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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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容昭大两岁,如今十九,虽尚未定亲,但接触过的女人不少,这容昭一个男子……竟比那些女人还要好看!
容昭用折扇拍了拍张长言肩膀,打断氤氲心思。
张长言很高,她稍微踮脚才拍到,声音带着一丝忧虑:“张兄,近日帮忙好好盯着些,我怕有人阻拦福禄庄发展。”
张长言收回呆呆看着容昭的视线,眼睛一瞪:“谁敢?!”
容昭笑容越发灿烂,收回手,声音温和:“我也只是担心,为了福禄庄,张兄记得多关注些,一旦有什么情况,该出手立刻出手,该阻止立刻阻止。否则,福禄庄发展不下去,我的投入以及张兄的两万两,全都打了水漂……”
张长言一拍胸口,恨恨道:“一定一定。”
——谁也不能阻止福禄庄发展!
…
离开福禄庄已是宵禁时候,但这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管理并不严苛,要不然今夜也不会热闹到亥时初才散场。
张长言与玉竹乘坐安庆王府的马车偷偷回去。
已是夜深人静,但张长言揣着“欠条”,内心火热。
这可和之前的欠条不一样,这一份欠条是未来源源不断的银子雨!
两人从后门溜进去,对于这个“纨绔”三公子,门房已经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了过去。
张长言走路带风,大半夜的,意气风发。
玉竹却还有些担忧,脸上露出忧愁:“三公子,虽说福禄庄是一门好生意,可到底还没开始盈利,光是投入两万两,何时才能回本?”
张长言:“你没听容世子算账吗?若是生意好些,一年便能回本!”
玉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没做过生意,不懂这些,只能道:“可是,就算以后能回本,现在钱没拿回来,我们这两万两的窟窿还在,之后可怎么办啊?”
张长言:“……”
他猛地刹住脚,陷入了沉默。
——坏了,他忘记这茬了!
半晌,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欠条,咬牙:“我回头去求娘亲给些银两,大不了继续拆东墙补西墙,等一个月之后有红利就好办多了。”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安抚道:“现在日子是苦了些,但好日子肯定在后头,等两万两彻底回本,其他便都是净赚,而且,等福禄庄红火起来,我这个福禄庄老板之一,定也能扬名。”
玉竹哭丧着一张脸,眉眼都耷拉下来。
张长言没钱,自己过得苦,他这个张长言的贴身小厮自然也不会好过,同样也得过苦日子……
玉竹不明白,明明入了富贵人家,又“投资”一个好生意,怎还要过苦日子呢?
张长言的思绪已经飘远。
他在想,现在没有了两万两的“欠条”,两万两是他的投资,回本再快也不可能一两个月就得到两万两。
那么,丞相府还没填好的窟窿,他必须得继续想办法填……
像母亲索要也不会太多。
继续出去借?
他眼珠子转着,疯狂盘算,没注意有人靠近。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旁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吓得张长言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玉竹也吓得差点将灯笼丢了。
还是来人身边的小厮举起灯笼,让张长言看清楚来人。
——他的二哥张长行。
张长言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二哥,你吓死我了。”
张长知皱着眉,一脸狐疑:“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而且魂不守舍的,也不怕摔到自己。”
张长言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立刻收住。
——不行,这事暂时不能告诉他哥。
——万一张长行抢他的扬名机会呢?
而且,利益还没到手,现在说出来不够震撼,恐怕不能让他爹以及两个哥哥高看。
于是,张长言到嘴的话咽下去,改成讨好的笑:“没什么,就是出去玩乐。”
张长行眉头皱得更紧,眼神满是谴责:“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总是这么不懂事,丢我们张府的脸面……”
张长言不想听他唠叨,打断他:“二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张长行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开口解释:“我与父亲商量要事去了,父亲吩咐我一件大事,却有些琐碎,需得我去办。”
张长言偏头,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张长行倒是也没瞒着:“那容世子声名鹊起,今日又搞出这般大的动静,花招极多,恐怕还真有人心动想要在福禄庄举办宴席,父亲让我留意一下,稍加阻拦,不让福禄庄发展。”
阻拦福禄庄发展,毁掉福禄庄,三月之期还不上钱,“败家子”的称号还得给容昭贴回去。
张长言:“???”
——什么?要阻拦福禄庄接生意?
——这怎么行?!
……………………………………………………
(韭菜)张三:呸,谁敢阻拦我的福禄庄!
张二:……不知道说什么,回头给大家表演一个葫芦娃救爷爷吧!
第15章 火爆
张长言当即就想炸了。
福禄庄现在可是他的产业啊!
他投入了两万两,现在外面还欠着高利贷,等着分红后去还,如果福禄庄出了事,两万两打水漂……
张长言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
张长行伸手拉了一把,眉头皱得更紧,眼神狐疑:“你到底怎么了?今晚怎么奇奇怪怪的。”
张长言深吸一口气,而后握住张长行的手,扯出一个笑容:“二哥,你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张长言:“你?”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张长言急切:“你可莫要小瞧我,我认识的朋友多,虽都是你们口中不成器的纨绔,但他们也都知晓家中大事,又仗义,定会帮我达成心愿。”
张长行心想也是。
张长言虽有些纨绔,但办事还是靠谱,而且他的狐朋狗友确实很多,能和他混到一起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差,在家中又受宠……
这样琐碎的事情,他本就不太好办,张长言更加合适。
他上下打量张长言,依旧带着狐疑:“你今日怎么如此主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别人给你安排事情吗?”
张长言:“我长大了。”
张长行面无表情。
张长言大概也知道这个说法不可信,继续补充:“那容昭比我还不如,如今却是扬名京城,我当然也不甘于此,想要做些事情。”
张长行眼神瞬间变成了然。
这是看容昭扬名,酸了,所以也想表现自己。
但这不是坏事,他抬手拍了拍张长言:“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京中大家族预定福禄庄。”
张长言重重点头。
而后,两人从走廊分开,一左一右回自己的院子。
玉竹压低声音:“三公子,我们真的要阻止吗?”
张长言瞪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可能阻拦自己的生意,不仅不阻拦,我还要让他们都去预定!”
玉竹了然点点头。
张长言脚步加快,气冲冲往前走。
——果然有人为难福禄庄。
他爹是一个,恐怕也还有别人,这是断他财路,他必须得谨慎起来,想办法将这些“魍魉手段”全都打散。
张长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尽头。
张长行回头,眉头皱得死紧,旁边丫鬟低声道:“二公子……”
张长行喃喃:“老三一直怪怪的,打从两个月多前就不太正常,如今是越发奇怪。”
他想起两个多月前,张长言冲进书房声要说“好消息”,可后来父亲问,他又什么都没说……
当时张长行就觉得古怪,如今只觉这个三弟更加奇怪了。
他扭头吩咐小厮:“找人跟踪老三,看他接触了什么人,又到底在做什么?”
他还是得弄个清楚。
“是。”
…
第二日一大早。
容屏早早起床,坐立难安。
他扭头问谢洪:“世子起床了吗?”
谢洪摇摇头。
容屏急得站起来,走来走去:“她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她那办法真的奏效吗?万一没有作用呢?”
谢洪也是一脸担忧。
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容昭才终于慢吞吞爬起来,走到前院来。
丫鬟送上一份早点,容昭慢吞吞吃着。
容屏忍不住:“你真的不担心没人来定福禄庄吗?”
容昭咽下口中食物,一脸淡定:“不担心。”
她喝口水,继续道:“因为不可能没人预定,今日福禄庄有得忙。”
容屏:“……”
——你可真是太自信了。
他嘲讽一笑:“要是没人,我看你怎么哭,你把张三哄骗住,那两万两不用还,但四大亲王可还有八万两!从昨日到今天,除了你姐姐们,可是没有一户人家来预定!”
他虽然嘲讽,心里却莫名得意。
他这女儿虽然不靠谱,让人着急,可那老对头张丞相的三儿子,显然更蠢。
一想到这儿,他看容昭的眼神柔和些,态度也软了下来。
容屏扭头吩咐:“出去打听一下外面什么情况了?”
谢洪:“是。”
…
昨晚才吃了宴席,又有那神奇的“烟花”一物,京中权贵在迟疑,也都还在观望,没想到这才第二日,外面消息已经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热闹了。
“昨夜亥时那到底是何物?”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叫烟花,是安庆王世子制造出来,为庆贺安庆王身体康健,据说,昨夜……”
“真能承办其他人家的宴席?会有人去?”
“当然!那样的美酒美食,那样的宾主尽欢,一生只有一次婚宴,当然要办得好,办得人人难忘,谁不想大婚当夜,外面烟花盛开,寓意辉煌灿烂。”
……
郭侍郎家。
郭侍郎夫人:“外面当真这么说?”
下人:“是,外面都将那福禄庄与烟花吹上天。”
郭侍郎小姐脸红:“若是我新婚能放上几箱烟花……当是圆满。”
夫人呵斥:“你可莫要出去胡说,你与那庞公子婚期将近,庞家要如何摆宴都是庞家的事情,切莫多言。”
小姐垂下头,失望颔首。
…
茶楼酒肆,依旧议论——
“听说福禄庄还不仅仅只承办婚宴,也承办寿辰。”
“寿宴也要大费周折去其他地方摆宴吗?”
“怎么不能?那安庆王世子可以为父亲康健大办,其他达官贵人,怎就不能为家中父母在福禄庄举办,让家中长辈高兴?”
……
赵御史家。
夫人:“大人,外面都说舍得给父母在福禄庄举办寿宴,定是孝子,母亲今年寿辰,可要预定福禄庄?”
赵御史呵斥:“那福禄庄是不错,可实在过于奢靡,我们清流世家,决不能有这种奢靡之风!休要再提。”
夫人不说话了。
中午。
赵御史:“今日怎的只有清粥白菜?肉呢?”
他看向夫人,眼神不悦。
他无肉不欢,全府皆知,清粥白菜根本吃不下去。
上首老太太端起碗,不咸不淡:“哦,是我吩咐的,我家清流世家,不能助长奢靡之风,以后还是都吃素吧。”
赵御史:“……”
…
市井之中,人人交头接耳——
“听说已经好些家预定福禄庄了,生意极好,预定早的人,专挑那上上吉日,怕是去晚了,半年内好日子都被定下。”
“这其他好说,寿辰只有那一日,婚嫁也早早定了良辰吉日,若是好日子被人占去,恐怕只能在家中举办。”
“啧啧,若是旁的钟鸣鼎食之家都在福禄庄举办,偏偏某家不去,那可就太寒碜了。”
……
礼部尚书府。
尚书:“不去,宴席哪有去别个家举办的?”
下人轻声道:“可若是别人家都去,外面会嘲笑我们尚书府寒碜……”
尚书微微一滞,半晌才道:“那先看看别人家去不去吧。”
…
京中议论声越发热闹——
“柳大诗人昨夜有幸远远看了一眼烟花,便写下两首好诗,据说震撼异常。”
“这算什么?那些世家公子该是有见识吧?竟然也都对福禄庄宴席上的菜念念不忘,据说几大亲王今日都没好好吃饭,心心念念。”
“那么好?唉,要是我们也能尝一尝多好。”
“我不敢肖想参加宴席,知道哪家要去福禄庄办宴席吗?”
“你问这个作甚?”
“我去送上两句祝贺,便在福禄庄外面围观烟花!”
“哎呀,好办法,我怎的没想到?”
……
兵部侍郎府。
侍郎担忧:“今日父亲身体不适吗?怎饭也不吃,回去躺着呢?”
下人:“老太爷说,他年纪大了,可能也就过一个生辰……”
侍郎瞪眼,呵斥:“胡说!父亲怎能说这样的话?父亲定会长命百岁。”
下人:“老太爷还说,就那么一个生辰,他想过得热闹点,想要京中人人皆知……”
侍郎:“这……我也不大好请太多人。”
侍郎夫人:“爹莫不是想要去那福禄庄过寿?”
房间里面,老太爷声音中气十足:“还是慧娘孝顺,深知我心!”
兵部侍郎:“……”
…
议论声越来越高涨,各家都在议论,但毕竟才第二天,也都抱着一颗纠结的心,蠢蠢欲动。
当天下午,消息更新——
“今日皇上同朝臣商议政事时,提到了昨夜安庆王府福禄庄之宴,皇上亲口御言,今年皇上六十圣诞,要放那烟花!”
消息一出,各府都炸了。
本就已经想去预定,但到底不想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此时再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第一个?
郭侍郎家。
“夫人、小姐!庞家上门询问,可同意婚宴在福禄庄举办?若是同意,他们便去预定吉日,免得——”
话还没说完,夫人已经站起来,激动道:“同意同意,你快些去回话,让他们赶紧去预定,抢占吉日。”
说完,她激动地转身看向女儿:“庞公子不错,庞家也不错。”
女郎羞红了脸。
赵御史家。
赵侍郎看着桌上又是几碗白粥,一叠小菜,又看了看上首老母亲……
他道:“母亲,要不今年生辰,便在福禄庄举办?”
老母亲眼睛一亮。
赵侍郎吩咐夫人:“明日你去预定——”
老太太打断他:“什么明日?我这生辰又不能改,万一被人抢了日子怎么办?现在就去!”
夫人:“哎,好。”
赵侍郎:“……”
老太太:“来人,换一桌子菜,把老爷爱吃的红焖羊肉与鱼头汤都送上来。”
赵侍郎:“……”
兵部侍郎家。
老父亲躺在床上,**着:“哎呀,我要活不成了,怕是要带着遗憾去见祖宗啰。”
兵部侍郎想抓脑袋。
夫人看着外面,见一个小厮带着笑跑进来,她立刻站起来:“怎样?定下了吗?”
小厮满脸带笑——
“老太爷、老爷、夫人,那福禄庄人山人海,全都是预定之人,幸好我们去在前面,定下了老太爷生辰当日的福禄庄宴席。”
“每桌十两标准,烟花秀三箱,世子赠送一箱,一共四箱!因着我们日子较近,福禄庄管事建议我们多定几桌,当日恐怕会有很多客人到场,我已将银两交付,这是福禄庄预定凭证。”
老太爷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一脸喜气:“哈哈哈,太好了!来人,备车,我要出去亲自邀请老朋友们!”
兵部侍郎:“……爹,你刚刚还病着。”
老太爷头也不回:“我现在又好了。”
……………………………………………………
郭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