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女主就跑嘻嘻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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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诺愣住。
徐鹤然握着毯子的手微微用力,旋转手腕,慢悠悠将毯子缠在手上,毯子另一端的人不得不往她的方向靠近。
“我刚刚在想一件事。”徐鹤然苦恼的皱眉。
奇怪的氛围在只有两人的车厢蔓延,辛诺感觉到一丝被控制,主动权落在徐鹤然手里的感觉,她对这种感觉好奇而迷惑,于是她顺着徐鹤然的话问道。
“什么事。”
“就是……”徐鹤然的手猛地一使劲,旁边,黑发女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带的往前扑,上半身落在徐鹤然怀中。
辛诺漆黑的眼睛缓缓放大,看着徐鹤然脸上依旧挂着苦恼的表情,蓝紫色的宝石眼睛却熠熠生辉。
“我在想,隔着毯子的话,那还算,吻吗?”
徐鹤然轻轻地说,她垂头,以居高临下,却温柔的口吻轻声到,松开托着辛诺手臂的右手,微微抬起,温柔的手掌落在辛诺柔滑脸庞,顺着姣好的弧线下滑,直到修长的手指可以轻松地揉捏到她软而微凉的唇瓣。
“辛诺姐姐,那是你的初吻吗?”她平静地询问,“对我来说,应该是初吻吧。”
“隔着毯子的话,可以算作初吻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我的初吻是跟辛诺姐姐……我好开心,但是,这毯子也太碍事了吧。”徐鹤然弯弯眼睛,拇指在她上下唇之间上下滑动,轻轻扣入唇间。
温热湿润的触感立刻将她包围,徐鹤然喉咙上下滑动,眼神像被迷惑般散开,她微微垂头,靠近辛诺的脸。
“我想……再跟诺诺亲一下,就这样。”
“……”
辛诺沉默,漆黑的眼静静看着徐鹤然,直到她能感受到徐鹤然鼻尖呼出的气息,直到她宝石的眼睛靠得再也不能更近,直到她同样漂亮的唇几乎要撞上来那刻,黑发的女孩微微眯了下眼睛,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笑意。
她毫不犹豫启唇,洁白的牙齿将随意侵入的指尖叼住。
随即,用力。
“嗷——”
崔琦上车时,就看到辛诺悠然落座,而旁边的座椅上,某人身体跟薄毯缠在一起,抱着手“呜呜呜”的徐鹤然。
崔琦:“……”
不用想也知道。
“徐鹤然,你是不是又惹辛诺了?”
“我没有!”徐鹤然立马道,但是她想了想,确实也不是没惹。
她就是鬼迷心窍了下嘛!
“唔……就一点点,但是她咬我!”
咬你?
崔琦挑眉,看向辛诺。
身上已然拥有几分成熟味道的女孩撩起耳边的发,温和回望,无奈一笑。崔琦立马明了,扭头对徐鹤然说:“你不惹,别人为什么要咬你!”
“哼!”徐鹤然自知理亏,悻悻地把自己从毯子里拽出来。
过了一会,她才感觉到不好意思,转头看向辛诺。
辛诺故意扭头看向窗外,那束在她们闹起来时落在地上的白玫瑰重新回到主人怀中,美人抱花,神色冷淡。徐鹤然挠挠头,脑袋上灯泡一亮,她迅速摸出手机。
“叮咚。”
辛诺手机响了下,她一挑眉,抽出手机。
“叮咚叮咚叮咚。”
“修勾探头。jpg”
“诺诺,你刚刚咬我”
“是不是因为”
“之前我咬你脖子来着?”
“勾勾疑惑左右晃脑袋。gif,诺诺,记仇精!”
辛诺微微一笑。
“那你想不想看看,我有多记仇,嗯?”
徐鹤然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寒意,她立马缩起脖子,指尖如飞。
“我错惹——对不起嘛!”
“我鬼迷心窍呜呜呜……给你一颗小心心。”
辛诺勾勾唇,放下手机,之前阴差阳错的吻,被两人心知肚明地轻飘飘掀过,仿佛谁都没放在心上。
“刚刚那个流浪汉精神不太好,之前就在医院中乱逛乱晃,医院这边原本想将他送到精神病院,结果他看到保安拔腿就跑。”崔琦简单地解释刚才的事情,“不过我们的保镖已经和医院保安联合控制住流浪汉,将他送走了。”
“哦。”徐鹤然点点头。
辛诺将座椅收起,她靠在柔软宽大的后背中,透过明净的窗,看向不远处高大的建筑。
市立综合医院,住院部。
三辆定制款豪车缓慢停靠,车身标志引来行人注意,等穿着黑衣,面无表情的保镖们下了车,行人纷纷扭开头,加快脚步。
徐鹤然带上帽子,随口道:“人家不会以为我们是坏人吧?”
“人家不会那么傻。”辛诺说。
“不看你们是好事,但等以后,你们想不被关注都是奢望。”崔琦笑道,“作为经纪人,我可不想看到那种场面,走吧。”
辛诺母亲住在普通病房,一行人坐上电梯,来到十楼。
电梯门打开,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有几个小孩在走廊上打闹,也不见大人制止。
徐鹤然蹙眉,不满道:“怎么这样。”
“有时候,热闹反而是件好事。”辛诺笑了笑,笑容一闪即逝,目光沉甸甸的,她迈开步伐,率先往前走。
辛诺母亲坐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正对病床的墙上挂着电视,每天雷打不动播放夸张的,歇斯底里的家长里短。
“诶,你闺女今天还没来看你啊?”旁边比她大十多岁的女人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固定环节,“让我说,还是得生儿子,你这里里外外,哪里不需要男人。”
辛诺母亲尴尬地笑,她最开始还反驳,但是有些人不是言语就能改变的,多说无益。
“你真的不想见见我给你介绍的那人?他跟我差不多大,家里有俩儿子,大儿子都生孙子了!你过去直接抱孙子!”这位阿姨激动地说,“这人家一看就是好命,你过去就是享福啊!”
辛诺母亲笑不出来,“不必。”
“妈,你有完没完!”大姐的女儿打水回来,一看这气氛就知道怎么回事,她气冲冲地说,“你就不能安静看电视?”
女人被女儿呛,当即上火,“我怎么了!我好心给人介绍对象我还错了吗?我这是积福,菩萨知道了都得多给我两年寿命!闺女都是外人,等她闺女嫁出去,她一个人孤零零老死在家里,她就后悔没早点再找一个!”
“妈——”阿姨女儿气得胸口痛,不好意思地看向辛诺妈妈,她妈越说越不像话,什么老死在家里!
“你别叫我妈!”女人还生气她教训自己的话。
“好,我不叫你妈,我也没必要在这伺候你,反正我是外人是不是?让你亲儿子自己来吧!”阿姨女儿冷笑,拿起包扭头就走。
女人同样生气,故意捂着胸口在床上大喊,“唉,我就该死!我就该死了算了!我生你有什么用,说都不能说,我说错什么了!现在就不管我,我能指望你什么?”
“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指望不上哟,指望不上!”
只有三张病床的病房中,只有女人吵得耳膜痛的叫喊声,夹着电视中同样吵嚷的叫骂。最左边病床躺着位年轻的男孩,脚上打着石膏,他一脸痛苦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等女人骂累了,发现女儿真没回来,连忙给她儿子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接通那刻就开始抱怨女儿,她的手机是老年机,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小。
“我要上班啊,明天才能请假去看你,今天我姐没去照顾你吗?”
“她根本不想照顾我,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走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叉烧!”
“你是不是又当着我姐的面乱说话?妈你能不能安生些!”
没等他话说完,女人立马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唤,哭天喊地,电话另一头咔嚓把电话挂掉,女人顿时难过的扑在床上哭起来。
辛诺母亲和年轻人对视一眼,两人露出终于到结尾的庆幸表情,这戏码,三天两头上演。就在病房凄惨的哭声中,走廊忽然传来叽叽喳喳兴奋的吵闹声。
吵闹声越来越近,停在他们关闭的门前。
“花!好多好多的花!”
“妈妈,妈妈,快看,叔叔有好大的花!”
扛着半人大花束的保镖面不改色,好像他怀里抱的不是鲜花是木仓般冷酷。
徐鹤然站在辛诺背后,看着她忽然停下脚步,静静站在病房门口。
“嗯?”
她将头搭在辛诺肩上,看了眼她的表情。她二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阴影中,辛诺漆黑的眼沉沉似水,毫无情绪。
徐鹤然抬起手,揽住辛诺的肩,微微用力让她落在自己身后,自己从辛诺身侧绕出来,站在门口,一撸袖子。
“咚咚咚。”
她豪爽地敲敲门,喊道:“我进来了!”
病房中,抹泪的女人没听清声音,只听到女孩的声音,以为是她那“不孝女”幡然悔悟,良心悔改,认识到自己错误回来伺候她,立马拉着脸,抬头,恶狠狠道:“你个叉烧,还知道回——你谁啊?”
个子高挑,穿着宽松外套,双手插兜的女孩歪歪脑袋。她帽子反扣,头发压着头发垂在身后,脸上带着黑色口罩,眉眼便清晰夺目的显露,女生用她那双蓝紫色眼睛打量女人两秒,立刻移开眼睛。
嗯,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相处的阿姨肯定不是诺诺妈妈,所以……
“妈!!”
徐鹤然拽下口罩,张开双手,热情地扑向中间床上身材清瘦,表情柔和的女人。时光不败美人,虽然辛诺妈妈眼角已有细纹,但她淡然的气质,姣好的面容仍旧鹤立鸡群。
“妈——”徐鹤然坐在床上,热情地跟茫然伸手回抱的辛诺妈妈贴脸吻。
“诺诺姐姐欺负我!她叫我小笨蛋!还咬我!”徐鹤然立马告状,还伸出手给辛诺妈妈看她早已没有牙印,干干净净的手指,某人皱着眉伤心的指着手指说,“就是这里!”
这是鹤然吧?
辛诺妈妈晕晕乎乎的,捧着她的手指头,下意识道:“不痛不痛,妈妈给你吹吹。”
站在门外的辛诺:“……”
旁边面色犹疑地阿姨和一脸震惊的年轻人:“……”
“诺诺妈妈,这就是你那不舍得来看你的闺女啊?”阿姨阴阳怪气道。
为了逃脱痛苦的住院生涯而沉迷网络的年轻人:“…………”
等等,这不是——
“徐鹤然!”
辛诺凌凌声音冷冷叫她,一脚踏入门内,她身后,经纪人崔琦和六名保镖随着走进来。
本就不宽敞的病房更加拥挤,保镖们靠墙站着,表情冷漠,他们是徐家派来华国知根知底的老人,有好几位都是人高马大的外国人,高大的个头往病房中一站,天花板有种被拉下来的感觉。
那吱吱歪歪的阿姨立马闭上嘴巴,表情不太好,目光瑟缩的扫过保镖。
“妈!”徐鹤然往辛诺妈妈身后躲,她伸出两只手,抱住辛诺妈妈的腰,对着辛诺挤眉弄眼,因为找到靠山,所以无限猖狂。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特别适合你。”辛诺说。
徐鹤然立马道:“人美声甜?”
辛诺冷笑:“狐假虎威。”
徐鹤然:“……”
“妈——”
辛诺母亲反应过来,立马道:“怎么可以这么说鹤然。”
“怎么不是?”辛诺摘下帽子和口罩,漂亮的毫无瑕疵的脸蛋顿时落入病房众人眼中,那年轻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连那天天对着辛诺妈妈嘟囔的女人都愣住了。
“您记得隔壁李叔家抱来的狗吗?比熊,刚来只有巴掌大,李叔不在它就老老实实的动也不敢动,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李叔在立马活蹦乱跳追着人叫,是不是狐假虎威?”
她话说完,人也走到徐鹤然身边,顺手将她的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叠好放在桌上。
徐鹤然仰着头,怀疑地看着辛诺,“我怀疑你想说另一个词,但我没有证据。”
狗仗那啥。
“嗯,你中文学的好。”辛诺摸摸她的头,宽容的笑。
“……妈!”徐鹤然委屈。
“诺诺,不可以欺负妹妹。”
辛诺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徐鹤然,翘起嘴角,坐在病床旁边。当她让开位置,病床上的女人看清徐鹤然的脸。
“妖精!”她下意识喊道。
顿时,病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女人一哆嗦,缩缩脑袋。
“诶,阿姨是想说我长得好看吗?”徐鹤然笑嘻嘻地说,“华国的妖精不是都很漂亮吗?”
见她态度不错,女人心里对保镖们的惧意渐渐褪去,她顺杆往上爬:“你眼睛怎么是这个色!”
徐鹤然故意道:“我眼睛怎么啦?不好看吗?”
“花里胡哨的。”女人说。
“哦~这您不懂了吧,这叫美瞳。”徐鹤然开始胡说八道,“多漂亮,这是时尚,怀深!丝带藕!”
女人皱紧眉头,“什么藕啊蒜啊,你家里人怎么不管管你,还有你这头发,乱七八糟,小小年纪,不学好!”
她又看向徐鹤然膝盖上方的短裤,眉头皱得更紧了。
辛诺斜眤过去,正想开口,听到徐鹤然的笑声。
“阿姨您家有几个孩子啊?”她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提到孩子,女人一脸骄傲,“我有个小儿子,还有个闺女。”
提到她闺女,她的口吻淡了许多。
“哦~一儿一女啊,好字。”徐鹤然笑嘻嘻地说,“我有个姐姐,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呢。”
女人眼睛一亮,“那你家人肯定很疼你弟弟吧。”
“疼啊!”徐鹤然斩钉截铁,“但是她们更疼我啊,因为我是我们家不学好的那个,任性不好管,所以她们就多花心思管我呢,而且我弟天天被我欺负。”
女人顿时露出不舒服的表情,但徐鹤然看起来很想跟她说话,干脆起身,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女人旁边,跟她聊天。
“阿姨,您两个孩子一定都很乖吧?啊,都工作了啊,是继承家里的公司了吗?”
“诶,您家没公司吗?”徐鹤然立马苦恼的皱眉,“您怎么没开公司给孩子啊?”
女人无语道:“公司是随随便便能开的吗,现在经济不好,能找到个好工作就是菩萨保佑了!”
“您怎么能这么想!”徐鹤然立马摇头,“我爷爷当时那么难,都一步步走过来了,还开了公司给我妈,我妈又给了我姐,您不努力,怎么能怪经济!”
“阿姨,您是不是年轻的时候不努力,不学好,所以才没有钱留给孩子,让他们不得不出去工作,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啊?”
“您也太不争气了吧?您为什么不努力,给您的孩子创造美好的未来!”
徐鹤然痛心疾首,她左看右看,从女人桌上摸起遥控器,调到某台,屏幕中正回放《星耀少女》往期节目。
“您看到这个节目没有,当初我不想上学,我妈就给我搞了个节目让我玩,看到那个跳舞的没有,就是我。”徐鹤然诚恳道,“要是您当初努力,现在站在前面跳舞的,就是您闺女了!”
女人被她一连串说下来人有些发傻,愣愣地看着节目中跳舞的一群女生,她还看到了名叫辛诺的女生,她就坐在隔壁床上,小心翼翼地伺候病床中,她一直想给拉红线的温柔女人喝水。
“你……你是明星?”她惊愕地瞪圆眼睛,“辛诺妈妈,你闺女也是明星?”
明星她知道,能赚大钱的!
怪不得辛诺一直没来伺候她妈妈,原来是去当明星去了!
还在电视上唱歌跳舞!
辛诺母亲笑了笑,抬手摸摸辛诺的脸。
“我们诺诺争气。”
辛诺低头,眼眶微红,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她像天下所有被母亲疼爱的宝贝般,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徐鹤然抬手,挡住女人的眼,让她看向自己,“阿姨,您说说,要是当初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