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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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变州。”
碎发之下,容昭一双凤眼犀利,一抖缰绳,带着那十几个高手,快马朝着变州而去。
马蹄声哒哒响起,带起烟尘,渐渐远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兔崽就问——
这么肥,不辜负你们等待吧!!
第80章 阉了
变州在京城东北方向, 距离京城不远,是靠近京城的州郡,也算是官员下放极好的去处, 再往北是近日雪灾严重的马洲。
变州边缘有所波及,但情况并不严重。
快马加鞭,三天三夜能到变州,容昭路上都没歇息几次, 星夜赶路。
而此时,收到消息的众人。
张长言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地喃喃:“容昭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帮她掩饰?
她要去哪儿?
张长行好奇凑过来:“什么啊?”
张长言顿了顿, 随即道:“没什么。”
——虽然不知道容昭要做什么,但他只需要配合。
当然,他是为了那件衣服才肯配合,绝不是因为其他!
裴承诀与裴关山收到消息也同样疑惑。
但毫不例外, 他们所有人都做了相同的选择:配合容昭。
…
变州。
知府的府邸华贵, 宽敞又雅致, 本是天寒地冻的时节, 隔壁马洲更是灾民遍地,徐铭志的府上却温暖如春。
府内处处烧着从青州运来的好碳,让屋内极为暖和。
“没追上?”徐铭志声音压着火气。
下面跪着一个人, 一脸忐忑与不安,声音低沉;“没追上,发现的太晚……现在应当已经到了京城。”
其实容香惜虽然竭尽全力,却跑得不快,如果有人快马加鞭, 绝对能追上。
但可惜,徐铭志忙着安慰祝氏, 都在等容香惜死,自然没人去看她。
当发现容香惜逃跑时,已经过了三天。
“砰——”徐铭志猛地摔了茶盏。
随即他站起来,手背在背后,皱紧眉头,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一衣服华贵的女子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进来,她声音娇滴滴:“徐郎,怎么了?没找到姐姐吗?”
徐铭志见她过来,挥退下人,伸出手,将她搀扶到床榻上坐着,叹口气:“怕是已经进了安庆王府,此时安庆王容屏与安庆王世子容昭已经知晓。”
见徐铭志满脸忧愁,她安慰道:“徐郎莫要担忧,姐姐不过是去一趟娘家,回头再去接回来便好。”
说的若无其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
“安庆王不是个好脾气的,那容昭如今声名赫赫,我便是在变州都能听到他的名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徐铭志咬牙,“早知道当初就该一碗毒药结果那个贱人!”
祝氏一点也不在意,她轻描淡写:“徐郎怕他们作甚?安庆王年迈,那世子没有实权,只会些商人小道,老太爷是户部尚书,他们不敢对徐家做什么。”
“可那寒药……”
祝氏淡定:“他们没有证据,姐姐什么时候吃过寒药?我们只当她是不能生育,徐郎没有因为她不能生而休妻,已是给安庆王府面子。”
这就是颠倒黑白了!
徐铭志有片刻迟疑,皱眉:“容昭绝对不是个好想与的,他与三位皇子以及四大亲王关系都极好,恐怕会刁难与我……”
“徐郎,我们在变州,他在京城,又如何能刁难我们?”
祝氏一点也不放心,反而继续笑道:“况且,徐郎不了解女子,容香惜如今不能生育,他们容家怕是会瞒着这个消息,根本不敢泄露,更不会拿来做筏子……”
这就是时下风气,女人不能生,那就等同于完了。
容香惜就算是被害的,但他们拿不出证据,这事情说出来,就算有人同情他们,还有更多的人会戳容香惜与容家脊梁骨。
她不相信容家愿意闹大。
祝氏十分淡定。
徐铭志一想也是,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那贱人竟然害我们的孩儿,落此下场活该,至于容昭,不过是一阶商人,投机取巧罢了。”
他到底还是有些酸。
当年他在京城,如何折腾都被京城双杰压着名声,如今容昭才不到一年,竟然声名鹊起,天下皆知。
祝氏闻言,眼中闪过懊恼。
她轻轻依偎着徐铭志,一脸怯懦:“徐郎,容家若是疼女儿,或许会为姐姐做主,让徐家处置我……我怕……”
徐铭志一把搂住她,心疼道:“莫要害怕,我定不会让人伤你,我们如今在变州,没人能干涉我们。”
祝氏笑了,轻轻点点头,娇娇弱弱:“若是容家为难,徐郎可以打我几杖,再假装冷着我,应付过去,我不怕疼。”
徐铭志顿时一脸心疼,他身体前倾,搂着人哄:“我怎么舍得打你?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再要一个吧……”
祝氏咬了咬唇,解释:“大夫说还要再养几日,徐郎莫不是忘了?”
她是妾,除了夫君的宠爱还需要儿子傍身,此生才能安稳。
之前的孩子不小心没了,大夫交代要养养,就是太想要孩子,所以祝氏才会恪守医嘱,养好身体。
闻言,徐铭志懊恼:“差点忘了,今日的药吃了吗?”
“还没……”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却十分温暖,徐铭志与祝氏你侬我侬喂着药,盘算着等容五娘回来,要如何收拾她……
此时天已经全黑,正待两人要歇下时。
有人跑进来;“大人,大人,外面有人来了!!”
徐铭志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恼怒:“是谁?大半夜怎还有人上门?”
祝氏也坐了起来,眼神不悦。
下人面色古怪,垂着头低声道:“他说他叫容昭,送夫人回来,想要大人出门去接夫人。”
“容昭?!”徐铭志瞌睡都吓醒了。
祝氏也是一脸大惊:“安庆王世子来了?而且还送姐姐回来?”
下人点头:“后面是有一辆马车。”
祝氏简直想笑。
容五娘还是个正室,怪不得总是忍气吞声,原来在家里根本不受宠,这前脚回去,没人做主,后脚就被弟弟给送回来了——
她就说,嫁了人的女子,除了丈夫还能指望谁?
真以为娘家厉害,还给她撑腰?
徐铭志却没有那么放松,反而眉头紧锁:“真是容昭?他莫不是来找麻烦的?”
来的太快了!
就算真的要把人送回来,也不至于不交涉就直接送回吧?
还是那容昭太要脸,怕姐姐损害王府荣誉?
徐铭志不解。
祝氏这些年猖狂惯了,从来没人下她面子,在地方上,徐铭志就是土皇帝。
所以她赶紧起来穿衣服,声音带着笑意:“徐郎莫担心,那容昭自报家门,就算是找麻烦,也不敢做的太过。”
难道容昭还敢实名制伤害徐铭志吗?
多半是不准备为容香惜撑腰,还怕她不能生之事泄露,生出风言风语。
徐铭志一想也是,这是变州,这是他的府上,他站起来:“更衣,马上去见一见这位安庆王世子。”
一刻钟后。
两人收拾妥当,一前一后赶往门口。
半夜三更,府内点着灯笼,但府外依旧是一片漆黑,远远只能看到门口有一辆马车与数匹快马,以及几道看不真切的人影。
徐铭志远远笑道:“容世子!久仰大名,怎半夜登门?”
容昭就站在门口,一没遮脸,二没伪装,含笑看他:“徐大人。”
徐铭志与祝氏越走越近,他们身后有护卫、家丁,倒是不害怕,当然,他们也不认为容昭敢做什么。
——真要做什么,那也是杀手偷偷来,哪有这样露面实名制的?
眉心一点红痣,俊美的不似凡人。
这不是容昭,还能是谁?
徐铭志就这么走到了容昭面前,声音带着笑意:“我与五娘有些误会,世子是送五娘——啊——”
客气话戛然而止,变成了尖叫。
容昭身后一个高手抓住他。
而容昭狠狠一脚,朝着徐铭志下面踹去,再抽刀,往下一刺,徐铭志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晕厥过去。
容昭拔出刀,朝着祝氏勾了勾唇,十分寻常的一个笑容。
但她拿着带血的刀,眉心红痣跳动,黑夜中,如同从地狱来的阎王,残酷血腥,令人恐惧。
那一笑,也尽是嘲讽,似乎已经写书了他们悲剧的结局。
收起刀,容昭利落翻身上马,这支突然出现的队伍,又眨眼间消失,前后不过几息功夫,只剩下地上呼吸孱弱的徐铭志。
那些护卫们都僵住了。
若是有刺客,或是杀手,他们定然立刻扑上去。
但那是安庆王世子,算是徐铭志大人的小舅子……
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祝氏:“啊啊啊——”
她尖叫着晕了过去。
…
容昭与队伍已经出城,见没人追上来,长出一口气,勒住缰绳。
石头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担忧:“世子,真的无碍吗?”
容昭冷笑:“放心吧。”
她取下水囊,仰头灌下几口水,寒夜当中,水也是刺骨的冰冷,但胸中原本一直憋着的一股火,终于缓缓散去。
重新将水壶挂回去,她一抖缰绳,继续赶路。
石头等人立刻跟上。
几个时辰后。
他们歇下吃干粮,也有人太困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容昭吃完,也小眯一会儿。
六天六夜不睡觉的话,人会撑不下去。
她感觉自己才刚刚闭眼,石头便推了推她,语气着急:“世子,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容昭脑袋还有些晕,她从未这般劳累过,脑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
甩了甩头,顺着石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确实能听到厮杀之声,刀剑相撞。
而且,两支队伍都比他们强。
容昭皱了皱眉,翻身上马:“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必须要立刻赶回京城,一定要在十二月之前回到福禄庄。”
说完,一行人继续赶路,至于那边的打斗,被容昭抛在了脑后。
…
十二月一日,卯时,凌晨五点。
容昭风尘仆仆,一身狼藉赶到福禄庄,立刻洗漱换了衣服,闭上眼睛休息,养精蓄锐。
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的样子,容昭坐着马车回安庆王府。
已经养了几天的容香惜状态好了许多,与容屏、林氏、白氏一起,急匆匆赶来容昭的院中,容昭此时正在上妆。
容香惜一见她的模样,当即就红了眼眶:“六郎……”
憔悴!
短短六天,瘦了一圈不说,还满脸憔悴,眼下青黑。
而这已经是休整过的模样。
林氏与白氏也都红了眼睛,手拽紧手帕。
便是容屏也忍不住道:“你歇一歇,六天来回变州,你这身体也吃不消,干脆好好休息两天。”
容昭摇头,声音沙哑干涩,如同撕裂锦帛声:“我已经休息了‘六天’,今天必须露面。”
她扭头看向白月华:“白主编,今日的报纸发行顺利吗?”
听到这个声音,容香惜和林氏直接热泪滚下。
白氏眼眶更红了,却深吸一口气,严肃道:“都按照之前商量的写了,关于第二轮云容坊珍品大赛的细则,全在头版。”
顿了顿,她补充:“想着你之前的安排,我在后面版块编了个故事,写你前两日出门,却被一男子缠上,还写了那男子赞美你的容貌,气得你不想出门。”
容昭上妆,细心遮挡自己眼下的青黑与满脸憔悴。
此时听白氏如此说,当即露出笑容,转头看向她,竖起大拇指,“干得好,白主编,完美配合。”
被男子缠上是件丢人的事情,但却十分有趣,很是吸睛,也狠狠给容昭刷了一波存在感。
也解释她不想出门的原因,就如同当初裴关山一样。
另外,容昭最满意的是白氏通过“男子”的口,说了容昭的容貌,这更是完美配合她。
——毕竟,在变州她实名制下手。
白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骄傲。
清了清嗓子,她道:“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要紧,其他事情可以交给我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府上气氛就很和谐,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顾不得内部矛盾。
这次容香惜的事情更是让他们产生一种莫名的团结感。
他们真正成了同舟共济的一家人。
容昭:“我没事,对付过这几天再好好休息,还有与徐家的一场硬仗要打。”
容屏终于忍不住在这群女人中插话:“你到底去变州做了什么?”
妆已经画好,完美掩饰憔悴,容昭坐着让丫鬟梳头,闻言,只淡淡回了句:“没做什么,五姐既然没证据指控被他们下了寒药,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姐这苦,不能白受。”
林氏瞪大眼睛:“你也给祝氏喂了寒药?”
“不。”容昭冷笑,“我阉了徐铭志。”
谁去对付这个年代的女人?把徐铭志收拾了,祝氏也没好日子过。
众人:“?”
便是容香惜也满脸错愕,不可置信。
要知道,徐铭志现在膝下一个孩子也没有,阉了徐铭志……这就等于废了他,让他绝后,与徐家结死仇啊!
容香惜搅着手帕,神情十分复杂,半晌,她担忧道:“六郎,你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容昭反问:“五姐应当不介意我这么做吧?”
容香惜下意识摇头。
阉了徐铭志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惊讶,但容五娘心中只有对容昭的担忧,一丝一毫也没有对徐铭志的其他感受。
她甚至隐隐觉得……解气。
大概认为这样想不好,容香惜将这个念头压下,担忧地看着容昭。
容昭:“五姐放心吧,我敢做,就不怕发生什么。”
她一脸淡定,这种淡定让所有见到的人,忍不住将提着的心放下,踏实又安心。
容香惜身体微微颤。
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有人给她撑起了世界,无需她在痛苦、纠结。
容屏神情复杂地看了容昭一眼,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
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就为了上门将男人给阉了。
这真是女子能干出来的?!
容昭没回话,等丫鬟将头发扎好,她站起来,扯了扯嘴角,打起精神,看起来似乎与寻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满意点头。
她转身往外走,“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先去云容坊了。”
路过容香惜时,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五姐放心,和离先不着急,再等等,我帮你休了他。”
说完,容昭大步离开。
容香惜满脸错愕地看着容昭背影。
容屏无奈:“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狂的没边,谁也管不住她,事已至此,你莫要担心,让她自己处理去……”
话没说完,却见容香惜已经满脸泪水。
她看着容昭离开的方向,眼中是欣喜,也是感动。
容屏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白氏抹掉眼泪,也往外走,“王爷,你陪着香惜吧,我去报社了。”
林氏同样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对,王爷陪着香惜,我去理账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只剩下一个“闲人”安庆王,守着正因为感动而哭泣的容香惜。
…
安庆王府的马车哒哒前往云容坊,一路上容昭都能听到云容坊相关议论。
云容坊第二轮比赛非常简单,但却又非常新奇。
给每位绣娘十五日时间,云容坊提供一切,布匹、现成的首饰、做首饰的匠人、帮忙刺绣的绣娘,以及她们可以做衣服的地方。
相当于每个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