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姝色表哥恶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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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上,与少年指腹相触的地方,尽管未真正肌肤相触,但仍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酥麻感在乱窜,让宁姝心神大乱。
她不愿露出羞怯的情态,便强撑着气势,仰着脸,尽力想摆出一副骄矜的模样。
“算你过关了,本姑娘今生就凑合一下了!”
梗着脖子,宁姝将这番变相承认的话吐了出来,却不敢看秦琅的双眸。
她知道,听到这番话的秦琅一定会很激动,但她没想到会这么激动,她只觉身子一凌空,周围萧瑟景致便开始旋转起来,耳边还回响着少年人畅快肆意的大笑声。
秦琅竟将她抱起来转了圈圈。
一方面受不了天旋地转的冲击感,另一方面也受不了温泉山庄的婆子和自家丫头的看热闹眼光,宁姝臊得在他身上拍个不停。
“别发癫了,这还是在外面,快放我下来!”
秦琅根本不在意少女那点小鸡扑棱翅膀的力道,只听到她恼了,赶紧将人放下来。
冬风得凛冽好似一点都没侵入到两人之间,只一抬眼低眸的瞬间,便有无限春意而生。
忽地,想是还没闹够,秦琅执起了少女那藏在厚厚衣袖下的纤手,拇指摩挲在其细嫩柔滑的手背上,一举一动都让人心颤。
于少女手背上落下一个温柔缠绵的吻,秦琅一双凤眸含情,眨也不眨地凝着眼前的少女,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的畅快。
“那就多谢宁大姑娘今生愿意凑合了。”
如暖阳下的涓涓溪流,幽幽山谷间最肆意的风,天寒地冻中的一抹斜阳,少年的鲜活让宁姝动心不已。
她没有说话,但唇边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也逗起了少年的情思。
许是顾及着有外人在场,他就算万分悸动,也只是一吻落在了宁姝的额头上。
虽举止克制了许多,但那股力道,隔着老远,婆子们都听到了声儿。
细碎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宁姝气得背过身去,就要乘车回去。
秦琅又扯住了她。
“这样伟大的时刻,我们庆祝一下吧!”
宁姝一愣,下意识便问道:“如何庆祝?”
一手扯着身边的姑娘,一边吹起了口哨。
不远处,乌曜听到主人的呼唤,撒着蹄子便欢快地奔了过来。
秦琅拍了拍乌曜,还没等宁姝反应过来,便将她腰一掐,将宁姝举上了马背。
“哎!”
刚惊呼一声,秦琅紧跟着翻身而上,跨上了马背,将面上惊愕还未褪去的宁姝揽入怀中。
“你这是要弄哪样!”
侧坐于马背上,宁姝有些摸不透这厮的意思,不晓得又在发什么癫。
“为了纪念这一时刻,我们去跑马吧!”
话音刚落,秦琅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一股脑罩在了宁姝身上。
今日出来泡温泉,宁姝本就穿着厚厚的袄裙,又披了厚绒的斗篷,如今又被秦琅这身大氅上了身,宁姝只觉要成一团粽子了,连刚要出口的“冻着了怎么办”也收了回来。
“怎么跟野驴似的!”
少年不理会宁姝的骂骂咧咧,双腿一夹马腹,乌曜便如一支离弦的箭,嗖得一下蹿了出去。
冬风将一切话语都湮灭殆尽,只剩下少年时而的朗笑声。
马背上颠簸,加上灌入口的寒风,宁姝毫不客气地将人往秦琅怀里缩,一双胳膊也紧紧抱着对方窄瘦的腰身……
“我们这是要去哪?”
破碎的声音夹杂在冬风里,但还是被秦琅捕捉到了。
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揽着少女的背,疾行的骏马让两人不时磕磕碰碰,暧昧丛生。
“不知道,随乌曜去哪,我们只管畅快……”
被秦琅这厮一副任天地遨游的姿态气了一下,宁姝偷袭了一下他的腰,引得少年轻哼了一声,只低头瞧了一眼,便蓦地朝她吻了下来……
这里四下无人,心上人又逗弄招惹,秦琅再不能克制了,也纵了自己的性子。
那张唇瓣嫣红鲜妍,像是春日里最妍丽娇嫩的花朵,他早就觊觎了。
虽是第二次,但水缸中的那一次,他委实看不清这等美景,现在却是不同了。
天寒地冻中,两张唇瓣异常的温暖,亲密无间地摩挲在一块,好似本就一体。
马背颠簸,偶尔会让两张唇出现短暂地分离,但很快就被秦琅再次擒住,放在唇舌间辗转细品。
大地回春一般,温热的气流在这片小天地间流窜,渐渐催生出泠泠水意,水流在石缝间流淌,发出轻灵又源源不断的声响。
就在一次短暂的分离后,眼看着少年的唇舌又要欺上来,宁姝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你、你老实交代,以前到底有没有沾过别的姑娘,怎得这技法如此娴熟?”
上一回宁姝其实就想问了,但奈何情势不对,就没有机会,这次的一吻又让宁姝想起了这茬,她瞅准了时机。
同宁姝一般,秦琅也是一副气息不稳的模样,诉求被阻,又听到这一句质问,他本能地愣了一下,紧接着是愉悦。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宁大姑娘在夸赞我?”
“少废话,快回答……”
宁姝怒,宁姝一手拧住了秦琅的耳朵,态度十足地凶悍,若是被旁人看到,怕是多少得一句河东狮了。
秦琅哎了两声,却也不恼,只指天誓地拿着长公主和国公爷发誓,宁姝这才放过了他。
“那就姑且相信你了。”
然这头她放过了秦琅,秦琅却没有放过她。
手一松开,那道炙热得让人心尖发颤的吻再度落下,让宁姝重新跌回情思缠绕的万丈深渊。
第97章 泼寒节
景宁十九年; 腊日。
本该是自朝野到民间喝腊八粥的欢庆日子,境外却传来了突厥人蠢蠢欲动,大军挑衅的军报。
突厥老可汗去世,新任的浑利可汗是个年轻气盛爱杀伐的; 早就不满父汗屈居中原多年; 恰逢冬日; 草原上也是草木枯萎,牛羊难以繁衍生息的时刻; 秉着他们突厥人的风俗; 便果断南下劫掠中原粮食。
民间倒是要比朝廷镇定些,因为对平头百姓来说; 这些军国大事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除非守不住了; 他们才会提心吊胆。
但有英国公家在; 他们怎么可能守不住呢?
抱着这股信任; 家家户户仍旧备齐了熬制腊八粥所需要的豆谷类; 喜气洋洋地迎着腊日。
蛮夷这般明目张胆地挑衅; 朝廷自然不会忍让; 君臣商议后,仍由英国公秦进领兵前去。
秦琅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不过出征前,秦琅约宁姝出来道别了一通。
不必再偷偷摸摸地翻墙,可以用宁家准女婿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宁家的门; 秦琅等这一刻等了许久。
天寒地冻的; 宁姝本是不想出去跟秦琅玩闹的; 但念着他后日便要随父出征北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也不知会不会在战场上遇到什么危险,宁姝便心软依了他。
拢着斗篷,宁姝上了车,不出意料,秦琅又将马弃了跟着她钻了近来。
“你今日真好看……”
宁姝刚坐稳,那厮的甜言蜜语便迎头来了。
宁姝这些时日已经见怪不怪了,故意难为他道:“你这话说得,难道我以前就不好看了,只有今日好看?”
闻言,秦琅先是愣了一下,好在他心思活络,眼珠子一转,嬉笑道:“以前也好看,只是同我在一起后更好看了……”
宁姝白了他一眼,失笑道:“你倒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也不嫌害臊。”
秦琅往她这边挤了挤,继续嬉皮笑脸道:“我要是脸皮薄天天害臊的人,你早不知道嫁给谁了,要那脸皮有什么用。”
这话虽有些糙,但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宁姝可不能长他的志气,遂阴阳怪气道:“原来你也知道,要不是你死缠烂打的,我现在应当寻个温柔和顺的夫婿了,还有,我可告诉你,此番你若是在战场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转头就换个……”
话还没落地,宁姝就被他勾过去厮磨了一阵,嘴都要冒火星子了。
“你这个……”
被这么突然来一下,宁姝惊得想骂他几句,但刚张口,就被秦琅又扑上来堵住了。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雾气蒸腾,银丝缠绕,相顾无言。
“放心,就冲着宁大姑娘这话,我到时爬也要爬回来,绝不会给你一丝机会。”
捧着少女细嫩的脸颊,秦琅好似还不满足,说完这番掷地有声的话,一张唇舌又欺了上来,不过没有再祸害少女那双有些艳丽微肿的双唇,而是在面颊上细碎地吻着,像是水里的游鱼的轻啄,温柔的同时又带着微痒。
直到秦琅不够克制地游移在她的耳垂上,宁姝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耳边就是街市的喧闹声,只消一阵风过来,帘子就会被掀起,路人便会瞧见二人亲密狂放的模样。
“你够了,这还是在大街上,你也克制些,别逼我扇你……”
将人推开,宁姝揉着自己发痒的耳垂,故作凶狠道。
秦琅只是低笑,看着少女明显是害羞了而垂下的眼眸,心情畅快。
两人将车驾留在了西市口,整理了一下在车里胡闹弄乱的衣裳和鬓发,迈着悠闲的步子进了西市。
西市附近有个怀远坊,是胡人聚集的地方,西市也是胡商爱扎堆营生的地点,新奇好玩的东西最是多。
天气冷,宁姝手里揣了个手炉,手心暖洋洋的,所以十分嫌弃秦琅时不时伸过来的手。
“滚一边去,你那凉爪子别往我这放。”
拍了一下那只鬼鬼祟祟探过来的手,宁姝警告道。
秦琅神色讪讪,悻悻将手伸了回去,语气还夹杂着几许委屈。
“我手也冷,也给我捂捂。”
宁姝懒得戳破秦琅这拙劣的谎言,气哼哼道:“手冷,出来怎么不带个手炉,现在叫冷,晚了。”
“我一个男人动不动走哪揣个手炉算怎么回事,不得被人笑话。”
宁姝才不理会,轻飘飘道:“那你就继续冻着吧。”
清楚秦琅那点小心思,宁姝一笑而过。
见亲近不成,秦琅垂头丧气了一阵。
西市热闹,就算是在这寒冬腊月,喧嚣的人气也将这片天地烘热了许多。
还没看两眼那些新奇的玩意,就听到坊市外喧闹无比,敲锣打鼓的,像是有什么热闹。
宁姝自然也和旁的客人一般,被吸引了注意。
“我们也跟去看看热闹。”
神色好奇地同秦琅说了句,宁姝便兴致勃勃地往坊门口跑去。
“地上还有冰屑,小心摔了……”
在这样滴水成冰的时节,地上难免有些未清理干净的水渍被凝结成又薄又滑的冰,看见宁姝直接小跑出去,秦琅生怕人踩着冰滑倒了,忙追了上去。
两人正巧赶上了门口的热闹。
街道两侧站满了看客,虽瞧着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但未有一人越到街道上,都在向着街道尽头探头探脑地,不知是在看什么。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都这副模样?”
宁姝第一次在盛京遇到这番景象,看了半晌也是摸不着头脑,问秦琅道。
趁机将人揽进怀里,秦琅抬了抬下巴,朝着街道尽头示意了一下,宁姝随着望过去。
街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胡人,成群结队的,更为奇特的是,那些胡人还赤着上半身,甚至还互相朝同伴泼着水……
“这是胡人的泼寒节,是他们胡人从家乡带来的风俗,会在每年的腊月骑马上街,赤着上身,泼水为乐,祈愿来年平安顺遂。”
在宁姝讶异的目光下,秦琅缓缓解释道。
宁姝了然地点了点头。
扬州胡人较少,宁姝在扬州时甚少见到这泼寒节,如今在盛京过了第一个冬天,终于是见着了这些新奇事物。
泼水的胡人渐渐走了过来,宁姝将胡人健壮结实的身子也看得更清楚了些。
那紧实偾张的肌肉,分布在手臂上,胸膛肚腹上,大块大块的,一条胳膊鼓起劲来,仿佛比姑娘家的腰都粗,瞧着便威武雄壮。
宁姝不过是瞧着热闹,其实心中并不喜爱这种过于生猛威武的身材,觉得不够美观。
但感叹还是会感叹的。
“不愧是胡人,瞧瞧这身板,当真是魁梧健壮,一般人真是难比。”
秦琅本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泼寒节罢了,但宁姝这一句唏嘘的话出来,他脸瞬间就绿了。
“你竟喜欢这般夸张的?”
问出这句话时,少年声音涩得厉害,也妒忌得厉害。
他自小习武,身板也比同龄少年要结实紧凑,高大挺拔,但还是无法与胡人浮夸偾张的满身肌肉相比。
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他这身板上阵杀敌也足够了。
但今日听到心上人一感叹,他突然有一种在某些事上难以企及的自卑与不甘。
将视线从那群胡人肌肉虬结的胳膊上移开,宁姝下意识摇头道:“那倒不是,你也说了,这身板太夸张,我若喜欢这样的,不知以后要怎么遭罪呢。”
注意力被分散开来,宁姝一不小心便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将那些平日里不能宣之于口的话一不留神说了出来。
宁姝不知道秦琅有没有听出来,宁姝心虚,忍不住偷偷望过去。
然正巧被等着的秦琅抓个正着。
对上少年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宁姝丢人丢到了天边。
“看什么看,脸转过去!”
恼羞成怒之下,宁姝翻脸了,凶了秦琅一句。
少年嘿嘿笑着,也不揪着宁姝追问,脸上的笑意却是浓了些。
“不是看着魁梧可怖便会让人遭罪的,那般的,我在战场上收拾起来可是容易的很。”
宁姝不是那种纯洁地不谙世事的懵懂小姑娘了,在扬州时便听了不少,与秦琳一处也偶尔听到些有的没的,秦琅这番带有着几分暗示性的话语,宁姝太争气,一下便懂了。
面上如夏日的火烧云一般,宁姝甚至没胆气抬起脸斥他。
真不知羞耻。
宁姝都有点后悔将自己的心思袒露在他眼前了,让他都比以前放肆了许多。
然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收回来,宁姝只能吃下这个亏。
好在街道上热闹又起,有许多非胡人的年轻男子也热血上头,脱了上衣,骑着自己的马跟在胡人后面畅快泼起了水。
他们姓甚名谁不知,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皆拥有一副健美雄壮的体魄。
这下,那些围在街道两旁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子更加兴奋了,甚至宁姝还能听到隐隐的欢呼声。
宁姝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泼寒节让姑娘们很是喜欢,也是难怪,许是家里的不如意,或者还未成婚的闺阁女儿好奇,总归来看看都不吃亏,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那些本朝子民大概也有着另一层深意,赤着上身在街上泼水时,眼神不时飘过街道两旁容貌俊俏秀气的姑娘身上,眼神仿佛带着钩子,火热地紧。
宁姝知晓自己这副容貌是个打眼的,因而她如果没感觉错的话,那些男子大半的目光都在她这里。
正在自己意趣懒散地看着街道时,眼前忽地落下一道阴影,是秦琅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这是做什么?”
宁姝寻思着自己这回没说什么拱火的话,正纳闷着。
“你若是实在想看,我们回去,我、我偷偷给你看,就是别看这些人了……”
说这句话时,宁姝甚至能感知到其语调中的羞涩,她一时有些无言。
“那你不若现在跟他们一样,也脱了半身衣裳过去,我不就能看见了。”
宁姝也是忽地生了逗弄的心思,然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虽知道秦琅身子强健,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