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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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信,最近报社一天能收到一箩筐。
“啊啊啊,好气,怎么就不能硬气起来,反抗啊!”
“必须得好好教训那对奸。夫。淫。妇。”
“老天真是不长眼,坏人竟然没报应,好人竟然反抗不了!”
……
也是这一日。
容昭回京的第六日,户部尚书徐家人,浩浩荡荡踏入安庆王府。
第82章 徐贼
徐家来的不是徐尚书, 而是徐老夫人、徐铭志父母徐大人和徐夫人,即五娘过去的祖母和公婆。
除此之外,还有徐大人弟弟徐二爷和徐二夫人, 以及徐铭志两个弟弟徐铭峰、徐铭照,外加数个下人。
这么多人,浩浩荡荡进入安庆王府,行走间都带着压迫感。
安庆王府出了名的人丁凋零, 徐家这么一大帮子人进来, 不能说是“走亲戚”,更应该说是“打群架”。
容屏收到消息, 看向容昭:“怎么应对?”
——徐家显然来者不善。
容昭相当淡定地站起来,抖了抖衣袖,十分平静:“难道他们想在安庆王府比人多吗?让护卫们在院中准备好,爹与我去见客吧。”
对面一大帮人, 容昭却只准备带容屏一个人。
两人踏入前院堂屋时, 徐家人已经都坐下了, 既然是来者不善, 显然也没准备假客气,上首两个位置,徐老太太和徐大人分别坐着, 其他人也在两侧坐下。
这徐家人,跑到别人家去当大爷!
容屏当即就有些火气,但想到容昭废了徐铭志,没说话,只看向容昭。
容昭十分淡定, 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的“下马威”。
她反而对着脸带怒气的徐家人笑道:“徐老夫人、徐大人,今日怎有空来我安庆王府做客?”
说着, 她抬了抬衣服,在堂屋最末的椅子上坐下。
分明被人下马威,可她不在意,而且这么一坐,反而让徐家人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十分难受。
容屏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在容昭旁边坐下。
现在堂屋就成了另一个局面——
上首两个位置是徐老夫人与徐大人,徐老夫人旁边站着徐夫人,徐大人旁边站着徐铭峰和徐铭照两个弟弟,以及一堆仆人,其他人坐在两侧。
其他位置便都空着,反而是靠门处坐着容昭与容屏。
一拳打在棉花上,容昭如此不痛不痒,此时下人送了壶茶上来,就放在容昭手边,她甚至还有心情给她爹倒茶……
而徐家人坐到现在,还没人上茶。
许多徐家人都变了脸,徐大人甚至腾地站起来,正要说话,上首徐老夫人抬了抬,徐大人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徐老夫人捏了捏拐杖,缓缓开口:“容世子,安庆王府就是这么待客吗?我们进门这么久,竟然连壶茶都没有,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
容昭微微一笑:“是呀,就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要上好茶,我已经让下人去准备了,老夫人不要心急嘛。”
顿了顿,她继续微微笑:“徐家平日里应当也有不少好茶吧?”
换言之:你们家没茶喝吗?不然着什么急?
“住口!”徐二爷怒了。
“坐下。”徐老夫人冷声道,随即看向容昭,眼神冰冷,“伶牙俐齿,容世子,五娘呢?长辈上门,五娘还躲着不出来吗?”
容昭诧异:“怎么会?五姐姐身体不好,今日陪母亲出门上香了,根本不在府中,哪是故意不见。”
容五娘从回来到现在,从未出过门,容家知道,徐家也知道。
显然,容昭今日主打——胡说八道。
徐家人全都又惊又怒。
他们没想到容昭张口就是胡话,甚至脸上就写着:我就是说谎了,但你们有证据吗?
以往他们与安庆王府打交道不深,都是互相客套,这还是第一次直接与容昭交锋,实在是令人恼怒。
这回连徐老夫人都不能忍了,一双眼眸犀利地看着容昭,大声斥责:“容昭!你身为安庆王府世子,身为我孙子徐铭志小舅子,竟然殴打朝廷命官、殴打姐夫,该当何罪!”
容昭诧异:“我什么时候打姐夫呢?”
她满脸的困惑:“姐夫不是在变州吗?我就算是想打他,我也打不着啊。”
“一派胡言!”徐大人站起来,死死盯着容昭,“你快马去变州折辱铭志,当日变州许多人都看到,知府府上也是人尽皆知,还想抵赖?”
徐二爷冷笑:“皇上若是知晓你殴打朝廷命官,你们这安庆王的头衔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容昭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轻轻一笑:“有证据吗?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京城,人尽皆知,你们徐家为何冤枉我?”
——不要脸!
“人证物证俱在,你莫不是还想抵赖?”徐二爷一拍桌子,怒道。
容昭突然皱了皱眉,抿唇:“你们有什么证据……”
她似乎有点忐忑不安了!
徐大人冷冷一笑:“带人进来。”
很快,祝氏与几个下人,以及一个百姓模样的人就被带了进来。
容昭看着他们,没说话。
祝氏眼神如同淬了毒,死死盯着容昭,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短短几天不见,祝氏身上已经没有之前的华贵,瘦了一大圈不说,整个人苍白了至少十岁,眼神阴毒又刻薄。
徐铭志是她的依靠,而徐铭志被容昭给废了,可以想象祝氏未来的人生。
如何不恨?
徐大人站在上首,压抑着怒气,询问:“你把你那日见到的说一遍。”
祝氏立刻跪在地上,抬手指着容昭:“那日我与徐郎在府中歇息,这贼子突然拜访,说是安庆王世子请见,我与徐郎出来见他,结果他却对徐郎动刀子,刺伤徐郎!如今徐郎还起不来床……”
她往前膝行两步,哭道:“妾身有人证,那日不仅妾身与府上的人看到,还有许多百姓见到这贼子,眉心一点红痣,绝对不会认错。”
容昭明白了。
与预想有点偏差,徐铭志虽然被废了,但徐家还要他维持知府身份,保住权势,祝氏这样冲动的人也被强压了下来。
当然,只是有点偏差,还能接受。
容昭:“我怎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污蔑我?毕竟证人都是你们徐家的人。”
祝氏目眦欲裂。
徐大人眼神冰冷:“还有许多百姓,他们皆是证人。”
那天晚上哪有什么百姓看到?
怪不得容昭回来这么多天徐家才有动静,原来是在部署,找“人证”。
容昭倒是也不意外,这家人比她想的还要恶心一些,委实没什么好人。
家人被阉了,第一时间不是为家人主持公道,而是想办法补救和制造证据……清醒到有些冷酷。
容昭心中念头百转,脸上却做出“面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紧张。
“果然是你——”徐二爷站起来,指着容昭,“你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我们徐家一定会上报皇上,让皇上处置你!”
容昭梗着脖子:“我没有,我也有证人。”
徐大人:“你的证人才是伪证,容昭,别以为能瞒天过海,你不就是想要制造自己还在京城的假象吗?但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有人帮你作伪证,你的那些护卫能抗住刑罚不承认吗?”
他冷冷一笑:“你偷偷离开京城去变州殴打朝廷命官,又使人做伪证,若是到了天子面前,我看你还敢不敢犯下欺君之罪!”
徐二爷补充:“你已犯下大罪,竟然还在报纸上诋毁徐家,容昭,我徐家定要你付出代价!”
他们一个声音比一个激愤,一个比一个凶狠,似乎真要和容昭死磕。
容昭心中冷笑,真要是死磕,现在就不是在她面前了。
她面上梗着脖子:“我虽然确实想打他,但我没去过变州,徐铭志还活着,也没出什么大事,你们别想祸害我安庆王府。”
没出大事?
徐铭志都被废了啊!
祝氏连日压着的火气克制不住,再加上容昭示弱,仿佛已经被他们拿捏,她身体扑向容昭,声音尖锐:“我要杀你了!你毁了徐郎,你毁了我……”
容昭看着癫狂的祝氏,勾唇:“我做了什么?”
她歪歪头,无辜:“就算我真打了徐大人,那又如何?徐大人欺负我五姐姐,我打他最多被皇上斥责,又不是没有打过官员的勋贵,我又不入朝为官,名声差点就差点。”
祝氏:“你根本不是打了徐郎,你是阉了徐郎——”
老夫人皱了皱眉,手一抬,“让她到一边去,安静些。”
刚刚容昭仿佛已经被他们威胁,漏了破绽,而这里只有他们徐家人和容昭父子,说出徐铭志真实伤情,倒是也无所谓。
容昭笑了。
徐家人死死盯着她。
容昭继续笑,笑着笑着站了起来。
她伸出手,掸了掸衣服,云淡风轻喃喃:“看来徐公子真是废了,一个被阉了的徐公子,还能当知府吗?”
徐老太太气得抽搐:“胡言乱语!”
容昭脸上笑容不变,歪歪头:“说吧,你们到底要什么?”
徐家会上门,会说这么多,却不直接找皇帝做主,这是不愿意将徐铭志的伤势公开,同时还要容昭拿出能让他们家满意的条件……
——这也是容昭一开始就说这家人恶心的根本原因。
徐大人冷笑:“我们要你付出代价,你殴打朝廷命官,整个安庆王府都要给你陪葬!”
容昭看着他不说话。
如果真是这个态度,就不会站在这里。
而且从容昭刚刚问出那句话起,原本暴怒的众人虽然还板着脸,气氛却又有些不同了。
容昭从出现到与他们寒暄,脸上一直都是挂着笑容,此时却突然沉下来,厉声喝道——
“徐家欺负我五姐姐,竟然还想倒打一耙,委实不要脸。”
“来人,将徐家人给我轰出去,再不许他们登安庆王府的门!”
徐家人一怔。
他们显然没想到容昭突然变脸。
然而容昭要的就只是祝氏口中那句话,亲口承认徐铭志已经被阉了就好。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便不需要再与他们虚伪。
徐家人多,但安庆王府的下人以及容昭的一百个护卫,人更多。
在徐家人愤怒与愣神中,将人给轰了出去。
容昭跟在后面,看了徐二夫人以及徐铭峰、徐铭照一眼,凉凉道:“哎呀,孩子多可真好,徐铭志毁了,徐家还能再选一个人顶上……”
徐家嫡长孙徐铭志是家族寄予厚望的人,这年头就是如此,嫡长子拥有最高待遇。
而一般家族里面的晚辈不会都入朝为官,朝廷也不想见到那一幕。
有了一个领头的,剩下就都得做其他,就算为官,也是小官,未来生了孩子,就要成为分支。
徐二爷已经快成分支了。
徐铭峰与徐铭照也没有大好未来,徐铭志年纪轻轻就是知府,整个徐家的资源都倾斜在徐铭志身上,如果兄弟们关系好也就罢了……
这两位从进屋到被赶出去,就没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也没怎么说话。
关系不好。
徐铭志倒了,下一个支棱起来的不就是他们吗?
而且,徐铭志这次倒得虽然丢人,却也只是丢人,是被安庆王世子下了黑手,皇上甚至可能会弥补徐家……
果然,徐二夫人、徐铭峰、徐铭照三位,皆是微微一顿。
容昭将种子埋下去也就不在意了。
发芽是惊喜,不发芽也不影响她的计划。
徐家人被撵出安庆王府,这动静可不小,引得外面不少人驻足观看。
容昭站在门口,十分没有形象地大骂——
“你们徐家徐铭志宠妾灭妻,虐待我五姐姐,不知道被谁给阉了,成为太监,竟然还想要赖在我头上,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从今天开始,我们安庆王府与你们徐家没有一点关系,关门!”
两句话,信息量好大。
容昭说完倒是潇洒关门了,但徐家人还站在门口,听到这大嗓门的一句话,简直如遭雷击,站都站不稳。
周围,所有人都悄悄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胡说!”
“他胡说八道!”
徐家人气得跳脚。
…
当日,消息就如同病毒般疯狂扩散,眨眼间就传遍了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哎,你们听说了吗?户部尚书徐大人之孙徐铭志,就是在变州当知府的小徐大人,他竟然被人给阉了!成了太监。”
“啊?谁干的?怎么这么大胆?”
“不知道,但是徐家人说是安庆王府世子容昭。”
“容世子不认,直接将徐家人给赶出来了。”
……
“听说,户部尚书徐大人之孙徐铭志被人被阉了,成了太监。”
“啊?怎么回事?”
……
“什么?!徐大人被歹人阉了?!”
“什么歹人啊?”
……
“徐大人成了徐太监!”
……
“最新消息!徐铭志确实被阉了,他弟弟被人缠着询问时,冲动承认了!”
“天啦,竟然是真的。”
……
“最新消息!!知道为什么徐家人说是容世子干的吗?”
“为什么?”
“因为徐大人宠妾灭妻,半个月以前,容世子的五姐姐回京,在安庆王府养病,六日后,徐大人就在府上被人给废了,他那妾祝氏亲口承认被废的,还说看到容世子动手!”
……
乍然间听到这消息,什么徐大人,什么小妾,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
卧槽,原来是这两货!!
第二反应就是——
宠妾灭妻,这是遭报应了?
想想被创的三个故事,许多人凑在一起,开始嘀咕。
“所以那三个故事的原型就是这徐家?徐铭志宠妾灭妻,把妻子折腾得活不下去,妻子的弟弟就上门报复?”
“我怎么觉得他活该呢?如果那妻子没人做主,岂不是要和故事当中一样,最终惨死?”
“你胡说,容世子都说了,与他无关,他那几天都在京城,徐家是找不到人,拿世子当替罪羊要好处呢。”
“对对,我也记得容世子一直在京城,前些日子还看到他,之前不是容世子差点被男子调戏过?哪有时间去什么变州。”
“这徐家感觉真不是什么好人。”
……
女子们就要更义愤填膺一些。
“且不说根本不是容世子做的,就是他,那又如何?”
“徐贼那种折辱妻子的畜生,就该让他没有好下场,成为太监?哈哈哈哈活该!”
“可不是,爽了爽了,这结局我喜欢。”
“一想到那三个故事的后续是姐姐回娘家,丈夫遭了报应成为太监,我就开心,哈哈哈。”
“哈哈,我也喜欢,活该!”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原来还能阉了那贼子!”
“诸位先莫要高兴,那徐家显然是想嫁祸容世子,且不能让他们如愿。”
“那我们能做什么?”
……
那位之前气得撕报纸的小姐站起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来人,准备纸笔,我要给报社投稿诗作,骂一骂那天杀的徐贼活该!”
他们当然知道容昭之前的三个故事是含沙射影,但那不影响他们被创过后的本能反应。
首先,容五娘如果没有被欺负,容昭干嘛编故事?这年头女子天生弱势,丈夫倒霉,妻子就要跟着倒霉,如果不是真有大仇,不会编故事诋毁姐姐的丈夫。
其次,就算容昭真阉了徐铭志,能让风光霁月的安庆王世子干出这种事,徐铭志肯定做了大恶啊,恶到宁愿阉了姐姐的丈夫。
最后,到底是不是容昭干的,还真不一定,如果不是容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