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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明月照我-第64章

小说: 明月照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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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连累你的。”
  “没事没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宝音连忙把事情敲定; 觉得这是最行得通的计划了,又庆幸他心里还有一份仁慈,并未伤及无辜,事情要好办许多,“那就这样说好了。”
  她兀自说得欢快,觉得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却不见身后的阿落目光微垂,抿着的唇愈发紧了几分。
  “对不起。”
  李宝音冷不丁听他又道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的道歉一会儿对着该说的人说。”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接着房门被敲得咚咚响,有人喊道:“大当家的,官府来人了,咱们快跑吧。”
  李宝音一把扯住阿落的手腕看着他,用眼神给他信心,赤诚又认真:“走,我带你去重新开始。”
  阿落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缩了缩,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任由她带了自己出去。
  姜月原以为对方有李宝音作为人质,必然是有条件要开出,作为一伙强盗,单绑了人泄愤,那代价未免太大,因此她也做好了和他们谈判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磷火森森之间,是穿着喜服的李宝音牵着一个男子缓缓走出来。
  皎洁的月光穿过树梢,斑驳地落在李宝音娇媚的脸上,也落在陈落郁郁的表情上,他们被姜月尽揽眼中,李宝音对她说:“斤斤,这就是哑巴谷的大当家,陈落。”
  姜月看着二人的衣着,还有李宝音亮亮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没睡醒还是李宝音没睡醒,她不动声色咽了咽唾沫,问:“所以呢?”
  “我帮你把他招安了。”
  这期间说没发生些故事,她是万般的不信,但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
  “先将人捆回去再说。”姜月递了个眼神过去,小瓦点头上前,把陈落五花大绑。
  陈落没有反抗,而是道:“我祖母年事已高,请给她安排一辆马车。”
  姜月还不至于对妇孺老弱这么严苛,当即同意,不多时,哑巴谷的人便从里面搀扶出一个颤颤巍巍,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她鬓发全白,年过花甲,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试探着向前摸索:“落落,落落你怎么了?这里好多人啊,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姜月下马,扶住老太太的手,温言安抚:“老太君不要多想,且随我们去短住一段时间,他并没有闯祸,若是闯祸了,我也不必这样好声好气同您说话,只是官府有桩案子要他配合。”
  老太太听她劝说,这才放下心。
  李宝音的衣服不方便骑马,便随着老太太一起上了马车,在车上二人也好有个照应,至于哑巴谷这五十多口,暂都下狱,留后处理。
  人是连夜提审的,李宝音怕陈落笨嘴拙舌说不明白,或是给绕进去了,连忙换了身衣裳来亲自陪着的。
  姜月瞧着她这殷切劲儿就觉着不好,果不其然,陈落还没说什么呢,李宝音就抢先一步把自己知道的讲了,并求她给陈落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本就不是什么坏人,看在他有把子力气的份儿上,让他将功折罪总比杀了好,有什么脏事累事,大可都派他去做,他虽然心眼少了些,但口风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半句都不会透露的。”
  姜月让她站到一边去,乜她:“不知道的我是在审你。”
  李宝音这才住了嘴。
  从陈落的言行举止以及李宝音的描述来看,对方似乎真是个单纯的少年,不过是否真的单纯,还要审问过了才能知道。
  “你当日为何受伤?又是如何与宝音相遇的?”
  陈落一一答了:“当日寨中二当家意图加害我,事情败露后我与他缠斗,不幸受伤。”
  姜月再问他什么,他也都答得天衣无缝,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指尖在审问簿上轻轻点了几下,沉默不作言语,按理来讲,对方既没有疑点,也非大奸大恶,只是把他差遣去什么地方,还有待商榷。
  陈落见她沉默,又道:“我或许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在路过的商人之中,有人运输粮草和兵器。”
  姜月动作停下,目光扫过去,她心里大抵猜到是谁在沿路运输兵器,但却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故作疑惑:“哦?”
  陈落知道她必定会对此事感兴趣,继而说道:“对方是景氏的当家菱娘,我还探听到她是广平公主的人,想必这个信息对你们有用……”
  姜月还没听他说完,就嚯地站起:“今日时候不早了,剩下的事明日再说,”她又看向李宝音,“宝音,和我一起去休息。”
  李宝音不大放心地看了陈落一眼,还是随着姜月出地牢去。
  不管是直觉还是种种细枝末节,姜月都觉得这个陈落绝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单纯无知,他的言语和行为并不符,言语上看似是个一根筋莽撞的人,行为上却没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单从他明知道菱娘一直以来在运输粮草武器,却秘而不发一事就可见一二,这件事无论他是勒索对方以求保密,还是上报朝廷都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反而现在用作招安的筹码显得恰当妥帖。
  但或许他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才不做理会。
  但姜月还觉得哪里不对,她要和聂照商量商量。
  聂照独守空房半个月,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冰凉的,现在姜月回来了,房间也热腾腾的,果然金山银山在手,不如有个热腾腾的人在身边。
  姜月从净室擦着头发出来,还在想陈落的事情,抬眼看见聂照,他在床上滚了一圈,见她来了,连忙拍拍床里侧的位置,撑着头侧躺望着她,虽然他表情平静,但那激动的眼神骗不了人。
  她也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扑上床,聂照抱住她刚想亲一口,姜月就开口截断他:“三哥,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她又噔噔蹬跑下床,取了陈落的口供来:“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别的倒是还好,就怕宝音被他骗了,你快帮我看看这口供哪里不对。”
  聂照巴不得李宝音被骗两次长长教训,省得总麻烦姜月,但她都如此殷切看着自己了,他只能捡起口供仔细看。
  他看到一半就把字贴到姜月面前:“你们真的信他说的这些鬼话?”
  “我觉得前面逻辑还挺合理的。”
  “编故事能不合理吗?”聂照将后面的简单翻了翻道,“男人是什么鬼德行我最了解,有时候他们说的那些情爱的听三分信半分就行。
  他但凡真想带着李宝音跑,早就会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把人从地道里带走,何必非要等她醒了给她做这出戏。
  而且真喜欢一个人,必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那会如何?”
  “你喜欢我,便是真心向我表白,为我着想,我喜欢你,也要为你的将来计。李宝音说他单纯直率,可他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就先把她带上山,这举动完全没有为她考虑,她是独生女,难不成这一走就要她舍弃父母亲友?
  是料定了她心软单纯好欺骗,说漂亮话哄她给自己当招安的引子呢。”聂照用口供敲了一下姜月的头。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就晕倒在李宝音面前,不过是得了要剿匪的信儿打听了她的身份秉性刻意做的局,他跟咱们硬碰硬打不过,自己招安投降掉面子也不会得重用,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若是爱慕李宝音,借着对方的身份招安那就不一样了,李宝音什么身份,她做中间人,陈落的身份自然高上一截,他也就是算计不到李护,若能算计到李护,李护便是他的中间人那岂不是更不一般。
  不过现在也不差,李宝音对他心软,指不定哪天被哄的真要招他做女婿。”
  姜月不敢置信,接过口供再三翻阅:“可他说他都听宝音的,宝音不要他他就去死啊。”
  “早跟你说了,男人的话听三分信半分,他要死就真让他去死。”
  姜月沉默着收起这堆纸,幽幽地看他的脸:“真的吗?”
  聂照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似乎把自己套进去了,忙弹起来:“当然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比如我。”
  作者有话说:
  我不行了,今天就这样_(:з」∠)_
  这些天出去练车,上午十二点出门,晚上六点才能回家,中间通勤四个多小时,之前想过养条狗,达成猫狗双全家庭,现在不用了,我自己就累得像狗一样。


第100章 第 100 章
  灯吹灭不到半刻钟; 万籁俱静,月光隐隐从床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夜晚一片安详。姜月侧身躺着; 任由聂照牵着她的手把玩。
  他时不时轻轻挨个捏捏她的指尖,或者摸摸她的指甲,好像她的手是件什么易于把玩的玉器一样,最后和她十指相扣。
  姜月一直没说话; 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明显还没睡着; 聂照以为她是奔波许久之后累了,也不强求;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似是餍足地叹口气; 语气缓缓的; 带着些许回忆:“你说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我现在还能想起你问我说能不能再吃一碗面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你才那么大一点,天天追在我身后喊三哥; 三哥长三哥短,真可爱。
  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也不会问我今晚吃什么; 也不用我帮你挽袖子了; 我现在想想; 还觉得遗憾,你要是长得慢一点; 我还能多照顾你几年。”
  “嗯; 三哥也可爱。”姜月难得回应他一句; 语气有些心不在焉,聂照一点也没觉得被冷落了,他自顾自说着,姜月却猛地想到什么似地坐起来,撒开他的手,匆匆忙忙披衣服穿鞋。
  聂照手中一空,下意识也跟着起身,疑惑问:“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地牢里阴冷潮湿,陈落自己被关在那儿,宝音肯定放心不下,会偷偷看他给他送些东西,我怕他再口出妖言蛊惑宝音,我今晚去她那儿睡。”姜月一边穿衣一边往外走。
  聂照早知道她博爱,也没想到她能博爱到这种地步,给她递衣服,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合着你躺在我的床上,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你不如也把她娶了咱们仨一块过得了。我刚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野女人,同床异梦不过如此。不过我这人一向大度,那么多男人都容下了,何况她一个女人……”
  姜月攥着腰带,凑上去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他就像个被捏了嘴的鸭子似地安静了,姜月再主动亲一下他的唇,他就只能说:“明晚不许这样了。”
  他好哄的很,姜月屡试不爽。
  安抚好他,她才推门出去。果不其然,她在李宝音房门口抓住了鬼鬼祟祟,打算给陈落送被褥的李宝音。
  对方尴尬地想找个地方把被子藏起来,奈何体积太大,怎么藏也藏不住,只能坦白。
  姜月把她拖回床上,二人散在头发在被窝里叙话,李宝音心虚地拽了姜月一缕长发在手上编织:“我想着好歹认识一场,秋天这么冷,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你喜欢他?”姜月直言问道。
  李宝音面露为难,陷入回忆:“我也不太清楚,他当时受伤,在我家中住了半个月,他不怎么说话,但是每天早上天不亮,他就去打水,砍柴,洗衣服,我觉得他这个人挺诚实可靠的,而且他每天砍柴回来,还会给我采一束花。
  我娘要揍我,也是他默默挡在我前面。”
  “应该是有一点喜欢,还有一些不忍心。”姜月毕竟是过来人,她这么一说,李宝音连忙点头:“对对对,应该就是这样。”
  “但我觉得这个人身上还有一些疑点,他说得话不能全信,有霍明爱的前车之鉴,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说起霍明爱,李宝音心有余悸,下意识抱住姜月的胳膊,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们要怎么试探他?”虽然陈落看起来老实寡言,但就是八个陈落摞在一块儿,也比不过姜月,她自然是听姜月的。
  姜月想了想,伏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地牢常年密不见光,牢中阴暗湿冷,门后,一个青年蜷缩在角落中。
  牢门猛地被拉开,从外泄出几丝火光。
  邓凤娇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四个举着火把的侍从,缓缓停在陈落面前。
  “你就是那个引诱我女儿私奔的小子?抬起头来。”
  陈落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缓缓抬起头,把自己那双没有杂质,像黑曜石般真挚的眼睛露出来。
  邓凤娇冷哼一声,抬手让人呈上来三件东西:“选一件吧,你的家人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
  陈落瞥过去,分别是匕首、绳索和毒药。
  “你不是愿意为我女儿去死吗?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真的去死,要么就滚出抚西,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肖想我的女儿?”邓凤娇出言毒辣,但凡是个正常人,此刻都会被激怒。
  但陈落面上却依旧平静,道:“我要见主君,我来招安,他不会让我死。”
  邓凤娇摇摇头,依旧用尖酸的语气激恼他:“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像你这样的山贼流寇,这世上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凭什么主君要对你另眼相待?不过是有宝音在中间为你求情罢了,都是狐狸你也不必在我勉强装什么清纯无辜。
  如今我已经禀明主君,即刻将你处死,主君自然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免得你这种人再勾引我的女儿。”
  “你难道不怕她从此对你心怀怨恨吗?”陈落抿了抿干涩的唇,虽是疑问,实为威胁。
  邓凤娇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自上而下轻蔑地乜他:“区区一个你怎么会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何况我会对她说你是自愿走的,她不会怀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起身,将杯中毒酒仰头饮尽:“夫人低估我了,我向来不惜命。”
  邓凤娇错愕地看着他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没想过他对自己都这么狠。
  陈落笃定这一切是场算计,对方不信任他,因此做的局想要诈出他的马脚,他虽然与李宝音相识不久,却清楚对方的秉性,他如果死了,她必定不肯罢休,要闹得天翻地覆。
  邓夫人不会拿他一个外人来给母女关系埋下隐患,李宝音现在也许正在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切。
  他抢过酒没有犹豫地喝了,等到的却不是出来阻拦的李宝音,而是疼痛、眩晕,紧接着浑身发冷,四肢抽搐,视线无法聚焦,是中毒濒死的症状,且见效快,作用猛烈,当是剧毒。
  陈落颤抖地捂住心口,茫然抬起头看向邓凤娇,眼神中尽是错愕。
  “你当我哄你玩呢?毒药就是毒药,下辈子别做个赌徒了。”
  陈落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不按常理出牌,他竟然赌输了,身体的疼痛和生机的流逝让他伏在地上,低低地笑起来:“夫人宁肯杀错也不可放过当真有效,不过也是因为我们这种人命格微贱,所以杀了不妨事。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算计,从相遇开始,都是我想利用她,但我喜欢她也是真的,看在我一死的份儿上,但求夫人放过我的那些兄弟。”
  他自知将死,强撑着起身,向邓凤娇磕了个头。
  邓凤娇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让人难以查明的情绪:“你何需求我?人被就地押在哑巴谷,你做的地道可不少,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
  陈落一惊,还未来得及猜测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听牢门哗啦一声被从外推开,李宝音面上冷冷的,背着光站定在他面前:“我还真是傻得人尽皆知,所以才会都从我这儿找突破口是吧。”
  “对不起。”短短半刻,陈落已经气若游丝,他不敢看她的表情,也无法看她的表情。
  李宝音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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