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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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
包吃包住,每月十两底薪,旱涝保收。
好好干活,每月都有奖金。
贡献突出,还有巨额分红。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猛地举起手,不顾形象往前挤去:“我回答!我回答!世子,我有想法!”
这个薪酬,不干就是傻子!
容昭见此,了然地笑了。
——缺人才怎么办?砸钱。
——还是没有怎么办?那便是钱砸得不够。
别说百两、千两,便是万两,只要能砸出制造烟花的人才,震撼地打响她在京城第一炮,绝对值得。
…
容昭以为这群道士中只能选出一两个可用人才,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有近十个是真研究性人才。
也对,新朝成立已经好几十年,被各种打压后还在死磕“道术”的,多半都是才能突出,且性格执拗。
——属于科研人员的执着才能坚持下来。
这其中有一个姓荀的老头尤其突出,他带的小道童也比一般道士厉害得多,这人不单单会做鞭炮,而且花活很多,稍作引导,可往物理学、化学发展。
再看对方那举一反三的灵活性子,容昭想——或许要不了三个月。
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将九位道长收入府中做宾客,由荀道长领头。其他落选之人,每人一两银子,送出府去。”
石头忙应下,领着一脸失望的落选道士离开。
而选上的人瞬间有种鲤鱼跃龙门之感,几乎可以想见未来的美好日子。
除了这九人以及落选人外,容昭看向多出来的一个人。
那人一开始就站在人群中,但一点也不起眼,几乎隐于人群,让人忽视。
现在人散开,每一个过选人都是容昭亲自把关,那人自然藏不住。
那是个高挑的年轻男人。
他穿一身灰黑衣服,很是普通的打扮,但围巾和碎发几乎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明显不太普通的眼睛,狭长的犀利眼眸。
对上容昭视线,对方像是害怕了般,垂下脑袋。
可容昭何许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其实根本不怕,只是伪装。
容昭蹙眉:“这是?”
荀老头赶紧上前:“回世子,这是送我们来的车夫,一路上对我们照顾颇多,老儿便将他带了过来……”
他显然是想为这车夫寻一个出路。
容昭看向荀老头,这人便是她这次招揽的道士中最有能力的,他还带了个虽然年幼,却很有科研天赋的小徒弟。
这样的人才,帮他们安置一个“家属”,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这车夫很有些古怪。
她问车夫:“你可会道术?”
车夫缓缓摇头,声音沙哑:“不会。”
声音意外的好听。
容昭深深看了他一眼,吩咐道:“那便安排进车马房,当府上的车夫吧,月银……”
想了想,她问:“一两可否?”
荀老头喜笑颜开:“够了够了,已经很多了,能入安庆王府也是这小子造化!”
那年轻男人显然是意外这番变故,他原本只是送这老头和小道童过来,见安庆王府变化极大,便进来打探一二。
万万没想到——他被招纳为“车夫”。
年轻男人垂着头,碎发遮住眼眸,声音依旧沙哑:“是。”
这人虽然古怪,但容昭并非是一个好奇心很旺盛的人,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兴冲冲扭头看向荀老头等人:“各位道长,我已提前准备好新型道观,你们且随我来,接下来,我需要你们……”
她带着道士们去“炼丹”,那年轻车夫则被其他下人带去车马房。
年轻车夫回头看向脚步变得轻快的容昭背影,微微蹙眉。
…
挂了大半个月,安庆王世子终于取下告示了!
却又贴出新告示——
近日我父安庆王胃口不佳,重金悬赏厨艺高超的厨子。
京中人议论纷纷。
“这安庆世子莫不是真要花光十万两?”
“为了让安庆王开心,这世子也真是舍得啊。”
“重金求厨子”的告示挂了大半个月,取下,又换上新的——
近日我父安庆王心情不佳,重金悬赏各路手艺人,博父一笑。
京中人再次议论。
“这安庆王世子看来真是个孝子。”
“啧,可劲儿造吧,现在多少人夸,一个多月后就有多少人骂。”
“不过,这安庆王有子如此,也当是死能瞑目。”
被外人觉得“死能瞑目”的安庆王一点也不能!
他那不靠谱的假儿子打着他的旗号,招了一大帮子人进府,一撮人在后山,天天“砰砰砰”不知道在炸个什么。
一撮人在厨房,“咚咚咚”不知道在做个什么。
一撮人在院子里,“哐哐哐”不知道在砸个什么。
孝子?
除了每晚来瞅一眼他还活着没,白天都和那些招来的人混在一起,哪还有个姑娘样?更没有孝子样!
老太太和王妃慌得只能关起来念佛,他倒是想管一管,可根本就管不住!
眼看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他敢死吗?
这时候死,那绝对是死不瞑目啊!
侧妃白氏:“王爷,你当真不管管吗?世子这是胡来呀!”
容屏转身吼道:“闭嘴!世子做什么,岂容置喙?”
白氏:“……”
——刚刚不是你在骂不孝子胡来吗?
…
“重金求匠人”的告示挂了大半个月,取下来后,终于没有再挂新的。
而此时,距离三月之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
得益于这番操作,安庆王世子容昭的名字响亮了整整两个多月!
百姓们羡慕,也期待安庆王世子重金聘请自己。
达官贵人们则是看热闹。
当然,也有人酸得很——
“我看这家伙就是扬名。”
“可不是,就死磕着一个孝字,这三个月,名声都要传遍大雁朝了。”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想到敢拿十万两出来搞吗?三月之期就快到了,你当为何那么多人看不顺眼却没人出手?都等着世子自掘坟墓呢!”
“可安庆王世子现在名声就是大……”
……
大雁朝并没有正规的科举制,选官主要是考核与举荐,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那当然都是名声越大越好。
甭管是风流才子、满腹经纶,或者尊师重道、恃才傲物,只要有名声,就有做官的可能。
所以谁不想扬名?
这安庆王府世子如今可是名声震天。
大雁朝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安庆王世子能足足让人热议两个月以上,且还有继续热议下去的趋势。
——这些想尽办法扬名的公子们,如何能不羡慕容昭?
他们只能祈祷三个月赶紧到,祈祷容昭还不上钱,名誉扫地,也让这一阵“安亲王府世子”之风过去。
这些人只是酸,有人却是心肝都痛了起来。
“三公子,怎么办?账房说马上就要交账了,他实在是瞒不过去!”玉竹急得脸都白了。
短短两个多月,张长言瘦了一圈。
没办法,那可是两万两的窟窿!
还是不能让张丞相发现的窟窿!
他自己能当的东西都偷偷拿去换钱了,还找他母亲要了些钱,又借了些狐朋狗友的,勉强让丞相府账房维持过去,没有泄露他挪用的事。
但到底还没够两万两,窟窿还没填上,一旦查账,定会被发现。
张长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猛地站起来:“去安庆王府,我要亲自找容世子,把我钱拿回来!”
玉竹哭丧着一张脸:“可是之前去都没见到呀。”
张长言不管这些,他照旧冲向安庆王府。
然而——
依旧没见到容昭。
可这一次又与之前不同,石头笑着递给他一张请柬:“张三公子,这是世子特意让我转交给你,虽说请柬已经送到丞相府,但世子说,你与她交情不同,当是要单独给你一张的。”
张长言一怔,没明白。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手上的“请柬”。
……………………………………………………
张长言:还钱、还钱、还钱!!
其他公子:好酸、好酸、好酸!!
第9章 宴席
这张请柬与之前所见过的请柬完全不同,有一个材质很硬的外封,正面是用铁烙上去的烫金字体,极为好看。
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那字体在阳光下,竟然闪闪发光。
背面用缎带系着,缎带上吊着一个小牌子,上刻“贵客”二字。
这可真是一个连外封都精致的请柬。
张长言下拆开,里面是一张绘着图案的纸,纸上简洁地写着几行字。
看到字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
这字还挺好看。
而看清楚内容时,张长言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他反反复复又看了两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诧异地看向石头,声音古怪:“七天后容世子要请客,贺安庆王身体康健?”
石头重重点头。
张长言:“……”
——你家容世子莫不是忘了还欠着十万两白银,竟还有心思请客?
他抓着石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容世子有钱请客,干嘛不给我还钱?不年不节,安庆王也不贺寿,你们王府也没有喜事,办什么宴席!!”
石头被摇得晃来晃去。
其实他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呀,世子近日行为越发古怪,实在是难以捉摸,王爷都不插手,他们当然也只能照办。
好在现在王爷康健,而容昭天天将他们指挥得团团转。
人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多想。
从悬赏名医开始,这段时间安庆王府都忙疯了,就石头个人而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个整觉,一直忙得脚不沾地。
也正是因为忙,没人有空去想王府怎么还钱的问题。
今儿世子让他们派送请柬时还说,等七日后宴席办完,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有赏银,世子现在可大方得很,赏银数量定也不小。
也因此,现在王府下人不仅不惶恐,反而个个喜气洋洋,出门派发请柬去了。
于是,石头回道:“回三公子,王爷身体逐渐恢复,这便是王府喜事。”
张长言:“……”
他继续炸毛:“不行,必须给我还钱!你让容昭出来,我要见容世子,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为何一直避而不见!”
石头被他摇得差点站不稳。
这时,谢洪快步走出来,他对着张长阳行礼。
张长言松开石头,往前走了两步:“谢管家,可是容……世子要见我了?”
谢洪笑得无懈可击:“世子筹备宴席,极为忙碌,实在是无法抽空见三公子。”
在张三公子暴怒之前,谢洪话音一转:“不过,世子说,若是七日后宴席结束,你想要回银两,她会立刻如数奉还。”
张长言一喜,随即眼神狐疑:“容世子花了那么多钱,又要办宴席,还能拿出来两万两?”
谢洪微笑:“十万两花完了,安庆王府还有些银两。”
张长言:“……”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话不能细想,一想就要生气。
容昭扬名天下,热闹了两个多月,人尽皆知,花的还不是她自己的钱,这其中还有两万两来自张长言这个夙敌家的公子。
他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到处弄钱,容世子在那边花他的钱如流水,还人人称赞……
张长言捂着胸口。
心道,等钱弄回来,他一定要给容昭点颜色看看!
“谢管家,一言为定,七日后记得还钱。”张长言咬牙,转身离开。
——还有七日了。
——他再勒紧裤腰带撑一撑吧。
张三公子走了,谢洪却是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
又是各种重金悬赏,又是要办宴席,这两个月安庆王府花出去的钱简直如同流水,那十万两看起来很多,花起来却是很快。
王爷最近都在盘算王府资产了,世子倒是丝毫不放在心上,钱依旧花着。
今日世子确实不在府中,因为——
她带着人去花大钱整修庄子去了!
三个月为期……
世子到底要做什么?又怎么才能不卖王府产业还上钱?!
谢洪愁啊。
但很快他便没空愁了,王府事情太多,无数人找他,转眼间便忙得团团转。
…
荣亲王府。
“你说什么?安庆王世子要大摆宴席,庆祝安庆王身体恢复康健?”荣亲王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谁吃了亏能好受?
他可是还压着两万两在安亲王府世子手上!
现下对方不仅不想着还钱,竟然还要大摆宴席?
几大亲王,谁听了不气!
“王爷莫气,这未必是坏事。”亲信含笑抚须。
荣亲王疑惑地看向他。
愉亲王府。
愉亲王世子垂眸,拧眉思索,片刻后对着暴跳如雷的愉亲王笑道:“父亲莫要生气,这钱应当是能要回来了。”
“怎么说?”愉亲王看向他。
他这个儿子是京中响当当的青年才俊,与那荣亲王二儿子裴承诀并称京城双杰,很是有些名气,人也极为聪明。
裴关山:“安庆王世子之前的行为可称为‘孝’,当今现下最欣赏孝顺之人,所以我们拿世子无法,可世子要大搞宴席,宴请京中权贵……”
他笑得意味深长。
愉亲王瞬间了然,也跟着笑了。
乐亲王府。
乐亲王:“哈哈哈,虽说容世子承诺过三个月会还钱,但要是三个月后还不上,名誉扫地,却也勉强算是情有可原,甚至皇上可能会大笔一挥,直接不让他还。”
乐亲王妃也笑了:“是呀,皇上欣赏他,也许就等着三个月时间到,让他不还,或者是帮他还。可现在,他有钱大办宴席,届时还说还不上钱,那可就说不过去。”
禄亲王府。
禄亲王:“这容世子真是能折腾,不把自己折腾死不肯罢休啊。”
王妃惦记着银钱:“我们的两万两也当是能要回了。”
张丞相府。
大公子张长知笑了:“那容昭掐准皇上心思,还当他是个聪明人,再看此番操作,恐怕之前只是误打误撞。”
二公子张长行:“这才真是自掘坟墓。”
张丞相点头,肯定了两人的观点:“确实,容昭之前的行为对上了皇上心思,这段时间更是一直扬名,三个月后,恐怕皇上还会记得他,八万两正好敲打四大亲王,不会让他还银,但现在,这钱是不还也得还。”
张长知:“父亲,我们可要去宴会?”
张丞相笑着拿起请柬,“当然要去,还要备礼,好好看望那身体即将康健的安庆王。”
虽然遗憾安庆王没死成,竟从鬼门关回来。
但有那个疯狂搞事、扯后腿的儿子,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
张长行:“是,世子相请,我们怎能不去?可要去看看世子这场宴会的规模,若是奢靡盛大,那可真是为自己挖坟。”
张长知:“若是寒碜,也是丢他们安庆王府的脸。”
所以,这场宴席只要举办,甭管奢靡还是寒碜,都是容昭自己坑自己。
看着这两个成器的儿子,想想容昭,张丞相觉得自己又好了!
他的笑容刚刚勾起,很快落下,对着外面喝道:“鬼鬼祟祟做什么?张长言,还不快滚进来!又跑到哪里去混了?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只知道……”
丞相府内,顿时只剩下张丞相中气十足的骂声,以及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似的张三公子。
…
甭管各方人马到底是什么心思,请柬发出去了,到宴会那一日,当真是全京城达官贵人都动了起来,乘坐着马车,“哒哒哒”前往安庆王府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