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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赎不了的反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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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大盆得在日头下去前洗好晾到绳子上,明早才能送过去。
  “厨房留了饭。”殷长衍说。做饭耽误了点儿功夫,他得稍微快一点儿。
  “你在干活我哪儿有脸吃,等你洗完一起吧。”
  王唯一去厨房,锅里是白水盐面。
  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他只会煮面吧?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殷长衍把最后一片月事带挂到细绳上。
  月是白的,月事带是白的,他也是白的。
  一堆血污,却不掩他半分通透干净。
  王唯一左腿累了换右腿,换了好几轮,现在腿肚子都在打颤。
  见殷长衍弄完了,心头直呼阿弥陀佛。
  “走走走,吃饭吃饭。”
  中午的面凉了。
  殷长衍点燃木头送进灶膛里,热了一下面条。先给王唯一盛了一碗。
  “我刚去巷子口买了一小罐猪油,拌面特别香,你要不要来点儿?”王唯一倒酱油、挖一小勺猪油丢进去,咽起口水。
  殷长衍摇了摇头。
  “你不吃猪油?”
  “吃。”
  “那为什么不要?”
  “我可以买,为何要你的。”
  殷长衍端着碗坐在凳子上吃饭,一块指节大小的白花花东西进了碗。猪油这东西,遇热就化。渗进面条里,没法儿弄出来。
  “洗月事带这事儿,我面上挂不住。你吃我的东西,我脸面就回来一分,到最后这事儿就能轻轻揭过。”
  “这没有道理。”
  “但合乎情理。”王唯一说。
  殷长衍拿筷子试了试,不行。
  放下碗。
  重新取一个空碗呈了面汤,坐在灶台前默默喝汤。
  殷长衍喝了三大碗面汤。
  手撑着膝盖起身,按部就班收拾筷子刷锅洗碗,熄灭灶膛里的火星子。
  去院子里净牙洗漱,回房,给门落下插销。
  没一会儿,里面暗淡发旧的烛火抖了一下,灭了。
  王唯一慢条斯理净牙洗漱,洗了头。边梳头边屈指敲门,“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娶了个媳妇儿?”
  谁能想到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对媳妇儿身份避之不及。
  插销拔起。
  王唯一闲庭信步进屋,爬过殷长衍、躺在他的床铺上,乌发散了满枕头。躺了一会儿,嫌冷又懒得拉被子,于是只把手脚塞进被子里,像一个虾米。
  羞涩?有的,但不多。
  前天晚上都酿酿锵锵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翻了个身。乌发,雪肤,纤足,红被,体态纤秾,高耸细腻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因是仰着脖子,半颗胸漏了一些出来,白皙到有些晃眼。
  殷长衍就愣了那么一下,然后瞥开视线。
  拨开王唯一的头发,腾出一块地方。不大,但够他睡了。
  他睡觉一直很安分。
  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眼睡觉。明天还有活儿要干。


第3章 第 3 章
  ◎有个媳妇儿◎
  王唯一鼻子有点儿不舒服,八成是着凉了。
  全怪殷长衍。
  不知道给她匀一点儿被子,就那么看着她冻。
  荷包里翻到了一些银子,去镇子上吃点儿好的补偿一下身体。
  白水盐面?呿,退、退、退。
  望春楼是明炎宗境内最大的情报楼。当然现在只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妓院,远没有后世那么可怕的规模。门口有一家包子铺,鸡腿肉包子特别香。有段时间她和同门天天逃课去买包子。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有!
  还是熟悉的味道。
  没什么比他乡遇故知更值得两眼泪汪汪的事情。
  王唯一一口下去满嘴冒油,悄悄抹去怀念的泪水,“老板,再来三个,用纸包起来。”
  “姑娘,鸡腿肉馅儿得等下一屉。”
  “这不是还有很多么?”她看着他抱出来一屉,“是不卖,还是不卖给我?”
  “望春楼包圆了。”老板嘴角咧到耳后根,指了指望春楼小北门门口,一堆带白色兜帽披风、从头遮到脚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白公子’们要上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他们。”
  “哦豁,所以对我就不用客气了是吗?”
  “给您白送一个肉包!”老板笑道。
  “再来两盘蒜。”王唯一得寸进尺。
  “姑娘不去谈生意可惜了,行行行。”老板瞧了一眼后厨冒的热气儿,“还得半柱香时间,姑娘坐这儿等吧。”
  王唯一自来熟,一屁股坐上去,“‘白公子’是干什么的?怎么一个个都包得严严实实,见不得人吗?”
  “一看姑娘就不是本地人。万春楼生意大、规矩多,有些客人凭着倚仗不肯守规矩,‘白公子’是专门对付这群人的。”
  老板压低声音,“我邻居前年去望春楼嫖了一个半老徐娘,嫌底下比面袋子还松,没给钱跑了。当天晚上被一个白影剁了下头那根。第二天就有人在半老徐娘的窗台前看到一坛□□泡酒。”
  “剁得好。”王唯一拍大腿,“是该包得严严实实,要是被人认出来,打击报复怎么办。”
  “嗤,‘白公子’可厉害着呢,轮得到姑娘你操心。。。。。。‘白公子’要来了,姑娘快别说了。”
  望春楼小北门打开,一位白公子走出来,右胳膊上有一圈红环。其它白公子们很快围在他身边。
  几个白公子得了令,过来取包子。
  王唯一啃包子:老板,不是你一直在说么。
  侧身的瞬间,她没看见有一个白公子指甲细长。
  无欲山。
  一堆人横七竖八躺了一片,期期艾艾地嚎着。
  几个白公子搜他们的身,搜到银钱交给红环白公子。
  显然,红环白公子是这群人的领导者。
  收账是最轻松的活儿,红环白公子吴泽文想。
  所以才会有前头那弱鸡次次混进来浑水摸鱼。
  弱鸡身形单薄,偶然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晃眼,手腕纤细,只怕稍微一用力就折了。大男人却留着细长的指甲,真的能握住刀么。
  “喂,弱鸡。”吴泽文声音不算大。
  一众白公子皆看向吴泽文。
  不远处,殷长衍握着铁管敲下去,沉闷的敲击声深陷皮肉之中。他撩起衣摆蹲下,在地上之人惊恐的眼神中摸取银钱。
  吴泽文坐在石头上,单腿支起、肘部靠着膝盖,手撑着下巴,神态桀骜,“长指甲那个,我看你不爽。下次做白公子,记得避开我。”
  殷长衍环视一圈,他的指甲是最长的。红环白公子口中的“弱鸡”是指他。
  “嗯。”
  轻飘飘一声“嗯”,吴泽文真的有些不爽。
  但凡你发一点儿火,我就能当你有三分血性。做男人软弱到这份上,真是丢人。
  “白公子,钱数点够了。”一个白公子硬着头皮道。
  “离开。”吴泽文沉声道。
  白公子们松了一口气,得令而退。
  吴泽文跳下石头,居高临下对躺倒的一片人说,“诸位,怪只怪你们得罪望春楼。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若有怨气儿,尽管朝望春楼发。”
  躺在地上的人垂死挣扎,“白公子,无欲山不走回头路,你以为你们真能走出无欲山吗?哈哈哈哈,愚蠢。”
  “‘无欲山,无回留,桃花林见柳。’,出山的口诀。你想说的是这个吗?望春楼的情报,超出你的想象。”
  “你知道又如何?你有那本事走出去吗?”
  “你以为我没吗?白公子向诸位辞别,我们不必再见。”
  检查完。
  几个人膝盖骨尽碎,再无反扑之力。下手之人既狠又高明。
  他这后算是白断了。
  白公子们之中居然还有这种心思缜密且手狠的人?真想认识认识。
  等等,方才站这儿的人,是不是那个弱鸡?
  白公子们遍寻柳树不得,渐渐迷失在无欲山之中,寻不到回去的路。
  目之所及,皆是桃树。桃树之下,吊着森森白骨。
  树枝扫到吴泽文后颈,像是绳圈引着他把脖子往进送。
  吴泽文朝前踏了三步,对着绳圈扯长了脖子。
  很奇怪,明知古怪得很,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抗拒。
  肩头被拍了一下,那人手腕纤细、皮肤白皙,指甲尤其长。
  吴泽文如梦初醒,立刻后退两步。有一分感激弱鸡。
  朗盛道,“众人尽可能避开桃树。”
  白公子们皆严阵以待。
  一个白公子问道,“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柳树。口诀真的是正确的?”
  吴泽文十分肯定,“‘无欲山,无回留,桃花林见柳。’找柳树,柳树所在之处一定是生路。”
  殷长衍相信吴泽文的口诀,但他不信吴泽文。
  薄唇微喃,‘无欲山,无回留,桃花林见柳。’
  白公子们有几分烦躁,“吵死了,有碎碎念的功夫不如去找柳树。”
  殷长衍沉吟片刻,他想他知道出去无欲山的方法了。
  “喂。”殷长衍望着吴泽文。
  吴泽文愣了一下。
  “想出去,就叫他们跟着我。”
  吴泽文大喊:“所有人过来,跟着弱。。。。。。他,他能带我们出去。”
  “啊?真的吗?能出去?”
  “是弱鸡呀,靠不靠谱?”
  “怎么说话的,他是我们的希望。”
  “对不住对不住,我失言了。”
  殷长衍说,“柳,有‘留’的谐音。‘无欲山,无回留,桃花林见柳。’留在桃花林的东西,就是出路。”
  “桃花林这么大,去哪儿找留下来的东西,更何况我们连留什么都不知道。”吴泽文问到。
  “那不就是么。”殷长衍指着桃花树下吊着的姿态各异的骷髅,“抱着桃花树不肯离开的骷髅,就是我们要找的‘留’。”
  “快去找抱着树的骷髅!”红环白公子吴泽文一声令下,所有人倾巢而出。
  一炷香后,竟然真的在东南角找到了抱着桃树骷髅。
  骷髅手脚并用,藤蔓一样缠着桃树,恨不得把自己镶嵌在桃树里。
  “奇了!弱鸡说得竟然是真的!”
  “弱鸡什么来路?太厉害了吧。”
  “太好啦,能活了。”
  殷长衍上前,将骷髅解开缠到自己身上,让它像抱桃树一样抱着自己。
  眼前景色如烟散去,回到了望春楼小北门。
  猜对了。
  没一会儿,白公子们都回来了。纷纷围着殷长衍鞠躬道谢,好几个拉着他要跟他结拜成异性兄弟。
  殷长衍游离的视线在看到吴泽文的一瞬间便不再移开,剥开白公子们,径直走过去。
  吴泽文愣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对他。干咳一声,“结义的话,我这边没问题。你看什么日子合适,我们设祭坛、”
  滔滔不绝被殷长衍两个字打断。
  “拿来。”
  “拿、拿什么?”吴泽文一脸懵。
  “酬劳。”殷长衍指着吴泽文肩膀上的红环,“你是领导者,酬劳都在你那里。”
  所以你救我只是为了你的酬劳?!
  吴泽文觉得方才尴尬措辞的自己就是傻逼,“给你给你。”
  把自己那份儿也塞给殷长衍。
  殷长衍数好钱,只拿走了自己那份。
  家里皂角见底了,买一包新皂角。皂角不便宜,方才赚的几乎全垫进去。
  回到家,把新皂角倒入罐子里。
  殷长衍坐在院子里洗月事带。今天的月事带不多,洗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晾完了。
  给望春楼洗月事带的人不在少数,很多都是有经验的老妈子、老婆子。但望春楼的姑娘们就是想让殷长衍挣这个钱。
  谁叫他长得俊不说,洗得还干净,又舍得用皂角。
  殷长衍在院子里清洗自己,水冲掉一身不好的味道。拾掇完后,按部就班去厨房做饭。
  蒸了六个馒头,份量够自己吃。
  顿了一下。
  打开面缸,又多放进去两个。
  他娶了个媳妇儿。
  殷长衍踏进房间的一瞬间就觉得不对,屋子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王唯一歪坐在床上洗脚。
  清水轻柔地抚过脚面,纤足如玉,带一点儿粉,晃人的眼睛。
  殷长衍立即转头,阖上房门。
  “殷长衍,你回来啦。”王唯一叫住他,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让他一次腐败到底,“昨天让你饿肚子是我不对,我带了好吃的肉包子给你赔不是。”
  他怎么不正眼看人?没礼貌。


第4章 第 4 章
  ◎喝酒◎
  王唯一瞧了脚又瞧他,床上肆无忌惮,床下意外的纯情。
  擦好脚,放下裙子。
  “我抱了一路回来,你多少吃一些。”
  “子时,该睡了。”
  殷长衍解开衣带,将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一侧的板凳上。
  躺在床上。
  双眸闭阖,没一会儿呼吸平稳绵长。
  “我自己吃。”
  包子凉透了,油粘在纸袋子上腻得发慌。王唯一合上发软的纸袋,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天还没亮的时候殷长衍动身出门。
  王唯一瞧了眼天色,又是辰时。
  殷长衍总是辰时起床去望春楼取月事带,坐在院子里洗一天,晚上子时睡觉。
  普通又乏味的日常。
  有什么事情打乱他的日常才会令她意外。
  白公子这次的活儿有两天,因此月事带攒了不少。
  望春楼小厮手背扇了扇味儿,“太多了,盆放不下。要不我找个粗布包起来,你背回去。”
  殷长衍点了点头。
  “你来包,女人这东西太晦气。”小厮绕过月事带,在库房翻出一块大粗布扔过来。
  殷长衍蹲下将粗布展开,把姨妈巾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
  小厮瞧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现在有点儿明白,为什么那帮姑娘非得等你回来洗这玩意儿。”
  “?”
  “没什么。你弄完后尽快送过来,她们离不了这个。”
  殷长衍走的时候,背上粗布包大得吓人,整个人像一只直立的蜗牛。
  巷子里路人远远看到殷长衍就皱起眉头,边掩鼻子转道边暗骂晦气,“怎么遇上他,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月事带有味道,不好闻。但殷长衍不觉得,非要说的话,那是钱的味道。
  回到院子里,将大盆摆好,兑好皂角水浸泡月事带。趁这空档拆下昨天的,装入干净的包袱里。
  有一部分没干透,晚一些再收。
  “殷长衍,你饿不饿?”王唯一靠在门槛上问。
  殷长衍搓洗,头也不抬,“我不吃。”
  “我得吃。灶膛火我生不起来。”
  殷长衍迟疑了一下,媳妇儿不吃饭会饿死。搓了两下,起身洗干净手,去厨房翻了个馒头。
  “就这?能不能炒几个菜?”
  殷长衍继续搓洗,头也不回道,“你看着弄吧。”
  今天月事带量比平日多,不在子时之前洗完,明天没办法交货。
  王唯一出门买了四个鸡蛋,丢到水里住煮熟。把酱油和大蒜怼到里面,放点儿香油拌了一碗鸡蛋酱,夹馒头吃。
  同门常这么吃,王唯一吃了一次就欲罢不能,缠着同门问到配方。
  “我去房间里吃,对着院子里这味儿属实下不了口。”王唯一端起盘子进屋,“给你夹个鸡蛋酱馍放桌子上。”
  殷长衍没说话。
  搓洗完大半,侧头嗅了一下肩膀。有味儿。
  但既没有酒肉臭气腻舌根,也没有烟味儿挠喉咙。
  王唯一睡了个午觉,从床上爬起来时桌上的鸡蛋酱馒头一口都没少。
  随口一提,“你怎么不吃饭?扛得住吗?要不吃完饭再弄。”
  殷长衍眼皮微抬,提起月事带,“你要搓洗?”
  王唯一面带为难,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殷长衍冷冷地垂下眼皮,继续搓洗。
  过了一会儿,后背让怼了一下。
  “闪开,腾地儿。”王唯一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洗脸巾掩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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