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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救赎不了的反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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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窝凉凉的。
  低头去看,一道濡湿痕迹蜿蜒而下,在脚边滴滴答答聚成一滩。
  不、不是清洗过了么,怎么还有?
  鞋子废了,都怪殷长衍。
  呵,殷长衍这浆洗婆男干的活儿很是粗糙。
  讶,他什么时候醒的?看吧,看吧,看他的活儿有多差劲。
  殷长衍一向浅眠。王唯一一动,他就清醒了。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绰约身姿拢在里头,看不真切,又多了一分诱人。
  殷长衍:“你。。。。。。是不是胖了?”
  王唯一愣了一下,宛如炸了毛的猫。抓着外套扑到床上,抬脚去踹他,“骂谁呢!!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别想再进我的屋子。”
  殷长衍扣住她的脚腕,指腹自下而上替她抹去濡湿痕迹。“腹部有弧度,显怀了,你没一点儿感觉吗?”
  王唯一愣怔一瞬,眸子低垂,瞧着腹部。
  真的,原本平坦的地方像发面一样浅浅地鼓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腹中有一个孩子。
  手指戳了戳,又小心翼翼地收回。
  “。。。。。。我都不知道我胖了。”喜悦建立在发胖的痛苦之上。
  殷长衍视线从腹部移到她身上,唇角带着一丝浅笑,“胳膊还是细的,腿也细,指头也没变。”
  “没衣服可以穿了。”
  “再买几身。”
  正是考虑到这种情况,殷长衍才起早贪黑地洗月事带,提前存了她和孩儿买衣服的钱。翻出床脚下的罐子,献宝似的捧到王唯一面前,“你看。一天换一件,到孩儿出生都没问题。”
  殷长衍只有明炎宗“明炎一纵破天关”宗服和两件短打,三身衣裳来回换着穿。
  “你懂什么!”王唯一狠狠地剜了殷长衍一眼,“胳膊腿儿没变,只有肚子变大,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衣服。”
  殷长衍沉吟片刻,“我给你做。”
  王唯一愣了一下。他的针线功夫确实甩她好几条街。
  殷长衍抓起衣服宗服披在身上,“喝凉茶对身子不好,我去煮一壶热的。”
  脚步像踩在棉花上,无比轻快。
  他有娘子,再过六个月,他们会一起迎来一个孩儿。
  手用劲儿抓破茶碗,碎瓷片儿割破了他的手掌。
  殷长衍愣了一下,想到什么,望向窗外。
  天边青灰色淡去,泛起鱼肚白,要辰时了。
  他心中欢喜,所以指尖才会掺了狠劲儿。
  表里灯。
  “怎么了?”王唯一拢好外衣,钻进被窝里。
  “没有,我去烧一壶水。”殷长衍走到门口,回过头,“早上吃鸡蛋羹好不好?”
  “要嫩一点儿的,加勺糖。”
  “行。”
  殷长衍扔了茶碗。跑到厨房,烧一锅热水,给她蒸一碗鸡蛋羹。
  端到桌子上放着。
  “烫,凉一些再吃。”他手中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用热水烫过,掀开被子。
  昨晚清理得很干净,没道理还会有。要不下一次弄浅一些。
  王唯一揪着被子不撒手,“你做什么。”
  “粘粘的不舒服,我再清理一下。”
  确实不舒服,但光天化日的怎么能叫他来。
  “我自己来。你不准偷看。”王唯一夺过棉布,见他背对着她,躲进被子里清理。
  殷长衍给她刷鞋,拿了抹布蹲在地上擦洗地面。
  打理好家里的事儿后,出门。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扛了一堆东西回来。
  “你都买了什么?”王唯一蹦蹦跳跳去检查。
  一匹芋色布料,一匹鹅黄色布料,各色丝线若干,剪刀,一卷软尺。
  以为他随口说,这架势是真的要给她做衣服。他会吗?
  “布料我从李师兄那里买的,他说跟宗服料子同出一家,穿上很舒服。这些丝线,差不多够用。”殷长衍摸着布料,眼底泛着一层柔意。
  宗门料子贵得要死,一次能清空他半个罐子。王唯一揉了揉眉心,“料子退回去,我穿棉布就好。你听我说,怀孕的女人一个月一个模样,我至少还要五身衣裳。照你这么来,家里下个月就揭不开锅。”
  殷长衍搁在布料上的手收紧,而后缓缓松开。布料珍贵,半点儿皱褶都没留下。
  “我会挣钱。”
  “怎么突然说这个?你会挣钱跟做衣服有什么关系?”王唯一不是很理解他的脑回路。
  殷长衍眸子极黑,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没。”
  夫君是娘子孩儿的天。殷长衍第一次意识到,他这天当得如此无用。
  “送回去,走,我跟你一起。”王唯一拿布料,没动,殷长衍手按在上面。
  殷长衍沉默一会儿,“这两匹布留下,好不好?我喜欢它们的颜色。”
  王唯一也喜欢,“谁能拒绝它们呢,可是好贵!!”
  “留下吧。”
  “行。”
  王唯一展开布料围在身上,笑嘻嘻地望着殷长衍,“你会怎么做?”
  “先量尺寸。”殷长衍找到卷尺,叫王唯一展开双臂站直,给她量数据。
  他不认字,更不会读卷尺,但他能清楚地记住那些字符在什么位置。
  王唯一瞄了一眼胸,哇哦,很好,变大了。
  “殷长衍,你不拿张纸记一下尺寸?”
  “我能记住。”殷长衍说。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所见过的事物、字符,都像一张张画一样分门别类地放在脑子里。想看的时候调出来,就可以。


第35章 第 35 章
  ◎浮翠流丹◎
  “做什么样的衣裙?对领还是斜襟?宽袖还是窄袖?”王唯一兴冲冲地问。
  殷长衍愣了一下; 合上卷尺。他不怎么看女孩子,更没注意过女孩子的穿戴。
  “我构思一下。”
  “我更喜欢宽衣袖,能装。听说有孕的女子胳膊会胖; 宽衣袖也没这个问题。”
  殷长衍买了一堆宣纸,将纸折裁成巴掌大小,再用棉线穿起来,做成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册子。
  再带一根炭笔。遇见好看的衣服样子画下来; 回家就能做。
  大街上女子多; 女修也多。没人喜欢被人盯着看。
  即使他相貌出色; 也挡不住内里是个爱好偷窥的下流种。
  李卿之案头积了一掌厚的状纸。
  翻阅一下。
  诶; 这些受害的女子穿着打扮都十分出色。
  “下流种品味还挺有品味。”
  傍晚。
  殷长衍画完世家小姐袖口缀纱花样子,合上册子塞进怀里。拐到右边的巷子去买鸡肉。
  今晚包馄饨。
  面前不远处有个女修; 仅是背影,就能看出主人纤秾合度; 走起路来扭腰摆臀、摇曳生姿。
  殷长衍抽出小册子。
  女修知道钓上殷长衍; 腰臀左拧右斜扭得飞起; 恨不得原地麻花成精。
  殷长衍炭笔一顿:。。。。。。能不能站着别动; 细节全被挡掉了。
  离近一些看。
  还是不行。
  说一声吧。
  殷长衍:“这位、麻花。。。。。。”
  女修突然回头; 赤手空拳攻上殷长衍,“下流种,这下还不抓到你!”
  一张脸称得上姿容绝色; 但硬朗地有点儿吓人。更吓人的是这张脸和剑堂弟子李卿之长得一模一样。
  殷长衍和李卿之身形上下翻飞; 以同样的攻势守势见招拆招。
  李卿之:“怎么是你!”
  殷长衍:“怎么是你。”
  殷长衍收回手; 沉默一会儿; 抬手遮住眼睛背过身去; “李师兄; 我不知道你竟有这种癖好。我尊重你的爱憎。你走吧; 我当今日没见过你。”
  修养剑堂排第一、没人敢称第二的李卿之差点儿气到跳脚。什么风度、什么教养,统统扔到狗肚子里。
  “你还会颠倒黑白了。下流种,要不是你天天偷窥女子,我怎么会扮成这样引你上钩。”李卿之抢过小册子,打开,“你闭嘴,不用辩解,辩解无用。上面都是证据。”
  愣怔一瞬。
  神色变得古怪,慢慢从殷长衍身边挪开。
  下流种也比娘娘腔强,越发嫌弃殷长衍。
  “李师兄,你那是什么眼神。把话说清楚。”
  。。。。。。
  李卿之摘下假发,嗤笑一声,“殷长衍,你那只叫手么,鸡爪子吧。抓几只苍蝇丢到墨里滚一圈,在布料上飞的痕迹都比你画的动人。”
  殷长衍眯了眯眼,“李师兄麻花成精的样子楚楚动人。”
  “哪有大男人拈着绣花针缝缝补补,你不会觉得矫情么。”
  “李师兄麻花成精的样子楚楚动人。”
  “喂,你有完没完。想死吱一声。”
  “李麻花楚楚动人。”
  来呀,互相伤害呀,盐焗对方伤口呀。
  李卿之认率先投降,“够了够了,不跟你胡搅蛮缠。看你刚才的攻势,剑诀学得八、九不离十。剑堂和战堂每年都要对战比赛,今年时间定在一月十三日,也就是十天之后。我意属你去参加。”
  殷长衍收好册子,提着鸡肉回家,“我拒绝。”
  “担心会输?你可是我唯一看中的弟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殷长衍脚步不停,“我拒绝。”
  “胜出者有一百颗灵石。”
  殷长衍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唇角扬起浅笑,“李师兄,我参加。”
  回到家。
  “殷长衍,你怎么才回来?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自从显怀以后,王唯一胃口大开,不管吃进去多少,两个时辰必饿。
  “有一些事情。今天吃馄饨,我去包。”
  殷长衍买了一整只鸡。半只剃掉骨头、调肉馅儿做馄饨,另外半只裹着鸡蛋面粉一炸,再撒点儿花椒辣椒盐。
  他的饭量赶不上王唯一,喝点儿馄饨汤就行。
  “明天买一些糯米,包粽子。放到冰水里镇着。饿得时候拿出来煮一下就可以。”
  这语气不对,王唯一咽下一大块炸鸡,总算舍得从饭里抬头,“你要出远门?”
  “剑堂战堂有一个对战,我会参加。”
  王唯一面露同情,殷长衍被抓壮丁了。剑堂弟子狂,战堂弟子狠,每年的对战都是各种血型乱飚、胳膊腿儿满天飞。只要不死人,随便你玩儿。
  王唯一小时候不懂事,被拉去凑人头。直接吓成童年阴影。
  长大后又去了一次。嗯,变成了成年阴影。
  但是作为观众就很不一样,每一帧都是视觉享受。
  “能不能把我带去?”王唯一想试一试把这个阴影给弄没,“你第一次跟战堂弟子交手,是大事。大事没有家人参与,这像话么。”
  殷长衍一直是孤家寡人,突然反应过来‘他有家人’。
  “好。”
  十天后。
  战堂。
  浮翠流丹。
  枫树一望无际,战堂、剑堂弟子乌央乌央地站了一片。到处都是人头,各色巴掌高的头冠挤到一起,珠光宝气简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王唯一:啊,是金钱的味道。
  殷长衍:。。。。。。什么唯一意属的人,剑堂弟子这不是全到齐了么。
  “这里就是。。。。。。什么翠丹。。。。。。战堂的地盘。”殷长衍抿了抿唇。叫枫树林不好么,名字真拗口。
  王唯一憋笑,“人家那叫浮翠流丹,就是指青绿、朱红颜色浮动。无论听多少次都会觉得很美。战堂堂主才华横溢,偏偏儒雅,世间少有。”
  殷长衍:“我没念过书真是对不住。”
  殷长衍:“你小心一些,别被人撞到。李师兄在这里,要不你与他一道。唯一,你在听我讲话吗?”
  两堂弟子同在浮翠流丹,到处人挤人。但以殷长衍为中心,方圆十米之内竟空无一人。
  弟子瞥向这边,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一番殷长衍,然后转回去与其它人交谈。脸上表情似是看到什么脏东西。
  “他就是殷长衍。”
  “毁了红花神窟,破坏五神镇恶祭台,叫表里灯给缠上。”
  “听说之前在望春楼干脏活儿。”
  “望春楼?那不就是女支院。哈哈哈哈他卖过身吗?”战堂弟子蒋非凡打量一番殷长衍,一眼惊艳,“。。。。。。有一说一,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比卖身更脏,他为女支洗月事带。”
  “你说说这表里灯,怎么不缠别人,光缠他。肯定是臭味儿相投,脏一块儿了。”
  好奇、嫌弃、啧叹、厌恶。。。。。。无数目光压过来,王唯一听得火气上涌,恨不得撸起袖子叉腰泼妇骂街。
  殷长衍倒是跟个面人儿一样,毫不在意,不言不语。仿佛众人说得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个人。
  “你就看着他们满嘴胡说?”王唯一说。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乐意说什么就说,非是我能控制的。”
  “你一点儿都不上火?”
  “习惯了。”望春楼的话更低俗、更难听、更不堪入目。过往经验教会他,多说多错、祸从口出。
  “习惯什么,这一帮东西有一个算一个都欺软怕硬。你斥责一个,其它人就会闭嘴。起码不会在你面前说一些污言秽语。”
  殷长衍眼角含笑。被说的人是他,她这么激动做什么。
  虽不理解,但是心头一股暖流将冰面融化出蜿蜒痕迹。很陌生的感觉,但是不讨厌。
  “唯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还没说完,王唯一双手叉腰直接破口大骂,将他的声音盖了个十成十。
  “前头那个穿蓝色飞鹤衔花图的,就是你,有本事把你的话再讲一遍。”王唯一说,“看你穿得人模狗样怎么一天天地不干人事儿。嘴里是生意兴隆的粪坑么,到处乱喷。”
  蒋非凡愣了一下,打量自己,再三确认王唯一口中的喷坑是他。养尊处优的蒋家公子哪里叫人这么训过,而且用词极度不雅,气笑了。
  直勾勾地盯着王唯一,目光森冷,“你说什么?”
  “你耳聋了?”
  殷长衍道歉,“对不住,她不是有心的。”把王唯一往怀里拉,“好了,不说了。”
  “你向着殷长衍说话,看来交情不一般。你是他的什么人?恩客?姘头?”蒋非凡眯了眯眼,慢条斯理道。
  认识的人都熟悉这个表情,蒋非凡被惹毛了,要动真格。
  殷长衍拧起眉头。
  “我是他娘子。”王唯一补了一句,“明媒正娶的。”
  “呵,我还当是什么圣人路见不平,原来是同一个臭水沟里出来的老鼠。”蒋非凡说,“殷长衍给你洗月事带吗?不洗?殷长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子总比女支干净些,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你腹部微鼓,是有孕了吗?两只老鼠苟且生活已经很艰难,何苦拖孩子下水。”
  王唯一血液上涌,要突破血管的那种。刚要跟蒋非凡对骂,骂一个你死我活。突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殷长衍抿着唇,眸子黑如深渊。投一颗石子进去,半点儿回声都没有。
  声音不大,嗓音淡漠,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向我娘子道歉。”
  周围一圈人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不跟着他的指令走,后果不太妙。
  蒋非凡扯了扯嘴角,眸中有桀骜。
  “向我娘子道歉。”殷长衍重复了一遍。
  殷长衍身形一闪,轮廓消失。
  蒋非凡眼前天地颠倒,殷长衍居高临下地踩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道歉。”
  骨节发出“咯吱”的声响,在碎裂的边缘反复横跳。


第36章 第 36 章
  ◎第一关◎
  两堂弟子散开一条路; 李卿之和彩绘牡丹缓步而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
  王唯一底气特别足,挺直了腰。那模样活脱脱的狗仗人势。
  李卿之移开视线当不认识她,笑眯眯道; “两堂交战还没开始,弟子们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彩绘牡丹,我相信此次交战一定精彩非常,于两堂弟子大有裨益。”
  彩绘牡丹声音混沌; 听不出情绪; “李卿之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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