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求生倒计时 >

第75章

求生倒计时-第75章

小说: 求生倒计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太会算计了?”
  赵重锦神色淡淡:“世上没有不可利用的东西,官场讲人情、讲利益,唯独没有私情。我在两江伏低做小,谨小慎微,面对昌平公主和两江官场投射而来的明枪暗箭,险而又险地活了下来,没道理为一点私情坏我满盘算计。”
  目光坦荡地看向赵白鱼:“我听过你的事迹,你也想解决两江官场的问题不是吗?两江官场内部不是没问题,大事上一致对外,你初来乍到就摆出擂台,已经被困住了吧。我现在主动来当你破局的帮手,你舍得拒绝?”
  “打垮盐商,断了赣西商帮的臂膀,充盈国库,造福百姓,还是受私情影响,拒绝这个机会,由你亲手选择。”
  赵白鱼面无表情,如赵重锦所说,他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赵重锦不介意利用昌平公主,他自然更不介意。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生养都和昌平无瓜葛,毫无情分,怎么才能让昌平帮他?
  “公主没沾私盐?”
  “沾了。份额小。”赵重锦瞬间理解赵白鱼话里的意思,主动解释:“赣西商帮近几年胃口越来越大,目中无人,多次越过公主擅作主张,比如整垮前漕司使就是私自行动。昌平公主需要一个机会打压赣西商帮,借此吞掉私盐走运这块。”
  走私行业暴利,尤其私盐,千百年来下猛力打击也打不掉,打死一个走私的盐商只会让出市场,喂饱另一个盐商。
  赵重锦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里头是一枝做工精良的鸾凤穿花金玉钿头钗。
  “先帝赐予昌平公主及笄之物,成亲时赠予父亲,丢在宝库里生灰,我来两江时私自带出来。江东帅使胡和宜当年爱慕昌平公主,众人皆知,所以他认得出这钿头钗。最重要的是胡和宜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他拒绝不了这个天大的功劳。”
  他又摆出诚意:“如果行动出错,我一力承担责任。”
  赵重锦将钿头钗放在赵白鱼桌前:“你意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
  发运司和转运司的区别(吐槽:大宋官僚制度真的好乱)
  发运司几乎查不到资料,还是到知网去查的。
  发运司和转运司都属于三司,两个部门不是上下级关系,不过发运使官级比转运使大一点,因为漕运官粮是重中之重。
  发运司和转运司的重要性随时间发展有不同表现,有时候转运司更重,占比较多的职务,有时是发运司,最盛时甚至能直接命令转运司,南宋时被取消了,职务转交转运司。
  职责:
  转运司:管赋税,陆地的商税、土地税都是他管。还会负责征收每年朝廷定下来的粮食数目,交给发运司负责的漕运运输。
  如果漕运机关瘫痪,交还转运司运输。
  发运司:负责很细的漕运职责。
  比如这条航线每年规定走多少趟、每趟多少条船,还负责每年造多少条船,对漕运进行协调和统一。
  政策方面,中央三司制定,发运和转运两司无权制定,只负责执行。
  然后漕运税收,因为我没查到地方漕运税收究竟是谁负责收的,所以私自设定还是税务司。
  税收:地方场务——地方漕运税务司——转运司(漕司)——三司户部。
  以上两者区别,后续剧情会用到,看不懂没关系,后面写到会详细点说。
  目前出现的人物比较多,主要归类于:赣西商帮,发运司,公主,赵重锦和一些哪有好处往哪钻的小人物几个派别,等人物全部出场,所有势力浮出水面的时候,我再简单总结哪些人是哪个派别。


第65章 
  赵白鱼出现在江东帅使府宅门口就是他对赵重锦的回复。
  吱呀一声; 大门被拉开,小厮说:“赵大人; 我们老爷请您进去一叙。”
  赵白鱼进府; 被引进前厅,一个四十五、六,颇为壮硕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对门口的太师椅,矍铄的鹰眼直勾勾盯着逆光而来的赵白鱼。
  “下官见过胡帅使。”
  胡和宜:“坐。”打量着赵白鱼; 他一语道破:“没有半点像昌平公主; 却是道貌岸然的模样。”
  赵白鱼:“然而事实不可否认。”名义上; 他还是昌平公主唯一的血脉。“长得再像父母; 也不受待见。”
  他被赵府冷落,人尽皆知; 执着于昌平公主的胡和宜自然该知道; 而他因昌平备受赵伯雍厌恶,无论出于膈应赵伯雍的原因,还是遭受和昌平一样的待遇,都会让胡和宜产生他们是同一阵营的亲切感。
  果不其然,胡和宜神色缓和些许,被赵伯雍厌恶的人就可以是他的朋友,虽然赵白鱼长得像姓赵的伪君子; 但他是公主唯一血脉的身份更重要。
  “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找我何事?”
  “我在京都听了一些旧闻轶事; 想到‘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首诗,感慨造化弄人; 本是天定良缘,奈何好事多磨; 偏有人横插一脚——感慨多了,有时候就想如果我的生父不是赵宰执,如果我的父母恩爱两不疑,人生是否更顺遂?想得多了,就想亲自来拜访——”说到此处,赵白鱼嗤笑着摇头,“却是痴心妄想,胡帅使莫怪我胡说八道。”
  为官多年,谁没遇到过来求办事的人打感情牌?
  胡和宜自然听出赵白鱼话里的用意,奈何这张感情牌偏就击中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和昌平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将昌平公主视为此生唯一的妻子,熟料天公不作美,出现一个赵伯雍横插一脚。
  虽然是昌平横刀夺爱,但在胡和宜眼里,赵伯雍不该出现,错的是他,所以赵白鱼一句‘有人横插一脚’直接戳中他心里最隐秘的地方。
  二十多年过去,终于有人说出和他内心共鸣的话了。
  而且他还不希望赵伯雍是他的生父……假如没有波折横生,他和昌平的孩子也该是赵白鱼这般霁月光风的模样。
  胡和宜的心柔软些许,“小孩子有些奇思妙想倒没什么。找我何事?总不至于真是来找我叙旧的,你们那点小心思都是我年轻时玩剩下的。”
  “我自然不及大人您。”赵白鱼:“胡帅使——”
  “不介意的话,叫我声世叔。”
  赵白鱼从善如流:“世叔。”说清来意。
  “借兵抓私盐?”胡和宜紧皱眉头,心生警惕,态度冷淡了些:“世侄为朝廷的这份心是好的,可你有确凿证据吗?要是落了空,我就是越权去管江西的事,怕也得跟着受罚。”
  赵白鱼:“我有信得过的消息来源。”
  胡和宜按着虎口,没太大兴趣:“不是世叔胆小怕事,实在是没有正当名目便私自调兵,朝廷追究下来,我担待不起。再说你,你刚到两江能有信得过的消息来源?别是被人骗了,掉进套里,反因此被撸了头顶的帽子。世叔是过来人,什么风浪没见过?陛下初登基那会儿,天下动荡,危机四伏,世叔我无数次差点栽在官场里,可到最后无惊无险地当着一省帅使,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白鱼:“愿闻其详。”
  胡和宜看着他:“因为世叔耐得住性子,肯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去跟那帮人周旋,而不是一到地方就急巴巴地挑事。”
  赵白鱼垂眸,抿唇一笑,轻声说道:“如果公主也有抓私盐的意向呢?”
  胡和宜抬手想送客的动作一僵,锐利的目光投射过去:“公主私下和你往来?我好像没听说过。”
  他爱慕公主多年,始终关注着她,从没听她提起被留在京都府的孩子。
  赵白鱼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推过去,胡和宜一眼认出里头的钿头钗。
  “你怎么会有这支钿头钗?”
  女子送出定情信物属于相当私密的事,胡和宜不知道钿头钗被公主送给赵伯雍。
  “您说呢?”
  及笄之物,尤其珍贵,除非这些年时刻思念亲子,否则不会送出钿头钗。
  昌平和赵白鱼私下果真互有往来?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当年被贬两江,留下襁褓中的孩子怕也是担心孩子承受不了路途颠簸,才狠心弃于不顾。
  胡和宜隔空轻抚钿头钗,冷硬的态度迅速缓和下来:“你和公主见过面了?”
  “阔别二十年未曾谋面,”赵白鱼苦笑:“近乡情更怯。”
  胡和宜目光尖锐:“查抓私盐当真是公主的意思?”
  赵白鱼坦荡回视:“您觉得我有必要拿个一戳即破的谎言欺骗您?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公主。”
  胡和宜的脸色迅速闪过一丝窘迫,验证赵白鱼心里那点微妙的猜想,他没法自由出入公主府,如无要事,或没有召见,他应该见不到昌平。
  没人喜欢舔狗经常在眼前溜达,尤其骄傲自我的昌平公主,除非需要用到胡和宜。
  昌平有元狩帝撑腰,比胡和宜更早到两江,势力早已扎根,不需要完全倚仗胡和宜,所以她在胡和宜面前仍然保持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的姿态。
  最重要还是去年才撸下一个江东帅使,调任胡和宜补缺,昌平公主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而且刚才听到他可能和昌平私下往来,胡和宜的反应是质疑,不是斩钉截铁地否认便可见一二。
  赵白鱼言辞恳切:“赣西商帮近来势大嚣张,前一阵不问公主的意思就把纪兴邦拉下马,不是打公主的脸面?何况这些年的两江私盐走运被商帮吞掉一大半,那么大的利润,怎么也该换个人来吃了。打掉盐帮,把私盐走运这块拿到自己手里,大人您也得利不是?”
  胡和宜若有所思,显然意动。
  赵白鱼悠闲悠哉:“别说,我到两江才两个多月就发现油水最肥的衙门既不是帅司、也不是漕司,居然是发运司!您说发运司何德何能,不过是个管控漕运的衙门,凭什么各个富得流油?保卫两江安宁的是帅司,维持治安的是各州知府,辛辛苦苦收税、完成朝廷各项指标的是漕司,结果大头是发运司吃了,我们就跟在人家后面捡点碎末残渣。”
  胡和宜深以为然,不过顾着颜面,没做回应。
  赵白鱼挠挠耳朵,起身说道:“罢了,您要是怕得罪发运司和商帮,就当世侄我这趟来纯粹是拜访您,没别的意思——告辞了。”
  言罢就大步朝厅口走去,心里倒数到十,终于听到胡和宜的回应:“等等!你能担保消息来源没错?”
  赵白鱼转身,笑容真挚:“必然。”
  ***
  江上清辉,波光粼粼,明月高悬,两艘五百料的官船停在码头边,身强力壮的工人齐整有素地搬运一个个土黄色的大麻袋,岸边则是盐帮会长方星文的副手。
  一个工人搬运大麻袋经过副手身边,脚踝扭了一下,差点摔倒,副手怒斥:“都给我小心点!上船的时候注意着点,你就是把自己摔进水里,也得给我保证货还在水面上!”
  “动作都快些!”
  此时的洪州府某间花楼的包厢里,陈罗乌、方星文几人正宴请发运使水宏朗喝花酒,一边听歌女弹唱春花秋月的调子,一边谈笑风声。
  夜色朦胧,官道泥土微微颤动,急促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忽然从地平线里冒出火光,一人一马当先,而后方跟着步伐整齐的官兵,于官道上飞奔而过。
  洪州码头,货基本都快搬运上船,副手眼尖地瞥见远处一点火光,顿生不祥预感,立即大喊:“收锚!扬帆起航!别管其他货——”
  工人立即拉扯笨重的船锚,水声哗啦啦响,船帆也在同一时间拉起,一道破空声却在此时划过耳际,银白色刀光擦肩而过,‘歘’一声正中落帆的船工心口,船帆霎时收起,而工人吓得松手,收了一半的船锚‘砰’地摔回江面。
  官兵眨眼间包围码头,副手悄悄下船,跳到码头下边的阶梯,打算从河岸边的小道悄悄溜走。
  刚行至半人高的芦苇丛旁边,横空出现一把刀挡住去路,吓得副手摔了个屁股墩。
  副手和两名主事都被拉到赵白鱼和胡和宜面前,当中一个主事者双手被绑缚在身后,押跪于地,竭力抬头怒斥两人:“你们知道这是盐帮的船吗?你们上差是谁?哪个衙门的?”
  与此同时,官兵将刀插1进麻袋里,白盐霎时留满地。
  “是私盐!”
  接连三四名官兵插破麻袋检查,无一例外反映都是私盐。
  赵白鱼蹲在主事面前说:“本官剿的就是你们盐帮的船!有什么话、想找什么后盾,都到衙门里去说。来呀,都给我带回去!”
  ***
  琵琶琴弦猛地弹断一根,惊醒沉醉于温柔乡里的众人,歌女连忙下跪。
  平老板摔碎酒杯:“扫兴。”
  方星文不小心拨落酒杯,顿生不祥预感。
  陈罗乌刚要说话便听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从码头侥幸逃回来的工人猛地掀开帘子冲里头说道:“……被围剿了——赵白鱼带兵围剿码头,连人带船和两百万石私盐一并扣下,带回漕司!”
  话音一落,又听外头一阵喧哗声,兵戈相击的声响尤为清晰,陈罗乌到窗口前推开窗户缝隙,瞥见楼下鱼贯而入的官兵,为首正是两年来不声不响的赵重锦。
  赵重锦在楼下一挥手:“官府拿人,所有人不得妄动,配合官府办事。”他抓住老鸨:“盐帮会长方星文在何处?”
  老鸨战战兢兢地指向陈罗乌等人所在的包厢,陈罗乌吓得缩回去,被点名的方星文脸色煞白地瘫坐在凳子上,发运司水宏朗表情阴沉,狠瞪两眼再次败事有余的方星文,赶紧钻进包厢里的小门,匆匆逃走。
  水宏朗前脚刚走,后脚门被踹开,赵重锦一眼看到方星文,令人抓走他。
  “你!”
  平老板想阻拦,被陈罗乌拦下来。
  待官兵退去,花楼继续做生意,陈罗乌和平老板两人不复刚才享乐的心情,沉默地坐了很久。
  直到有下人来报三爷的人在陈府里等着,二人才打起精神赶紧骑马赶回去。
  还是经常来传话的小童,见着他那张熟悉的小脸,陈罗乌像握到救命稻草,连忙开口:“三爷有什么话要说?”
  小童:“三爷说,你们要是喜欢擅作主张,以后做任何事也不必向他请示。”
  陈罗乌两人脸色难看,肉眼可见地慌张。
  陈罗乌低声下气:“这次出事的确是我太急躁,是我掉以轻心,还请代我向三爷道歉,等我处理好私盐这档事,一定亲自到三爷跟前告罪。”
  “三爷说当务之急是弃车保帅。”
  平老板急切道:“私盐利益巨大,那条线我们走了几年,就这么弃了?”
  小童只负责传话,超出答案范围内的问题,他回答不了。
  平老板:“连三爷也没办法?”
  小童:“如果想保商帮就得弃。”
  陈罗乌看得清局势,两百万石私盐足够一批人人头落地,商帮要是在这时还跟盐帮拉扯不清,估计会被连锅端起。
  “三爷说,赵白鱼的目标不止于一个私盐走运,而在两江漕运。他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乘胜追击,你们要做的是等。”
  自始至终就是让他们等,陈罗乌等人之前没耐性,私自行动的结果就是损失惨重,累及己身安危,所以他们现在不敢不听话。
  ***
  被抓回衙门的人捱不过一晚就被拷问出结果,将他们每年三四趟私盐走运的罪行交代得一清二楚,还供出主谋盐帮会长方星文。
  方星文在赵重锦手里,等赵白鱼见到人的时候,对方出气多、进气少,血肉模糊已是不成人形,可见赵重锦动用酷刑,手段和心性都很残酷。
  赵白鱼瞥了眼他塞进袖口里的口供,询问:“他交代了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