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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求生倒计时-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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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一进府,门一关,火把霎时亮起,衙役包围过来,便将平博典抓住,扔进柴房里,令牢里经验丰富的狱卒连夜拷问。
  平博典虽手段狠辣、心肠歹毒,却实打实享了十来年的富贵生活,根本受不了牢里的严刑拷打,没撑过一个半时辰就招了。
  “是……是我杀的潮商。”
  管文滨心喜不已,拨开衙役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平博典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抬头瞪着管文滨:“话多嘴杂,说了不该说的话……”
  管文滨:“只是多说几句话,你就心狠手辣地杀了他们?想来是平时生杀予夺惯了,才敢枉顾朝廷、官府和国法,真该杀之后快!不过本府秉公办案,会把你这案子呈至刑部,将你当众斩首,让府内百姓知道本府也是个铲奸除恶的大清官。”
  平博典讥讽地笑了,“你以为你审完我这案子还能继续舒舒服服地当官?”
  管文滨:“本府告诉你,本府不是吓大的。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牙行那点勾当?坑蒙拐骗,害人无数,早该清剿了!”
  顿了顿,他又问:“为什么把尸体埋在采石场附近?”
  平博典一愣,听到管文滨循循善诱:“可是和采石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由狂笑出声,被管文滨授意的衙役重重一棍子击中腹部,呕出一大口血。
  好个洪州知府,一条吃里扒外的好狗!
  这些年既从赣商这儿吃了些,又从昌平公主那儿拿一份,结果谁都没喂饱他,反过来还想抓一个案子斗倒两方,怪他没看出管文滨的野心和胆子。
  平博典只将敌意投放在赵白鱼和钦差身上,压根没想到胆小听话的管文滨会反咬一口,还是致命的一口。
  “自然和采石场有干系。潮商泄露了采石场藏人口、贩良人的秘密,才会被灭口。”管文滨失心疯突然想当清官,平博典知道他会被当靶子,眼下只有拉更多人下水,才有可能保住自己一条命。“我一介商人,如果背后没人撑腰,敢随便打杀他人?”
  管文滨信了平博典的话。
  他担任洪州知府约有五载,在赣商、昌平公主和上差三者间曲意逢迎,拿钱听话办事,但明哲保身,绝不插手他们那些腌臜勾当,因此一知半解,知道牙行贩人,只要别太过分,他就能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没料到当朝嫡长公主会庇佑一群下九流的行当,贩卖大景子民,实在丧心病狂。
  了解昌平为人,知其心狠手黑,管文滨心头惊骇,一时左右为难。
  “大人?”师爷凑近询问,“还拷问吗?”
  管文滨:“供状先画押,人关起来,待本府好好想想。”
  言罢离开柴房,到前厅来回踱步。
  一边是二三品大员,光耀九代的幸事,一边是揭发赣商和昌平公主联手贩卖良人、谋财害命,势必得罪两江官吏,就怕一不小心落个粉身碎骨。
  命都没了,还当什么官?
  思及此,管文滨便想退缩,止步于此。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道是姓郑的北商在外头求见,心烦的管文滨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这人身份特殊,说不得能帮他解一解眼下的困局。
  “快把人请进来。”
  霍昭汶一进来便拱手说道:“恭喜管大人抓获杀人真凶,一旦大案告破,加官进禄、平步青云便指日可待。”
  管文滨拉住人就问:“郑兄弟,本府问你这案子得多大,我才能升官加爵?”
  霍昭汶:“按常理来说,升官加爵得是政绩亮眼,才能从一众朝官中脱颖而出。如果想连跳四五级,恐怕得解决一桩泼天大案才行。”
  “泼天大案……什么程度才算泼天大案?”
  霍昭汶想了想:“起码得是去年的两江科考舞弊或是淮南大案那样的。”
  管文滨当即选择放弃,可他心里还留恋广东安抚使的位子。
  “江西漕司使赵白鱼去年被搅和进两桩大案,后又在税务司有不凡建树,这才有机会升任三品大官,否则如何服众?官场向来如此,不进则退,要是机会到了眼前不及时抓住,以后再想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恐怕难了。”
  管文滨被劝得心动难耐,不自觉说出他的烦恼。
  “您后头有钦差和康王,等于陛下在你身后撑腰,你为什么不能搏一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古以来哪个名留青史的人干的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名、名留青史?”
  “要是管大人能破一桩比淮南大案还大的案子,何愁不能位列三公、进昭勋阁,留名于青史,千秋万代都传颂您的青天之名。”
  如果赵白鱼在场一定会夸霍昭汶是成熟的领导,擅长画饼,又圆又大还热乎乎的大饼就放在管文滨眼前,心里那点官瘾克制不住,扑灭原本占上风的谨小慎微的念头。
  “有理,你说的有理。”
  管文滨搓手说道:“我这便令人去抓昌平公主身边的那条老阉狗。”
  霍昭汶:“李得寿武功高强,怕不好抓,反而打草惊蛇,不如派人去抓昌平公主身边的女官?”
  管文滨想起李得寿神出鬼没一时害怕,连连点头:“听你的。”
  但令人去办事时,班头一脸为难:“大人,咱们人手不足,都分派出去拿人查案……”
  “蠢货,把他们叫回来不就行了!”
  霍昭汶:“我这儿有些人手,大人若不嫌弃,尽管吩咐就是。”
  管文滨:“好,我记住你,日后你到广东,必与你方便。”
  霍昭汶:“多谢大人。”
  管文滨拍了下脑袋说道:“既然已经得罪人,那就往死里得罪。走,去牢里要那杨氏的证供,等拿到证供立刻上告钦差。”
  ***
  暗卫带来赵白鱼的话,“管文滨有心办案就会亲自到牢里询问案子的真相,届时,你如实回答。”
  杨氏颔首。
  察觉脚步声由远及近,暗卫立刻藏匿身形。不多时,管文滨带着几个衙役进入大牢,将杨氏提到跟前问案。
  本以为撬开她嘴巴得费一番功夫,料不到刚表达意图,杨氏就开口了。
  “奇了怪了。”管文滨忍不住问:“之前在公堂上,本府问你冤从何来,你紧闭嘴巴不说,怎么现在再问你,你就肯说了?”
  杨氏不卑不亢:“大人真心为民妇伸冤时,民妇自然会开口。”
  管文滨讪讪,也不自取其辱,令她赶紧详述冤情。
  一份说清来龙去脉的证供新鲜出炉,管文滨突然后悔之前献计弄死方星文,不然就能坐死冤案了。
  将杨氏的供状和平博典的供状放在一块儿,拿到前堂,管文滨対等候的霍昭汶说道:“瞧瞧,不费吹灰之力。”
  霍昭汶:“能否一观?”
  管文滨倒不小气,直接拿给他看。
  霍昭汶一目十行看完证供,表情阴沉得可怕,原来之前看到的两江还只是冰山一角,原来昌平畏惧潮商尸体牵连采石场是她也参与牙行贩人的勾当。
  管文滨询问:“可够抓破大案?”
  霍昭汶:“够。”
  管文滨:“可比江南科考舞弊和淮南大案大?”
  霍昭汶归还供证:“自是滔天大案。”
  “来人,备马!”管文滨喜滋滋说道:“本府要亲自去见钦差。”
  ***
  在管文滨准备去见钦差时,霍昭汶鼓掌两下,便有暗卫出现在身边。
  “拿我官防印信去荆北调兵,速至洪州,随我铲奸除恶!再令人不惊动昌平,捉拿她身边的女官!”
  暗卫:“领命!”
  ***
  霍昭汶的命令被传送到赵重锦和燕都尉二人面前,赵重锦率先说道:“我受不住行程颠簸,骑术没燕都尉出神入化,便由燕都尉去调兵,我来处理昌平身边的女官,如何?”
  燕都尉无异议:“可。”
  言罢便各自行动,而此时天色将暗。
  赵重锦侍卫抓人之前,先去一趟漕司使府上,没见到赵白鱼便対来开门的砚冰说:“且去自贤居,两江官商勾结最大的证据就藏在那里。”
  言罢,不待砚冰回应就迅速离去。
  赵重锦早已摸清女官的行程,每隔五日便会前往采石场查看情况,巳时去、申时归,于是带侍卫埋伏在女官必经之途。
  ***
  申时初,太阳当头,日光正烈,丛林大道一辆马车徐行,车里正是昌平公主身边的女官,此时正专心查看采石场的账簿。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女官皱眉,还未开口叱问便听骏马嘶鸣,马夫斥声嘹亮,骤然狂奔,下一刻马仰车翻,而女官猝不及防地摔飞,胸骨正中车厢窗框,疼得她产生一瞬的昏厥。
  等适应疼痛,女官回过神来,先抓起账簿,再回头看马夫,赫然対上三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一具马夫,两具随身保护她的死士。
  女官心一冷,不顾疼痛的胸骨立刻朝反方向爬,踉跄数步忽然顿住,眼前出现一双皂靴,缓缓抬眼,瞳孔紧缩:“赵重锦?”
  赵重锦两步上前,突然发难,一脚踹向女官的腹部,只听极细微的咔擦声传出,接连遭受重击的肋骨断了。
  女官艰难地爬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赵重锦:“你敢动我试试!我是昌平公主殿下近身女官,你们赵家人敢徇私报复,不怕太后和陛下问罪吗?”
  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撕碎账簿里较为关键的记录,揉成团,猛地扔进嘴里,赵重锦眼疾手快地卸掉她的下巴,拿出纸张和她手里的账簿,随手交给身边的侍卫。
  “殿下被贬两江,吃尽苦头,足够抵消当年恩怨,如果你现在敢対我动手,便是赵家不顾太后和陛下的脸面,执意谋害大景嫡长公主,是蔑视朝廷、藐视圣上的大罪!你们赵家人担待不起!”
  “恩怨一笔勾销?”赵重锦压低声音,死死盯着女官:“二十年前,昌平那个贱人偷龙转凤,玩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女官表情僵硬,瞳孔紧缩。
  赵重锦竭力压抑着极端的愤怒和戾气,一字一句:“你现在跟我说恩怨已销?等你们挫骨扬灰了,再来和我母亲、我们赵家人谈一笔勾销!”
  咄!
  一根被灌入内力的树枝突然擦过赵重锦脸颊,侍卫的反应虽然很快,还是没能阻止锋利的树枝插1进女官的肩膀,疼得她当场昏死。
  “什么人?”
  都是天子近卫出身的侍卫也是武功高强,两三人立时追出去。半刻钟后回来,道偷袭者是李得寿,不过人跑了。
  赵重锦面无表情地擦掉脸颊的血丝,“无妨,放那条老阉狗回去通知昌平,让她体会穷途末路的感觉也挺好。”
  确定女官没死,赵重锦说道:“送她就医。留有一口气,能说话就行。”
  ***
  另一边,平博典一入衙门再无消息,底下人着急,寻到陈罗乌这儿来,将来龙去脉说清。
  陈罗乌霎时眼冒金星,跌倒在椅子上,忍不住质问:“他难道不知道两江是什么时局吗?偏要在这时候杀人?疯了吗?”
  平博典狂妄自大,做事冲动,活人在他手里犹如牲口,草菅人命已成习惯,只是陈罗乌以为他至少会顾全大局。
  “就算赵白鱼从潮商嘴里知道牙行做贩人的买卖又如何?你们有官府发下来的贱籍,有凭证在手,怕一个手里无兵无权的人来查?杀了人,引起钦差注意,才是大祸根源!”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就算捞不出平博典,也得及时止损,免教他祸害到自己头上来。
  “拿我的拜帖去洪州府三十里开外的驿站见山帅使,还有唐提刑——还有发运司也派个人去说一声。”
  陈罗乌急得团团转,想在这时候去找三爷,但时间太紧,还是先解决管文滨再论其他。
  吩咐完毕,陈罗乌就赶紧备马前去知府衙门。
  ***
  与此同时,公主府。
  昌平手里喂鱼的饲料玉碗摔落地,回头看向来汇报的李得寿,语气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管文滨抓了平博典,问出牙行贩人和吉州盐井冤案的供证?”
  李得寿朝旁边侧身,露出管文滨身边的师爷的身影。
  师爷不敢抬头看昌平,盯着脚尖极为恭敬地说:“回殿下,管大人拿到证供,准备上告钦差。那平博典还告发采石场的事,管大人叫人抓李都知,还、还骂李都知是……老阉狗,骂殿下不识好歹。”
  李得寿踢碎脚边的鹅卵石,一块碎片飞溅划破师爷的脸颊,吓得他连忙跪地求饶。
  “不是我说的,是管文滨!管文滨狗仗人势!”
  昌平:“他从哪借来的势?钦差?不过是个代天巡狩的钦差,他就敢冒着得罪两江官场的风险去帮他?”
  “钦差许诺广东转运使的职位留给管文滨。”
  “二品大员?权利动人心,怪不得了。”
  李得寿此时将女官被赵重锦抓走的事告知昌平,还说:“跟在他身边的人身手不凡,应该都是天子近卫。”
  “天子近卫?赵重锦?”昌平蜷缩着右手,轻轻锤落小桌,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片刻,忽地笑出声:“好啊!虎父无犬子,孤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合起伙来要卸磨杀驴!钦差……哈哈哈……钦差是孤的侄子!东宫还在京都府监国,淮南才被收拾,不可能派老五过来,剩下的人里,只有小六!”
  李得寿皱眉:“赵重锦是六皇子的人?”
  昌平:“赵重锦是赵家人,也是自他父亲之后最年轻的状元郎,如此家世,如此才华,断不会轻易为人驱使。钦差摆明了冲着两江官场来的,它是大案,也是埋骨地,赵重锦无权更无出师之名,真扳倒了两江,功劳也论不到他头上,为何还要费心费力任钦差役使?”
  “除非……从龙之功?原来赵家人选了六皇子!”李得寿拱手道:“待老奴前去拿管文滨和赵重锦二人的项上人头,回来向殿下赔罪。”
  “不,用不着我出手。你另有要事,”昌平向前两步,盯着李得寿说道:“去帮我处理一件事。”
  ……………………………………………………
  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我本来想给三爷住的地方取名‘凌云’,取自“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忽然就想到了凌云峰甘露寺,mmp。


第81章 
  申时三刻; 距离比较近的唐提刑紧赶慢跑来到洪州知府衙门,快步闯进前院; 寻到正准备外出上告钦差的管文滨; 当即指着他鼻子痛骂。
  “管文滨!你想拉同僚送死吗?”
  霍昭汶本想离开,发现唐提刑的人马便退回去,躲在较为隐蔽的地方看二人狗咬狗。
  管文滨自觉有钦差、康王和元狩帝撑腰,以广东安抚使自居; 却有些瞧不上迟早落马的昔日上差唐提刑; 抬手便格开唐提刑指着他鼻子的手颇为傲慢地说:“大人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唐提刑:“你别装傻!你想查案、想当清官; 我不拦你; 但你不能碰杨氏的案子!”
  管文滨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能?治下百姓有人来告官,本府依法办事; 查清案子真相; 是有罪就定罪,是清白就还她清白,本府哪里做得不对,还请上差赐教。”
  唐提刑怒极攻心:“你明知杨氏的案子是我和昔日提刑使、现任广东安抚使一块主审,若是翻了案,岂不连累我等?”
  管文滨故作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骤然变脸; 摆出义正言辞的嘴脸:“那就是上差你的不对,因为你的差错; 令那犯妇杨氏受尽苦楚、背负莫大冤屈,不能为枉死亲人报仇,还背上通奸害人的罪名; 险些人头落地,真是人间惨剧; 闻者悲伤,窦娥再世啊!要不是碰上大赦,岂不是会出现六月飞雪、三年大旱这般奇景?唐大人,不是下官针对你,而是你害得人家沉冤五年,苦得人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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