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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杀死那个无脚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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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能够帮忙缓和这对父子的关系,从里昂这边入手。
  我问伊丽莎白为什么不亲自和里昂说。
  这位端庄的女主人用哀愁的语气告诉我,她已经尝试过了,但见效甚微,如今只要她提起这个话题,里昂都会直接表达他的不悦。
  每一个看似光鲜的豪门家族,都有一个难以弥补的裂痕,这片裂痕是华美袍子上的虱子,是古董瓷器上的划痕。
  面对伊丽莎白的请求,我没有明确应下,也没有直接拒绝,我只是说我可以试一试。
  此刻我和里昂站在宴会厅的一角,和宴会厅中央的伯纳尔德夫妇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问里昂:“你会恨伯纳尔德先生吗?”
  “不会,他成就了今天的我。”里昂没有丝毫犹豫地给出了否定答案,“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太想说,我担心你会觉得我脆弱。”
  “不会。”我很坚定地告诉里昂,然后我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是我的小狗,如果你受伤了,我当然会保护你。”
  里昂突然咳了一声,耳尖肉眼可见地变红,他喝下一口高足杯中的金酒,又把剩余的酒放回侍者的托盘。
  “我曾经渴望过父爱,这种渴望被消磨干净了,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父爱了。”
  “罗德尼,他是我的人生导师,是我童年时期的榜样,是我曾经的目标。”
  “但他从来都不算是我的父亲。”
  里昂说完之后长叹一口气,像是释然,也像是解脱。
  我愣了片刻,试图体会里昂话里的意思。
  我不知道里昂和罗德尼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根无法拔除的刺,这根刺是由缺失的父爱、繁重的训练和严苛的要求组成的,也包括扇在里昂脸上的巴掌。
  我想起来里昂曾和我说他在年幼时养过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是里昂在后山捡到的,他把脏兮兮的小狗带回家洗干净,他很喜欢那只愿意亲近他的小狗,有一天,那只小狗丢了,再后来,他在后山发现了小狗的尸体,里昂去问他的父亲,罗德尼给出的理由是“玩物丧志”。
  死在后山的远不止那只无辜的小狗。
  他们的父子关系如同罗德尼碾碎的卡罗拉玫瑰一样,永远都没有修复的可能。
  正如里昂所说,罗德尼是一个优秀的掌权者,大概也是一位可靠的伴侣,但他从未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如果我劝里昂去修复这段父子关系,他必然愿意做一些表面功夫来糊弄我,因为里昂会把我所有的话都放在心上,体现在行动上。
  但我没有任何立场来要求里昂,也不想去要求他。
  我甚至觉得这种要求是对里昂的二次伤害,是在鞭笞他旧日的伤疤。
  人在年幼时受到的伤害往往无法弥补,就算是里昂,也是一样的。
  “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做错了吗?”里昂问我,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思索得有点久了。
  “你一点都没有做错,里昂,你可以不用在意罗德尼的看法。”让伊丽莎白夫人失望了,我无法说服自己去担任调解人,“对我来说,当然是你的感受更重要。”
  里昂沉默了半晌,冒出来一句:“我现在就想拥抱你,再亲吻你。”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听得很清楚,我环视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人。
  “可以。”看见里昂跃跃欲试的目光,我顿了顿,补充上条件,“但要等宴会结束,”
  “我还想把你压在身下,或者被你压在身下,可以吗?”
  我有些惊奇地打量着里昂,不出意外地发现他陷入了莫名的高亢中,面对兴奋的小狗,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我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在人声鼎沸的宴会厅里,我们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展开了一场秘密交流,前所未有的体验。
  但这种体验没有持续太久,里昂陪我闲聊了一会,又重新投入到上流圈层的社交中,他举起酒杯,从我的小狗里昂变回身处高位的继承人。
  来我这里碰运气的人不多,得知我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后,也都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可以邀请你一起喝杯酒吗?”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朝我走过来,是有着好皮相的年轻权贵,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如同遇见了有趣的猎物。
  我接过递过来的葡萄酒,在他的注视下品尝了一口。
  “怎么样?”
  “有点甜。”我评价道。
  “甜酒配美人。”
  “谢谢。”
  “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今晚——”他把声音拉长,营造出略显刻意的神秘感,“要不要和我回家喝第二场?”
  “和你回家做什么?”
  他靠近我,贴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说:“当然是共度春宵。”
  我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可以考虑。”
  “不如——我们现在就走?何必在无聊的晚宴上浪费宝贵的时间。”
  我把酒杯放回侍者的托盘,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年轻权贵说:“打住,厄尼斯特。”


第63章 虚伪的政客
  伯纳尔德夫妇把控着同每一位来宾的寒暄时间,时间长短取决于客人的身份,这是上流社会不成文的社交准则。
  一位客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伯纳尔德夫妇在面对这位客人时肉眼可见地热切起来,伊丽莎白夫人同这位客人行了贴面礼,不苟言笑的家主也露出笑容。
  仅凭身份贵重这一点不足以让我好奇,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位客人看向我的目光。
  带着探究和审视的目光,如同思考一把匕首是否锋利。
  “帝摩斯.奥兰多。”厄尼斯特在我耳边说,“你一直在看他,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否定道,“方便向我科普一下吗?”
  “当然,我的荣幸。”厄尼斯特抿了一口酒,他眯起眼睛看远处的奥兰多,“奥兰多家族的最杰出的后辈,参议院经济安全委员会的新秀。”
  “你对他的评价似乎很高。”
  厄尼斯特冷嗤一声,他用嘲讽的语气道:“穿着西装的暴徒而已。”然后他转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甜心,政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们虚伪且阴险,奥兰多更是佼佼者。”
  “你想说什么?”
  “奥兰多不是好人。”
  “所以?”
  “所以我在劝你,不要和他有深处接触。”
  “我们能有什么深入接触?”
  “你看起来对奥兰多很感兴趣。”
  “好奇而已。”
  准确来说,是对奥兰多看我的眼神好奇,我和这位政治家没有过任何交集,他为什么会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我,又为什么会对我投来那样的目光。
  在经历过杜波依斯事件后,我很难去忽视这样的目光,坐以待毙绝非明智之举,厄尼斯特建议我们不要有深入接触,但我总觉得必要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
  “甜心,甜心?在想什么?”
  “嗯?怎么了?”
  “要不要和我从无聊的晚会溜出去,我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东西。”
  我偏过头去看厄尼斯特,他刚好也在看我,他嘴角带着跃跃欲试的笑,似乎真的打算这么做。
  “像不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他说,“从乏味的晚宴逃走,把跑车开到某处山崖,躺在引擎盖上,或者坐在车顶上。”厄尼斯特的嗓音低沉,像在给一部爱情电影配旁白。
  “除了我们,还有风,星光和月亮。”他说。
  我突然意识到,我所见到的厄尼斯特和大众对他的印象并不相同,他给我展示的世界里除了暴力和鲜血,还有埋在深处的猩红玫瑰。
  他继续向我抛出诱饵:“我在溪别山那边有一栋房子,离这不算太远,怎么样甜心,要不要过去?去的话,我现在派人收拾一下,再准备一些食物。”
  那朵猩红的玫瑰从干涸的土壤中挤出来,试图看见星空和月亮。
  “今晚有这么多客人,我想会有某一位美人乐意接受你的邀请。”
  可惜我们注定不是一起看月亮的人。
  “我只想邀请你。”
  “别开玩笑了,厄尼斯特。”
  厄尼斯特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多少被拒绝的沮丧,他话锋一转:“说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里昂?”
  “……一方面原因吧,伊丽莎白夫人也算是我的旧识。”
  “旧识?你们认识很久了?和里昂也是?”
  ……不得不说,厄尼斯特在某方面有异于常人的敏锐。
  我索性直言:“我和里昂一起长大,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小时候我时常会来这座庄园找里昂玩。”
  厄尼斯特用一种诡异的语气回我:“啧,青梅竹马。”
  我没接话,这个安静的角落仿佛从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中剥离了,我无处可去,厄尼斯特没有离开的意思,过了两分钟,我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沉默:“你呢?我以为你对这种晚宴不感兴趣。”
  “老头子没时间,阿道夫在另一个国家忙活,为了显示对伯纳尔德的尊重,我只能代表利夏维尔来参加无趣的晚宴,不过——”厄尼斯特凝视注视了我片刻,“还算有点收获。”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不小。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甜心。”
  “阿道夫去了哪个国家?”
  厄尼斯特说出了那个小国的名字,和亚当所去的小岛相隔甚远。我舒了口气,我们的行动应该没有暴露。
  但我依然没有打消疑虑:“你知道阿道夫去做什么了吗?”
  “他把风声捂得很紧,但我听说——是去找某样东西,你说,阿道夫亲自去找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找东西……
  “阿道夫去的地方,你知道更具体的地址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甜心。”厄尼斯特没有告诉我答案,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很好奇你想要做什么,你似乎格外关注利夏维尔家族的动态?”
  “阿道夫要找东西和你要做的事有什么关联?还是说,你也在找东西?”
  “这可不公平,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总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吧,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一直有事瞒着我吧,你不相信我?”
  厄尼斯特说了一连串话,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我猜他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直觉很准。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在找东西。”我说,“但我不能告诉你我要找的是什么。”
  “为什么?”
  “你是利夏维尔家族的人,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后路。”
  “你究竟在顾忌什么?担心我向康坦和阿道夫出卖你?还是担心我为了利夏维尔的利益和你站在对立面?”
  “谨慎是一种习惯。”
  因为共同的利益站在一起,就有可能为互斥的利益拔枪相向,厄尼斯特绝不是为了“爱情”放弃自我的蠢蛋。
  “你想知道阿道夫去哪里了是吗?”
  “对。”
  “哈,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我当然也给不出让你满意的答案。”厄尼斯特的声音冷却下来,“这才叫公平。”
  他转身离开这个角落,留给我一个金色长发的背影。
  我突然明白,厄尼斯特的喜欢并不纯粹,他的喜欢大概有很多前提。
  这样的喜欢远远不足以让我信任他。
  但能我更明白该怎么应对他。
  “等一下。”我喊住厄尼斯特。
  厄尼斯特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停下来,但放缓了脚步。
  “你在溪别山的房子,能看见星光和月亮吗?”
  ——————
  我和厄尼斯特各退一步,我们花了很短的时间达成一致,我们约定好去山崖吹风,去看溪别山上空的星光和月亮,具体时间待定,总之不是今天。
  厄尼斯特需要的可能只是一个承诺,或者一个台阶,作为回报,我知道了阿道夫的目的地。
  在厄尼斯特离开后,我往宴会对角看了一眼——奥兰多暂时从社交中解脱出来,他端着酒杯站在宴会厅一角,这是个好时机。
  于是我绕过半个宴会厅朝帝摩斯.奥兰多走近,这位政客身上有久居高位形成的威严,如同希腊神话中不容侵犯的神祗。他的外貌英俊,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连碎发都用发胶固定好位置,那双灰色的眼睛不含情绪,政客似乎就是这样让人看不出喜怒的家伙,但和这双眼睛对视的时候,会让人自心底产生想要逃离的畏惧感。
  此时此刻,那双灰色的眼睛打量着我,除了探究以外,竟然还像……在看一位故人。


第64章 初识奥兰多
  政客大概是天生擅长社交的一类人,从和奥兰多的交流中,我得知他是我父母的旧识。
  但我对帝摩斯·奥兰多闻所未闻,他提起我父母时神色平静,看不出热络也没有敌意,让我无法判断他的来意,只有提起贝兹维奇时,他才会显露出一些不易察觉情绪,但很快又销声匿迹。
  “。。。。。。贝兹维奇仅存的后代。。。。。。你对贝兹维奇的未来怎么看?”
  我楞了片刻,对这个直白的问题感到意外。
  我想做的不过是查清当年的真相,如果能手刃幕后主使当然再好不过的。
  但我从未构想过贝兹维奇的未来,人会构想不切实际的虚妄吗——即便我能够拼凑出完整的“蒲公英”,仅凭我一人之力,难道还能将倒塌的贝兹维奇重建吗?
  “您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奥兰多扯动嘴角发出一声轻笑,他吐出的话语十分刻薄:“维托和莉莉安倾尽全力保护的后辈竟然是一个十足的花瓶,一个丧失野心、没有目标、寄人篱下的废物。”
  维托和莉莉安是我的父母,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们的名字了。
  至于奥兰多充满嘲讽的话语,我是不在在意的,在贝兹维奇倒台的前几年,我几乎要被嘲笑和虚伪的同情淹没。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甚至赞同他的观点,即便贝兹维奇辉煌依旧,如今的我也绝非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不过奥兰多的话给我传递了两个信息——他似乎对我的近况有所关注,他似乎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
  “‘倾尽全力保护的后辈’。”我重复了一遍奥兰多方才的话,亚当也曾告诉我,父母在去世之前“倾尽全力保护我”,如今奥兰多说出了同样的话。。。。。。“当年发生的事,我父母的车祸,贝兹维奇的倒台,您知道些什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就算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
  “您当然会告诉我,近些年来您大概会抽空关注我的近况,所以您认为我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废物,您可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比如说今天,否则从一开始您就不会理会我。”
  “至于我能做什么,有些事只能由我来做。”
  “不知道您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奥兰多先生。”
  至于为什么是今天。。。。。。
  “我想,您认识亚当·邓洛普吗?”
  “还有墓碑前的那束白玫瑰,不知道您是否还有印象?”
  奥兰多端详了我片刻,灰色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器,试图分析出我所有的想法,半晌,那双眼睛里涌起意味不明的情绪,奥兰多缓缓开口道:“你猜出来了。不久前有人联系我,他说‘是时候寻找蒲公英了’,我差人调查,发现亚当找到你了。”
  “蒲公英”——在亚当口中,它是贝兹维奇如今的顶级机密,这个关键词让我确定奥兰多是知情人之一,甚至可能和海曼叔叔扮演着相似角色。
  “我的确已经开始搜集“蒲公英”了。”
  “目前进展如何?”
  “刚刚开始而已,不过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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