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不了的反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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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殷长衍这起手姿势。。。。。。殷长衍在学习他的招式!
妈的,逼命时刻,殷长衍竟敢现学现用。最离谱的是,殷长衍所见即所得。
殷长衍也很惊讶,“李师兄,都是同样的招式,为什么你有别人没有的诡变?我要学,请你教我。”
“我要学~请你教我~~你说我就要听么。”李卿之阴阳怪气儿,“我要压你回宗门,也没见你乖乖跟着。”
“这样你会教?那太简单了。”殷长衍召回绛辰,双手展开抬起,以示束手就擒。
李卿之愣住了。
王唯一在厨房听到动静,跑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手,“李师兄,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吴师兄,你在抖什么。我蒸了梅菜扣肉,要不要一起吃,特别香?”
李卿之下意识不想叫她看出端倪,将‘不成活’放在身后,“有些事儿找殷长衍谈,没注意到过了时辰。”
殷长衍正给王唯一解围裙,顿了一下。抬头看一眼天色,太阳即将沉浸于黑暗,表里灯快燃起来了。
可不能伤到她。
“你们进屋。今天人多,我去临江抓一条鱼加菜。”殷长衍转身就走。
王唯一:。。。。。。
你不是不吃鱼么,你也不喜欢下水。你还嫌弃江边捕鱼会弄湿衣服,不好替换。更不乐意闻鱼的海腥味儿。
你哪根筋搭错了去临江捞鱼?!
李卿之跟上,“你们先吃,我陪他一道去。”
殷长衍跑到临江中心。算好来回距离,就算从这里立即跑回家,到家的时候表里灯也该灭了。
在水面上确认头顶没有烛火后,起身上岸。
不爱吃鱼,多捞几只虾好了。
李卿之原以为殷长衍借故逃走,看了一会儿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
单掌聚灵打向殷长衍所在的地方。
殷长衍闪避得快,遭殃的只有数条翻了肚皮、被震晕的鱼。
李卿之冷哼一声,弯下腰攥着鱼的尾巴提起来,“虾不合胃口,我就爱吃鱼。鲈鱼尤其鲜美。”
‘不成活’入鞘。
律典有一条,‘疑罪从无’。以没发生之事来惩治殷长衍,确实不合理法。
殷长衍:。。。。。。你在炫耀什么。
殷长衍跟上,与他并排行走,“王唯一不会做鱼,我也不会。你要吃,可以,生啃吧。”
“无所谓,我会。李卿之修炼与做鱼并行,唯一吃一口就会在我身后当小尾巴,追着要第二口。”
殷长衍一把夺了鱼尾巴,尽数抛向江里。
“放生,为你积德。”
第33章 第 33 章
◎为我◎
李卿之五指收了收; 瞧了眼空荡荡的掌心,“没关系,我会再捞。”
掌心聚灵打向临江; 方才那一拨儿没来得及跑开的鱼再次被震晕。
上前几步弯腰去捡,身侧涌来一股灵力,掀着江水推开鱼。
灵力的另一头是殷长衍。
“我德行还不错,没人说我缺德。”李卿之自我感觉极其良好。
“认清自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我不觉得我们关系好到需要你为我积德。”李卿之说。
殷长衍:“我也在勉为其难。”
殷长衍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 一副“我也很吃亏”的样子。
李卿之摸上后背的“不成活”; 殷长衍唤来“绛辰”; 两个人在临江边打得不可开交。一剑压过一剑; 一掌叠过一掌,汹涌灵气将江面掀高数里; 带起奔腾翻滚的白色水汽。
李卿之察觉到殷长衍剑招根上问题,“防守是为了伺机而动、找准破绽一击毙命。防守、防守、防守; 我看不见你的防守!”
殷长衍看穿李卿之心头桎梏; “双方交战向来都是逼命; 顾忌太多; 不能放手一搏; 如何制胜!你让规矩绊住手脚了。”
双方长剑擦过,划出亮眼的火花。
两人相对而立,同时沉默片刻。
殷长衍手执“绛辰”疾奔数步; 与应面而来的李卿之兵器交接。两人瞳孔中同时倒映着对方戾气邪佞的一面; 心头刹那间颤抖了一下; 为这逼命的刺激。
透明的威压从兵器上扩散开来; 传到整个明炎宗。。。。。。
突然; 从天而降数把长剑; 带着威压直直地下落。
两人仰头去看; 青色“明炎一纵破天关”宗服衣袂翻飞,和墨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对视一眼,原本攻向对方的得意剑招瞬间调转方向,同时对准头上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三方灵力冲击,三方各自站定。唯有水雾不断地翻滚,叫嚣着逃离这一片逼仄压抑的江面。
殷长衍认真瞧了一下,不认识,有些幸灾乐祸,“李师兄,好像是你的仇家。”
“闭嘴,是你的仇家。”李卿之补充了一句,“我叫来的。”
殷长衍:“。。。。。。”
七位修士从天而降,陌生又强大,为首之人脸上带了一张极为鲜艳的彩绘牡丹面具。
彩绘牡丹剑指殷长衍,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又似几层道音混沌在一起,“殷长衍,破坏五神镇恶祭坛,偷盗表里灯,损毁红花神窟,三罪并罚,立即随我们回战堂听候审判。”
“我没做,不会跟你们走。”他才不会走。白米粽子还没吃,也没夸一夸王唯一做的梅菜扣肉。
七人是战堂弟子,战堂弟子向来以凶残著称,直属明炎宗统辖。李卿之上书申请他们来,原本是想交接殷长衍,一了百了。
没想到自己这里先改了主意。
李卿之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诸位师兄弟,劳烦你们白跑一趟。我现在撤回申请,通缉到此为止。”
彩绘牡丹是这一群战堂弟子的领导者,“驳回。”
“凭什么。”李卿之皱起眉头,“我乃申请者,我一旦撤回,即便是战堂堂主,都没有资格继续运作。”
“殷长衍这件事特殊,他身负表里灯。表里灯的宿主,向来终身□□。”彩绘牡丹宽大衣袖一扬,两根成年人大腿粗的铁链缠上殷长衍全身。
殷长衍看向李卿之:“。。。。。。”
李卿之眼睛里只一个彩绘牡丹,“你的规矩?”
彩绘牡丹面无表情,“战堂的规矩。”
李卿之双手聚灵,掰饼干一样掰开铁索,扔给彩绘牡丹,“战堂有战堂的规矩,剑堂有剑堂的章程。回去告诉战堂堂主,殷长衍出了纰漏,自有李卿之担着,自有剑堂担着。”
“没人可以担保殷长衍不受表里灯影响,为非作歹。”
“李卿之可以。”李卿之说,“李卿之愿意做担保人,担保殷长衍不受表里灯影响胡作为非为,否则,自废功体。”
彩绘牡丹听说过李卿之,剑堂有史以来最强的少年天才。他的话相当有份量。
彩绘牡丹沉吟片刻,“可以。”
广袖一挥,一张蓝头契约制飞到李卿之面前。
李卿之:“殷长衍,把手给我。”
殷长衍:。。。。。。嘶。
李卿之割破殷长衍的手指,蘸了血,按在契约书上。
彩绘牡丹拿走契约书,身形逐渐变透明,然后消失不见。
家里。
王唯一和吴锁目瞪口呆地看着家门口的两个人。
殷长衍两只手提满了虾。
李卿之做了一个差不多小半个房间大的灵力缸,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鱼。
笑眯眯道,“唯一,加菜。”
王唯一:“李师兄,你是捅了鱼窝么。”
殷长衍放下虾就去厨房面壁。
坐在小凳子上抱着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绷不住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鱼。
李卿之看到梅菜扣肉,“这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真的可以吃么。底下还有一层干巴巴的菜梗子。”
后来,真香。
抱着一碗梅菜扣肉不撒手,狼吞虎咽。
吴锁举着筷子心茫然。他还是拿两条鱼回家去烤吧。
李卿之、吴锁走了以后。
王唯一翻了一遍灵力缸,把还在蹦跶的全部丢进江里。死了的摆在门口,五文钱一条十文钱三条,放了个钱罐子。
后来赚了个盆满钵满。
王唯一炒了两个菜、热了三个馒头,“不吃饭晚上肚子会叫,你多少垫一些。”
殷长衍接过筷子,吃了起来。最开始是小口吞咽,吃着吃着饿意明显,风卷残云吃着饭。
王唯一坐在小凳子上,欢乐地吃她的半条小鱼。
“唔。”
殷长衍放下筷子,“怎么了?”
“鱼刺卡住了。”
“我看看,张嘴。”殷长衍扶高她的嘴巴,粉色上颚部分浅浅地扎了一根细小鱼刺。手指伸进去,拔下鱼刺。
指腹不小心擦到上颚,带起一阵酥麻痒意,王唯一下意识合上嘴巴。
误含他的手指。
湿热的触感包裹着指尖,殷长衍哑着声音,“松开。”
“好好好。”王唯一吐出他的手指,湿哒哒的。
再次尝试着舔了一下上颚,诶呀,是有一点儿痒。
好像知道怎么展示新的亲吻方法了。
今晚等着大开眼界吧,殷长衍。
王唯一去门口看鱼,殷长衍在家里沐浴。等她回来,他已经躺在床板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遗憾,明日再战。
第二日。
辰时。
殷长衍掀开被子下床,披上衣服,窸窸窣窣声吵醒王唯一。
王唯一艰难地掀开眼皮子,天还是青黑色,他要去哪里?怎么着急忙慌的?
殷长衍出了门。
王唯一从床上爬起来,追了上去。
他一路蹚水进了临江中心,江水蔓延到他胸口,脑门上的烛火燃起。
她突然就明白他昨天为什么执意捕鱼、今天一大早来这儿。
殷长衍看见她逆着江水,吃力地朝他的方向挪来。
“你怎么来了?回去。”
王唯一走进他,水冷得她唇色发白,扑到他怀里汲取温暖,“家里有我,你担心言行背道而驰可能伤我,才会一路跑来,是不是?”
“回去。”殷长衍想推她回去,但表里灯还亮着。他推拒的手不由自主地变成揽着她,按着她的身子塞进自己怀里。
“我才不走。”
抱着多暖和。王唯一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晨起衣物单薄,水一湿,严丝合缝地裹在身子上。王唯一叫他胸膛的暖意烫得一哆嗦,有点儿心猿意马。
“殷长衍,我学到一个很好的亲亲方法,绝对比你那个靠谱得多。”王唯一嘴凑上他的薄唇,碾开一条缝,舌尖探进去。
在脆弱敏感的上颚部分写“王”字。
殷长衍脊椎骨整个泛着麻意。
表里灯烛火灭了。
他搂得越发紧,手似是钢钳一样箍住她的腰,语气小心翼翼,“我能在这里撞你吗?”
第34章 第 34 章
◎显怀◎
“你休想!”王唯一脱口而出; 冰冷的江水挡不住逐渐发烫的耳根。
“你先亲我。”
“诶嘿,是不是又麻又痒,比你那胡搅蛮缠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王唯一凑上去又亲了一会儿。
她有点儿霸道; 自己肆意画“王”,却不叫他进来半分。
殷长衍按住她,轻喘着气儿,“我们上一次弄过。”
他胳膊紧搂着她的腰; 大掌贴上她的后背。热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了过来; 引起一阵战栗。
好烫。
像粘了一块烙铁; 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自在地拧了拧肩膀; “你松手。”
殷长衍没动,不理解她的拒绝。
王唯一脸红的要滴血; 眼睛乱瞟就是不好意思看他,“要是被人看见; 我可以找根面条上吊去。”
殷长衍眉头舒展开来; “上一次我们在临江边; 四周没什么遮挡。眼下江里的水都快没到你胸口位置; 水面之下难以视物。你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 但这尺度完全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手虚握成拳抵在他胸前,脖子后撤一些,拉开距离; “反正就是不行。”
怪了; 他不是一直身体冰凉么; 什么时候开始发烫。
殷长衍也不失落; 反而有些期待; “你会改主意吗?”
王唯一应该干脆利落地拒绝; 但是碰到他极黑的眸子后迟疑了。
犹豫一会儿; “我得考虑考虑。”
“哦。”
殷长衍手掌贴着后背慢慢下移,没入水中。
嗯??他的手掌要去哪儿?
往哪儿挪呢,快住手!!
王唯一只来得及按住他的小臂,面红耳赤,“你做什么!”
殷长衍抿唇笑了一下,自然而然道,“等你考虑。想好了吗?”
“你根本就没等,你已经上手了!!”
“你考虑你的,我做我的。你并没有被撞,不是么?”
。。。。。。无法反驳。
他大字不认一个,逻辑倒是清晰地令人发指。
“考虑好了吗?”
“没!”王唯一没好气道。
脚后跟靠得很拢,看他大掌怎么办。
诶嘿,两米远的地方有鱼在跳。跳得好呀,正好给殷长衍添堵。
“临江的鱼沾了明炎宗的灵气,通人性。它们大概是谢我放生之恩。”王唯一幸灾乐祸,她清楚殷长衍有多讨厌鱼。
鱼跳得欢快,游过来一个猛冲,不偏不倚撞在王唯一小腿上,搞得她东倒西歪。
给徘徊在外围的大掌开了一条庄康大道。
殷长衍浅笑一下,却之不恭。
鱼是他从李卿之手里放生的那几条,“确实通人性。”
王唯一连忙收拢,却也只是将他送得更靠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恼火,指甲掐了一把他大腿泄愤。
“考虑好了吗?”殷长衍凑近她的耳朵,热气哈了上去。
“没有。”
过了一会儿。
“考虑好了吗?”
王唯一斜着眼睛瞪殷长衍,粉面含春,娇俏至极,“你不要一直翻来覆去地问,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从善如流,换了个问法,“我能撞你吗?”
“。。。。。。还是问‘考虑好了没’吧。”
殷长衍头埋在王唯一颈项上,深吸一口气,闻到甜甜的、活泼的气息。“唯一,你跟豆腐脑一样嫩,一碰就要碎。”
脑中演练了几次,偷偷把“王”去掉。心跳快几下,她没发现吧?
“豆腐脑经不住你指甲划,我也经不住。”王唯一“嘶”了一声,下意识踮起脚尖,试图脱离。
殷长衍为方便干脏活儿将指甲修成尖细样子,后来考入明炎宗,不再干活,指甲却保留了下来。
他习惯性用手指代替,等她适应了,行事儿会稳妥很多。
“你的意思是,用它?”殷长衍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脸蛋。
王唯一脑子要炸,下头要炸,“你别含血喷人,我一个字都没说。求你了,换句话。”
上一次临江边,她说他是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舌头很符合特征。
殷长衍从来不会拒绝王唯一,“考虑好了吗?”
“我们回家,行不行?”
“来不及。”殷长衍将她身子提高一点儿,给她感觉的契机。垂下头去亲她。
王唯一点头如小鸡啄米,“怎么会来不及,来得及来得及。”
手沉了下去。
把前天的动作全套上了一遍,末了给他塞回去。
手嫌弃地在他胳膊上擦了又擦。
殷长衍从未像今天亲得那么狠。大掌揉乱她的发顶,声音轻柔,“你考虑好了吗?”
考不考虑有什么区别么,王唯一胡乱地点头。
“那我能撞你了。”
“嗯。”不公平,她也想撞一撞他。
家里。
王唯一天没亮就醒了。
喉咙发干,想要喝口水润一润嗓子。
她披了一件外套下床。茶壶里有昨天晾好的茶水,幸好晾得多。
膝窝凉凉的。
低头去看,一道濡湿痕迹蜿蜒而下,在脚边滴滴答答聚成一滩。
不、不是清洗过了么,怎么还有?
鞋子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