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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玻璃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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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我送。”他手上还有洗洁精的泡沫,方璃说:“小区里又没事。”

    她说着,换了双鞋追下楼。

    墩子一家三口刚走到小区的花园,月色婆娑,树影丛丛,并没有看见方璃。一阵风吹过,说话声音传到她耳中——

    “周哥怎么娶了这么个媳妇,唉,我就说吧,之前让你给他介绍我们单位的同事,你不乐意,你看看吧。”

    “别人家的事你别老掺和。”

    “我不是掺和,你看看今天,饭她不会做,吃完东西也不知道收拾,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哎哟,你说这书是周哥供她念的吧?周哥也不容易,现在婚都结了,生个孩子还不乐意。”女人声音尖锐,和刚才判若两人。

    “好了。”

    “还大学生呢,毕业了也不去找工作,就在家里……”

    “行了!”墩子音量抬高,制止。

    方璃站在原地,面色苍白。风把她的裙摆吹起,或许是下过雨的缘故,空气带着凉意。她攥紧手里的手机,第一次知道——原来在旁人眼中,自己是这个样子的。

    “姐姐?!”

    小男孩看见她,握着玩具手·枪颠颠地跑来。

    前面两人步伐一顿,尴尬地转过头。

    方璃很快拿手背擦了下眼睛,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近,“墩子哥,李姐,你们手机落下了。”

    “噢,噢。”李莺忙接过:“谢谢嫂子了。”

    墩子看了她一眼,要说什么,被妻子扯了下,“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麻烦你了。”

    方璃笑笑,俯身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拜拜。”

    她转过身,抱紧手臂,在夜色里慢慢地走着。

    第69章

    回到家; 周进已经洗完碗筷,客厅收拾得干净整齐; 他站在阳台上抽烟; 听见门响声; 很快把烟掐灭; 走到客厅。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第93节

    方璃低着头;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半天才追上。”

    “累了吧?”

    “还好。”

    周进嗯了一声; 见她抱着手臂:“冷吗?”

    “外面风好大,估计快要下雨了。”

    周进从衣架上拿下一件针织衫,披到她的肩头;  “回去休息吧。”

    方璃想起刚才李莺说的那些话,还是难过,伸出一只小手揪住他衣服; 周进转过身; 被她直接抱住,人贴近他的胸膛。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常。

    “你先别说话。”她推着他往旁边靠,把他摁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 “哥哥。”

    “嗯?”

    “你……喜欢我什么啊。”

    “怎么最近总是问这种问题?”他注视着她。

    “因为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好。”方璃低落说:“家务什么我都不会做; 总是乱花钱,脾气也不好; 老是嫌弃你……还; 还没有工作。”声音越来越小。

    周进皱眉:“是刚才……”

    “不是; 跟那没有关系。”赶紧打住他的话,“我就是想知道……我这么差劲,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呢。”

    他深吸一口气,以为她是想听情话,无奈说:“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你知道的。”

    “那就别说甜言蜜语。”

    方璃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静静望着他:“说点别的,我想听。”

    周进揉揉鼻梁,很是为难,他能察觉中她眼睛里的忧伤,可是他最不会说她爱听的话。

    “你明天就要走了……”她抿唇,“说点么,不然我真会不安的。”

    “说点嘛……”

    周进叹息,把她拥入自己怀中,思索片刻,低声说: “璃璃,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漂亮。”

    “嗯……”方璃抬眼,挺失望:“就漂亮吗?”

    “也不是。”他说:“就是觉得你不太一样,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那你当时对我那么差?”

    “因为你那时候太小了。”他回忆起当时,轻扯唇角,“太小太小,就跟只小鸡仔似的。”

    “你才跟小鸡仔似的。”她反驳,心情略略好些,“继续说。”

    “我对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低缓,“可能是你老缠着我吧,还抱着个本子也不知道画什么,当时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想起那段岁月,他嘴角上扬,甚是怀念。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背着大书包,穿宽宽松松的校服,扎着马尾,乖巧清纯。

    还有十八岁的她,少女初长成,亭亭玉立,温婉多情。

    怎么会不喜欢。

    怎么会不动心。

    “那你当年还对我那么凶。”她眨眼。

    周进笑,再重复:“都说了,你太小了。”带有厚茧的指腹触及她的脸颊,“我总不能对个孩子下手吧?”

    方璃轻哼一声,“后来还不是下手了,那时候我就不小了?”

    “那次是我不好。”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低声说。他也觉得自己那次太禽兽,她才十八岁,他们才刚刚开始。

    方璃直直地看向他,等他继续。

    周进挠挠下巴,“其实你要我问我到底爱你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爱就爱了吧。”

    方璃咬唇。

    “是吗?”

    “是。”他斩钉截铁,“爱就是爱了。”

    这么闲聊几句,像是重新走了一遍他们的恋爱过程,方璃心情好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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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好爱你呀。”她倒在他的胸口,“真的好爱你。”

    沙发太挤,周进连忙环住她,“别摔下去了。”

    “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话题又绕回来,“我只是……”

    “我知道。”他摸摸她的脑袋,“不急,没事的,咱们好好过日子,慢慢来。”

    “好。”她环住他脖子,在窄窄的沙发上挤来挤去,“哥,我真希望你明天不要走。”

    她望向窗外的天空。

    夏季天黑得晚,送走墩子也有七点多了。暮色四合,只余下一抹极淡的天光,城市华灯初上。

    “或者,天不要黑……”

    ——

    周进离开的第二天。

    方璃不得不拿起画笔了,待在家里太闷,没有人再陪她看电影逛风景,说话聊天。

    缓缓推开画室的门,方璃手一僵,攥紧门柄。

    画室被打扫过了。

    她的那些画册被整整齐齐地摞在书架上;散了满满一地的颜料放回画箱中,还有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画笔,因为实在太多,哥估计是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好从粗到细给她排了一遍。

    甚至调色盘——那些她实在懒得洗,颜料都干透的调色盘,被刮刀一点点抠干净,摆在一侧。

    方璃揉了揉眼睛,似乎能想象得出来,哥趁她在睡觉或者看电视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把这里打扫干净。

    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环境,好的心情,画好画。

    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了进来,映得木地板斑斑驳驳。

    方璃深吸一口气,对着阳光绽出一个微笑,转身把亚麻画布绷好,刷上底层丙烯,用松节油稀释颜料,慢慢地,一点点地画。

    这次没有写生那些花卉瓶罐,也没出去画风景;她时不时闭上眼睛,回忆着她爱的人的笑容。

    古铜的肤色,挺直鼻梁,狭长眼眸,粗犷却柔情的笑容。

    她静静调着颜料,心里感叹,明明才分开一日,她却异常想他。

    油画画起来是最慢的,从底层暗部开始,等待稍稍干后,一层层往上覆盖,一层层提亮,用来稀释的松节油逐渐减少。

    方璃闭不出户整整两天,也没有合眼,也没有吃饭。

    从来都没有这样一气呵成的感觉。

    每一笔都是有感情的,手指像是有了生命,大脑里闪过他的面容,手指就会自然而然地画下,像是在用画笔抚摸他的脸,虔诚而温柔。

    只是到眼睛那里……

    她攥着笔停下了。

    不禁歪头思索,哥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呢。

    方璃咬着唇,摇摇头。

    很深情,很坚韧,又很沉默。她皱了皱眉,回忆着他看她的眼神,心里感伤,几次落笔却又停在空中,最后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哥要是在就好了……

    正沉思间,手机响了,方璃惊讶它居然还有电,黯淡的屏幕上跳出【许教授】三个字。她清清喉咙,接起来,“教授?”

    “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过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您从桂林回来了?”她找着借口,“我以为您没回来,就一直没有过去。”

    “嗯,回来了。”听见她的理由,他口吻好了许多,“刚才奈德的老板打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方璃很警惕:“他干什么?”

    “说是你寄卖在他那的话卖出去两幅,找不到你人,也不敢给你打钱。”

    “两幅?”

    方璃愣了愣。

    上次那个程老板的事情,她不确定画廊老板是否知情,这次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许宋秋并不知晓那事,只当是普通卖画,淡淡地说:“你联系他一下吧,联系完,来我这一趟,有事跟你说。”

    “好,谢谢教授。”

    挂下电话,方璃给手机插上充电器,拨给奈德。前几日她心情压抑颓丧,一直都关机,也没有和他们联系。

    那边很快接起,语气恳切愧疚,先是给她道歉,大抵就是不知晓买家具体情况云云,给她造成巨大损失,也希望她不要同外人提。

    方璃听得头痛,也不想再提及那件事,简明扼要问:“那两幅画怎么回事?”

    “噢——就是那两张肖像,方小姐还记得吗?”

    “嗯。”被程老板挑剩下的两幅。

    “有一位客人说一万五的话两幅全要,我就自作主张,帮您卖出去了。”

    “什么?!”

    老板以为她是嫌便宜,说:“方小姐,咱们当时签过合约,价格可以上下浮动30%的。”

    方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有上次阴影,她试探着问:“买画的……是什么样的人?是男的吗?”

    “您等一下,那天我不在,我问问伙计。”过了半分钟,他答:“是一位女客,挺年轻的,具体我们这边也记不清了。”

    方璃呃了一声,第一个想到的是陆思思,紧张地问:“她不会姓陆吧?”

    “不姓陆,是夏女士。”

    “哦。”方璃握着手机,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第94节

    “你们知道,她买我的画是做什么吗?”

    “方小姐,我们这又不是人口调查局。”老板笑了,“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们真的是不知情。”

    方璃拧着眉心,还是感觉此事有点蹊跷。但心里隐隐约约,又不愿往下深想,殷切地希望那位夏女士是真正的“夏女士”。

    “方小姐专业出身,又是许教授的高徒。”他轻咬最后这几个字,“今天还有人来特意问你的画呢。”

    方璃一顿,像冷水扑面,想起那次美术馆采访,意识到什么。

    现在有点明白这个夏女士了。

    可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方小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以后有新作,价格我们可以再作商量。”

    挂断电话。

    方璃静静地在画室里站了一会。

    她这才想起自己两天没睡觉没吃饭,肠胃绞痛,浑身酸软,整个右臂都抬不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画布上的“哥”。

    眼睛还未画,但大轮廓已经清晰起来。

    颜料有些干了。

    她伸手,停在离画布两厘米的位置,眷恋地摸着他的脸。

    “我又想你了。”

    第70章

    方璃实在太累; 下午睡了一觉,随便吃了点东西。傍晚,才赶去许教授的工作室。

    很久没有回h大,自毕业以后她来这里也不多,美院还是老样子。爬墙虎繁茂旺盛; 楼下一盏细瘦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穿过走廊; 方璃绕到二楼拐角。

    看见画室的灯是亮的,她担心教授等久,敲了敲门便进去。门一开; 足足愣了几秒; 偌大的画室竟只有一个人在。那人听见响声回头; 一张清秀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冷学姐。 ”方璃还是耐着性子给她打了声招呼; “许教授在吗。”

    冷夏没有任何回音; 捏着笔; 慢悠悠地继续画。

    方璃抿抿唇;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打扰了。”她推门离开,径直走到画室外面的走廊。走廊一侧是外露的墙,夏日干燥的风吹进,她手肘撑在墙面上,低头望向楼下的樱花树。

    电话接通; 声音隐有不悦:“小方?”

    “教授不好意思; 我太累了刚才睡过了。”她解释:“我来画室您不在; 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们电话里说?”

    许宋秋颦颦眉,“我让你来我画室,不是工作室。”

    方璃愣了下,知道是自己搞错了,“对不起教授,我这就过去,您稍等一下。”

    “嗯。”

    方璃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教授有什么事情,她还是困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转头便往楼下走。

    周末的学院,走廊分外安静。

    一扭头,听见画室门嗒的一声关上,声音极轻,但方璃听得清清楚楚。她竖起耳朵,转过身,看着从门缝里挤出来的细细的光线,不由皱眉。

    学姐在偷听自己打电话?

    方璃汗毛竖起,有点不舒服——同学几年,她再迟钝也能懂,冷学姐对教授,或许有一点点异样情愫。

    学姐家世甚好,漂亮冷清,追求者趋之若鹜,四年里也没见过有正式男友,原本打算出国留学,也不了了知。

    许教授是很好,才华四溢,儒雅俊逸,只是……方璃总感觉他是师长或父辈,不应有其他情愫,所以更觉得冷学姐怪异,难以理解。

    海景路31号。

    方璃推开厚重铁门,踩过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走到门廊下,伸手敲门。

    “进来,门没锁。”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

    方璃伸手一推,果然开了。

    “教授。”

    “嗯,来坐。”

    老房子房檐高,空气中涌动着幽幽凉意,方璃摸了摸后脖颈,走到牛皮沙发上坐下。

    “等下。”

    许宋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转身,从画室里拿出一只白色信封,递给她。

    “这是?”方璃接过。

    “上海双年展的邀请函。”

    方璃一愣,三两下拆开信封。白底烫金的纸,背景是莫奈的风景画,印象派色彩朦胧美丽,她大略浏览一遍,心潮澎湃,手指微微发抖,最后,目光停留在开头的“尊敬的艺术家”几个字上。

    是年初申请的,原以为没有可能了。

    她还是不敢相信,又来回看了几遍,揉揉眼睛。

    许宋秋看她像个孩子,不禁笑,“是真的。”

    “没…没有,我只是太激动了。”

    她手指一再抚摸光滑的纸张,另一只手紧捂嘴唇。在惊愕过后,心里满是激动和欣喜。

    毕业时她的作品受邀琴市的双年展,但那个的分量和这个截然不同,上海双年展算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展览之一,影响力甚远。能得到其策展会的认可,对于年轻的她而言,意义不同寻常。

    想起上次卖画的恐惧遭遇,她低着头,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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