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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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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目送郭川马车离开。
  ——很好,最大的一笔开销被人承包了。
  她翻身上马车。
  张长言嘴角抽了又抽,“我就说你干嘛对他那么热情,一开始就想着让他帮你出钱吧?”
  容昭挑眉,淡淡道:“什么叫帮我出钱,这叫互利共赢。”
  张长言撇嘴:“你倒是赢了,比赛做出来的衣服还能卖,他郭家就能得一个名,还是锦上添花的名,却要花掉万两白银。”
  好的布匹可一点也不便宜,云容坊要比赛,显然要用掉不少。
  怪不得容昭热情了这么多天。
  再仔细想想,她带郭川吃的是福禄庄,承诺的一件衣服,也是她的云容坊做出来的,压根儿没有花什么钱,就以赞助商的名义,弄走人郭家一大批布匹……
  这很容昭。
  容昭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跟着我的人,什么时候让他们亏过钱?”
  张长言:“……”
  ——是没亏,但是也拿不到啊!
  容昭收回视线,手指在膝盖上敲着,云淡风轻:“等这场比赛过后,我自然还有生意要和他谈,他当这个赞助商,不会亏。”
  张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你还要和他谈生意?你这是一只羊薅两遍啊!”
  他非常震惊。
  但很快又想——容昭也不是干不出来,毕竟,他们张家被她薅了三次。
  容昭懒得理会他,她此时心满意足地靠着车厢吹风。
  张长言震惊过后,又凑过来,邀功:“唉,说起来,我刚刚也算是帮了你的忙,你要不给我也做件衣服?”
  容昭微笑:“你最近蹭吃蹭喝,我还没与你算账。”
  张三:“……”
  我为什么蹭吃蹭喝,你心里没数吗?!
  没要到任何好处,张长言灰头土脸回了张府,此时张丞相还没回来,母亲她们又在后宅,前院只有张长行。
  张长言手背在背后,溜达进来,疑惑:“二哥,你怎么没有出去?”
  张长行面无表情:“我出去干嘛?又没有钱,天天蹭其他公子的,丢张家脸。”
  还是就在家里吃吧,不出去丢人。
  当然,主要是已经蹭不到了。
  张长言:“大哥出去了?他不是也没钱吗?”
  张长行摆手:“谁知道呢。”
  话音落地,张长知回来了,黑着脸回来的。
  张二张三十分好奇,全都凑上去。
  张长言:“大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张长知脸黑如墨,又带着点羞恼。
  张长行:“大哥,到底怎么了?”
  张长知憋了半天,这才道:“今日同僚聚会,我与那姓赵的向来不对付,上次是他付钱,今日喝了点酒,我就说我来付钱……”
  张二与张三对视一样,表情古怪。
  ——大哥看来还没被缺钱狠狠毒打,竟然能主动说出给钱这种话!
  这种话是能顺便说的吗?!
  “后来呢?”张三追问。
  张长知咬牙切齿:“后来我发现我没钱,就等他们走后,给掌柜说先赊着,没想到那姓赵的竟然正好返回,给听了个正着!”
  张二张三科继续追问:“后来呢?”
  张长知:“后来他就给了钱,羞辱我!”
  张二张三:“……”
  张长知皱眉:“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张长行:“大哥,人家给了钱哎,你还生什么气?该笑啊。”
  张长知:“?”
  张长言:“是呀,他给钱,他就是你兄弟,兄弟的话怎么能是侮辱呢?那是关怀!下次让他继续关怀!”
  张长知:“??”
  ——他这两个弟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79章 三合一
  张长知不知道,但张长知大为不解。
  张长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分明是弟弟,却用过来人的口吻道:“大哥, 你以后就知道赵大人是多么好的同僚了……”
  张长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张二张三认识的那群兄弟,要不就是之前被借过钱,现在避着他们走,要不就是成了团团股东, 和他们一样缺钱。
  哪有张长知的同僚那么好?
  竟然还主动给钱哎。
  张长知十分无语。
  现在的张长知已经开始缺钱, 但因为才刚刚缺钱,又生性不爱钱, 暂时还没有深切体会缺钱的痛苦。
  但想必过一段时间以后,张长知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张长知本来是想抱怨,但两个弟弟的反应让他没了抱怨的欲望,干脆转移话题:“最近容昭那边动静很大?”
  张长行点点头:“是呀, 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不, 应该说是收到消息的地方都沸腾了, 下个月,京城一定是人山人海。”
  张长知陷入思索,微微眯起眼睛, “我们如今和容昭也是盟友关系,他有影响力,対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顿了顿,他又问:“听闻那云容坊珍品大赛之后,也会卖衣服?”
  张长言睨了他一眼, 有气无力:“是呀,容昭花了那么多钱, 衣服肯定不便宜,大哥别想了。”
  张长知眉头一皱,迟疑:“可是今日那些同僚都道,一定要穿上云容坊的衣服……”
  如果同僚都穿上了,他却没有,那就太丢人。
  张长知有点不能接受。
  张长行:“可咱们就是买不起啊。”
  张长知:“若不然将布料送过去,也许容昭会看在合作的面子上,给我们做?”
  谁不想风光?
  看看报纸上关于裴二公子与裴世子的描写,谁不心动?
  再想想当日那掷果盈车、鲜花满地的画面……
  张长行:“就算容昭愿意收布料,也要排队三年。”
  其实看现在几天就能做出一套衣服的节奏,根本排不了三年,毕竟,安庆王府当日也没有收多少人的布料。
  ——可容昭是云容坊之主,她说三年,那就得三年。
  张长知抿唇:“就不能插队吗?”
  张长言掀开眼睑:“插队比之后购买更贵,万两白银。”
  郭川插队了,但看看他付出了多少?
  这插队的代价,他们家付不起。
  张长知:“……”
  这一刻,他似乎突然感觉到缺钱了……
  …
  当初安庆王府大概收了二十来位世家公子的衣料,除了五皇子与裴关山、裴承诀外,剩下的都还在等待中。
  谁也不知道下一件衣服是谁的。
  按照容昭所言需要三年,岂不是近两个月才能出一个人的衣服?
  有人缠着问,容昭就说:“是呀,衣服从设计到裁剪,再到缝制,确实要三个月左右,珍品大赛后绣娘变多,所以才缩减到不到两个月……”
  假话!
  这家伙明显是在说假话。
  “之前裴世子他们的衣服怎么那么快?”就有人质疑。
  容昭一脸坦然:“因为之前就给我做了好几件衣服,后来改了改给他们的,并不是从设计开始,所以比较快。”
  “几件?!”
  “也就是说还有?”
  容昭:“还有四件……”
  霎时间,都顾不得容昭明显的谎言,他们将容昭围了起来,试图想要成为那四件之一的拥有者。
  然而容昭丝毫口风都没漏,在裴关山与裴承诀的帮助下,溜走了。
  安庆王府。
  容屏无语:“什么三个月、一两个月的,你这撒谎可真是信手拈来。”
  容昭淡定地接过石头递来的茶水,笑道:“我也没说假话啊,从打造首饰到量体裁衣,云容坊的衣服本来就要很长时间才能出一套,太快了出不了珍品。”
  他们现在出得快,是因为首饰都是成品,衣服设计也有容昭出力,所以才快。
  容屏:“那你在比赛之前还要放出四件作甚?”
  容昭笑了笑:“十二月一日公布第二轮比赛细则,还要给他们留出至少半个月制作,相当于十二月中下旬才能正式第二轮比赛。在此之前,七天放出一个巡街的,保持热度,正正好。”
  容屏:“……”真是什么都算到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皱眉:“就你那大张旗鼓的架势,却只选三十位绣娘,那些绣娘还未必都进云容坊,成品又慢,如何赚钱?”
  前期花费那么多,后期出衣服又少,怎么赚钱?
  他喃喃:“这得卖到多少钱一件才能赚到钱?你要是卖贵了,谁买吗?”
  容屏不是经商的头脑,不理解。
  容昭笑了:“父亲,我卖的是衣服,但也是品牌,我要让云容坊这三个字,就象征着——昂贵。”
  “贵,且买不着,可只要穿上,就意味着万众瞩目,一场风光。”
  容屏眼神疑惑。
  容昭笑而不语,幽幽喝茶。
  卖什么衣服?
  她要搞真正的奢侈品,属于大雁朝的顶级奢侈品。
  ——云容坊,顶奢制作。
  …
  云容坊初选如火如荼,每期报纸都有报道,甚至一些有来历的绣娘还会在报纸上介绍,给足了大赛牌面。
  但除了悬赏那日是头版之外,之后都在第二面的后版,每期都在那一版块。
  若是感兴趣,直接翻到那一面便可。
  头版照旧是最引人瞩目的新闻。
  今日“云容坊珍品比赛版”就讲了几位绣娘。
  其中一位来自淮州,称为赵三娘,衣服裁剪很好,设计感十分出众,但绣工一般,云容坊让她通过了初选,并且给她派了两位绣工出众的绣娘,帮她参赛。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云容坊在比赛中提供的不止是东西,还包括人力。
  还有一位来自青州的绣娘,名为芸娘,这绣娘极为出彩,据说,昨日她到了云容坊内,直接让人铺了绣架,现场裁衣做衣服,身边只有一位笨手笨脚的妹妹。
  而她做出的衣服极为好看,云容坊当场发了二两银子,给了入选牌。
  第三位就有些来头了。
  ——号称江南第一绣娘,因着正好入宫帮宫妃裁衣,便也报名了这云容坊珍品大赛。
  这位自然没得说,过了初选。
  普通百姓看过之后就去看其他内容,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但后院许多女子,却反反复复看着这版内容,她们対此都很感兴趣。
  那些不远万里来京城参加比赛的绣娘们,更是让她们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热切。
  比赛进展顺利。
  十一月十五,这一日一个消息却让容昭微微抿唇。
  侧妃白氏:“这消息要不要放在报纸上?”
  容昭想了想,轻声道:“写吧。”
  白月华有些迟疑:“三位皇子可否介意?”
  容昭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淡淡道:“若是谨王的其他消息,三位皇子或许会介意,但这件事,他们不会介意。”
  白月华不理解,眉头皱了皱:“可真分明是为谨王扬名的事情……”
  容昭声音平静:“是为活着的谨王扬名。”
  白氏面色当即一变,不再多说一个字,点了点头,便准备去报社将这件事放在明日的头版头条。
  ——马州大雪,朝廷欲派钦差,谨王裴怀悲自请马洲赈灾,永明帝许了。
  自从谨王回归之后,永明帝似乎非常器重,虽未曾时常带在身边,却也让他如同三位皇子一样上朝。
  有时还会在朝上问他见解,十分倚重。
  谨王裴怀悲虽在寺庙长大,有些仁善,却极有见解,不开口则已,每次开口寥寥几句话,总是能说中关键,极有见解。
  他才回来多久?
  皇帝就已经十分倚重,朝中大臣也有许多人私下说:谨王有先太子之风,才干本领,皆不逊于先太子。
  而只要提到先太子,谨王在百姓的眼中就是个好人,自带好感。
  据说,已经有许多官员登谨王之门。
  这也是封王的另一个好处,谨王能公开吸纳人才,培养势力,这是另外三位皇子所记恨妒忌的。
  当然,谨王将那些人都拒了。
  可这并没有让三位皇子放松警惕,要知道,那些敢堂而皇之登门的,都是些靠不住的人,暗地里到底有多少人投靠谨王,就只有谨王自己知道。
  如今谨王自请赈灾……
  怕正是三位皇子対他下手的时候!
  皇帝越看重,他们就越想干掉谨王,这么像先太子的侄子,他们谁敢留?
  万一永明帝因为惦记先太子,直接将皇位传给他呢?
  赈灾……
  多好的机会,随便一场意外就能要人命,还是为国捐躯,就如同先太子一样。
  谨王本就“不祥”,倒霉些,倒是也正常。
  这也是容昭说三位皇子不会在意的原因。
  他们既然没想裴怀悲活着回来,就会堂而皇之告诉百姓们——谨王去赈灾了。
  估计下一次收到谨王消息,就该是“谨王为国捐躯”。
  容昭坐在书房里面,一动不动,神情似乎很平静,但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
  五日后。
  谨王出京那日,与容昭的马车擦肩而过。
  安庆王府马车停在路边,等谨王的马车先过去。
  似有所感,裴怀悲拉开了车帘,紧紧盯着安庆王府马车,期待见到她,哪怕只有一面。
  容昭的车帘却紧紧关着。
  裴怀悲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一直到两辆马车错过后,容昭才收回从那条缝隙看出去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谨王车驾走远,她的声音平静:“转向,去云容坊。”
  “是。”
  外面车夫调转方向,去了云容坊。
  容昭神情平静地坐在马车内。
  她明白裴怀悲为什么要选择去赈灾,他十八年没在朝中,就算有自己的势力,也算不得多大,前有三位皇叔堵路,上有永明帝态度不明。
  有多少朝臣能支持他?
  裴怀悲只能挺而走向,越是危险,越是艰难,就越是能拉近他与三位皇子的差距。
  这是他与三位皇叔的第一次交锋。
  这一趟马州之行,成则立稳朝堂,败则身首异地。
  容昭如果是裴怀悲,也会这么选择。
  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裴怀悲也有他的路要走,能不能活着回来,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选的路。
  ——而容昭一早就给自己选好了路,绝不会更改。
  哪怕他们都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哪怕他们曾短暂相依,依旧不同路。
  …
  云容坊的比赛热度极高。
  之后,又有两人穿上了云容坊的衣服。
  前一位是京城府尹赵丰之子,赵家公子仪表堂堂,穿上云容坊的衣服,再次惊艳整个京城,平日里赵公子都被“京城双杰”的光环死死压着。
  这一日倒是冠绝京城,风光无限。
  羡慕的人更多了。
  第二位则是三皇子裴钰,很明显,他插队了!!
  可是谁敢去和三皇子抢位置?
  没办法,只能酸溜溜看着三皇子风光过市,风头无二。
  好在大皇子已是而立之年,极为沉稳,并不参与。
  剩下两个名额,百姓们都在期待着是什么人。
  各世家公子一封封信写进安庆王府,企图让容昭给自己一个名额。
  十一月二十四日,距离云容坊初选截止,只剩下六天。
  陆陆续续赶来的绣娘已经很少,知道自己赶不上,大多数绣娘都不会选择出门来参加这场比赛。
  所以这两日,踏入云容坊的绣娘锐减。
  反倒是安庆王府来了一个人。
  当五娘容香惜被丫鬟从马车上扶着下来时,林氏和白氏直接红了眼眶。
  “五娘——”
  此时,容昭正在接待郭川,张三陪同。
  郭川辛苦将布匹全都运来了,这是个很果决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就十分干脆,运来的布匹全都是极好的,甚至还有稀有绸缎,没有一匹是敷衍了事。
  容昭见此,笑眯了眼,很是热络地请郭川在福禄轩吃了一顿,为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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