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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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容昭走过这一路,女郎们几乎没有遮掩,全都在窗口看,街道、茶楼二楼、茶楼门口,全都是人。
不知道是哪位女郎先丢出一朵绢花,之后无数的绢花、手帕、荷包,朝着容昭丢了过去。
——掷果盈车,从来都是风雅之事。
只是这个朝代还未有过这样的事情,容昭觉得,从今日开始有,不晚。
容昭轻轻避开,身姿如风,偏头朝着二楼的女郎们微微一笑,霎时间,惊呼声与两旁百姓失态的叫声不断。
“啊啊容世子!”
“世子看我,奴家乃是……”
“容世子!”
“世子看我了,他在看我!”
……
便是一些大胆的夫人们也丢出了果子,掷果盈车,不过如此。
刘婉君在二楼看着这一幕,轻轻叹口气。
女郎们被容昭风采折服,世家子们虽然也觉惊艳,却还是有许多人忍不住酸溜溜道——
“这些人在做什么?”
“这些女郎们怎么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招摇过市,委实、委实不雅!”
“是呀,太招摇了,一男子,竟比女子还要爱俏!”
……
他们口中酸得很,心里却想:可恶!为什么不是自己!
——他们也想要啊!!
…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掷果盈车,女郎欢呼,好不快意,也好不令人艳羡!
容昭又这么游街一次,这回关于容世子“风采”的议论,彻底传遍京城,甚至传入宫中。
谪仙人下凡,这是京城人对容昭的评价。
据说,有女郎言:“若嫁容世子,不枉生的女儿身。”
许多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媒人”再次行动起来,那些世家大族的老夫人亲自约见安庆老王妃和安庆王妃,偷偷表示想要与容昭结亲。
老王妃装病,在佛堂念佛。
王妃便说做不了主,老王妃有决断,拒绝这些人。
便是在家“养病”的容屏都被不少人拉着说亲事,这其中竟然还有长羽公主。
公主的小女儿,谨王表妹,如今也有十五了。
容屏头疼,一边吃药一边道:“你要是再不想办法收场,我可就没办法了。”
容昭:“快了,再坚持坚持。”
容屏:“……我倒是能坚持,但万一皇上赐婚呢?”
他想到这里就头疼,赶紧再吃一颗药,“幸好长羽公主通情达理,没有直接找皇上给郡主赐婚,否则我看你可怎么办!”
容昭无奈叹口气。
这是她要的结果,但确实有点麻烦,她现在都不敢出门,在家中也得躲着,避免见那些登门的老夫人。
容屏无语:“你说你一个女子,出去招蜂引蝶作甚?这不是祸害人吗!”
容昭难得心虚,咳嗽一声,遛了。
第二日。
京城日报也在写这件事,甚至毫不吝啬夸奖之言,夸得真心实意,在文字下面还有一张小图,描绘着容昭的气度与那套衣服。
写衣服的内容尤其详细,什么样子,什么颜色,什么纹路,都写得清清楚楚。
纹路的来历,后来的故事,京城世家子拜托容世子的云容坊给他们做一套衣服的事情,也都写得清清楚楚。
百姓们议论起来。
“那般好看的纹路竟然是字啊?”
“咱们也能做吗?”
“若是拿到那件衣服,或许能仿制出来,可那上面也不是普通的字,是招牌啊,是云容坊的招牌。”
“也不知道其他公子的衣服能不能有容世子那般好看。”
“肯定不能啊,容世子可是谪仙人下凡,其他人怎么可能比得上?”
“那我也想看其他人穿上好看不好看。”
“什么时候有人穿出来啊?”
……
这样的议论声被诸位公子听到,当即便立刻吩咐——
“去给容世子送礼,希望第一套衣服给我。”
“快去!”
……
安庆王府迎来一波收礼狂潮。
看着张三艳羡不已,简直恨不得将容昭那赚钱的脑子放在自己头上……
又两日,报纸写道:第一套衣服已经做好了,今日申时初,五皇子会到安庆王府云容坊取衣服,穿着去参加晚上宫宴,迎接谨王的宫宴。
是的,第一套衣服被五皇子订了。
论骚包,五皇子不输给任何一名世家子,又有皇子身份,自然能博得头筹,拿到这第一件衣服。
而报纸上的内容翻译过来就是——
下午三点过,五皇子裴钦要去安庆王府云容坊取衣服,穿着出门。
换言之,大家快去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换了个封面没有!!
第75章 游街
安庆王府。
裴钦到时, 容屏亲自迎接他,他好奇问道:“阿昭呢?”
容屏:“……”
他心中白眼,叫得那么亲热做什么?真以为阿昭以后会嫁给你啊?
——做青天白日梦!
容屏最不喜五皇子, 虽然这家伙也没有真伤到容昭,甚至还帮容昭保守秘密,但他就是不喜欢,很不喜欢。
大概是……
家里种着翡翠白菜, 就特别讨厌外面觊觎的猪。
当然, 这只是心里想法,面上容屏十分客气:“阿昭在云容坊, 我这就带五殿下去云容坊。”
裴钦微微有些惊讶。
但他还是跟着容屏去到云容坊,比容昭在云容坊更惊讶的是,容昭甚至还在里面帮忙。
裴钦到时,正好见容昭一身干练, 长袖被襻膊绑起来, 显得人十分精神, 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 正在与人道——
“不行,这颜色不行,水波纹不够灵动, 记得,我们云容坊做出的东西,可以稀少,但不能不好,一点差错也不能有, 务必尽善尽美。”
“这金丝可以,但是少绣一点, 多了显得俗气,失了美感。”
“这是谁设计的?很好,就这样做,成衣之后,多赏五两银子。”
……
她垂着头,在布料与针线、绣架当中穿梭,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五皇子愣在原地。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最喜欢阿昭什么。
美貌?能力?
不,他这一刻似乎知道他喜欢阿昭什么。
她身上杂糅着男子与女子的所有优点,爽朗又细腻,她有风骨,坚定又认真,清醒而执着,这就是容昭,独一无二的容昭。
大概是听到声音,她回头看了过去,笑道:“五殿下来了。”
她还有一张绝美的容颜。
有那么一瞬间,裴钦觉得,便是他登基,容昭这样的人都不该困于后宫之中,她该始终翱翔天地之间,无拘无束。
后宅争斗,那是亵渎于她。
裴钦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阿昭。”
容昭准备行礼,忙碌的众人也准备站起来,裴钦赶紧抬手阻止:“莫要客气,都免礼。”
闻言,容昭也不客气,收起行礼的动作,也让其他人继续做事。
裴钦抬脚,几步走向容昭,站在她的身侧。
他的眼眸时刻看着她,眼神炙热:“阿昭,你可知如今外面都如何议论你的风采?”
不等容昭回答,他叹口气,调笑道:“我母妃今日问我,你是否真有那般容颜与才华,郑家有一女……”
容昭嘴角落下,垮了脸,“五皇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调笑我?”
她一贯冷静而从容,难得如此无奈姿态。
裴钦爽朗地笑出声,近日因为谨王回宫之事带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
容昭:“……”
有那么好笑吗?
裴钦笑够,看着容昭,眼神温柔:“阿昭给我做的衣服好看吗?我可等着它救阿昭的命……”
他用了“阿昭给我做的衣服”,他知道容昭绝不可能做给人绣衣服这种小女儿之事,但这样说出来,莫名心生欢喜。
容昭没注意这话的问题,她只注意到后半句。
裴钦确实聪明。
也知道她如今确实就等着他出去吸引注意力,转移她身上的关注度。
容昭拉住裴钦衣袖往里面走,爽朗笑道:“五殿下既然知道,就莫要打趣我,快快试试衣服,这件衣服可是费了不少心,五殿下先看看。”
裴钦走进去,一眼便注意到挂在前面的一件衣服,当即便是一怔。
从头冠到衣服,都被挂在木头人身上,完美展示。
容昭招呼小厮:“快服侍五殿下穿上。”
裴钦深吸一口气,看向容昭:“阿昭做什么果然都会成功,这云容坊的衣服,竟然真的将宫中做出的衣服比了下去。”
比宫中还做得好,可绝对是顶级夸赞。
容昭笑了笑,没说话。
裴钦也不再多言,去里面换了衣服出来。
与容昭偏向浅色系不同,大抵是为了宫宴,这件衣服是蓝色,却又与时下的蓝不同,更加灵动夺目。
如今因为容昭,正流行渐变色,而渐变色也是极难染出来的颜色,所以这件衣服同样是渐变色。
从上面的浅蓝逐渐加深,直至下摆的深蓝色。
下摆有些厚重,日常有些过于华贵,但出席宫宴却正好合适,裴钦走动时,如同大海在翻涌,而内衬和衣摆最末镶了白色,走动时,大海翻浪,灯光映照中,夺人眼球。
这衣服华贵,所以肩膀、衣摆皆是华贵装饰。
腰带上绘制着“云容坊”纹路,纹路中镶嵌着湛蓝宝石,给这件衣服画龙点睛。
而头上玉冠是浅蓝色系,将头发高高束起,玉冠比寻常玉冠更加华贵,却并不俗气,反而有种威压之感。
换言之——
镇得住场子。
裴钦被容昭看着,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抖了抖衣袖,问:“如何?”
容昭挑眉:“很好,完美。”
她伸出手,从旁边取了一把折扇递给他,“五殿下拿着吧,今日之后,五殿下风采将会人尽皆知,迷倒万千女郎。”
当然,当务之急是给她将桃花挡一挡。
裴钦耳根红了红。
他端着架子,咳嗽一声:“无需万千女郎,希望能配得上阿昭便好。”
说完,不等容昭说什么,抬脚往外走,背影难得有两分慌乱。
容昭伸手:“哎——五殿下,这衣服别坐马车啊!”
好不容易做了这么身衣服,当然要穿出去走一走,帮云容坊打响名号,若是藏在马车里面,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五皇子停下脚步,“知道了,阿昭送我吧。”
…
“五皇子会不会骑马啊?”
“应该会吧,他好像就是骑马去安庆王府的。”
“怎么还没来?”
“哎呀,我都有点期待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青色?”
……
福禄轩所在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街道两旁的二楼也都是人,包括福禄轩的几层楼也都满了,众人都在从窗户往外看。
很快,有人惊呼:“来了!”
裴钦没有骑马。
他比昨日的容昭更骚包,他牵着马走过这条街!
效果拉满。
而在看清楚他人的瞬间,惊呼声响起——
“哇!衣服真好看。”
“衣服怎么能做的这么好看?那云容坊的绣娘也太厉害了吧。”
“五皇子脚下是翻涌的海浪吗?!”
“怎么做到的?!太好看了!!”
“若是能有一件这样的衣服,此生无憾。”
……
容昭从这条街走过时,众人第一反应:哇,谪仙人下凡!
今日五皇子从这条街走过时,众人第一反应:哇,衣服好好看!
不得不说,容昭作为“首发”,效果确实震撼,但也确实因为脸吸引走了许多注意力,裴钦这日倒是让人更关注衣服。
这也理解,不是裴钦不好看,是不如容昭模样惊艳,容昭本来就是女子,美得很有冲击感。
而今日许多人都是因为衣服而关注五皇子,自然会更加注意衣服。
五皇子穿上也是非常俊俏的。
因此,也有人说——
“原来五皇子竟然这般俊俏,也不知道谁人能成为五皇子妃?”
“这身衣服把皇子衬得更加好看,真美啊。”
“公子世无双,不过如此啊。”
“五皇子不愧是皇子,气度不凡,也不知道新回宫的谨王如何?”
……
有人向容昭表白,自然也有人向五皇子表白,当有人丢出花朵时,道路两旁,提前准备了花的人都丢了起来。
气氛一到位,那就真是都凑个热闹了。
当然,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容昭的托儿就不重要,只要风气炒起来,日后就能成为习惯。
冬日花很少,真花只有腊梅,其他都是绢花。
裴钦在这样的万众瞩目中,端着仪态缓缓走过,步步惊浪。
而也真是赶巧,今日还有另一个人在街道上走。
——那是一名年轻公子,估摸着是哪家乡绅的儿子,长得油头粉面,穿了身渐变青色的长衫,模仿着昨日容昭打马而过。
衣服也是仿制容昭的。
显然,有人心动那件衣服,找不到门路让云容坊做,干脆自己家里做了出来。
能这么快做出来,这家还是很有财力。
但是吧……
防谁不好,非要去仿容昭?
乍一看确实与昨日容昭很像,但仔细一看——天啦,这什么东施效颦?
长得粉面油头,勉强算是不错,可能与容昭相比吗?那就是天上云与地上泥的区别。
但凡昨日见过容昭之人,今日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再看那件衣服,也是乍一看相似,但实际却是天差地别,大概只是从报纸上描摹下来,纹路很是粗糙,只像了三五分,颜色染得也有些斑驳,渐变不自然。
若是没有容昭昨日珠玉在前,这样一身打扮还算不错,可有了精细正版在前,这盗版就委实过不了眼。
况且——
如今还有一个鲜明对比的例子。
那牵着马,拥有宫廷仪态的五皇子裴钦霸气走来,一身衣服,与仿制品形成鲜明对比,简直让人不想多看。
裴钦目光犀利,霸气威严,冷冷一扫,那人当即便有些坐不稳,两股战战。
周围,起哄声更是立即响起——
“走开吧,好丑。”
“模仿容世子,这人也太想不开了吧?”
“啧啧,把人家云容坊的招牌绣在自己身上,真是糟糕了云容坊!”
“可不是,看来云容坊的东西,真不是能仿制的,差别太大了。”
……
那人原本发现和五皇子撞上,心里就咯噔一下。
此时又被周围的各种嘲讽声淹没,当即羞红脸,抖着手臂,调转马头,灰头土脸地跑开了。
某个雅间,关梦生嘲讽道:“真是好大一个笑话,仿制的也太难看了吧。”
话音落地,其他人顿时也都议论起来。
“是呀,昨日容昭的风采,这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学了去?”
“有容昭珠玉在前,有五皇子身上云容坊的衣服做对比,真是自不量力。”
“还把人云容坊招牌绣在身上,丢死人。”
“唉,这样好看的衣服,我几日才能有一件?”
……
那“盗版”的人落荒而逃,这条街上顿时又只剩下五皇子一人,他牵着马,依旧走得不急不缓,威严端正。
板着的脸带着霸气,牵着缰绳的动作又带着一股潇洒,很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惊呼声与各种花再次抛出去,热闹再起。
掷果盈车的画面再次重现,五皇子裴钦这一次,带着身上云容坊的衣服,瞬间在京城扬名,赞扬声不断,吸引了全部眼球。
——当真是一时风光无限。
…
等到五皇子离开,沿路的花彰显着这一路上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