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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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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
  ——世子,要不你还是别献方子了!
  容昭:“另外,请公公代为转达,若是皇上让人生产了烟花,也切莫售卖出去,烟花燃放危险,若是着了火,恐会在京中酿成大祸。”
  她笑得羞赧:“当然,这也有容昭私心,容昭是指着烟花与福禄庄还上八万两欠银,福禄庄会小心生产烟花,若是皇上需要,容昭定会为皇家免费供应烟花。”
  当今是个要脸的人,而且之前才夸了容昭孝顺。
  如今容昭做这门生意的消息已经放出去,皇帝自然不可能明着阻拦容昭挣钱还账。
  他要方子自己制造,就得花八万两安抚容昭,避免别人非议。
  八万两换一个危险、有毒、不能售卖进市井的方子,和随叫随到、免费供应的福禄庄烟花,怎么选,还用说吗?
  太监:“世子放心,奴婢定会原原本本将话带到。”
  ——不不不,他不会原原本本带话。
  ——他还会添油加醋!
  这玩意儿有毒,还随时可能伤人,万一皇帝让他去负责呢?!
  所以,这东西还是留在福禄庄生产吧!
  太监着急忙慌返回,皇帝还等着他回禀呢。
  容昭笑看他的背影。
  旁边,容屏古怪地看向容昭:“你早就算好了?提前给皇上进言便是因为这烟花?”
  容昭颔首。
  她扭头吩咐:“石头,让荀道长准备,皇上恐不会自己生产,但一定会好奇研究其作用,明日会传他进宫,记得告诉他,按照我之前说的做,不用一次制作成功。”
  石头:“是!”
  容屏恍然大悟。
  荀老头是道士,当今年岁大了,本就忌讳道士,皇上就算好奇想研究,只要荀老头“失败”一次,炸出点火花,皇上肯定不会把荀老头留在宫中。
  这玩意儿还有毒,宫中最忌讳这些。
  容昭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不仅不会让皇帝夺走产业,还能借皇帝为烟花扬名……当真是好算计!
  再想想她吩咐谢洪的话,容屏眼神更加深邃,深深看着容昭。
  容昭扭头看向他,微笑:“父亲,孩儿没让你失望吧?”
  容屏看不惯她这副骄傲模样,冷哼一声,讥讽道:“保住了烟花又如何?有人预定福禄庄又如何?你可是花光了十万两白银,三月之期马上到,你拿什么还?”
  容昭开了这条路子,只要有人预定,有生意,便是三月之期到时变卖安庆王府产业还债,骂她“败家子”的声音也不会太多。
  所以——
  他抬着下巴,等着容昭求爹救命。
  然而,容昭笑容不变:“父亲,还账不是只有一个途径,你放心。”
  又被堵回来,容屏恼羞成怒:“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还?”
  说完,继续讥讽:“堂堂安庆王府世子,为了还债将自己搞成商人,若是这样也还不上,那才是贻笑大方!”
  容屏其实很欣赏容昭的“福禄庄”,以承办宴席获利还债,便是他也忍不住心中叫好。
  但“不孝女”怎么都不肯说句软话,容屏梗着脖子说不好听的话。
  容昭无奈摇头:“我可不是要做商人,父亲拭目以待吧。”
  她要做的从来都是资本家,这只是她在京中第一炮,资本之路,才刚刚开启。
  容昭抬手行礼:“父亲,张三公子还等着孩儿,孩儿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便走。
  “等等,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容屏扬声道,心中焦急。
  容昭可是女扮男装啊!
  却不仅不避着人,反而一直游走于人前,这万一被人看穿……
  然而容昭摆摆手,头也不回。
  “真是胆大包天……”容屏气呼呼,咬牙切齿:“还有那欠债,我看你怎么还!”
  等容昭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吩咐随从:“把安庆王府账本拿来,我看看哪些可以悄悄变卖……”
  谢洪:“……”
  ——王爷,不是说好不管吗?
  …
  张长言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越等脸越黑,他转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还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准备还上欠银?”
  话音落地,一道声音响起:“让张兄久等了,是容昭来迟。”
  闻言,张长言长出一口气。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现在容昭出现,应当是不会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来了,钱呢?”稍微见礼,他迫不及待便问。
  按理来说,换个人让他等大半个时辰,他定是要生气的,毕竟,便是皇子都没有让张丞相家三公子等这么久!
  但谁让欠钱的才是大爷,只要今天能顺利要到钱,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张口闭口便是钱,可见这段时间,两万两将张长言逼得有多惨。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在旁边坐下,吩咐:“换一壶茶来。”
  而后她打量张长言,惊讶:“张三公子怎的清减了?”
  张长言:“……”
  ——老子为什么瘦,你不知道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怨:“我瞒着父亲借给世子两万两,这两个月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还借上了高利贷,你说我为什么清减?”
  容昭闻言,故作诧异:“竟是如此?那张兄何不早日告诉丞相?”
  张长言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诺过,宴席结束立刻把钱还给我。”
  容昭点头:“是的,是该还给张兄。”
  她叹口气,眼神真诚:“之前多谢张兄慷慨解囊,助容昭度过难关,只容昭想要打出名气,到底不好用父亲的钱,所以现在才能还上。”
  张长言一怔,疑惑:“你现在还钱不用安庆王府的钱?”
  就容昭这两个月的花钱速度,十万两怕是都花光了吧?
  那哪里还有钱?
  容昭闻言,顿时笑容灿烂,红光满脸,摇头:“当然不用,知道为什么让张三公子等这么久吗?容昭是去接待各府预定宴席的客人!”
  “各府?”张长言一脸茫然,“很多人预定?”
  容昭笑得骄傲又得意:“自然,无论是园子、酒菜,还是烟花,都是京中独一份的,便是宫中都派了人来,容昭今晚已接待近十家,明日只会更多。”
  张长言见她得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这个……很赚钱?”
  容昭看向他,端起茶盏喝口水,自然而然递上杯子,张长言拿起茶壶给她倒上。
  莫名的,张长言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
  容昭很快开口,打断他的联想:“自然,一般人我是不会说的,但三公子与我是兄弟,我便偷偷透露给你。”
  她凑过去,压低声音:“福禄庄宴席价格透明,场地费是定额,一百两包整个园子一天,一应东西,皆由王府之人维护。”
  一百两?
  包这样漂亮的园子一整天,一百两不便宜,但也真不贵。
  可一百两比起容昭的债算什么?
  还没等他问出声,容昭继续:“另外还有餐位费,每桌按照价格上不同的菜,从五两一桌到三十两一桌不等,价格不同,菜品自然不同。”
  顿了顿,她补充:“今日预定都是些世家大族,多预定二十两与三十两一桌,最少也是十两。”
  张长言倒吸一口冷气。
  京中豪门望族举办宴席,随随便便就是五十桌客人!
  容昭还在给他算:“还有烟花秀,这个比较贵,是按照箱计算,一箱烟花二十颗,售价一百两,京中贵人们低调,多数预定五到十箱。”
  她凑得更近了,一张精致的脸简直是美颜暴击,但张长言顾不上,他的思维都沉浸在容昭的“计算”当中。
  他听到容昭说:“就按照五十桌客人,每桌二十两,烟花五箱计算,随随便便每日入账便接近两千两!”
  两千两多吗?
  很多!
  但一个家庭不是每天都有宴席,一年到头,充其量也就办个三五场。
  在自己家里办,也是要花不少钱的。
  在福禄庄是贵,可办得很好,有面子,又轻松。
  容昭:“刨除所有成本,每日都当有近千两赚头,这还只是按照最低来算,一年随随便便就能赚个几万两。”
  张长言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可置信:“几万两?每日都有人在福禄庄举办宴席?”
  他殷勤地给容昭倒茶,语气急切:“世子,你再给详细说说,我还有些不明白。”
  容昭理所当然点头:“京中有多少豪门望族?家中老人年年都要做寿,婚嫁也是常有,还有人生子也会办一场宴席热闹。目前福禄庄还没完全放开,之后便是京中、周围豪绅,以及巨富商贾,也都可在福禄庄举办宴席。”
  她一脸向往:“当然,福禄庄优先接待达官贵人,但想来,那些商贾们也不会介意排在贵人之后,商贾豪绅们最有钱,怕是宴席只会更加盛大,烟花也会订购更多,一日数千两也有可能。”
  数千两!
  那一年算下来,三万两都是最最少利润?是不是有可能五万两、十万两?
  张长言已经被一串数字砸懵了。
  暴利啊!
  什么场地费、餐位费、烟花费……听着都是钱钱钱。
  这账目一算,算得张三公子目瞪口呆,像是天上正在哐当当下着银子般。
  半晌他才梗出一句:“这也……太赚钱了吧。”
  “若是不赚钱,我何苦这么辛苦?赚钱只是一方面,扬名才是关键,还记得我与张兄说过,我要脱离安庆王府赚出名声,目前已颇有成效。”容昭笑得十分畅快。
  张长言羡慕哭了。
  银子雨是别人家的,扬名也是别人家的。
  容昭做到了,两人先前谈话才两个多月,容世子已经扬名,而他却还是父亲口中的不孝子,外人口中的纨绔……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张长言眼神嫉妒,恨不得干掉容昭自己上。
  这时,容昭看了张三一眼,叹口气——
  “唉,可惜了,当初我其实是想拉张兄合伙,可那时容昭空口白牙,便没好意思提,只是向张兄借。若是当时张兄与我合伙,这每日数千两的赚头,便有张兄一半啊。”
  ……………………………………………………
  容昭:你看这个饼它又大又圆……
  张长言(眼冒金星):好多钱好多钱好多钱啊!


第14章 韭菜
  张长言再次怔住,随即便是满心的懊恼,恨不得捶胸顿足。
  ——错亿!
  容昭放下茶盏,笑靥如花站起来的:“来人,给张三公子取钱,将账目还清,以后我与张三公子便是两清。”
  两清?!
  “等等!”张长言一把拉住容昭的衣袖。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只有自己错过的机会,扬名机会、赚钱机会。
  两万两多吗?
  很多。
  但就像当初换安庆王世子欠条一样,换成福禄庄同样划算。
  这年头不偷不抢,投入两万两,一年回本,此后都是赚钱,这样好事放在市面上,定是要被人抢破头!
  而且,拥有福禄庄对名声同样有好处。
  两个多月前的谈话历历在目,张长言不想当被张丞相以及两个哥哥掩住光辉的纨绔,他其实也是有能力的。
  容昭都能扬名,他为什么不能?
  张长言想到这里,眼睛都激动红了,紧紧抓着容昭衣袖,声音激动:“容世子,不着急不着急,那钱……当成我与你合伙,可好?”
  容昭眉头一皱。
  她垂眸看向张长言,有些不高兴:“一起承担风险才叫投资,张三,我已经将福禄庄弄好,且已经开始盈利,你这时叫什么投资?”
  张长言赶紧站起来,露出讨好的笑容:“容世子,我知道这样不好,但你也不能否认,是我的钱帮你弄好这个福禄庄,我与容世子是兄弟,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声音放轻:“那两万两就当我的投资,钱不用还了,以后福禄庄的利润分我一半便可。”
  容昭面无表情看着他。
  张长言咬牙改口:“四六分,我只占四成!”
  容昭闻言,长叹口气,一脸无奈:“罢了罢了,谁叫我与张兄是兄弟呢?那两万两便投资入股吧,我们重新拟定合同。”
  她招招手,让人拿纸笔。
  张长言一喜,随即疑惑:“合同?”
  容昭想了想,接过纸笔,一边写一边道:“那还是写成欠条吧,我欠张兄京郊福禄庄利润的四成,每月分红,当月赚了多少,都将四成利润分给张兄。嗯……便写张兄出资两万两,容昭出资三万两,四六分。若是今后福禄庄扩建,依旧按照银两比例分配,如何?”
  张长言一直在看容昭写的合同式欠条,见上面清楚写了四六分、每月分红,顿时便放了心。
  至于什么福禄庄扩建后,依旧按照银两比例分,以及最后一行“最终解释权归容昭所有”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他能占到这个便宜,已经是大幸。
  他的视线停留在“分红”与“扩建”两个词上,只觉得热血沸腾。
  这下银子雨的地方,他终于圈了一小半到自己家!
  容昭写好欠条,盖了安庆王世子的章,张长言迫不及待签字。
  一式两份,一份容昭随手收起来,并不太放在心上。
  这不是合同,这是欠条,福禄庄在容昭手上,张长言是管她要钱,她有什么需要重视的?
  ——而显然,张长言还没懂这份合同式欠条的核心问题。
  在现代搞过金融的都知道,你告诉客户年化率百分之三,客户几乎不带搭理你的。
  你告诉客户年化率百分之十,客户说你是骗子。
  但你要是告诉客户年化率百分之八十,就有客户给你打钱了。
  总而言之,总有韭菜想贪。
  张三不觉得自己是韭菜,他觉得自己要发大财了。
  他的手在衣服上搓了搓,小心翼翼伸出来,准备接过容昭递给他的新“欠条”。
  容昭手一抬,避开,笑而不语。
  张长言反应过来,赶紧从衣服里取出那张两万两的欠条,两人交换。
  容昭淡定扫了眼,随手便撕了,一边撕欠条,一边道:“张兄,福禄庄以后就是我们共同的,作为福禄庄的老板,张兄可要费心。”
  “那当然。”张长言一双眼睛激动地盯着欠条,仔细打量,而后小心翼翼叠起来,收好,理所当然,“福禄庄是我的机会,我怎可能不上心?”
  他甚至比容昭更迫切希望福禄庄好!
  容昭已经扬名,已经人尽皆知,而他如今还是人人口中的“纨绔”,想要改变这样的评价,自然是要努力做些事业。
  他投入两万两的福禄庄,不容出错。
  容昭眼底满是笑意,嘴角上扬,眉心红痣微动,一双手把玩着折扇,笑看张长言。
  事实上,她兜里一毛钱都没有。
  这福禄庄是用张长言的钱建造出来,如今这钱不用还,且多一个丞相之子“股东”,百利无一害。
  张长言身后是这个王朝的最大权臣张丞相,以及国朝之母张皇后。
  ——他本人就是最好的韭菜,啊不,合作伙伴。
  张长言刚刚收到“欠条”,见此微怔。
  不知道为什么,容昭这样看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猎户看着陷阱里面的小鸡仔……
  他摇摇头,将这样的奇怪念头甩开。
  事情已经敲定,张长言心情很好,视线放在容昭脸上,再次微微一愣。
  ——这容世子,长得可真是好看。
  皮肤似玉,眉清目秀,凤眼微挑,嘴角带笑,额间一颗红痣,仙气缭绕。
  莫名的,张长言耳根一红。
  他比容昭大两岁,如今十九,虽尚未定亲,但接触过的女人不少,这容昭一个男子……竟比那些女人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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