,臭着脸登记这群牙行来的工人,大约两百来人,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身强力壮之人。
  明显是工人头子的老汉腰间别着旱烟,一瘸一拐来到税务副使跟前说:“赵大人昨日允诺我们开工前结算工钱,辰时开始算,您该结算了。”
  税务副使:“多少?”
  老汉:“每人一百五十文,这里有二百一十五人,帮您抹了零头,便是三十二两白银。”
  税务副使瞠目结舌:“这么多?!”
  老汉:“已算便宜了许多,平时都是在码头搬运卸货的青壮年,一日能挣二百五十文。”
  税务副使肉疼得不行,下意识看向砚冰,后者失神地观察手指尖,无动于衷。
  税务副使不由连连抽气。
  在老汉声声催促下,税务副使回头看向刘都监等人:“我钱没带够,要不你们帮垫——”
  话没说完,刘都监等人就找借口跑了。
  税务副使没法子,只能咬紧后槽牙付钱:“赵大人究竟雇你们做什么?”
  老汉瞟了眼砚冰,不语。
  砚冰猛地回神:“哦对,咱们衙门不是缺人?大人雇佣他们到府内各个关口、码头查看有没有漕船出入京都府,发现一艘拦一艘。大人还让他们代为衙门公使,向漕船课税。”
  税务副使忍不住嗤笑:“别说我没提醒,以前不是没人试过这法子,可是十天半个月下来也拦不到七八艘漕船,收不到百两的税,赵大人敲锣打鼓一番折腾下来,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没关系。”砚冰无所谓:“我家大人说了,这法子在别人那里不管用是因为人手不够,盯守时间短,所以我家大人打算雇佣足够多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把京都府的七个水门、十四座桥,还有七个码头都盯实了。不用盯一个月,只消半个月,府内的商人们就坐不住了。”
  税务副使嘲讽的笑凝固在脸上,失神喃喃:“衙门穷,经费耗不起……”
  “大人不是让您先垫付吗?”砚冰奇道。
  税务副使顿时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劳副使怕我家大人不替您奏销?不用怕,等上半年咱们衙门的商税满百万便有足够补还你这次花费的存留。我家大人还说,如果商税收取顺利,届时必定上表陛下,表奏劳副使您在其中的付出,您的功劳绝对占八成。您放心,我家大人最不好抢功……”
  一日三十二两,半个月便将近五百两,他就是家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么耗!
  就税务司漕运这破衙门能拨到多少经费?
  一年不足千两!
  如何补还他贴出去的钱?
  如果十天半月不见成效,是不是还得继续把钱洒出去?
  还半年收百万两的商税……那当朝二品大员杜工先掌了三年漕运,去年也才收到三十万两的商税,赵白鱼怎么敢如此大言不惭!
  谁给赵白鱼的底气?
  是他垫付的银子吗?
  税务副使越想越气,五感逐渐模糊,隐约听到赵白鱼那厮的狗腿子说了句‘劳副使您是不是高兴坏了?多少人想要的机遇,我家大人特地送给您,真是十分看重您啊’,陡觉喉口一甜,眼一翻,天旋地转,就此昏死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陪你牢底坐穿。
  老霍:愿意陪我坐牢……他果然很偏爱我!
  ——
  税务副使:谁给赵白鱼的底气?是他垫付的银子吗?
  小鱼:是的。


第54章 
  连续多日雇佣两百工人; 整日在码头、水门和桥梁处徘徊,不需要做什么苦力活; 只稍盯着来来往往的漕船; 盘查是否交了商税便可。
  如果没交商税,则将人带到税务司漕运公使面前,交由他们登记,当场敲着算盘计算应交税收数目。
  自赵白鱼前几日在码头闹的那一出之后; 府内商人闻之色变; 纷纷暂停漕运; 还是有人心存侥幸; 结果无一不被抓个正着。
  府内商人闻风而人心惶惶,他们的货耽搁一日; 损失的钱财不可计数; 看赵白鱼这阵仗怕不是要和他们打持久战。
  他那破漕运衙门耗得起,他们小本经营压根耗不起!
  于是隔三差五有人求见杨参谋,想通过他向户部说明情况,他们交了六成的胜钱给户部,没道理户部在这时当缩头乌龟,户部应该私下和税务司漕运衙门商量,尽快解决此事才好。
  但户部始终没动静; 杨参谋只说他们已经在想法子,让商人们稍安勿躁。
  赵白鱼是隔空和户部斗法; 户部隐忍不发,没回应不代表没动静。
  如此说辞,商人们不太能接受。
  他们是神仙人物; 稳坐泰山,目光长远; 能决胜千里,可税务副使是小人物,腰包耗不起。
  连续支付七日的工人钱之后,税务副使扛不住了。
  他思来想去,决定求见赵白鱼,可是赵白鱼就是要他急,压根不可能主动见面,税务副使因此连郡王府的大门都没敲开过。
  他又想守株待兔,但赵白鱼不来点卯,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据杨参谋所说,御史台已经参了赵白鱼一折子,道他日日不到漕运衙门,实是玩忽职守。
  结果朝中有大臣替赵白鱼说话,说是人虽没到衙门,但亲身上阵,顶着寒风到水门码头多地办差,可谓鞠躬尽瘁。
  一遭你来我往的推拉下来后,元狩帝不痛不痒地斥责赵白鱼坏了朝官点卯的规矩,但又夸他的确尽忠职守,告诫朝官有时候不必太墨守成规。
  如此一番表态,面面俱到,无论哪方人的情绪都被照顾到,且无人受罚,此事迅速翻篇。
  税务副使得知结果,难受得大病一场,告假在家,还想借此躲过上差的‘先帮忙垫付’,结果砚冰带着两百多工人挤进他的宅院里,闹得左邻右舍怨声载天,妻儿因此恼得回娘家。
  苦不堪言的税务副使身子好转些许,府内的商人就找到他诉苦。
  “大人,您快想些法子,自打这位赵大人上任,咱们各家商号的货已经停放将近一个月,实在是消耗不起。如果户部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还恕我等投向漕运衙门,大不了补上那四成胜钱,总比血本无归来得好。”
  “那怎么成?”税务副使脱口而出:“诸位和户部关系密切,合作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户部的本事?何况这一遭认输,往后都得多交四成胜钱。便说云老板您,您家每年往返南诏得有三十来趟,每趟下来得多交近两万五白银税,这年复一年,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那云老板闻言也是心疼:“这不是眼下情状艰难吗?如果我等能看到点破局的希望,自然懂得怎么选择。可是户部瞧着没什么动静,我等心里实在没底。”
  其他商人们纷纷附和。
  税务副使:“你们再撑多两日,我同杨参谋商量。”
  说曹操曹操到,杨参谋推开门说道:“渡口、水门等地已经打点好,今晚子时分别从四渠出发离开京都府。记住无论岸上何人阻挠,你们充耳不闻便是,扬帆起航不必停留,各个关卡守卫士兵会配合你们。”
  闻言,众人喜上眉头,各自回去打点好货物和漕船,待时间一到,立即出发。
  ***
  府内商人的行动都很隐秘,刻意防着牙行工人们,而工人们只在固定地点徘徊,自然没发现这番动静,但是瞒不过府内四处游荡的浪子和游侠儿。
  甫一有动静,立即有人来报。
  砚冰将此事告知赵白鱼:“看架势不小,果然熬不住!我这就找牙行召集更多人,今晚去抓大鱼!”
  顿了下,忽地想起塌房税,砚冰有些忧心:“他们不会又有两手准备,让我们再次扑空吧。”
  “上次七十条船就让户部损失至少十几万两,加上这一个月下来没有商税入账,损失太大,不可能还用塌房税这招数。”赵白鱼摩挲着佛珠若有所思:“府内的商人都动起来,今晚怕不是得有百来艘漕船出京。敢一下子豁出这么多漕船,怕是有备而来。”
  旁听的刘都监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心理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沉默。
  赵白鱼留意到他的脸色便问:“刘都监有话说?”
  刘都监踌躇:“实不相瞒,在度支使兼任税务使之前,还有一位路姓大人担任过税务使,主管漕运,不到半年就被撸下来。当时也如您这般大刀阔斧,可惜太过激进,被人逮着错处贬出京去。他当时也雇人盯着水门、码头等地,那群商人逗了他几天,某天夜里忽然召集数百艘漕船,纷纷扬帆起航,势如破竹,而那位大人带了大量人手追到码头、渡口处,无能为力地看着漕船远去。”
  砚冰觉得奇怪:“漕船出京必然经过水门等地,只稍关闸,或是放浮舟,拦住去路不就成了?”
  刘都监面露无奈之色:“问题就在于此,水门、浮舟和桥梁等场务平日被喂饱,时常睁只眼闭只眼。当下大人您和户部斗法,场务仿佛谁都不偏帮,就是等户部上供。我估计已经被打点好,今晚无论谁去,场务都不会关闸放浮舟,而是当没看见似的,大开方便之门。就算大人亲自到场,也无分1身之术,只能看一个口子。”
  砚冰愤懑:“阴险无耻!”
  刘都监:“其实大人能将那群人逼停漕运一个月已经是无人出其右了,之前那位路大人仅坚持八天,衙门里的公费便撑不住,到年底的奏销又被故意卡住,以至于亏空严重,便被抓住这个把柄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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