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当替身是另外的价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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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取信任后,方岁桉向白皓套话。
白皓虽然大大咧咧,但并不傻,能轻易听得出方岁桉话里话外的试探。
只是他误解了方岁桉的意思,笨乎乎的向方岁桉出柜了。
此时的方岁桉,追求前男友已经一年了。
“……喜欢男孩子又没什么,正常啊,我不歧视同性恋,也不会觉得他们有多特殊,我想很多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你不用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方岁桉说得漫不经心。
白皓把他的话当了真,随即说了句,“那如果我喜欢你呢?”
方岁桉正苦恼于怎么追求前男友,对白皓的话不以为然。
他觉得白皓还没成年,懂个屁的喜欢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告白并不能当真。
但小孩子自尊心很强,方岁桉只好告诉他等成年后才能谈恋爱。
白皓信了他的话,果然学习更加努力了。
他问方岁桉在哪里上大学,方岁桉随口编了个国家告诉了他。
方岁桉以为白皓只是暂时对自己产生了依赖感,这种感情脆弱又廉价,未来有其他人比自己和白皓的关系更近更亲密的时候,白皓就会忘掉自己。
何况,小孩子的一腔热血很快就会燃尽。
后来方岁桉收集全了证据,交给了白家老三的正妻,正妻以此为要挟,逼迫小三儿一家不能进入主宅,还逼迫丈夫修改遗嘱,否则就把白家的名声破坏,白家老三是个胆子小怕老婆的,只能照做。
白皓和他的母亲,姐姐被赶出了白家老三给他们置办的大房子,搬到了郊区的庄园里。
那年白皓高考失利,可还是去了方岁桉告诉他的那个国家那座城市。
两人再没见过。
方岁桉合上笔记本,仰头看着天花板,心情有些沉重。
他不知道白皓有没有认出自己,还侥幸的想万一是重名呢。
听了陆云起讲过去的事情,他对过去也有莫名的抵触。
时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他和陆云起受邀去避暑山庄旅游的时候又遇到了白皓。
这不过这次场景有些尴尬。
刚到避暑山庄的那晚,主办人要举行晚宴,就在主楼的餐厅里。
方岁桉三人带着兰馨坐在一张桌上,人们说说笑笑谈着生意和生活。
晚宴过半,方岁桉不经意的抬头,看到橱窗外穿着花裤衩花背心的人一闪而过,向餐厅门口走来。
玻璃门被侍者拉开,喝饱了水挺着小肚子的白皓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林知南。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一片鸦雀无声。
方岁桉直直的盯着白皓柔软的小肚子,移不开目光。
林知南感觉到了窘迫,连忙拉着白皓逃走了,可方岁桉的眼里依然映着白皓敞着怀的身体。
他不禁捏了捏手指,好像回忆起了一点关于那晚的记忆。
就在他站起身准备追上去的时候,手里忽然被陆云起塞了张纸巾。
低头,陆云起用看变态的眼神扫他一眼。
“擦擦嘴,口水都流下来了。”
第六十八章 威胁
林知南傍晚回到医院,陆云起刚刚做完检查,被护工推回来,两人在病房门口相遇。
护工给林知南打了招呼,把人交到他手里就离开了。
在医院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林知南给陆云起拿来了平板和笔电,自己去隔壁厨房给他冲牛奶。
两人都不说话,病房隔音效果非常好,显得空气格外安静。
林知南听不到陆云起的声音,下意识转头往病床看了一眼,偷窥的动作被陆云起抓了个正着,林知南抿抿唇,继续往马克杯里舀奶粉。
背后明晃晃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六年前陆云起的目光就是这样炙热又毫不掩饰,带着狂热的喜悦,就算两人之间的气氛弥漫着似有若无的尴尬,陆云起积极向上的性格也能点燃这气氛。
可现在不是六年前,林知南也早就不是轻易能被陆云起逗笑的人。
他冲好牛奶,递给陆云起,“喝了它,早点休息。”
感受到林知南刻意的淡漠,陆云起不开心了,故意找茬,“我手疼,你喂我。”
林知南瞥他一眼,“要不我把护工叫回来?”
陆云起一听急了,“你照顾林宁的时候那么细心,怎么到我这里就……小煦你根本不够喜欢我。”
不够喜欢?林知南不懂他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我失忆了,你对我又不冷不热,舅舅好像也有事情瞒着我,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有爸爸,爸爸怎么不来看我?他很忙吗?”
林知南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他没想到陆云起竟然连陆明承去世的记忆都忘记了。
“你现在还记得什么?”林知南认真的问。
陆云起叹了口气,神情无奈,“这个问题医生每天都问我,可你每次都不在,我这六年肯定是和你在一起的,本来还想着你帮我找找记忆,但现在看来……小煦你好像对我并不关心,我们是不是真的分开了……”
陆云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不可闻。
林知南垂着手站在病床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能够稳定陆云起情绪又变相告诉他这些年发生事情的办法。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怨恨自己的口拙。
“你坐过来。”
林知南没动,好像还在用力的回忆着什么。
陆云起只好掀起被子,拍了拍床沿,苦着脸,“小煦,你连坐我身边都不愿意了吗?”
林知南回过神来,有些犹豫。
他又听陆云起说:“我想抱抱你……”
那语气委屈巴巴的,跟偷吃小鱼干被林知南发现后挨骂的老狗一模一样。
林知南挪步过去,沿着床边慢慢坐下,陆云起盘着腿坐在他后面,横披着被子把两人像包粽子一样裹到了一起。
暖意很快充盈了林知南的身体,后背被陆云起碰到的地方依然炙热,他呆了一下,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避开了陆云起的再次触碰。
即使动作暧昧,也无法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林知南的性格从小就沉闷,不像林宁一样长得出众,性格活泼,会讨人欢心,他一直是沉默的。
少年老成的表情和寡言的性格,再加上一臂一背的可怖纹身,让林知南越发孤僻。
他不懂这样的自己到底哪里吸引了陆云起的注意。
可能真的像林伟所说,陆云起会注意他,完全因为他是林宁的哥哥,而陆云起恰好对林宁印象深刻吧。
想到难过的事情,林知南心底的寒意会蔓延到皮肤,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冰凉,鼻子酸涩。
“小煦,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好不好?”陆云起抱紧了林知南,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向他索取原谅,“你别这个样子……真的,我心里难受……”
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陆云起对当年的记忆到底有多大的误解?
林知南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冷冷的笑了笑——自己一直都是这幅没趣的样子,只是那个太喜欢陆云起,才打开了自己的心。
林知南觉得自己好像比林宁病的更严重。
林宁是身体的病症,无法见阳光,而自己则是心理的病症,只配活在阴暗潮湿的礁石后面,躲在一方狭隘的角落,画地为牢,不敢触碰阳光。
陆云起是唯一的意外。
他主动走进了林知南阴暗的生命里,成为了唯一的光束,照得恐惧自卑无处遁形,四散而亡。
也是他离开后,林知南才明白,把别人当做救赎根本不现实,他能给得起,自然也可以拿得走。
两人离婚后,林知南及时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有规律且无趣的生活,好像陆云起只是代码中错误的一小节,删掉,就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听到陆云起的话,林知南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林知南生硬的解释。
“可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陆云起的下巴抵在林知南的肩膀,呼吸颤抖着,“小煦,我们怎么……这么陌生呢?”
林知南有点无奈,他怎么原来没发现陆云起这么爱哭。
“我知道你不爱说话,可是我们在一起至少不会冷场,可是现在……你甚至不愿意对我笑了……”
如果是六年前,林知南偷看陆云起被抓包,他肯定会大方的承认,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可林知南生生别开了视线,拒绝了陆云起的试探。
六年前,林知南工作的时候,陆云起会陪在他身边,就算一句话不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很融洽,偶尔还会在没人的地方交换一个吻。
林知南喜欢吃的菜陆云起会一一记好,他中午加班,陆云起就把便当送到办公室。
陆明承为了支持儿子的爱情事业,主动避开两人,把董事长办公室留给他们。
后来住在一起了,他们的生活平静且安逸,却是林知南不长的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林知南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从镜花水月般的幸福里走出来,在秦医生的教导中学会面对属于自己的现实。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黄粱梦醒,却是两手皆空。
“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林知南侧脸,看向陆云起,“但那都过去了,人不能被困在原地,不是吗?”
他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却教陆云起学会它。
“我们分手了,”林知南咬咬牙,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准确来说,是离婚,我们已经离婚六年了,如果要寻找记忆,找你舅舅,比找我更靠谱。”
陆云起如同被雷劈了一下,搂着林知南腰的手臂猛地收紧,呼吸沉重。
已是深秋,没有到开暖气的地步,可林知南的身体被耳边温热的气流烧了起来。
他还是无法抵抗陆云起的靠近。
没出息,林知南鄙夷地骂了自己一句,从陆云起的怀里挣了出来。
看着陆云起垂着头,直直盯着双手的颓废模样,林知南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张张嘴,打算解释些什么,又听陆云起问:“可是为什么我会和林宁在一辆车里?”
林知南攥紧手指。
“警方说,小宁用身体保护了我,他为什么……”
“小宁他喜欢你。”林知南闭了闭眼睛,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小宁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林知南不擅长成全别人,他向来都是会为自己争取的那种人,可感情是没办法争取的。
他做不到和林宁一样开朗活泼,就算被病魔折磨也能笑着面对苦难,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普通人。
与生俱来的自尊心只允许他说到这儿,话音一落,林知南没有看陆云起的表情和反应,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跟陆云起坦白后林知南也不好受,他好像亲手撕掉了身上唯一一块遮羞布。
明明不久前两人还在紫藤花架下亲昵的拥抱接吻。
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自己欺骗了陆云起一样。
林知南来到走廊尽头的窗边,向外眺望着,心里繁杂的思绪逐渐清朗。
聂文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全然不顾这是无烟病房。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陆云起。”聂文昌开门见山的说。
夜风拂面而过,林知南语气也是淡淡的,“理由。”
聂文昌回答的理所当然,“你现在还是他的丈夫,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们是法定的夫夫。”
“如果要走,起码等他好了之后把婚离了,你现在抛弃他,就是不仁不义。”
好一个不仁不义。
林知南几乎被聂文昌惺惺作态的模样气笑。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字,就放在他的书房里,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他,林宁才是他的最爱,只要你们稍加引导,陆云起会觉得他和林宁才是真爱,而我这个阻碍他们幸福的因素离开,他们会自然而然在一起。”
林知南“呵”了一声,笑容有些凄然,“……我留下,根本没有用处。”
聂文昌摇摇头,从大衣内测的口袋拿出一只证物袋。
里面是一只黑色圆片,上面有火烧的痕迹。
“看着是不是很眼熟?”聂文昌冷笑。
林知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他为了保护林宁特意安装在小熊玩偶里的微型摄像头。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聂文昌笑容淡去,目光渐渐阴暗,透露着凶狠,“林知南,我一直以为你不过贪图陆家的钱财和名声才接近明承和云起,却没想到你竟然想杀掉他们独吞陆家,你真的是太狠毒了。”
林知南像被人兜头泼了一身刺骨的冷水,面对聂文昌的指控,辩解显得尤为苍白。
他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我没有!它是我用来了解弟弟去向的,和陆云起毫无关系!”
“林知南,物证人证俱全,你还想狡辩什么?难道不是你屡次想害死他们,他们多次遇险吗?”聂文昌把物证袋狠狠扔到林知南的脸上,轻薄的袋子对林知南毫无伤害,但充满鄙夷的恶毒语气却戳透了林知南的心脏,“你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还以为攀上高枝就高枕无忧了?呵,真是可笑!”
“你们兄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聂文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怔在原地的林知南,语气越加讽刺,“伺候好陆云起,否则我把证据交给警方,你,还有林家,都别想好过!”
第六十九章 秘密泄露
陆云起发现林知南开始抽烟了,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舅舅告诉他,林知南说得的都是气话,两个人只是有了矛盾,根本没有离婚。
陆云起半信半疑。
林知南没有离开,而是喜欢上了抽烟,一根烟能抽好久,站在走廊里直到太阳落得差不多了,才进门,带着一身的淡淡尼古丁味道。
陆云起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和林知南在一起,他有很多话想问,但林知南态度冷漠,回答也是含糊其辞,久而久之,陆云起也不愿意问了。
秋天很快转初冬,某天早晨走出医院大楼,竟然能哈出白气。
林知南二话不说,转身回到病房给陆云起拿了件外套,披在他肩上。
这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动作让陆云起越来越觉得林知南陌生,他侧侧头,仰头看着林知南认真整理衣服的表情,喊了声“小煦”。
林知南动作一顿,罕见地翘了翘唇角,“怎么?”
陆云起想起自己和林知南过去的约定,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小煦,我记得你说过,等到冬天咱们就举办婚礼。”
说这话时,陆云起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好像一个考了满分的差生向吝啬的家长讨要奖励一样,满脸写着“快夸夸我我真棒”。
可林知南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迅速的帮他整理好衣领,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拉上了拉链。
陆云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
所有人都瞒着自己的感觉痛苦极了,像是被全世界抛在了后面,只留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空白的记忆,踟蹰前行。
所有人都被对着他。
陆云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走远,就连林知南都不愿回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的生活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云起蹙起眉头,眼尾染了一丝落寞。
“你骗骗我……不行吗?”
林知南低头,衣袖被一只手拉住,向上看去,手的主人可怜极了,眼角殷红,努力憋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林知南觉得自己要是有台摄像机就好了,把陆云起这副可怜巴巴的窝囊样子拍下来,以后放到他公司大屏幕循环播放。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