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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朱门宠妾-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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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絮絮地交代她:“早知道会这样,怎么也不能把你从京城带过来。是我连累你了。你要是能活下来,我这里还有些东西,你都拿去,以后日子也好过一些。”
  “芳儿,你日后要是见到我爹娘,他们要问起来,你千万别把这里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平平安安地活着。不然也是白惹他们伤心。”
  芳儿已经哭倒在地上。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了。”菱月的目光留恋地抚过和鸾,“我死后,你让他们把和鸾同我一起埋了。”
  院门紧紧地锁住一方小小的天地,菱月知道它下次开启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从关人的院子里出来,冯妈妈急着出主意:“依老奴的意思,不如今日就结果了她们。早完早了,大家好过太平日子。”
  此话一出,二太太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冯妈妈换上一副笑脸:“老奴也是为太太们着想,为咱们顾府着想。”
  二太太便问大太太的意思。
  顾十七是庶出,并非大太太亲生,大太太不由叹了口气:“让大老爷和二老爷做主吧。”
  顾十七昨日流的血看着吓人,实则并没有伤到要害,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大老爷坐在堂屋里等消息,二老爷也被请过来了,多余的下人都让退出去,大太太如实地把来龙去脉一说,大老爷气得直骂顾十七,大叹造孽。
  大房和二房很快把事情商量妥当,对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大家都没有异议。
  把甄姨娘悄悄处置了,是让事态尽快平息的最好办法。
  王大管事之前一直没有言声,选在这时候发表意见:“依老奴的浅见,处置甄姨娘的事不必急于一时。甄姨娘毕竟是七爷的人。七爷如今尚不知情,若是就这么把他的人给处置了,日后七爷得知,便是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只怕……所谓事缓则圆,不如给七爷去一封信,等得了七爷的首肯,再处置甄姨娘不迟。”
  这话有理。
  大老爷虽然一心护着儿子,却也不想因此得罪了顾七,左不过是让甄姨娘多活一段日子罢了,大老爷拍板:“就这么办吧。”
  大老爷当即修书一封,王大管事出去安排。
  交到王大管事手上的只有一封信,交到小厮手上的却是两封。
  还有一封是王大管事昨日连夜写好的亲笔信,上面把发生了什么事情、甄姨娘如今的处境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王大管事又交代小厮许多话,小厮把两封信收好,快马加鞭就一路赶往京城去了。


第76章 
  金陵原本想着; 信一去一回,怎么也得两个月的时间。
  不成想,信还没到; 人先到了。
  刚过去半个月; 顾七人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金陵顾府。
  王大管事也很吃惊; 不待顾七询问; 先一步回答:“甄姨娘一切都好; 虽人在院子里关着,衣食都周全; 七爷尽可放心。”
  顾七闻言方松弛下来。
  顾七此番突然出现,府上都给惊动了,大房和二房聚到一处说话。
  顾七先向长辈们问安,而后也不避忌下人,直接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十七做出这等不仁不悌之事,不知伯父打算如何处置他?”
  大家面面相觑; 都想不到顾七会是这样的态度,竟是摆明了要为甄姨娘做主。
  大老爷心里一沉。
  原本打算处置了甄姨娘; 不过是吃准她无依无靠。真把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是非黑白其实明明白白; 道理并不在顾十七这边。
  如今顾七已摆明了车马; 此事必不能善了。
  一边是不成器的庶子,一边是前程远大的侄子,大老爷心里一番权衡; 不难做出决定:“这个逆子; 我这张老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他敢做出这等事情; 就是不再把我对他的教诲放在心上。我如今是管不动他了。老七,十七就交给你来处置。”
  顾七并不推辞:“伯父既如此说; 我就越俎代庖吧。”
  顿了顿,顾七问道:“此事禀明祖父了吗?”
  众人沉默,之前只想着把事情抹平了事,哪个会拿这等事去烦扰老太爷。
  顾七心里有数,他宣布对顾十七的处置:“既是如此,待我将此事禀明祖父,择日便开祠堂,把十七除族。”
  众人心中俱是一凛。
  除族是一个家族对族人最重的惩罚。
  把一个人除族,等于对世人宣布,这个人已经品行不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连家族都容不得他。
  十七一旦被除族,功名和前程都不必再想,形同废人。
  顾七声音清正:“我顾府一向家风清正,断容不得这等奸邪之人。此番重罚,不仅是对十七一人的惩戒,更是对其他族人的警醒。想要得到家族的庇护,别的都在其次,最要紧一条,就是品行端正。”
  这些都是正理,让人无从反驳。
  大老爷闭了闭眼:“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大老爷都接受了这个结果,旁人更不会多说什么。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不成想,顾七又调转话锋,问起二太太。
  “母亲,儿子有一事不明。听说当日做完法事,其他人都去了后山。只有甄姨娘单独留在了禅房,这才给了十七可乘之机。而甄姨娘之所以会留下,是母亲开口命她如此。”
  二太太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顾七道:“母亲误会了。儿子怎会怀疑母亲。只是此事蹊跷,母亲身边必有小人教唆,还请母亲细细回想。”
  二太太愣了愣,虽说心里还是不高兴,也只好回答:“是金凤说……”
  顾七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去。
  大丫鬟金凤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都是说辞,哪里肯承认。
  顾七冷冷道:“拖下去,给我好好地审。”
  几个大力气的婆子上去,捂嘴的捂嘴,剪臂的剪臂,这就把人拖了下去。
  一室沉默中,几道目光隐晦地投向二太太,二太太脸面上颇挂不住,恼怒道:“你如今翅膀硬了,我身边的人你也是说审就审。恐怕你最想审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我就在这里,你请问吧!”
  顾七说:“母亲误会了。儿子此举,不仅是为了甄姨娘,更是为了母亲。儿子既知母亲身边有这等小人作祟,若是不把这些人揪出来,焉知他们下回不会危害到母亲?”
  这话倒说得好听,二太太心里有气,可人已经被带下去了,现在也只能等着听信儿。
  金凤跟在二太太身边的时候是大丫鬟,素日里高高在上的,如今落了难了,几个婆子动起手来可不会客气,金凤哪里经受过这个,到底是招了。
  婆子们很快回来复命:“那丫头说,是冯妈妈送她一个金镯子,教她在二太太跟前那么说的。她说自己别的都不知情,一切都得问冯妈妈。”
  二太太身子晃了晃,一个金凤还不够,又牵出来一个冯妈妈。
  相比金凤,冯妈妈的作案动机就很明显了,顾七新纳的孙姨娘云红正是她的外孙女。
  冯妈妈扑通一下跪下喊冤,口口声声自己遭人诬陷,还拿着云红跟顾七求情:“……七爷,求七爷想想孙姨娘,孙姨娘还怀过七爷的孩子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是看在孙姨娘的面子也不能这样由着人来诬陷老奴啊七爷……”
  顾七面若冰霜:“把这个老刁奴给我带下去好好地审。都有哪些知情的人,一个也不许漏下。这背后还没有别的什么人在浑水摸鱼,都要查清楚。”
  冯妈妈被拖了下去。
  冯妈妈知道真招了她就完了,原本想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不招的,可是大板子一下一下打在皮肉上,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冯妈妈恐惧地发现不招的话她真会被打死在当场,冯妈妈到底是招了。
  云红虽说一进门就搏了个开门红,一时风光无限,可是老太太一去,非但孩子没保住,云红自身也一点不受宠了。
  冯妈妈觉得甄姨娘是个威胁,她知道十七的心思,便假意和十七勾连起来,实际是想拿住甄姨娘的短儿,甄姨娘有这么个把柄在她手里,以后她说什么是什么,甄姨娘都得听。
  然而事态并没有像冯妈妈以为的那样发展,冯妈妈万万没料到菱月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用花瓶砸十七爷的脑袋,事情一下子就给闹大了,这一下就超出了冯妈妈的控制。
  拿到供词,饶是顾七一惯冷静,此时也不禁切齿。
  除去十七,牵涉进来的有金凤、冯妈妈,以及十七跟前的两个小厮。
  顾七当即下令,这些人一律杖责三十,连同家人一并发卖。
  在金陵拖了小半个月的事,到了顾七手里,也就半日的工夫,一切发落得明明白白。
  紧锁的院门重新打开,菱月本以为自己死期将至,没想到却见到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顾七走进来,他没换衣裳,还是刚到金陵时的装束,一身的风尘仆仆,下巴上冒出一层胡茬。
  菱月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泪水模糊了视线。
  独自一人的时候尚可忍耐,可是现在看到顾七,她就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父母似的,禁不住地眼泪直流。
  顾七刚才在外头杀伐决断雷厉风行,此时却有些无措,伸出手去有些笨拙地去擦她的眼泪:“别哭。”
  菱月紧紧地抱住他,濡湿的脸颊贴近他怀里,良久,才仰头问:“我是在做梦吗?”
  顾七:“不是。”
  菱月又哭了。
  单薄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比在京城分别的时候更瘦了。
  顾七把她紧紧地揽进怀里,像是抱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晚,顾七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禀告了老太爷。
  老太爷对他的处置并无异议。他老人家子孙众多,一个不成器的十七很难被他老人家看在眼里。
  顾七须得尽快回到京城,因此一切从简,第二日便开了祠堂,在族中许多德高望重的长辈见证下,将十七除了族。
  十七再是痛哭流涕也是无用,当天便被赶出了金陵顾府。
  顾七提出要带菱月回京城,金陵也没人提出异议。
  二太太说是病了,关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谢客。
  除了一个色胆包天的十七,所有的奸人坏人都是她院子里出来的,且还都是她身边十分亲近的人,这让二太太没脸见人。
  顾七做好安排,他得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菱月等人则坐船走,有可靠的人手随行。
  离开的时候还是冬天,回来的时候已是夏末,重新回到他们的院子,菱月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这个地方。
  顾七去宫里了,得晚上回来才能见着。倒是晴叶听到消息,登门来看望她。
  晴叶嫁了人,如今已经不在院子里伺候了。
  菱月看她孕肚明显,拉着她坐下说话。
  金陵的王大管事是晴叶的公爹,那里发生的事晴叶都听说了,菱月真心实意地道:“我得多谢你。那时候我处境不妙,是王大管事向上头谏言,不然我也等不到七爷。”
  晴叶笑道:“姨娘这可就谢错了人。这事原不与我相干。是七爷写信叮嘱我公爹,让我公爹在金陵照看好姨娘的。七爷发话,我公爹哪敢不照办。”
  菱月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低语:“我一点也不知道。”
  晴叶挺着四五个月的肚子,坐久了倒不舒服,下午时分外头暑气渐消,菱月陪她去院子里走走。
  东厢房曾经热闹一时,如今人去楼空,重归寂寞。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表明孙姨娘知情,七爷却没有容情,连同孙姨娘一并发落了。
  菱月对晴叶说心里话:“七爷处置了孙姨娘,我要说自己心里一点不高兴那肯定是假话,可是,我又怕七爷将来会后悔。她毕竟怀过七爷的骨肉。”
  提到这个,晴叶可就有话说了:“姨娘要是为这个忧心,那大可不必。七爷从来没碰过云红,她那肚子也是假的。”
  菱月吃惊地停住步子:“假的?”
  晴叶肯定地点头:“这件事是我亲手经办的,再错不了的。”
  菱月和七爷已经重归于好,晴叶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七爷这么做,一来是想让老太太安安心心地走,二来也是为姨娘着想,省得二太太整日挑您的不是。”
  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小径里,菱月闹不清心里的滋味,只是本能地确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七爷什么时候吩咐的你?”
  时隔太久,晴叶已经记不清具体的日期,她想了想道:“我记得就在那天之后,你和七爷就开始闹别扭了。谁也不理谁。当时我心里还怪纳闷的。”
  送走晴叶,菱月独倚栏杆,直到日暮黄昏。
  顾七踏进月亮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一时间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像回到了过去的好时光里。
  菱月一步步走过来,小小的一段路,仿佛那相隔的一百多个日夜,走过它,终于重新回到七爷身边。
  菱月依恋地拉扯起七爷一只胳膊,也不管还有下人在场:“我好想你。”
  顾七喉结动了动,他像以前一样伸手抚了抚菱月的发顶,也像以前一样说:“今天这么会撒娇。”
  菱月却没有被哄好,反而哭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濡湿了她的脸颊,她拉扯着顾七的胳膊哽咽:“我真的很想你。一直一直都在想你。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下人见此情景,都识趣地散了。
  顾七略显笨拙地给她擦眼泪。
  动作笨拙,神情却温柔。
  菱月心里实在难过,在他为她百般筹谋打算的时候,她却为了别的男人求他救命,那时候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她觉得很伤心,为自己曾经这样对待他。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菱月边哭边说:“我那时候求你救他,并不是、并不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他。他是一个好人,他还救了宁姐姐,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会牵涉进来。别人要对付他,也是因为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遭遇不幸。我不能那样,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他,你明白吗?”
  她紧紧地攥住他的袖子,哽咽道:“你不要再误会我。我一开始的确、的确不情愿,但是现在,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说的都是真话。”
  最后一丝心结终于在夏日的夕阳中融化了,顾七把她揽紧在肩头:“好,我知道了。”


第77章 
  顾七等孙辈是在仲秋时候除的服; 转眼又到冬天。
  红药进府来探望菱月。
  红药嫁人的第二年就给婆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如今儿子都一岁多了,听说已经能走得很稳当。
  红药本来不想在菱月面前说孩子的事; 不想菱月却很感兴趣; 一直拉着她说这个。
  芳儿笑嘻嘻地来上茶; 神情不似往日。
  红药心中忽地一动; 拉住菱月的手问:“你莫不是有动静了?”
  菱月神情腼腆:“还不知道呢; 我上个月癸水没来。”
  红药喜得一拍巴掌:“那肯定就是有了,错不了的。大夫怎么说的; 没请大夫来看看?”
  芳儿插话进来,乐道:“大夫说现在时日还短,再过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看准了。”
  红药和菱月是前后脚嫁的人,如今红药的儿子都会走路了,菱月却一直不见动静,红药一直很为她担心; 如今终于有了喜讯,红药是实心实意地为菱月高兴。
  菱月叮嘱她:“你可别出去乱说呀。万一不是; 多丢人呢。”
  第二天梁氏就进府来了; 菱月一看她那容光焕发的样子; 就知道红药都告诉她了。
  梁氏喜道:“老天爷保佑; 总算有好信儿了。这几日我得到娘娘庙送子观音庙菩萨庙里一一地去还愿去。真是老天爷保佑!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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