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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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建成什么样子啊?”
“啧啧,真是好大的地盘。”
“里面上百干活的人,想来是要赶工。”
“四万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
也有京中权贵酸溜溜道:“花得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才这么大手笔!”
——福禄轩招跑堂,被录用月银二两!
刷刷刷,京中无数百姓涌向招聘点,疯狂报名。
“我我我!我是多年店小二,很会干活!”
“管事的,看看我,我很适合跑堂。”
“我跑一天也不会累。”
“看我看我!”
……
——容世子斥巨资定制一批福禄轩专用瓷器!
“嘶,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不愧是有钱的容世子,也不知道定制的瓷器好不好看?”
“连瓷器都是定制,我还真是期待福禄轩。”
……
——容世子之前招的那批匠人进了粗布里面,带着一车车东西,叮叮当当,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容世子……
……
关于容昭与福禄轩的消息,每日都变着花样在京中流传。
这动静与之前悬赏十万两相比,也差不离。
京中“安庆王世子”这股风刮了三个月还在继续,俨然还有继续刮下去的架势,越演越烈。
某家酒楼。
一群年轻郎君凑在一起,皆是面色不虞。
“那容昭当真是好生无礼,今日让他来赴宴,竟是直接拒绝!”有位公子摇着扇子,一脸不高兴。
有人嘲讽一笑:“没看京中流言吗?容世子可忙着大事,哪里会搭理我们。”
也有人好奇:“张三公子呢?以前总爱凑热闹,近日为何也不参加任何小宴?”
“张三公子那样的性子,来不来都一样。”
“你们还不知道啊?那张三公子近日都爱跟着容世子。”
“啊?为何?”
“谁知道呢?容世子看着像是个冷傲的,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没想到与那张三公子关系倒是不错。”
“真是猖狂,宁与张三公子一道,也不愿赴我们小宴。”
“裴世子、裴二公子,那容昭莫不是也不将你们放在心上?”
有人便把话题引到裴关山与裴承诀身上。
作为京城双杰,愉亲王府世子裴关山与荣亲王府二公子裴承诀一向是人群焦点,也是京中热门郎君。
可容昭横空出世,平等地抢走了京中全部关注度!
裴关山如今再也没办法像当初一样,不将容昭放在心上。
他缓缓端起茶盏,声音淡淡:“近日我父入宫,当今又提到了容世子,称其能用这种方式‘还债’,实在是有些聪慧胆识。”
霎时间,现场安静下来。
又是当今的夸赞……
这容昭究竟凭什么?!
不得不说,在场的人又酸了,酸极了。
这才多久,当今夸了两次,京中每日热议,简直是话题焦点人物,在这个时代,容昭有这样的声名与热度,甚至可以直接出仕了!
有人问:“裴世子、裴二公子,我们就这样看着他扬名吗?如今京中人人都道容世子,谁还记得我们?我母亲说,好些有女郎的世家都在打听容世子……”
“是呀,我们在京中混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药,现在怎能后来居上,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裴承诀轻笑一声:“我们又能做什么?我父亲与愉亲王如今都等着那福禄轩开张,可容不得添乱。”
有人低声道:“两位王爷怎的被那容昭哄了去,竟投如此多钱,由着容昭挥霍……”
“可不是,酒楼而已,便是赚钱又能赚多少?”
“王爷们定是被那容昭哄了!”
……
也是裴承诀和裴关山在这里,否则这些人肯定骂四大亲王太蠢。
裴承诀与裴关山对视一眼,这对京城双杰一向看对方不太顺眼,难得因为容昭,两人出现在同一处,且相对和谐。
作为荣亲王、愉亲王亲儿子,他们当然知道“连锁酒楼”的事情,可他们父亲吹得太狠,两人都不太相信容昭能做到。
还没看到好处就撒了那么多钱进去,两人都不赞同。
可钱都给了容昭,当儿子的也拿不回来。
裴承诀轻声道:“我倒是对那容昭有了兴趣。”
裴关山扯了扯嘴角,冷笑:“且看他这福禄轩能不能办好,若是赚不到多少钱,恐怕父亲与王叔都要发火。”
那么多钱砸进去,效果要是不理想,四大亲王能把容昭生吞活剥。
裴承诀:“且等着看那福禄轩到底如何吧。”
他端起茶盏不再说话。
裴关山听着周围的动静,这些人嫉妒容昭博取了京中关注度,可他们聚在一起,开口闭口,同样是容昭。
容昭,容昭。
这个名字当真是如雷贯耳。
也不知道到底还要热议多久……
…
被所有人议论的中心人物容昭,这段时间全部注意力都在福禄轩上面。
张长言自从在张丞相那里过了明路后,整日屁颠屁颠跟着她。
此时他满脸震惊:“你推了京中世家公子宴会,竟是为了这?”
容昭手上拿着一摞纸,上面是掌柜们的答卷,福禄轩给小二都有二两月银,更别说掌柜,也因此,前来“应聘”的掌柜非常多。
谢洪已经筛掉多数人,剩下不到十人,让容昭选择。
而容昭只是出了两道题让他们回答,此时她看的便是他们的答卷。
闻言,容昭头也不抬:“掌柜是一家酒楼的关键,我当然要放在心上。”
张长言还是不理解,掰着手指头,“我给你数数……你这段时间拒绝了皇子邀约,拒绝了世家公子邀约,甚至连四大亲王你都没怎么搭理,你到底要做什么?”
容昭:“办酒楼。”
皇子们要等酒楼结束后处理。
世家公子的聚会没意义,她暂时不需要拉投资。
四大亲王找她就是心疼钱,只要酒楼办好,他们便不会再叨叨。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酒楼。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张,每一天每一分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福禄庄只是第一炮,福禄轩同样十分重要。
她知道京中很多人等着看她出丑,她却要给他们所有人留下一个固定印象——她容昭想做的事情,无论多么离谱,都会成功。
张长言已经习惯她这种态度,撇撇嘴:“你就躲吧,这酒楼要是办不好,你也就完了。就算办好,之后你也躲不掉。”
他真是没想到,容昭宁愿看这些掌柜的答卷,也不愿去世家公子们的聚会,据说今日裴承诀和裴关山都去了,算是难得齐聚的场面。
张长言不喜欢那两人,用从容昭这里学到的词来说,那两人“太装逼”,他才不想往他们跟前凑。
所以他来看看容昭到底忙什么才不去。
万万没想到——就这?
容昭没理他,只管看手上的答卷。
“这有什么好看的?”张长言撇撇嘴,随手拿起一张答卷。
容昭提出的两个问题很简单——
第一,如果四大亲王在福禄轩用膳,你们会如何接待?
第二,福禄轩若是订满了座,这时还有达官贵人想订,当如何?
他手上这份答卷大概是掌柜太谨慎,中规中矩,第一个问题回答【自然是态度恭敬,四大亲王是福禄轩老板之一,不能得罪】,第二个问题回答【退掉一桌,尽量为贵人们安排】。
张长言作为一个“贵人”,还是很满意这位掌柜。
贵人就是贵人,四大亲王也都是福禄轩“股东”,自然是该有些特殊待遇的。
旁边,容站正看着另一份,点了点头:“这位掌柜不错。”
张长言看过去,是一位姓许的掌柜回答,这人的回答确实要多几分心思。
第一个问题他回答:【自然是世子让如何接待,便如何接待。】
第二个问题他回答:【联系预订的客人,他们当中定有人想要卖达官贵人们一个面子,若是没人愿意让,说明贵人身份还不够,那老朽也无可奈何。】
张长言撇嘴:“这倒是会拍马屁。”
容昭:“这叫审时度势。”
这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掌柜,既能处理问题,又能摸清她的喜好。
她将许掌柜的回答单独放在旁边,拿起下一张。
张长言视线一扫,顿时乐了:“不是已经选过一轮吗?怎么还有这种回答?这人还能当掌柜啊?”
这位掌柜姓古,两个问题的回答是——
【该怎么接待便怎么接待,都是客人,当与其他人无异。】
【不如何,排队。】
回答生硬而冷漠,似乎能看到一个冥顽不灵的老石头杵在那里,一板一眼,让人心生不悦。
张长言眼神嘲讽:“当真以为京中贵人们都没脾气,我若是遇到这种掌柜,拖出去打死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张三震惊:容昭莫不是个断袖,想占我便宜?!
其他人:……
第27章 加更
京城某处偏僻屋舍内。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正在缝补衣服, 旁边两个小孩在床上爬来爬去,女人时不时看一眼,眼神担忧。
她夫家姓古, 是一名掌柜,今日去那还未开张便赫赫有名的福禄轩找活计。
妇人待在家中,很是忧心。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长相虽普通, 却颇有气势, 穿着简朴却干净整洁,只此时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似隐隐带着懊恼。
妇人忙迎了上去:“如何?”
男人眼神愧疚:“恐怕不成……”
他简单将今日的过程说了一遍,包括他回答的两个问题。
妇人面色一变,眼神震惊:“夫君,你怎会这般作答?如此不留情面, 那容世子怕是不会招你!”
古掌柜越发绝望。
他颓败地坐在床上, 眼神空洞:“福禄轩虽未开张, 却有权有势, 声势浩大,月银给的极高,选过一轮又一轮, 今日竟还有数十位,都是些优秀的掌柜……我想着,若是我答得中规中矩,恐怕比不过他们……”
他长长叹口气,满脸懊恼:“况且你也知道, 我本就是这样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得罪贵人, 好好的酒楼开不了,害得絮娘与两个孩儿同我吃苦。”
福禄轩是他最后的机会。
古掌柜之前是开酒楼的,不过他的酒楼非常小,位置也只在京城比较偏僻的地方,他做生意还算经营有道,又有妻子絮娘帮忙盘账,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可上半年他这一家小小的酒楼来了位贵人,贵人与另一位食客起了冲突,竟是要当场将那食客打出去。
古掌柜脾气耿直,站出来替食客说话,得罪贵人,酒楼开不下去,还欠了不少钱。
最后没办法,只能卖了酒楼与屋子还账,带着妻儿搬到现在这个地方。
他本想找个工作生存下去,没想到那贵人竟然十分小心眼,不许他在京中找到活计。
都知道他得罪了贵人,没人敢招他。
这里虽然房租不高,但屋子又小又破,而且京中居住,每日生活成本都要不少钱,他们家已经捉襟见肘,准备搬回老家乡下去。
古掌柜不甘心啊!
可是没办法,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得罪贵人等于万劫不复。
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福禄轩招掌柜消息放了出来,絮娘当即便鼓励他去自荐。
福禄轩背靠安庆王世子、四大亲王,是他得罪的贵人拍马不及,如果能被福禄轩留下,他便再也不怕了。
为此,他们又在京中多留了些时日,絮娘每日与人做些手工,换来银两。
可惜这样的机会……
他竟然没抓住!
古掌柜十分懊恼,看妻儿的眼神愧疚至极。
絮娘拿起荷包绣了起来,叹口气:“夫君莫要自责,你有本事在身上,只要离开京城,便能找一家酒楼做掌柜,他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絮娘……”古掌柜红了眼睛。
絮娘对他温柔一笑,只眼底深处带着忧愁。
他们夫妻二人还年轻,吃些苦也无事,可孩子太小,要跟着他们颠沛流离,委实是他们做父母的不成器。
古掌柜站起来:“那我去收拾东西,明日便离开京城,到了临府,就是给人搬货,我也不会让絮娘、孩子饿肚子!”
他说完,大步走出去。
声音是坚韧而有力,可在迈出房门一瞬间,脚步却踉跄一下,眼神有些恍惚。
这时——
“古掌柜在吗?”门口有人喊道。
古掌柜一愣。
那贵人莫不是还要追上门来为难他们?!
他反手将房间门关上,咬着牙,愤恨地走向门,拉开破烂的大门,怒道:“你们到底要——”
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是个熟悉的管事,他之前的答卷便是交到这人手上。
古掌柜一怔,喃喃:“莫不是落选也会通知?”
那人一笑:“什么落选?古掌柜,小人来传世子话,从今日起,你便是福禄轩的掌柜,手下还有四位管事,世子让古掌柜明日去福禄轩培训,月银也从明日算起。”
古掌柜怔住。
背后,棍子落在地上,絮娘的声音颤抖:“选上了?我夫君选上福禄轩掌柜?”
来人十分客气行礼,而后轻声道:“这位夫人,是的,这次世子选了两人,许掌柜为临府福禄轩掌柜,而古掌柜留京,为京城福禄轩总店掌柜!”
两人都愣在原地,没人说话。
来人笑道:“莫不是古掌柜不愿意?”
“愿意,愿意!”絮娘忙应道,几步上前,红着眼睛推了推古掌柜。
古掌柜这才回过神,他猛地胀红了脸,声音哽咽:“小人谢过容世子,再生之恩,此生以性命为报,定……永远忠于世子!”
这是真的再造之恩,是他们的家希望啊。
与此同时。
张长言追着容昭,一脸震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他?他明明是所有答案中最差的一个,你为什么挑中他啊?”
他怎么看那人都是表现最不好的一个,别说许掌柜,就是其他任何一个掌柜,都比他回答得好。
容昭:“他说话好听。”
张长言:“???”
我怀疑你在逗我,并且我有证据。
容昭笑而不语。
——没人唱白脸,她怎么唱红脸?
京城的这家酒楼,更需要古掌柜这样的人。
张长言还想继续追问,容昭不搭理他,转身看向石头:“记得告诉许掌柜,在临府待遇与京中待遇一样,月银相同,年底奖金看福禄轩利润。”
顿了顿,她补了句:“许掌柜若是同意,在临府的住所由福禄轩安排。”
容昭不觉得他会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那便——加钱。
没什么是钱解决不了,如果有,那是钱不够。
容昭甩掉张三坐上马车,回安庆王府。
容屏不喜欢车夫无名,容昭倒是挺满意,她又每日都要进进出出,这无名便成了容昭的专用车夫。
他从不多言,几乎没有存在感,驾车极稳,是个十分合适的“司机”。
马车渐渐远去。
张长言落在后面,撇了撇嘴:“这容昭莫不是脑子有问题,选这么个人当掌柜,也不怕得罪皇亲国戚,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玉竹:“……”
张长言:“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
玉竹:“三公子,你之前说过福禄庄如何收场,你又说过三月之期到了如何收场……”但实际上,容世子的所有安排,全都顺利收场,出人意料地收场。
张长言:“?”
他瞪大眼睛:“你是说容昭这人选得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