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姝色表哥恶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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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本以为是翻剩下的刺客,便没有多想,到了林外,远远就看见爹爹和阿弟,宁姝彻底安心了。
还在秦琅背上,宁姝远远地就看见阿弟像水鸭子一般跑过来,从秦琅背上将自己抢了过去,临了还瞪了秦琅一眼。
大概是想到秦琅可能是自家阿姐的恩人,宁茱没有说什么,用他那看着文弱的身板将宁姝背了回去。
而比起儿子更加稳重的宁江便亲自来谢了秦琅,显然这一次宁江笑意柔和了许多,毕竟又救了女儿一次,宁江也不得不心存感激。
被哭哭啼啼的两个丫头扶上车,宁姝掀开车帘,向着秦琅那处最后看了一眼。
不想对方一直在目送着她,见宁姝瞧来,忍不住挥了挥手,但又挨了宁江一个瞪眼
瞧见这一幕的宁姝放下车窗帘子,低低笑了出来。
莺声和燕语瞧见姑娘还能笑出来,打心里的佩服。
“姑娘可真是心大,经了这一遭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笑出来,我和莺声姐姐都要吓死了,生怕姑娘同太子殿下一般出了事……”
笑意凝固在脸上,宁姝蓦地转过脸,错愕道:“太子出事了?”
第89章 回应
随着燕语这一句话出来; 宁姝心中的暖意都如尘烟一般散去了。
“太子出什么事了?”
宁姝忙不迭问道。
提起这个事,两个丫头就是一阵后怕,莺声回道:“听闻是在狩猎时遭到刺客刺杀,坠了崖; 如今生死未明……”
“坠崖?”
忆起自己只是从高坡上滚下去便险成那般; 若是掉入悬崖; 宁姝都不敢想象能成什么样。
八成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生死不明这一词,也不过是侥幸之语罢了。
宁姝思绪几番周转; 终于彻底解开了谜团。
行刺天子是假; 加害储君是真,而她; 不过是个顺带的。
理清楚这一点,宁姝险些气笑了。
“回去吧。”
宁姝语气淡淡; 疲惫道。
她也无需去跟秦琅说一遍她的推测; 相信太子这事一出; 加上自己被劫; 秦琅应当也能参透了。
自己前路如何; 还待观望。
……
不过一日的功夫; 满盛京都知道了北郊禁苑发生的泼天大事,朝野动荡。
宁姝爹爹和爷爷皆在朝为官; 免不了为这事伤神。
刚逃脱了刺客假意刺杀的景宁帝还未松口气,就听闻了这个噩耗,身子本就不算康健; 惊怒之下直接病倒了。
这对朝臣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人乱了套; 宁姝好十来日都未曾见到秦琅过来; 也许是心境变了,她竟觉得有些不习惯。
院中那棵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 眼看着就要成熟。
宁姝让厨房摘下来一大半,一半做成脆柿,一半做成柿干,剩下的一小部分便让它变成软柿。
如意院里,有着闲情逸致的宁姝让人搭了个秋千架,无事了便坐在上面荡一会。
又是一个午后,宁姝午睡完,散着发髻,整个人慵慵懒懒地,端了些小食就坐上了秋千,思绪开始放空……
啪嗒
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落在宁姝脚边,发出细微的声响。
宁姝先是一愣,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往墙头去看。
果然,柿子树的枝桠后,许久不见的秦琅正坐在墙头,面容虽倦,但看见宁姝的那一刻,他眼中熠熠生辉。
秋千摇晃的节奏慢了下来,宁姝神色很淡,让秦琅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唯一可以判断她不似以前那般排斥了。
他心里觉得惊奇,同时也在窃喜。
秦琅仿佛看到了希望,阴霾了多日的心情也敞亮起来。
“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秦琅拘谨地同宁姝打着招呼,仿佛是那种刚定了亲事许久不见的恋人。
自从山洞那夜后,宁姝觉得自己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不觉羞愧万分。
“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好得很……”
宁姝藏住这一丝怪异,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
如意院里的仆人本也不多,忙完了活计都不在,莺声和燕语也因为主子午睡不在身侧,宁姝倒也不怕有人看见秦琅在墙头。
再者,就算有人来了,秦琅还是可以火速跳出去的。
虽然有些无情,但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秋千旁有一方小几,上面摆着晾好的柿干和脆柿,供宁姝解馋。
宁姝来了兴趣,拿起一个脆柿咬了起来,慢悠悠地吃着。
秦琅打完了招呼,不知道做什么,有些讪讪地,看见宁姝津津有味地吃着脆柿,灵机一动。
“你吃的什么,能给我一个吗?”
秦琅并不是个嘴馋的,说这话也不过是能同宁姝搭上些话。
虽然方式很拙劣,但是这法子秦琅觉得很是管用,因为宁姝理他了。
“这是脆柿,西南那几个州县爱做的小食,盛京这边怕是少见……”
“若是想吃,就自己下来拿,我可懒得过去。”
听这话音,秦琅眸光大亮,忙顺着柿子树下来了,轻手轻脚地跑到秋千旁,像是做贼一般。
这是一个好兆头,秦琅焉能不高兴。
从果盘里摸了一个,咔嚓咔嚓地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看着神色娴静的少女。
秦琅感觉到了,自从山洞那夜过后,宁姝就古怪了许多,同以往不大一样。
秦琅喜欢这种不一样,让他看到了若有若无的希望。
“他最近没有来扰你吧?”
秦琅吃完一个脆柿,又动作自然地拿起了下一个,宁姝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柿子已经被咬了一口,无力回天。
宁姝随他去了。
对于秦琅口中的他,宁姝知道是谁,提到他,宁姝难免厌烦,沉着脸色道:“倒是未曾,但就怕以后……”
听到这话,秦琅嘴里的脆柿也不甜了,沉默了几息道:“别担心,我一定不让那混账祸害你。”
话虽说得掷地有声,但两人都知道前路难辨,心中难免有阴云。
当今太子虽不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称得上一句贤德宽仁,是当今陛下一直属意的继承人,也是百姓心中仁德的未来天子。
有太子在,储君的位置便稳如磐石,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可如今,太子生死未明,甚至很可能丧命,一国储君的位置不能空缺。
景宁帝子嗣不算丰厚,也就两女四子,二皇子元弦双腿不良于行,是以不能为储君,四皇子仅有八岁,年纪尚小。
若太子当真殒命,这皇家翻个底朝天,也就只有元弛能即位了。
他是个皇子自然不能奈何宁家如何,但若是他成了储君,乃至日后的新帝,事情就不好说了。
正是这等严峻现实,两人眉头紧锁。
先不说宁姝不喜欢元弛,就算是喜欢,难道她能让人家休了掌管皇城禁军的王将军千金,转头来迎她为正妃吗?
这显然不可能,贺兰贵妃不会允许儿子干出这等蠢事,元弛定然也不会自毁其路,而最后,待贺兰贵妃母子掌握了权柄,宁姝极有可能沦为侧妃妾室之流。
她绝不会接受!
“看来得早早成婚了……”
气愤之下,宁姝兀自嘀咕了一声。
那声音虽不大,但秦琅就站在旁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显然是急了,但又不知道做些什么,看着就乱七八糟的。
甚至都没拿稳手里的柿子,柿子咕噜咕噜滚在了地上,那动静引起了宁姝的注意,她看了看地上的柿子,又看了看急得脸色发红的秦琅,发出了个洞悉一切的轻笑。
许是看懂了宁姝的笑,秦琅窘迫极了,甚至想去将地上的脏柿子捡起来用于掩饰尴尬。
眼见少年身影就要从她跟前飘过,宁姝没有避嫌,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袍,笑语道:“都脏了还捡它作甚,放着吧。”
胳膊上像是有千斤重,让秦琅挣脱不开,也不想挣脱。
“陛下的病如何了?”
这也是宁姝十分关心的问题,若陛下一直卧床不起,那情形可就不太好了。
没了君主主持朝政,势必要选一位监国者,而这个监国者,势必是从皇子中选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几乎没什么可能,最后不出意外会落在三皇子身上。
虽不是太子,但只要一日寻不到太子人影,元弛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
怎么瞧都对宁姝不利。
提到这事,秦琅也是面带愁绪,语气低迷道:“还是那样,伤怀过度,加上本就身子不好,头疾也发作了,一直不能下榻。”
“那就麻烦了。”
天子这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还是有希望的,这几日我和父亲带人在禁苑悬崖下搜寻了个遍,也未曾看见太子半片衣角,兴许还有转机……”
没见到尸体,总比见到了好。
“那就好,若是恰好有人救了太子殿下便好了。”
宁姝眼中划过一丝期盼,只要太子还在,元弛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秦琅看着少女眼中的期盼,不忍告诉她没见到尸体可能是被野兽吃了个干净。
气愤之下,他骂了一声元弛。
“这毒蛇一样的东西,偏偏没有证据还不能告发他,舅舅宠爱他们母子,无凭无据地过去,反倒成了诬告!”
宁姝疑惑道:“那日的刺客,难道没有留活口,回去审问一下?”
秦琅更烦躁了,沉声道:“留了,但那群刺客是死士,死也不张口,在牢狱中趁人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宁姝默然,深觉此事棘手。
秦琅看着人愁眉不展的模样,刚想开口安慰一下,余光感应到屋门口似乎蹿出来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圆滚滚地,跑得鬼鬼祟祟地。
“哎?你屋里有老鼠跑出来!”
秦琅指着那银白色的小团子,惊愕道。
宁姝一时没想起来什么老鼠,矢口否认道:“什么老鼠,我屋里哪有老鼠?”
然刚说完,宁姝意识到了什么,双眸瞪大了。
目光赶忙顺着秦琅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见阿弟交托给她养的银团蹿了出来,正沿着墙跑,眼看着就要没影了。
“这个小玩意!”
宁姝气得骂了一句,秋千一阵晃荡,宁姝奔了出去。
这鼠太小,若是钻到那个犄角旮旯便很难找到了,若是再跑到外面,被猫猫狗狗给叼走了,阿弟回来不得哭个三天三夜。
八岁时便有一次,阿弟养了个兔子被野狗叼走了,生生哭了好几天,差点没哄好。
如今银团在她这,若是出事了,怕是得对着她哭个三天三夜,宁姝可受不了。
拔腿就去追,甚至不忘拉上秦琅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一起抓……”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宁姝自己可堵不住银团。
“哎……”
听到宁姝喊他过去帮忙,秦琅也不发愣了,连忙跟了上去。
然事出紧急,宁姝慌乱之下踩上了自己的裙边,眼看着就要往前扑去。
“小心!”
好在秦琅跟在后面跟得及时,从后面攥住了腰一把捞起了宁姝。
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本以为自己要摔个结结实实,腰间蓦地袭上一只有力的臂弯,将自己生生圈了起来,后背也忽地撞上了一具坚硬又滚烫的躯体,激得宁姝全身都颤了一下。
“放……”
颤着声音,宁姝才说出一个字,就被听到动静匆匆跑来的两个丫头打断了。
“姑娘……”
莺声和燕语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看着自家姑娘被素来最不喜的秦家二郎圈着腰搂在怀里,前胸贴着后背,再亲密不过。
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在心里堆积成了山,然出口只有这两个字。
像是受惊的鸟雀,宁姝几乎是从秦琅怀中弹出来的,两只手都不晓得往哪放了。
秦琅也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两人就好像是被人捉奸了一般。
“刚刚我差点摔倒,秦二郎扶了我一把,就、就这样……”
拢了拢头发,宁姝佯装若无其事地解释道。
莺声和燕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色可谓是十分精彩。
“姑娘管那叫扶啊?”
心直口快的燕语忍不住问了出来,让本来就没底气的宁姝愈发羞窘了。
莺声看出自家姑娘扛不住了,推搡了一把燕语道:“少说两句!”
推搡间,又偷偷在其背后掐了一下,燕语这才领会到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不可置信中。
“姑娘先前在做什么呢?”
莺声体贴地岔开了话题,出声道。
“我们先前……糟了!”
宁姝被这么一提醒,随即想到了银团,连忙跑到墙根处找。
“银团跑出来了,快将它逮回来……”
两个丫头一听,也是脸色一变去追了。
那可是他她家公子的宝贝,可不能丢了。
正是需要自己表现的时候,秦琅自然不会在旁边冷眼看着,也跟着去了。
好在银团不是个疯的,没有真的跑出去,一直猫在墙角,被秦琅给捏了起来。
宁姝将其捏了过来,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本想吓吓银团,但秦琅却是第一个笑了。
“再笑你就滚。”
凶巴巴地瞪了秦琅一眼,宁姝骂了一句。
莺声回屋看了鼠笼子,一脸了然地提着竹笼出来了。
“怨不得被它逃出来了,竹条被咬断了一根,可怎么是好……”
宁姝将笼子接过来左右看了看,也泛起了愁绪。
这笼子算是坏了,不能在将银团放进去了,但眼下想找匠人再做一个也要时间,这段时间该把这小东西安放在何处是个问题。
“可有小匣子,在上面掏个洞,或许能凑合着用用。”
察觉到有个自己表现的机会,秦琅忙攥住了,言语矜持道。
宁姝一听是这个理,主仆三人就冲进了屋里找匣子,将秦琅晾在了屋外。
女儿家的闺房,秦琅自是不敢大摇大摆地跟进去,只老实在外,一圈又一圈的徘徊。
少顷,主仆三人拎着一个红木匣子出来了,主仆三人脸上皆是无奈,宁姝只好开口道:“那匣子太硬,我们都弄不开口子,你能搭把手吗?”
面对心上人的请求,秦琅哪能拒绝,一脸傻乐地接了过来,连声应着。
掏出自己随身的利刃,秦琅三两下在匣子顶多凿了个容银团进出的洞,将之递给宁姝。
接过匣子,宁姝将银团和匣子给了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先进去吧,我有些话要跟秦二郎交代。”
莺声和燕语自是不会多问,带着银团和简陋版鼠笼子进了屋子。
院子里又剩下秦琅和宁姝两人了。
目光落在少年热切的脸上,宁姝语气平和。
“你回去吧。”
很是简单直接的逐客令,秦琅虽理解,但还是有些落寞的。
“哦,就回了……”
乖乖转身,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少女状似无意地说着什么。
“后日还要去国子监接阿弟,可真烦……”
秦琅耳朵一动,忍不住回头看宁姝,眸中带着几许异样的光彩。
“你……”
才说了个你字,人家就飞快进了屋子,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好似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断。
但秦琅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故意的。
可她为何要这般?
想到某种可能,秦琅心脏狂跳,连翻墙都没有先前利索了。
第90章 波谲云诡
皇宫; 乾元殿。
当今天子正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面色泛着缠绵病榻才有的青黑,还不时因着头疾哼哼,看起来很是糟糕。
医官在再次进行了一番诊断; 脸上皆是一派愁容; 让守在一旁的皇后与贺兰贵妃看得心烦。
“怎么; 还是没法子?”
郑皇后还没开口,贺兰贵妃便抢在了前面; 让郑皇后身边的侍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