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儿子不是你的-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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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趴在凳子上,开始狼吞虎咽,她太饿了。
助理:“宓姐,去会议室吃吧,再休息一会儿。”
李宓摇头,一心一意地吃完饭。
濮兰桑进来时,李宓正在吃饭。
她平时优雅得体,这会儿眼睛红红的,坐飞机,坐汽车,赶过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看到李宓在吃东西,心里的火没出撒。
“应嵘躺在里面,你在这儿吃东西。”
李宓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塑料盒收起来:“您来了。”
或许是李宓太冷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濮兰桑的内心更像是被切了一刀。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李宓把她请到了会议室,才慢慢开口。
把李絮冉谋害应嵘的事儿说了一遍,濮兰桑一点点都不相信她。
“你给我住嘴,他俩是有血缘关系的,絮冉怎么会害应嵘。”
真的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李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现在在排查李絮冉,这种话待会儿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濮兰桑觉得李宓说的话,简直是妖言惑众。
警察对李絮冉的讯问很快结束,开始过来找李宓。
濮兰桑这才开始相信她的话,缠着警察:“絮冉她真的是凶手?”
警察:“家属不要激动,我们现在还是排查。”
李宓被带到会议室,她太过冷静,一点都不像是受害人的家属,警察不禁面面相觑。
“是你报警的?”
李宓点头,随后她把和李絮冉在海边说话时,偷录下来的音频拿出来。
“这是我之前对李絮冉的诱导性问话,她没有否认。”
警察梗住声音,怎么办案流程,李宓比他们还要熟悉。
李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就像今天坐在这里,面对着警察,以前也有过。
李宓:“还有,我要举报一件事。”
警察:“什么事儿?”
李宓:“电影学院前院长李晟晟,身份证号****,曾经犯非法拘禁罪。”
警察一听,皱眉:“非法拘禁谁?”
李宓:“其养女,李宓。”
后来,在李宓背李絮冉去医院的路上,李絮冉把故事的后半段也告诉了李宓。
“我把你骗到了李晟兴那你,但是我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我感觉到李晟兴这个人有点奇怪,虽然我把你骗到了那里,但是我害怕你出事,就事先偷偷藏在柜子里。”
海风把李宓的头发吹得乱舞,黏在眼睛和嘴唇上:“然后呢?”
李絮冉声音低泣:“我看到……”
“我看到,李晟兴他打你,羞辱你。”
李宓闭上眼睛:“那时候是我,还是灰衣服女孩?”
李絮冉:“是灰衣服女孩,她后来告诉我,李晟兴控制欲很强,他把你培养成他想要的那样,你一有不从,他就会打你,把你关起来,羞辱你。”
光听着这些话,李宓的就痛苦快要崩溃。
李絮冉:“那次,李晟兴又把你关起来了,而我藏在柜子里也出不去。”
“所以我知道,“李宓”为什么会牺牲自己去成全你,她实在是太痛苦了。”
“李晟兴一点都不把她当人看。”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李宓听够了这些:“你们是怎么出去的?”
“有一次,李晟兴过来,李宓死死地困住了他,她让我逃出去。”
李宓:“然后呢?”
“然后,我带人去救你,我不敢带警察过去。”
“为什么不敢带?”
““李宓”说,如果我带警察过去,这件事会闹大,应嵘就会知道,那你跟应嵘很有可能结不了婚。”
李宓痛哭,处处为她着想的人,是灰衣服女孩。
在这儿之前,她一直都恨着灰衣服女孩,因为她,说明自己有精神病。因为她,怀疑应嵘对自己的喜欢不纯粹。
但她从来都不知道,灰衣服女孩才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在默默保护着她的人。
李宓:“你回去之后呢?”
“我看到你藏在柜子里,身上都是伤,整个人瑟抖的厉害。
“李晟兴呢?”
“不见了,后来知道他逃出国了。”
“继续说。”
“再然后,我就自己报警去了,没有提及过你,我自称被李晟兴绑架,性侵。”
“你说的我俩被囚禁的房子,是不是在城南,康厚街上。”
李絮冉惊讶:“你怎么知道?当时被囚禁的是那个“李宓”,你不应该有这些记忆。”
李宓闭上眼:“应嵘带我去过,他早就知道了。”
第78章
医生说,应嵘要在监护室里观察48个小时,醒过来的话,治愈率很高,没有风险。
如果醒不过来。
医生语气顿了顿,我们就要换别的治疗方案。
李宓哑着声音,眼神彷徨:“什么方案。”
医生:“不论选择哪种方案,开颅手术肯定要做,这个手术风险大,对大脑机能损伤不可避免。”
李宓的手指别捏的发青:“我明白了。”
现在是第三天上午十二点,李宓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33个小时。
助理拎着东西从外面进来,见李宓还守在外面,大步上前。
“宓姐。”
李宓一天多没睡觉,精神恍恍,抬头。
“宓姐,你回去休息一下,我来守着。”
李宓捶着胀痛的腿,眼神盯着地面:“等过了48个小时我再走。”助理明白48小时意味着什么。
没再多话,打开饭盒:“趁现在有空,吃点饭吧。”
李宓机械般地拿起筷子,掰开。
闷着头吃饭,味觉已经感觉不出食物的味道,只是为了不饿晕才吃饭。
她蹲着,听到一大群人的脚步声靠近。
好几个医生过来,“家属,病人有苏醒意识。”
那一刻,李宓感觉自己被神明眷顾了。
~~
应嵘醒来后,一直在做检查。
李宓远远地看着,松了口气,趁医生在里面做检查的功夫,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大口地吃着饭,又哭又笑。
人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活着就好。
做完检查没多久,应嵘就被转到普通病房。
从监护室出来的时候,他轻轻地朝李宓抬了抬手,于是李宓巴巴地跟过去了。
回到普通病房后,医生也很高兴:“下面就是常规治疗,没什么大问题,家属放心。”
李宓给医生鞠了个躬,活着的希望是神明给的,但命却是医生救的。
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快进去看看他,他一睁眼就到处在找你。”
病房里静悄悄,偶尔有仪器发出的滴答声。
李宓欢喜地走过去,坐在应嵘的身边。
“你醒啦?”没营养的话题,但是却暴露李宓兴奋的内心。
应嵘轻轻地点了下头,他现在开口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强撑着精神想和李宓说话。
开口,声音很难听,像锯断的木块一样干涩。
“你哭了?”
李宓摸了摸眼睛,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手。
脸颊靠在他的手上:“没哭。”
应嵘手指轻轻地在她脸颊上滑动,温暖细腻的皮肤,填满了他整个心里。
他不想死,他想抱着李宓,靠近她,亲吻她,和她永远在一起。
应嵘的手指在她脸上滑动,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过来。”
李宓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下巴放在他的枕边,偏头看他:“叫我过来干嘛?”
应嵘说话声音小,想碰碰她,但没什么力气。
“再过来点。”
“我有句话跟你说。”
李宓脸有点红,他们现在也算经历过生死的,下意识就以为应嵘要跟她说什么肉麻的话,红着脸,特别期待地凑过去。
应嵘:“亲我一下。”
李宓:“……”
她就说,就算应嵘是躺在病床上,但也丝毫不妨碍他调戏她!
李宓哼了一下。
然后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
“好了。”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亲完了,李宓还他耳朵上搓了搓。
应嵘笑了笑,没注意扯到了嘴唇,疼的皱了下眉。
随后道:“怎么这么乖?”
李宓:“啊?”
“让你亲你就亲。”
李宓脸更红了,不乐意道:“不是你让我亲的吗?”
应嵘觉得李宓有点不一样了,但是这个变化让他很欣喜。
如果因为这次受伤,李宓变得更爱他了,也是因祸得福。
说到亲,李宓偷偷看了一眼应嵘的嘴唇。
“我差点忘了,医生让我慢慢喂你一点水。”
“你等一下呀,我去倒水。”
应嵘叫都叫不住她,看着她的背影,小跑着出去倒水。
无奈地想笑,又扯着干裂的嘴唇,不过这次没皱眉了。
李宓打完水回来,见病房的门开着。
果然是濮兰桑过来了。
濮兰桑正坐在李宓刚才的位置上跟应嵘说话。
李宓进门后,没抬眼,自顾地给应嵘倒水,也给她倒了一杯。
两个女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让应嵘注意到了。
“妈,我刚醒没什么力气,你过两天再来看我。”
濮兰桑哼了一声:“是跟我跟我没力气说话吧,知道你想跟谁说话。”
“我不打扰你么俩了。”
应嵘醒了就行,濮兰桑总算放心,站起来走到床边。
咳了一声:“李宓,你跟我出来一下。”
李宓被点名,下意识反应就是挺了下腰。
然后对上应嵘满眼的趣味,李宓做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表情。
病房门外面,濮兰桑站在外面。
李宓放重脚步声:“院长。”
李宓每次都叫她院长,从来没叫过她妈。
濮兰桑转头:“嗯。”
两人都是倔强的性格,谁都没有先开口。
过了一分多种,濮兰桑叹了一口气。
“整件事都是我错了。”
李宓抬头,直直地看着她。
“五年前,我不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我以为你是把李晟兴当亲人,所以才不把证据交给我,哪想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李宓:“我没有那个东西,当时我利用你想扳倒李晟兴的心理,骗你帮我出国。”
“我为这件事道歉。”
濮兰桑摇头,淡淡道:“该道歉的是我,我与李晟兴素来不合,以前也因为这个,阻止过你和应嵘在一起,后来李絮冉称被性侵,我更是迁怒与你,该道歉的人是我。”
李宓知道濮兰桑对自己的偏见不是一两天,道歉不过是让以后,两人相处能更得体一些。
李宓没解释什么:“您慢走。”
刚走到病房里,就见应嵘偏着头往门口看。
濮兰桑道歉的态度都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架势。
她不高兴地站在门口,倚在门上。
应嵘看见她,但只见她半个身形。
急了,声音略微抬高:“李宓。”
李宓讨厌濮兰桑,要不是因为应嵘,她早就怼上去了。
见应嵘声音高了,怕他伤口痛。
不情不愿地进来,坐在椅子上。
应嵘想去握她手。
李宓把他手放回去:“你妈又惹我不高兴了,所以一分钟内,我不想跟你讲话。”
应嵘讪讪地缩回手指。
李宓背对着他站在窗口。
一分种后,应嵘小声,有点委屈:“老婆,一分钟到了。”
李宓立刻被他逗笑了,转过身来,喂他水喝。
应嵘躺着的姿势实在不算好,而且他伤到的是头部,李宓也不敢随意动他。
导致喝水时,就像个半瘫痪一样,十分不舒坦。
应嵘喝了一点点水,但被李宓淋得差点领子都湿了。
说什么都不喝了。
李宓小声哄他:“你喝点嘛。”应嵘偏头过去,咬着牙,恨恨道:“被你喂水,像是瘫痪在床的糟老头一样。”
李宓敲着勺子直乐:“别这样说自己,就算躺在床上,你也是最俊的老头!”
“要不我去找吸管给你吧。”
“吸管喝就不会淋到衣服上了。”
“你等着,我去找。”
说完准备站起来,被应嵘拉住了手。
大灰狼体贴道:“医院又不是饭馆,哪有吸管。”
李宓:“护士那边会有吧,我去问问。”
“你要是找不到吸管呢?”
李宓犯难:“要不,您老自己坐起来喝?”
应嵘:“……”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
李宓端着杯子坐下。
应嵘:“你可以喂我喝。”
李宓:“不行呀,刚才喂你,漏出来的水差点把你冲跑了。”
应嵘觉得李宓的脑子,该灵光时候不灵光,不该灵光时候还特聪明。
应嵘:“那你想想别的办法。”
在应嵘意有所指的眼神下,李宓恍然大悟。
端着杯子红了脸:“你……你……”
“渴死你吧。”
应嵘:“……”
“那行,渴死了我吧。”
李宓当然知道应嵘说的喂是几个意思,“我没刷牙。”
应嵘:“巧,我也没刷。”
李宓:“……”
揪着手指,“等你伤好了,换你伺候我。”
“给我洗衣服做饭,按摩,端茶倒水!”
应嵘斜她:“这些事你做过吗?”
算了,看在他经常伺候自己的份上,李宓咬牙喝了一口水。
闭着眼亲上去。
温柔的水在口腔流动,李宓湿润的嘴唇碰到应嵘的嘴唇上,被干起来的皮划了一下。
她忍不住添了一下他干裂的嘴唇,不带任何情欲。
单纯地想要抚平她的病痛。
应嵘被她轻轻地舔舐,眼底的眸色骤然加深。
本来只是单纯的喂水,嘴唇轻轻触碰就离开,但是喂着喂着就变味了。
李宓舔了舔嘴角:“你干嘛伸舌头。”
应嵘本来病着应该清心寡欲,但是谁能经得住媳妇这么亲。
眼神暗了暗:“嗯,没忍住。”
应嵘稳定下来后,李宓就不用守在医院,回去接小奶包。
小奶包放在隔壁冠军家,由陈鱼在照顾。
李宓过来时,正见他坐在毯子上折东西。
她从背后悄悄抱住他:“你在干嘛呀?”
小奶包一下跳起来,扑倒她的怀里。
“麻麻!”
李宓亲了亲她:“我回来啦!”
小奶包坐在她的腿上:“粑粑呢?”
李宓实话:“生病了,在医院。”
小奶包特别担心:“那……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李宓:“可以,等会儿吃完饭就去。”
“小奶包这两天,像是蔫掉一样,那天看到小圣诞树在叠星星。”
“我看他一直不高兴,想转移他注意力,就说叠一百颗星星,就可以实现心里的愿望。”
“他就折了两天了。”
李宓看了眼旁边的小瓶子,里面已经有好几十颗了。
李宓带他医院,小奶包把装星星的瓶子放在小背包里。
到了病房里,他先亲了应嵘一下,然后把星星瓶子放在应嵘的床头。
非常郑重的祈愿。
“希望爸爸可以早日康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