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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救赎不了的反派-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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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
  “我想睡你。”
  天边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带走殷长衍眸中最后一缕亮光,又重又厚的欲望沉沉地压了下来,倾泻在眼底。
  王唯一仿佛被困在一个由他视线架构成的笼子里,四肢无法动弹,连回避他的视线都做不到。
  心中像揣了一只小鹿,不管不顾地瞎几把乱撞。它还跑累了,满头大汗吐着舌头喘气。
  搞得她也有点儿后背发湿,想要。
  她听见自己说,“好。”


第48章 第 48 章
  ◎除夕快乐!!◎
  殷长衍拉过她的手; 展开,不出意外上面有道道红痕,“使那么大劲儿啊。”
  “痒。”王唯一想要抽回手; 被按得死死的,索性由着他去,“都怪你,突然舔我。蹭一蹭虽说有点儿疼; 但能止痒。”
  “抱歉。”殷长衍说。
  “知道的话别再舔了。”她真的有点儿受不住。
  殷长衍敛下眸子; 那可不行。声音低沉暗哑; “最多; 下一次舔之前,我通知你。”
  王唯一:。。。。。。她的话都白讲了; 他怎么还想舔,黏糊糊的不觉得腻歪么?
  “唯一; 我要舔你了。”殷长衍话音一落; 薄唇跟着贴上她的指尖; 舌头轻抚过掌心红痕; 留下一道道濡湿印迹。
  风一吹; 凉凉的。无论是痒还是疼,都被风吹跑了。
  呜呜呜呜舒服地要蜷脚趾,她反悔了; 再多舔一点儿好不好?
  王唯一坐到他腿上; 手凑过去方便他舔。宽大的衣袖下滑; 露出一截藕节似的小臂。
  看起来很清甜的样子。殷长衍低下头; 舔了一口; 果然清甜。他继续往下。
  不再是以前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 他的舌又烫又重; 粗鲁地在王唯一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王唯一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臂弯,等脑子里那道白光过去。平复得差不多时低头瞅了一下,最嫩的芽尖被咂破皮,风一吹都疼。
  殷长衍顺着她的视线,有些心虚,干咳一声,“要回房吗?这里蚊虫多。”
  王唯一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她宁可被蚊子咬死,也不要听木床的“吱呀”声。
  诶等会儿,还是回去吧。上次用这个姿势,戳得特别深,小腹好几天才缓过来。
  “殷长衍,抱我回去、讶!!!”晚了一步。
  身子最软的时候他进来,低哑的声音贴着她耳侧,“嗯,我也觉得在这里比较好。”
  王唯一脑子飞速运转,搁在他肩膀处的手倏地揪衣服领子,低声下气求他,“你答应过到头后不再往里钻,一定要说话算话。”
  再然后。
  哈哈哈哈她的肚子月份大了,凸出来,抵着殷长衍的八块腹肌。把他的前进道路拦得死死的。
  殷长衍板着一张脸,还剩四指长度在外头,他还不敢动,怕伤到孩子。
  王唯一一秒挺直腰杆,幸灾乐祸拍他的脸,眯着眼睛笑,“你看起来不太方便,我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哎呦我可太体贴了,你到哪里去寻我这样的娘子。”
  她一向懒散,自己动手也撑不了多久。快乐完之后就软软埋挂在他身上。
  “弄完了?”殷长衍问。
  王唯一眯着眼睛直哼哼,“还有点儿余韵,我再尝一尝。”
  过了一会儿。
  “现在好了没?”
  催什么催,他又不能动。等她好了再帮他解决一下嘛。
  王唯一手探下去的时候有点儿犹豫,她是不是有点儿不知羞。
  转念一想,又不是第一次了,矫揉造作个什么劲儿。
  殷长衍“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儿。
  “殷长衍,你喝过羊奶没?”王唯一下手向来没个轻重,但她自己浑然不觉,“小时候家里人给我煮过,我嫌那玩意儿膻,一口不碰。羊奶凉了以后,上头会漂一层奶皮子。跟你这个摸起来好像。”
  弄得久了手好酸哦。
  殷长衍:“。。。。。。”
  殷长衍:“完了没?”
  王唯一点点头,自己把衣服整理好。拍了拍肚子,还没生出来就知道替娘着想,真乖。“放我下来。”
  身子正抽离殷长衍,突然腰后多了一只臂弯给她按了回去。然后一轻,视线跟着升高。
  王唯一下意识抱住殷长衍的头。
  殷长衍:“我抱你回去。”
  往日三两步就能走完的楼梯,变得好长好长。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磨到房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呜呜呜呜从来没有这么想念她的床,连滚带爬扑上去。
  殷长衍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你现在放松似乎有点儿早。”
  这个姿势看不到她的脸,他不喜欢。算了,特殊时期,就勉为其难用一用。
  她为什么那么惊讶?话本上就有。怎么,看过的东西也会忘吗?
  殷长衍一向过目不忘,理解不了她。
  房间有木头“吱呀”声,顶梁柱也有。二者交汇,折磨了王唯一耳朵一宿。
  天色将亮时方歇。
  睡觉睡觉,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殷长衍去刀剑庐买了一块铁皮,围在顶梁柱上。修理过程中,他耳朵尖全程泛红。这个声音听久了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两宗比试赚的灵石买了不少好料子。一部分放到竹筐上,跟彩线剪刀搁置一起。衣服样子已经裁好,缝了大半,还差一些就弄完了。
  王唯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屋子里桌前坐了一个人影,黑乎乎,怪吓人的。
  定睛一瞧,是殷长衍。
  王唯一一颗心揣回肚子里,“你做什么呢?一声都不吭。”
  殷长衍捏着绣花针穿针引线,见她醒了,放下布料,“不睡了?锅子里煮了红豆薏米粥,我拿给你。”
  “你做针线活儿怎么不点灯?”
  “你在睡觉。”
  谁能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呢,她大度地不计较他折磨她的事儿。
  王唯一穿上鞋子,在抽屉里抓出火折子点燃烛台,放到桌子上。不够亮,要不要多点几盏?天这么黑他能看见针吗?
  殷长衍端了红豆薏米粥进来,有些不适应光线,眼睛眯了眯,“喝粥。”
  坐下来继续缝。
  王唯一拿勺子搅了一下,粥熬得稠软细烂,是温的。他不知道她什么醒,得一直盯着粥,才能随时端过来都是温热的。
  “缝什么呢?”
  “衣服。”殷长衍抬头,抿唇笑了一下,烛火折射出的细碎光芒在他眼里跳动,“照你体量裁的,很快能好。”
  哇好感动,“明天再缝,你有几只眼睛够熬的。”
  “不碍事,我夜间视物能力很好。”殷长衍低头。
  王唯一看见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今天非得把他劝住不可,“瞎子在瞎眼之前也是你这样盲目自信。你知不知道瞎子哪里最可怜?”
  “眼睛?”
  “错了,是手。瞎子看不见,什么都得上手摸,一双手简直是伤口图鉴。”
  殷长衍继续缝。
  王唯一:“我皮肤这么嫩,你手要是粗一点儿,就别再碰我。”
  殷长衍缝衣动作顿了一下。补了几针,低头,咬断彩线。展开衣服,“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新衣服用料不俗,在烛光这种微弱的火下都泛着一层流光。触手凉爽,非常柔软,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要试!”
  绝了,藕粉色衣服样式独特,特别贴身。肚子部分预留了半个巴掌的布料,能随着孩子长大作出调整。最妙的是随着人的走动,折叠的裙摆慢慢绽放,宛如一朵新抽芽的荷花。
  “有哪里要修改吗?”
  “不需要!!好看死了!!!”
  王唯一在家里到处转圈圈、欣赏自己的新衣服,殷长衍偶尔叮嘱几句,让她趁热喝粥。提起半袋子豌豆尖,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大姐送了一袋子豌豆尖。这东西一隔夜就不新鲜,我拿一半给吴锁。”
  王唯一快速挖两口粥,“我跟你一起去,向他展示一下我的新衣服。”
  殷长衍羞涩。
  新衣服实在是好,路上好多人回头看王唯一,让她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
  于是架着殷长衍又走了一趟剑堂松柏林。从李卿之那儿要到一句“好看”后蹦蹦跳跳到处显摆。
  一路磨磨蹭蹭,半个时辰的路愣是走了近两个时辰。
  回到家就不怎么快乐,腿脚颤颤巍巍,宛如小老太太。
  “你腿抽筋了?”殷长衍说。
  “没,走太多路,脚疼。”下次不这么嘚瑟了。
  “我看看。”她的脚周围一圈泛红,前脚掌处磨了几个水泡。看起来是鞋子太硬,硌到脚。
  “这段时间孩子一天一个样,我的脚有点儿肿,撑开了皮肤。无论穿什么鞋子都觉得硌。”
  殷长衍端了一盆清水,拿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清洗好后为她挑破每一个水泡,再敷一层药,拿棉布仔细地包扎好。
  殷长衍拿起鞋子端详了一会儿,伸出手掌比了比大小。
  王唯一“噗嗤”一乐,“你做什么?该不会是要给我做一双鞋子吧。”
  殷长衍没说话。
  “你真要做?!我知道你衣服做得很好,可鞋子跟衣服完全是两个东西,不用不用。”
  “你怕我做不好?”
  “我怕打击你自信心。你要是从此对针线活儿失去了兴趣,我要去哪里找人做这么精美的衣服。”
  殷长衍笑了一下,“所以你得配合我。”
  殷长衍在望春楼干活时,一双鞋子缝了又补、穿到烂底才换第二双。鞋子的构造他很清楚。
  找出一张宣纸,对王唯一说,“踩上去。”
  蹲下来,拿炭笔绕着她的双脚画了一圈。用剪刀减去多余的部分。
  翻找出家里所有的布料,各裁剪一块下来。对着宣纸剪出同样大小。
  殷长衍单手撑着膝盖站起来。
  “你去哪儿?”王唯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厨房。”
  “饿了?”王唯一说,“锅里还有红豆薏米粥,但凉了,你得热一下。”
  殷长衍抓了一把糯米丢进锅里,加了一瓢清水,放在炉子上煮。
  “家里有甜甜的红豆薏米粥,为什么要煮白粥?而且这个水量太少了,你是在喂小鸟吗?不行了,看着就寡淡,我给你切个小咸菜拌着吃。”
  殷长衍拽住她,笑了一下,“我在熬浆糊。糯米煮烂以后会很粘,能把布一层一层粘起来,这样做出的鞋底偏软。你的脚没那么难受。”
  王唯一突然就觉得脚不疼了。


第49章 第 49 章
  ◎测剑骨◎
  殷长衍做鞋子精细。鞋面是上好的绸缎; 鞋底得一针一线纳。就是因为太精细了,殷长衍忙活了一整晚,没弄完。
  一大早; 王唯一满地找不到鞋子,于是坐在床边晃脚丫,“殷长衍,有没有看到我的鞋子?我记得昨晚放在床尾这一片。”
  “扔了。我给你缝新的。”
  也没看见地上有新鞋; “新鞋呢?”
  “。。。。。。鞋底还剩一半儿没纳。”殷长衍抓着鞋底的手慢慢收紧; 沉默了一会儿; “我保证申时以前让你穿上新鞋。”
  王唯一“哦”了一声; 抓着被子贴回床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
  再睡一会儿吧。
  对了。
  “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圣洁岩测剑骨?把路观图带上; 那里大得很,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备一些净水; 吃食也搞一点儿; 厨房还有很多柿饼。圣洁岩人多事杂; 大人物不少; 你守点儿规矩。要小心哟。”王唯一想到什么; 阖上的眸子又睁开,“我下不了床,吃饭要怎么办?”
  她一话多; 殷长衍就特别安静。他有“少说多听”的习惯; 现在是习惯听她絮叨; 不错过任何一个字。“桌子搬到你床头; 上面有瓜果点心; 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我想吃油焖大虾; 最好是东街口那一家的; 多辣椒多桂皮香叶。”
  殷长衍笑了一下,给她掖了掖被角,“好,回来给你捎。”
  王唯一蹬开被子。睡觉睡的就是那一份散漫随意,谁喜欢箍那么严实。
  殷长衍又掖了一次。
  王唯一继续蹬。
  殷长衍:“我总是要掖的,你可以等我走后再蹬,也能省几分力气。”
  王唯一:“。。。。。。”
  圣洁岩。
  往日的圣洁岩冷清严肃,偶尔有两、三个人过来商谈事情。测剑骨这几天,来的弟子数量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多。
  殷长衍跟在拥挤的人流中,举着路观图找测剑骨的位置。
  看到了,在那里。顺着这个方向走就能到。
  太阳很大,取下腰间挂着的竹筒,拔下塞子,仰头喝水。
  殷长衍清新脱俗,气质独特,路过的弟子总会瞧一瞧他。遇上美人饮水,愣是一时半会儿移不开眼珠子。
  堵路了。
  殷长衍只看到队伍半天没动,浑然不觉是他造成的。
  被撞了一下,水洒了一胳膊。
  天气炎热,别浪费。
  抬高手臂,去舔上面的水渍。晶莹剔透的水珠没入绛红色薄唇。
  周围抽气声儿大了一圈。
  殷长衍看到撞他的人,身量修长,蜜色皮肤,领口大开,三圈红绳玉佩挂在颈项间。是韩衣。
  韩衣视线在殷长衍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冷哼一声,移开。
  “韩师兄,你撞到我了。”殷长衍抬手,抻平被撞皱的衣服。
  “所以?”韩衣扯了扯嘴角,要找麻烦吗?
  殷长衍疑惑,他好意提醒,韩衣为什么会觉得他要找麻烦。
  “别这么走路,小心撞到别人。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好脾气。”殷长衍说。韩衣周围人群都后退两步,表情绝对称不上快乐。
  殷长衍补了一句,“你欠我一筒水。”
  韩衣搁在剑柄上的五指顿了一下,放下来,转身离开。
  殷长衍到达圣洁岩测剑骨的地方。
  圣洁岩模样宛如一个大张的贝壳,贝壳上盖是一个半圆形状的巨石,上头刻了八圈凹槽,每一圈和下一圈之间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下盖是圆盘。人站在圆盘上,身后巨石的圆圈就会点亮。
  明炎宗绝大多数弟子是三圈剑骨,极少数天才能达到五圈剑骨。
  殷长衍找了个看起来最短的队伍排队。到了才发现前面是个熟人,沈深。
  二人同受百柿林封灵铜针穿身之刑,都拖到现在。
  沈深特别惊喜,包成粽子的手激动地搓来搓去,“殷长衍,真的太巧了,在这里碰上你。你也来测剑骨吗?”
  “嗯。”
  “不知道我有几圈,希望能高一些,这样我回家才能扬眉吐气。你这么厉害,一定比我强。”
  “测了才知道。”
  殷长衍不咸不淡地回话,沈深说不难受是假的。转念一想,他说话,殷长衍还肯回,心中又忍不住雀跃起来。
  沈深说一句,殷长衍就得回话。字数虽然不多,但次数上去了同样会费口水。
  口渴。
  “你说完了没?”殷长衍忍不住道。
  沈深顿了一下,面带无措,指头局促地揪着衣摆,“是不是我话太多吵到了你了?或者你根本不想看见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苦笑一声,“也是,我把你害成这样,你不拿扫帚打我已经是好修养了。对不住,我这就转过去。”
  抬手遮住这张讨人厌的脸,殷长衍就不会不高兴。
  殷长衍:。。。。。。
  他在说什么?算了,不重要。不用回话就好。
  殷长衍肩膀被拍了一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借着他回头的动作挤开他,站在前头。
  除了韩衣还会有谁。
  两人离得很近,殷长衍再一次闻到熟悉的百柿林酸臭味儿,比方才韩衣撞到他时更清晰。
  沈深下意识皱了眉,后面怎么酸臭酸臭的?怕惹得殷长衍不快,强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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