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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明月照我-第69章

小说: 明月照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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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点头,目光中燃起必胜的斗志:“不用了!”
  聂照为她自信的精神鼓掌; 姜月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不过还没觉出哪里不好; 就听他问了:“上个月府中炭火钱加上灯油钱共计多少两银子?”
  姜月震惊; 姜月不解; 姜月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耍赖,哪有这样考的?”
  这问题看似简单; 府上可杂项那么多; 谁会每一条都记得呢?
  聂照把她的手拍开:“怎么还生气了?游戏而已。你害怕了?不要玩了?”
  姜月记得账册的总结日期就是今日; 她就不信聂照也能全将这些款项都记住了,当即梗直脖子,不服:“当然没有,”她细细回忆,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应该是十五两。”
  聂照翻开账册,惊呼一声:“呦……”
  姜月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又听他说,“错了,是十六两。”
  说罢他提起笔,戏谑问:“你说我写哪儿好?”
  姜月自然如上次那样,利落地扯了一下领口露出一截精巧的锁骨,大方说:“那就这里吧。”
  “好。”聂照语气含笑,撑起身子凑过去,待贴近了,她还是无知无觉的模样,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呼吸吹拂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姜月不自觉战栗了一下,落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握紧,说,“痒。”
  他没有动,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问她:“你上次不是问为什么不能在身上写字吗?”
  姜月经他提醒,还真的想起来了,追问:“是啊,为什么?那时候不能在身上写,为什么现在就可以?”
  聂照右手捏着笔,尾指勾开她的衣领,让这篇裸露的皮肤面积扩大,灼热的呼吸有如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灼热黏腻起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焉不详道:“所以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
  说着手腕微动,在她肩上轻柔的描摹。
  姜月不自觉的,有种羞耻感打心里蔓延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皮肤上被毫毛搔得发痒,心脏也一颤一颤的。
  片刻后,聂照终于完工,看她羞耻中带着迷茫,还是一声不吭,觉得自己确实对她有教育不到位的地方,她到现在只觉得不对劲,还没觉出这是多色情的事情。
  姜月低头看了看,奇怪:“你没有蘸墨水吗?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是收缴上来的墨汁,遇热才会显现,或许现在还没到时机吧,再等等,”聂照回她,将账册推到她面前,“现在该你向我提问了。”
  得到这样一个报复机会,姜月自然不会放过,暂且将墨汁的事情抛之脑后,她眼睛眨了眨,问出个刁钻的问题:“上个月厨房的柴钱加咱们院的蜡烛钱是多少?”
  聂照不假思索:“十两。”
  他说得太快太笃定,姜月以为自己又输了,翻开账册核对,才松一口气,有些得意地提醒他:“不是十两哦,是八两,你记错了。”
  她没如愿得到聂照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反而他自己坦然地解开衣带,把上半身脱了一半,领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示意她可以随便画。
  聂照知她所想,摊手:“我记不住,干脆随便说个数,吓一吓你,刚才紧张了吧。”
  姜月扁起嘴,觉得他真是个满肚子坏心眼的人,随手在他身上摸索了摸索,终于在摸到他胸口偏两寸的地方,听到他按难不住地闷哼,肌肉猛缩,才知道找到了敏感的地方,便凑过去,在那里落笔。
  她左手伏在他的胸口上,右手一笔一笔一划的,然后一边写一边观察他的反应,这里果然很怕痒,反应很大嘛。不过她很不满意地捏了一下小红籽,觉得它有些碍事。
  终于在她写到第四个字的时候,聂照终于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差不多行了,在我身上写字骂我,你还真有一套。”
  被抓包了!
  “你怎么知道?”姜月急急撤回身子,却被他抓住亲了一口才放回去。
  “玩游戏呢,你还要占我便宜!”她忍不住擦擦嘴指控。
  从一开始就在占便宜,不管是在她身上写字,还是她伏在自己身上写字,但只有刚才捞过去亲的那一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真的……
  不知道是他的两性教育失败,还是她天生对此事不敏感。
  这场游戏没有赢家,毕竟谁都记不住到底东苑的花园换了多少颗假山石子,一颗石子多少钱,待那一碟薄薄的墨汁被碾干殆尽,也不过三两回。
  聂照在碟中沾了沾,明知没有墨汁,却还是笔尖轻扫,自她遮着凌乱衣角的细嫩隆起滑过,沿着轨迹扫过她敏。感的腰侧。
  姜月在游戏到第二个来回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但骑虎难下,只能继续下去,过于细密的痒意沿着腰际盘桓,令她忍不住向后仰去,紧紧抓着他的结实的小臂,另咬着一只手腕,十分克制才不至于呻。吟出声,脸颊粉红得像颗桃子,浮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此刻那原本隐匿着的一些墨迹,在皮肤逐渐发热的蒸腾下,终于隐隐约约浮现出来,是一副兰草图,自耳后开始若隐若现,纤柔的花瓣集中在左侧锁骨前胸,叶脉从乳下绕后,舒展灵动,经脉则穿过肚脐和平坦的小腹,向下延伸。
  只是她过于羞耻,披着的衣服将画半遮半掩,雪白衬托着黑色的工笔,若是画卷,当十分雅致,只是白的是凝脂般的皮肤,更带了几分色气和勾人窥探的欲。望。
  “游戏结束了,很漂亮,要不要看看?”聂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小桌推到了角落里,半撑着身体将她环在床上,亲了亲她耳后的兰草,她被逼到角落里,光裸的脊背后面就是床柱。
  姜月从启蒙开始,只以为笔墨是学习作画的东西,是严肃的,文雅的,再用作游戏也带着书香,却没想到有一天是淫。荡的,放。浪形骸的,能用在这种场景的。
  这种被打破的禁忌感,让人心跳加速,更觉得刺激也更让她禁闭双眼,不行,不能看。
  他继而亲了亲她闭着的眸子,将她的发带和珠花熟稔地拆解,扔到角落里,问:“不要看看你的杰作吗?”
  姜月睁开一只眼睛,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热,致使她那些幼稚的抱怨的话和图画也在他的胸口和肩胛浮现。
  好吧,更不想看了。
  “你一开始来找我,就是要打定主意做这种事情?”床笫之间,他身上那股子甜香也逐渐变得粘稠,浓郁,她知道他远没有语气和动作的那么平静,他很激动,变得火热,好像要把她吃掉,让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被笼罩,被同化,直到她的毛孔里,身体中,呼吸间都散发着和他如出一辙的香气。
  聂照黏黏糊糊托着她酡红的脸颊,咬她的舌尖:“不是这种事情,是为上次你的疑问解答,为什么不能将画画在身体上。还有我好想你,你总是出门,难道不想我吗?”
  她被香气迷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勾住他的脖颈,软声软气说想,主动去亲吻他。
  他高兴了,柔声细语蛊惑着,夸她好乖,又轻笑,胸腔震动,带着她也颤动,半遮着的衣裳滑落,那副细心描摹的兰花完全展现盛开,在暖意盎然的春天盛开,无风却微微的抖动起来。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经常,厨房拢共才熬过不足十次的药,许久不回来,姜月就更是生疏紧张,外面亮堂堂的,便一个劲地断断续续说,要把没拉的床帐拉好。
  聂照不肯如她的意,说拉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画了很久的画总要好好欣赏,两个人你来我往商量好一阵,终于各退一步,放了一半的床帐。
  她再要得寸进尺讨价还价,他一旦察觉,就会让她的话语破碎连不成一句,然后聂照再故作没听清,疑惑问她:“要什么?”
  姜月来回两次都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飘飘荡荡间看到他胸口自己写的字,觉得写得真没错啊,聂照就是个大坏蛋。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第 107 章
  ◎送人◎
  第五扶昌到抚西后; 要么整日不出门,要么就是去公孙太平那儿一待一整天,他性子本就是看起来有些闷的; 但人还不错,好相处,分给他的侍人们做活也轻快。
  公孙太平更闷,二人常常对坐; 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过公孙太平比他焦躁多了; 靖北战事吃紧,父亲年迈; 他急着赶回去。
  至于赫连玉,他将人送到就马不停蹄回去了。
  “殿下怎么一直盯着我!”公孙太平终于被第五扶昌盯得发毛; 忍不住质问。
  如今对方虽然早已不是太子; 甚至是皇帝陛下要杀的人; 但公孙太平对他依旧没有失去敬意。
  第五扶昌颔首,淡淡说:“怕你寻死。”
  是的,若按照他们家中之人的刚烈; 落于敌手恐怕是该一头撞死以保名声,但公孙太平咬了咬后槽牙,道:“殿下不必担心; 我是不会死的。我若死了; 岂不是如那些贼人的意?
  倒是殿下; 为人臣子,弑父杀君; 与乱党为伍; 简直令天下人耻笑; 换做我是你,早就羞愤自裁了。”
  第五扶昌无嗔无怒,反问:“我弑父杀君的时候,难不成将军正在床底躲着,亲眼瞧见了?不然怎么对道听途说的事情这样笃定?”
  他冷笑,“那我的父皇与祸国殃民的奸臣小人为伍,成了亡国之君,岂不是更该在祖宗牌位前以死谢罪?”
  公孙太平恨得怒目圆睁,捶桌大嚷:“我等笨嘴拙舌,说不过殿下。只是陛下并非亡国之君,不可诅咒!”
  第五扶昌又冷笑,眸中带了几分轻蔑:“不是亡国之君?靠什么?就靠你们家这三个人?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还有广平公主,她是女中豪杰,一等一的明事理,还有天下千万万忠于我大雍的百姓。”公孙太平忙反驳道。
  对广平公主这个姑姑,第五扶昌所知甚少,但却听说她这次在朝堂中的动作,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把玩手中茶盏:“连个从未涉足过朝堂的女人都比他强,他不当亡国之君,老天真是没眼了,不如真将这个皇位传给广平算了,毕竟拴条狗上去也不会做得比他更差。”
  公孙太平被他一噎,竟说不出话来。
  广平公主虽然尽力在朝中周旋,保全公孙家在前线不必回京,但黄贤另辟蹊径,以功高盖主恐危害社稷之由暗示皇帝另遣了一位元帅去阵前,皇帝细想觉得有理,便称公孙即明年老体衰,实在不忍,将人换下了。
  该人叫秦徊,也是黄贤的部将,只有几场剿匪的功劳而已,可见自先帝一场太子之争后,青黄不接,朝中实在无人。
  军中虽以公孙家为首,颇具威望,但有秦徊这个搅屎棍,还是处处受掣肘。
  可以说但凡每次有点清除乱党的希望,皇帝都能亲手把它掐灭了,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不过他也没闲着,前线打得火热,他正忙着集结方士,勒令他们在半年之内炼出能使人一步登仙的丹药。
  看样子是打算在城破之前羽化登仙,好把这些“凡尘俗世”抛之脑后。
  朝中细作这次给聂照传信的时候,难得的文笔中带了三分惶恐,问何时能动身来抚西,为他效力。
  聂照烧了信,同姜月道:“老皇帝真是修仙把脑子修坏了,直接跳过长生不老,打算羽化登仙了,恐怕临阵换帅一事,是黄贤的主意更大。”
  姜月看过密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自知人一换,事不可转,所以忙慌慌将希望都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了,不然恐怕即刻就要被吓死。
  不过朝中官员得知此事尚且如此惊惧,若是百姓知道了……”
  她欲言又止,聂照向她举起右手,二人默契地击掌:“想到一起去了,你即刻将消息散布出去。”
  姜月欣喜地点点头,连忙领命出去。
  狗皇帝因为没有继承人,也无兄弟近亲的儿子可以出嗣,百姓对于没有太子充满了担忧,又因战事对国家前途消极,此刻再添油加醋几分,民心就要大乱了。
  此刻押着公孙太平在手也没什么意义,本就只是打算保他一命,命保住了,也算全了当年聂沉水兄弟与他的一段师兄弟缘分,便将他放走了。
  公孙太平从进府不曾见过聂照,走时也是姜月单独送的,他们都晓得,见面三分情,不见还好,将来真对上了也不至于再下不了手。
  姜月与他打马,并行在城门外的小路上,临了分别时,他终究不吐不快,深吸一口气道:“当年之事,父亲虽有铁券丹书却也救不了所有人的命,纵然今日立场相对,公孙家没有后悔,他果然长成了和他兄长们一般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有了你这样的好女儿作婚配,我很欣慰,父亲和兄长也很欣慰。”
  说罢他打马要走,姜月忍不住攥紧缰绳,叫住他:“将军,为何不及时弃暗投明?太子在,先太子的血脉也在,同样是王室之人,如何算谋乱?”
  公孙太平沉思了片刻,摇摇头:“父亲与先祖皇帝歃血为盟,关公前立誓,永远效忠于正统皇帝,无论良君与否,若有违誓,天人共怒,教永世不得超生。君子一诺,重于泰山,公孙家的人绝不会违背诺言。”
  他说罢,终于打马走了,独自走的,扛着他自己做的,粗糙的公孙氏军旗。
  那抹蓝色形单影只,孤独而沉闷地在半空昂首挺胸着,姜月只能看到它的影子化作一个小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姜月觉得秋冬的风沙真大,大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望着天空高飞鸿雁许久,方才收回目光,慢慢地转身,向城门里去。
  大概世上的事情总是差一点,这差一点,那差一点,所以累积起来差多了,所以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她近来手上事多,经不起耽搁,索性不再感慨,着手舆论宣传之事。进城后有百姓认出了她,得益于聂照和阿葵的那通吹嘘,她现在每次经过长街,都恨不得躲起来做人。
  待忙完后已经是夜里,她回了府上,见第五扶昌的侍人慌慌张张的,抓住了个问过才知道,是傍晚吃了些鱼虾,竟然过敏的十分严重,人差点要死了,好在大夫来得及时,这才保住命。
  她急忙过去见他,人肿得几乎看不出模样了,气若游丝的,见她倒是笑了笑,说:“让你见笑了。”
  姜月吊着的心放下大半,忍不住责怪他:“明知道自己过敏,为何还要吃?寻死的法子千千万,总得选个有价值些的吧,真要是白白死了,墓志铭写出来都不好看。”
  第五扶昌被她逗笑了,不过还是解释:“往日是不过敏的。”
  姜月一瞬间起了疑心,担心是府上有内鬼,在他的饭菜中放了不该放的东西,要治他于死地。
  他见她神色一变,忙又解释,语气有些自嘲:“无需想太多,这对我来说是正常的,我自幼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过敏的食物有许多,随着年岁渐长,就愈发多了,原本不过敏的,吃了也开始长红疹子,没想到现在连鱼虾都无福消受了,或许很快连米啊面啊什么都要吃不得了。”
  姜月听着,心里有些难受,连忙安慰他几句,也知道他这副身子必定不是无缘无故所致,她暗地里问过诊脉的大夫,大夫悄悄提了几个原因,其中就有父母双方服食朱砂水银等毒物,长期服用是生不出孩子的,即便侥幸得子,也绝不会健康。
  怪不得皇帝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皆是因为他自己服用丹药造孽,如今还带累着第五扶昌生不如死。
  其实若对外传播皇帝无德,上天震怒,久不赐子,就连唯一的太子也是畸形怪胎,对于扰乱民心更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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