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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明月照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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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点点头,认真照做。
  聂照再指指对方的肱骨头:“这里,推出来。”
  在士兵惊恐的眼神中,姜月完成了这场正骨,聂照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都推回去了,有我在,我办事你放心。”
  小兵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姜月手忙脚乱哄他,从怀里掏出个饴糖塞进他嘴里,搓手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好好学。”
  小兵含着泪,抽抽噎噎望着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聂照看着不由得好笑,当年十一二岁要别人哄的孩子,如今都会哄人了,他把刘将军给的令牌扔进姜月怀里:“晚上去找我,拿着这个不会有人拦你。”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二更◎
  白天姜月把人家骨头推错了; 晚上就抱着被子跑去聂照营帐了,她学不会,就绝不回去睡。
  大家看到是刘将军的令牌; 又是去聂照那里,便知道她是聂照的妹妹,统统放行。
  “聂小将和他妹妹感情真好。”
  “都这么大了,还在一起睡是不是不合适啊?”
  “你少用这么龌龊的想法来想人家; 外面那么多人守着呢; 能怎么着啊; 人家妹妹就是今天不小心杀了人害怕,来找哥哥的。”
  “真没想到啊; 妹妹竟然杀了一个细作。”
  “不过聂小将姓聂,为什么妹妹姓姜啊?”
  “就不兴人家娘改嫁了?”
  大家闲着也是闲着; 议论一气; 最终以聂照和姜月同母异父为话题结尾。
  姜月悄悄掀开帘子; 只露出个头,暗戳戳打量里面,聂照瞥到她; 心里一软,觉得真的好可爱,上前把她从外面揪进来。
  “怎么还带着被子来的?”他虽然这样说; 但还是把被子铺在床上。
  “我感觉今晚回不去了; 所以带床被子; 省得和你抢。”姜月走到他桌前,随意翻了翻上面的书; 讲兵法的、周易五行的、地理的; 上面还有聂照的批注; 她没见过,也都看不懂,“原来行军打仗,要读这么多书?”
  聂照将准备好的骨骼图摊开,剩下的书搬走:“温故而知新,有好多是兄长以前教过的,如今再看有新的感悟。做一名会冲锋陷阵的将领容易,要做一名能统帅全军的将领却不易。你想学吗?”
  姜月点头,“要学!”
  这些是她从未涉猎过的领域,不过她也好奇:“三哥未来会有机会统帅全军吗?”
  聂照语焉不详:“刘将军年近花甲,牛将军非帅才,或许有吧。你问这么多,图都看了吗?”
  姜月:“在看了在看了。”
  “你光看有什么用?摸一摸。”聂照坐到她身侧。
  姜月听到他说摸一摸,一把手就摸到他脸上,她的手指湿漉漉的,软得像深夜舔舐的梦,聂照被她触碰得一哆嗦,手掌撑在地上,才不至于跌下去。
  “这里是上颌骨,三哥你胡茬该刮了……”她浑然不觉,点评着,一边低头看图册,一边手指沿着上颌滑到他的下巴,碎碎念,“这是下颌。”
  她的手指还在继续向下,再下划一寸就是他的喉结,聂照终于回过神,一把攥住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让你摸你自己,你摸我做什么?”
  姜月愣愣的,还以为他坐过来的意思是让她摸他呢,结果会错意了。
  “哦。”她连忙摸自己脖子,“这是第一节 颈椎,这是第二节颈椎……”
  聂照起身倒了两杯水,她一杯自己一杯,然后托着腮盘腿坐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看她摸骨头,有时指点一下。
  姜月念叨的多,没一会儿水就喝完了,她要起身去倒,聂照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我的还没碰过,你喝这个。”
  她抱过来灌了一大口,聂照就去又倒了杯热水给她晾着。
  军营靠近飞沥关,并不闷热,却有许多蚊虫,姜月摸到指骨的时候,顺手拍死了一只蚊子,聂照却气定神闲,帮她向人要了罐药膏回来,涂在她手腕和耳后。
  他完全没有被侵扰的苦恼,姜月愈发觉得不公平:“它们为什么只咬我从不咬你?”
  聂照把盖子旋上,不以为意:“我向来不受蚊虫侵扰,小时候还以为这些东西都不叮人呢。”
  姜月凑上去,在他领口嗅了嗅:“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气吗?不过这是什么香料,到现在依旧有味道,还能驱蚊虫?”
  她从未见过聂照用熏香之物,大概是他还在京都时候用的?所以沁到皮肤里了?那必定是十分名贵的香料,姜月一直觉得这香气好闻,甜甜的,暖洋洋的。
  聂照把她的头从自己脖子处推开:“你属狗也不要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不是什么香料,是我生下来就带着的。”他偏过头,耳尖有些许红。
  姜月不听,又闻了闻:“宝音说前朝皇帝有一个宠妃,生下就身带异香,我还以为是胡诌的,没想到是真的,听说那个宠妃每每受热或跳舞大汗淋漓之时,身上的香气就会愈浓,三哥你也会这样吗?”
  聂照不言,指尖拨弄着药膏的罐子,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他沉默了一会儿,凶道:“你不要问了,骨头都认清了?”
  毕竟一个大男人生来身带异香,说出去奇怪,会惹人发笑的,这是聂照难得不好意思讲的时候,除了极为亲密的家人,没有旁人知道。
  姜月终于不再追问,她又读了一会儿图,冷不丁来一句:“三哥若是女子,进宫想必也能成为宠妃,到时候吹吹枕头风,粮草就……”
  “你少说话!”聂照把书卷成一卷,敲在她头上,此刻不止耳朵是红的,脸颊也透着粉。
  姜月看出他羞恼了,捂着头靠过去:“不说了不说了,和你贴近一点沾沾味道,想必蚊虫也就不会叮我了。”
  聂照没有推开她,当作默许了。
  他驱虫效果果然比药膏更好用些,姜月耳畔再也没听过蚊虫的嗡鸣声。
  烛火昏黄,催人入睡,姜月读着读着,就忍不住完全倒在聂照怀里,这样轻便又省力,又过了片刻,手里的图册“哗啦”一声轻响掉在地上。
  睡着了……
  聂照听着远处传来的梆子,已经子时,的确是该撑不住了。
  他轻笑一声,将图册捡起来放回卷案上,把她抱上榻。
  姜月迷迷糊糊醒了,硬撑着说了一句:“我还没背完。”
  “睡吧,明天再背。”聂照说完,她才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似的,毫无顾忌地倒头睡回去。
  炉子上烧的热水,他打了一盆,帮她擦了擦手和脚,重新涂过驱蚊的药膏才给她盖上被子。
  姜月头上的发带白天救治伤员之时沾了血,聂照也给她洗干净晾好了。
  他将烛火灭掉后,自己抱了床被子睡去长椅上。
  姜月确实很大了,她不懂事,自己不能不懂,睡在一起不成体统。
  第二日一早,姜月和聂照急匆匆吃过早饭后,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过了没两天,牛力不仅没能带回粮草,抚西那边还传来消息,霍都督设宴款待牛力将军,却不料牛将军在宴席上大发酒疯,如今暂且已经被霍都督关押了。
  牛将军虽然鲁莽,如今关头,他绝不会这样冲动,保不齐就是霍停云那老小儿设的局。
  但勒然此刻又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军中上下忙着抵御外敌,凑集粮草,也顾不上牛力了。
  等回过神已经有半月有余,霍停云的使者才到,对方神情傲慢,对刘方志也不多恭敬,道:“都督宽容,此番只是想要教训教训牛将军罢了。不过刘将军若是能献出一人,想必牛将军会回来的更快些。”
  刘方志心中暗道不好,还是问:“何人?”
  “你麾下小将聂照的妹妹姜月,此人疑似是杀害都督九公子的元凶!”使者指向聂照,“原以为你家女公子柔弱,不想都督细细打听才知道,竟是个狠角色,能将城中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呢。”
  “疑似岂不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都督难不成要强行带走舍妹这一弱女子吗?”聂照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直视着对方。
  使者冷哼:“所以都督要带人前去提审,若是无辜,自然会放她回来。”
  聂照眸光微冷,说是提审,恐怕有去无回。
  姜月在逐城中曾打过不少混混,那些人怀恨在心又有都督府威逼利诱,早晚会把姜月会武之事全盘托出。但霍明爱死因不风光,且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姜月杀的,他料霍停云会派人暗杀姜月,才把她带到军中严加保护。
  刘方志还在犹豫,姜月不送过去,牛力恐怕就回不来,军中缺损一员猛将啊。姜月既能杀得细作,保不齐也能杀得霍停云的九儿子。
  他老早看霍停云不爽,他那儿子也纨绔,心里暗叹杀得好,摆手道:“既无证据,送来送去也麻烦,不由交由我们亲自审问,若有结果,必然会告知都督。”
  至于牛力,既无大过,又身有军衔,霍停云不敢对他如何。
  “都督的粮草军马可是整装待发了。”使者眼睛一转,掐住了他的命脉。
  “你!”刘方志一顿,愤愤甩手,“粮草乃朝廷拨给,都督岂能私扣?”
  “路上总有差池嘛。”使者一笑。
  “将军!报!将军不好了,东边的粮仓起火了!”
  “报!将军,勒然人又来了!”
  噩耗双双而至,听得人头晕目眩,事情怎会如此巧合?刘方志目眦欲裂地看向使者:“粮草是你们烧的?边防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你们怎么敢因一己私仇毁国家大计?”
  粮草看守严密,非亲信不得进出,而他们手持都督令牌自然可以入内。
  “想必是都督府进了细作,回去后我们定然严密盘查。”使者说得风轻云淡,“如今将军可愿意交出人来?”
  “将军,还是将人交出去吧。”
  “粮草短缺,若再得不到支援,恐怕撑不过半月。”
  众将心知肚明,但此刻也不得不向霍停云低头。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一更◎
  霍停云是在拿此事威胁他们; 刘方志怎能受他威胁,何况聂照正盯着他,君子一言九鼎; 他半个月前才答应了聂照,要护他妹妹一命,如今出尔反尔,岂不教人耻笑?
  逐城要拿一女子换粮草; 简直可笑; 霍停云这样的卑鄙小人; 不足与其相谋。
  朝廷从征兵开始,就显露了要放弃逐城的意思; 他们抱着一丝希望才让牛力去问,但凡朝廷重视逐城; 霍停云怎么敢把人扣下; 不发兵支援?
  不日霍停云就收到了刘方志不愿意将人交出来的回复。
  他气得狠狠摔了白玉碗盏:“好啊!原本我还想留他们一命!他们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贱民; 刁民!”
  霍明承不敢此时触霉头,待父亲怒火稍消才奉上茶水:“父亲请消气,他们一群山野莽夫; 怎么懂得父亲的心中丘壑?逐城将士的性命,皆在您一念之间,您要取便可取。他们这般有眼不识泰山; 敢忤逆父亲; 要付出性命才是。”
  霍停云听他劝慰; 方才取过他手上茶水,轻抿一口。
  逐城自成为流放之城后; 对朝廷是不小的拖累; 其中百姓不足惜; 不是犯官之后就是地痞流氓,现在更多了低贱的灾民,对大雍全无益处,要护城却要耗费不少军资补给,黄贤此次将他派遣到抚西,早已令他弃逐城。
  只要粮草拖怠,逐城就不得不破,依照勒然军的凶残,必然会屠城,到时候大雍就能名正言顺甩掉这些名为百姓实为蛀虫的东西。
  他再依仗涂江天险击退勒然,获得战功,便是一举两得之事。
  等过几年大举进兵夺回逐城就是了。
  原本还想着逐城将士勇猛,待到城破将他们收编,他们不识抬举,那就全了他们的愿望,令他们以身殉国也不枉食君俸禄。
  霍停云如此想着,倒是心火暂消,他听闻姜月会武,对她杀了霍明爱之事只确信六七分,聂照迫不及待把她带进军营严加保护,就让他笃定了此人是杀害霍明爱的凶手,不过无论是不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必要杀之而后快。
  可气姜月不能捉来慢慢折磨,让她死于勒然铁蹄之下,未免过于痛快了些。
  ……
  霍停云的使者走后,军中陷入一时的低迷,原本还能撑两个月的粮草,这一烧只能撑一个月,其实军中最要紧的不是粮草,大家勒紧肚子,等到八月份小麦收下来便好了,最紧要的是人马不足,这样一个边防重塞,往年驻兵有五万,今年却只有两万。
  原本川峡曾允诺助一臂之力,但苍南叛乱,他们此刻有心无力,只送来两千石粮食略表心意。
  这一个月内,勒然大军的主力部队随时会兵临城下,到时候再没有朝廷的援军,他们就要困死在此处了。
  虽然将军们大多知道霍停云不支援逐城一事和姜月没有什么关系,刘将军和聂照也都下令隐瞒此事,但军中大多数人都得到了风声,他们不忿,有人跳出来指责姜月。
  “你走开,我不要你帮我包扎,都怪你,要不是你杀了人还不认罪,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年轻的士兵甩开姜月的手,姜月一时不察,摔倒在地,呆呆望着对方。
  对方下意识要来扶她,眼神中闪过几丝不忍,最终还是冷硬下来,扭头就走。
  因他一句话,周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月身上,有同样不忿的,有怜悯的、纠结的,复杂无比。
  如今到处都是造反的,国家飘摇,前途未卜,东南西北各有四十路诸侯占地为王,任谁一想,又带入自己此时的情景,就不免更心焦。
  另一士兵上前,将他一把推开:“你在说什么屁话!用女人换粮草,真让我恶心!”
  二人扭打起来,众人纷纷上前阻拦。
  薛夫人把姜月扶起来,拍拍她手上的泥土:“最近人心浮动,斤斤你还是在眷所待着吧,去给自己上点药,不要想太多。”
  姜月低头,看着掌心蜿蜒的擦伤,步履踉跄地走进聂照营帐中,他不在,桌子难得杂乱,放着好几张标记好的地图和信件。
  其中几张地图都用朱笔打了大大的叉,只留下两张是他认可的,姜月沉默着看完信件和地图,把它们都收拾好。
  聂照眉眼带着戾气地进来,见到她,表情稍缓,收敛了几分,问:“怎么来了?”
  姜月报喜不报忧,顿了顿,道:“有点累,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所以回来休息一会儿,三哥去哪儿了?”
  聂照淡淡说:“去找刘将军议事了。”
  看他的样子,大抵是议事不成,姜月想到桌子上的地图,也猜到了,刘将军忠烈,不会应允。
  他走过来,拿了药,轻轻帮她涂上:“不要想太多,一切我都会解决好的。”
  姜月心乱如麻,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安慰他:“我相信三哥。”
  聂照揉揉她的头发。
  勒然大军来的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快,七月中旬,勒然二皇子萧律齐带十万大军亲征,驻军飞沥关外,对逐城展开猛烈进攻。
  他们像是抱团的蚂蚁,不怕死,城下躺着的都是勒然的尸体,血将城下的黄土染成了焦色,正值酷暑,一里地外都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未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勒然人他们把尸体摞起来,踩着同伴的血肉向城墙上攀援,投石车在后撞击城门。
  “轰…!!”
  “快!东城墙出现豁口了!”宋将军拖着伤,急忙带人去修补城墙,他冲在最前面,剩下的话还没喊出口,只见一片血色,被埋伏在城下的勒然人抹了脖子。
  将领已死,被带领的士卒举着枪停滞不前,完全不敢上前,几十个勒然人从豁口处举盾逼近。
  “快!堵住城墙!”刘方志目眦欲裂,站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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