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嫔妾不如商府嫡妻-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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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她这么久,却是从不曾知道,自家娘子竟可以跳出这般美丽却有扣人心弦的舞步,他在外从商多年,见过奇人无数,也从未见过这舞,简单却能将人的心都是抓住了。
“回去晚上收拾你。”宗政晚看着凉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道她还在气刚才自己的那句话,腆着脸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到了一句,刻意放低的清润声音有些许蛊惑之意。
凉暖皱眉,一下子却是明白他话中意思,卓席下狠狠踩了宗政晚一脚。
“夫人果真是一曲举世无双的舞,比起本宫当年的莲生之舞,更美呢。”
坐在最上边的兰贵妃一直看着下边,待所有都结束了,才是音调异样地缓缓道出。
凉暖一听,忽的心中暗叫不好,
这公孙觅竟是连环计,她虽跳舞压过公孙觅琴音,但却是忘了,上面坐着的兰贵妃,当年正是以一曲莲生之舞,夺得帝王心,至今仍是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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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三十章
坐在最上边的兰贵妃一直看着下边,待所有都结束了,才是音调异样地缓缓道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凉暖一听,忽的心中暗叫不好,
这公孙觅竟是连环计,她虽跳舞压过公孙觅琴音,但却是忘了,上面坐着的兰贵妃,当年正是以一曲莲生之舞,夺得帝王心,至今仍是宠爱!
真真是一环扣一环,这明月公主果真是厉害的紧,她方才只想到了一个公孙觅,却是没有想到,这公孙觅的身后还有一个兰贵妃,更是没有记起,这兰贵妃才是最擅舞的美人,当年一曲莲生之舞,将皇上直接迷得将其纳进宫来,宠爱至今。
自己在这兰贵妃面前跳舞,还真有些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惊心动魄之感。
自诩,这舞,跳得的确是惊美的,但越是如此,这兰贵妃心里头的不满,怕是更大。
若不是站在对立的角度,凉暖真的要赞叹一声,这明月公主果真是好手段好计谋,或许她从一开始,便将赌注是压在了兰贵妃身上,而不是自己的琴技之上。
若是琴技赢了凉暖,丢人的是凉暖,若是琴技输了,凉暖的舞步更甚一筹,那么,得罪的就是兰贵妃。
两边,怎么看,都是凉暖在吃亏,这明月公主算盘打得好好的,她至多就是丢了些颜面,琴技输了罢了,但这凉暖却是要被钻进两个圈套,一个不进,则立马就是进了另外一个。
“臣妇惶恐,臣妇的浅薄之舞,怎能及得上娘娘天下一绝无人能跳的莲生之舞,”凉暖立马便是起身朝着兰贵妃行了个礼,声音里满是谦逊,
上面兰贵妃听了这话,还算是受用,但今日看到这台下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台下翩翩起舞的女子,她如一只入凡尘的青蝶一般,在下面旋转翻飞,的确是美,美得都让她有些嫉妒,美得她恨不得就是打断了那双旋转跳跃的腿。
“呵呵,夫人不要妄自菲薄了,这舞究竟如何,相信小姐公子们的心里也都是清楚的。”兰贵妃笑得乐呵乐呵的,一摆手,便让身后的上来,
“将皇上几日前赠与本宫的玉簪拿来。”兰贵妃吩咐那宫婢,前去将皇帝几日前相赠的玉簪拿来,“那发簪,青碧色,看去,倒是和夫人十分之相配呢!”
凉暖听着这兰贵妃带着笑意的声音,只觉浑身一阵寒意,女人都是最不好惹的,女人也是最易生出什么害人的事端的。
那什么玉簪,是皇帝几日前才送与这兰贵妃的,她此刻却要宫婢拿来,如若不是要将那玉簪送与她,那便是要拿这玉簪,生出什么事端来,无论那一条,这一次,一定要多生了心眼。
凉暖一直低垂着头,是以便没有看到那公孙觅与兰贵妃之间,互相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眸光之中的暗色,或许也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看得懂了。
今日的天,十分好,碧色如洗的天空,白云朵朵,如棉絮团在天空中,飘荡自由,一阵阵微风吹来,有些暖意,本是一个十分惬意的春天里的好日子,但大家却都要在这皇宫的明月殿里你来我往地虚情假意。
凉暖呼出一口气,等着下面或许会更精彩的事情。
……
齐安侯府内,光懿夫人在病床之上,还未醒来,齐安侯今日什么地方也没去,只在光懿夫人的床前,等着她醒过来,他一大早的,也没来得及洗漱,也没心情去打理自己一夜骤长的胡须,只期待又失望又痛心地看着床上的自己的夫人久久还未醒过来。
“老爷,门外是二老爷,二老爷在外求见。”
说话的是懿院里的管事,做事一向稳妥有理的,今日进来朝宗政晚禀报的时候,这步子,却都是有些发抖站不直,更别说这说话之时的语气了。
齐安侯抚了抚眉角,夫人一事,倒是将这宗政阳的事情摆在了一边。
整了整有些凌乱的思绪,齐安侯又看了眼床上依旧是毫无动静的光懿夫人,便挥了挥手,示意这管事在外头等自己,自己则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颜面,便是出了屋子。
“看好了夫人,夫人若是醒来,或是有任何异样,立即通知我。”走之前,不忘和流璃和流月吩咐道。
侧头看见窗还开着,想起是早上的时候为了给屋子里通风排气才开的,便又转过头吩咐流璃,
“一会儿就将窗子关了,外头冷风,夫人现在身子虚,吹着这风不好。”
“是,流璃一会儿就将窗子关了,老爷请放心。”
齐安侯点了点头,吩咐完这些,便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吩咐的了,便转身跟着那管事,朝外走。
边走边问那管事,
“你可知,他是所为何事来找我?”
这天色还早着,以他对这宗政阳曾经的习惯,他怕是不会这般早来找他的,但今日还早着,便让着懿院里的管事来匆忙找了自己来,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不过,他宗政阳又何时符合过常理?
齐安侯原本没想着,这管事能回答出一个什么子丑寅卯来,但这管事下一句的躲躲闪闪的话,却是让其安侯都是为之一惊。
“回老爷的话,二老爷的身边带了个姑娘,那姑娘,那姑娘,”那管事顿了顿,不敢说出来,深呼吸一口气,想着现今这夫人是在昏迷中,才是敢小声地道出,“那姑娘的面容,生的与二十年前的婉夫人,一模一样。”
那管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却也是这管事的这句话,让齐安侯的面色都是大变。
齐安侯府,只有二十年前,有过一个婉夫人。
他顿住身形不再朝前走,转而转头问向身侧的管事,
“你说什么?姑娘?和婉儿生的相仿?”齐安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婉儿是谁?婉儿是当年让他们兄弟分裂的人,是当年让整个齐安侯府都是为之不安的女子。
何时会冒出一个与婉儿生的相仿的女子?
那管事听了齐安侯的疑惑,便是忍不住心里想着,那姑娘,简直是与婉夫人生的一模一样,已经不单单是相仿了。
“老爷看了便是知道,老奴觉着和婉夫人那是生的极其相似。”
听了那管事的话,齐安侯飞步子,便是加快了些,走向懿院的厅堂。
远远的,厅堂的门是大开着的,他一下就看到里头站了几个人,那满脸胡茬子邋遢的男子,自然即使他的胞弟,他此次回来居心不良的胞弟,而另一个年轻的男子,背着药箱,是这侯府里的家医。
至于,这背对着门站着的灰布棉衣的少女,由于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这少女身姿纤瘦,站着却有一股子的傲气漠然,青丝三千披散在脑后,虽一身粗布棉衣,却依旧抵挡不住她内里的些许子不一样的气韵。
宗政阳此刻心里喊着一股子火,拳头紧紧攥着,狠狠压制住心口处即将就要爆发的怒火,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一个转身,眼神犀利地看向自己的嫡亲哥哥,宗政襄。
他心痛至极地看着一边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生的一模一样的玉琴,
“你可知道,她是谁?”
宗政阳的声音有些冷嘲热风的,齐安侯皱眉,
等着那叫粗布棉衣的少女转过身来。
玉琴低垂着头,看此时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袅袅地转过了身子,却依旧是低着头,齐安侯站得地方是有些远的,是以,还是看不大清楚那少女生的什么模样。
宗政阳见玉琴有些羞涩无措,心中心疼的紧,也是后悔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回过侯府,若是早日回府,便可以早日见到婉儿的女儿,便不用像现在这样后悔了。
“小琴,抬起头来。”宗政阳的声音忍不住放轻了一些,对着玉琴十分温柔,与那满脸胡茬子的糙汉子形象十分不符。
那玉琴乖巧地点了点头,身上也不似凉暖见到她时,那一股子清冷漠然的模样,抬头只见略微羞涩。
齐安侯一直看着那玉琴,当她抬起头来的那瞬间,便是倒退一步,满脸错愕与惊讶,那张脸,竟真是与婉儿一模一样。
想到婉儿,齐安侯心中如一根刺扎过。
“你是……”
婉儿的孩子,不是刚出生便是没了么?这会儿怎么出来一个婉儿一模一样的少女?还是这宗政阳为了报复自己,从外找来的一个与婉儿生的一模一样的少女?
“回侯爷的话,奴婢唤作玉琴,秦婉儿,是奴婢的生母。”
那玉琴娉婷地行了个礼。
齐安侯,却没宗政阳那般被那张容颜蛊惑,他依旧是心底有疑惑,仔细看了看那脸,又的确是相似到极致,想了想,便问,
“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玉琴想了想,
“母亲未曾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很早便是去了,是奴婢的奶娘告诉奴婢,母亲唤作秦婉儿,这是母亲生前的手镯,奴婢一直戴着。”
玉琴拿出手上戴着的原本看不见的手镯,是一枚碧色手镯,但宗政阳和齐安侯却是认得清楚,
那镯子,是齐安侯送与她的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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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1章 (木有万更好羞愧)
玉琴拿出手上戴着的原本看不见的手镯,是一枚碧色手镯,但宗政阳和齐安侯却是认得清楚,
那镯子,是齐安侯送与她的生辰礼物。(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那个她,指的自然便是那秦婉儿。
看到那碧色手镯,齐安侯与宗政阳的思绪一同便都是飘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月华初绽的如莲女子。
叹息一口气,年少轻狂,美人当前,怎能不心动?
齐安侯看到玉琴的时候,便是心头思绪千转百回,看到她便是想起那个曾经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却也是一同痛苦的女子。
二十年前,他已与情儿共结连理,两人恩爱甜蜜,情儿性子泼辣直爽,但他却也是爱极了那一股子小别扭的泼辣劲儿,死死地被她吃在手里,那时候,他与阳弟还是十分亲的兄弟,阿阳性子爽朗,他那时候较为含蓄内敛,阿阳开玩笑的时候,他有时候却是开不起的。
那年初春的时候,姜京里的几大少一同出门,去野外踏青,赏阅书画,原本情儿要跟着去的,但是因着前些天吹了些风,受了凉,便没让她跟着,也就是在那一天,他与阿阳,遇到了婉儿。
桃花盛开,花瓣落飞,漫天的粉色里,伊人袅袅站在那里,撑着一把青色烟雨伞,浅笑颔首,在那样的一个春天里,美得惊人,只需微微一笑,便可倾城倾国。
她叫秦婉儿,是城郊员外家的女儿,是个小家碧玉,那一日跟着结识的小姐,一同来了野外踏青,便是相遇了。
他自知已经有了情儿,除却侯府里母亲硬是塞给他的那些个妾侍,不会再纳妾了,是以,即使对着这秦婉儿的面容有些惊艳,但心中对于这个秦婉儿是没有多大的心思的。
更何况,他看着阿阳,似乎是对那生的貌美年轻的员外之女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既然郎有意,那他这个大哥自然是不会去阻碍胞弟的,是以,见到那女子朝他们这边看来,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便与阳弟告别,转身找了其他公子哥。
一月后,便将这事也是忘了,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母亲会忽然又给他纳了一个妾,情儿在侯府里大闹一场,与母亲之间关系僵硬到自己和父亲都是无可奈何,情儿因此还是大病一场。
但依旧是抵不过母亲的执着,侯府便迎来了他的又一个妾侍,说是为了延续香火而纳。
对于这个女子,犹记得母亲当时尤为执着,说那是他命中必须迎娶的妾,八字极其合,若是不迎娶,这日后的运势会不佳。
他抵不过老母亲,便是纳了妾,为此,情儿三日不曾理会自己。
迎娶妾侍的那一日,掀开红盖头的那一晚,才是知道,那下嫁之人,便是那一月前在那个迷离烂漫的桃花林里遇见的柔婉少女,那站在桃花树下笑得春风柔和的女子。
只记得那一晚,他看见了她娇羞的笑容,低着头,绞着帕子咬着下唇在等待着什么,但他却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独留婉儿一人于空房。
再后来,便是他与阿阳之间的决裂,以及永无止尽的斗争,侯府里也因此开始不再安宁,到处充斥着纷繁的吵闹。
再后来……
“宗政襄,你还想否认么?!”
齐安侯的思绪,被宗政阳忽来的一声大吼打断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悲痛,还有不甘,浓浓的不甘心,
“我找了婉儿那么久,我走遍婉儿走过的所有踪迹,当年,得到的也不过是婉儿已亡的消息,今日,却在侯府里找到婉儿的女儿!宗政襄,你到底对婉儿做了什么事情!当年你说你不知婉儿去了哪里,为何今日回在侯府里找到婉儿的女儿,又为何,玉琴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即使你不待见婉儿,也不至于,对她的女儿至此!”
宗政阳上前一步,拳头紧紧攥着,对着齐安侯便是一阵训斥,忆起往昔那些难忍的岁月,心中怒火便如同迅猛的火势,一下子蹿了上来,蹿到心口处,压抑着,气都是喘不过来。
直直地就是冲着齐安侯一阵训斥,恨不得就是将齐安侯按在地上一阵猛打以解新丫头恨意。
如若不是玉琴在这里,宗政阳许是真的不管不顾就是冲了上去,但玉琴是婉儿的孩子,他决计不能在婉儿的孩子面前,做出这般事情来。
齐安侯面对这宗政阳的职责,也是疑惑的紧,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侯府里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少女的存在,他在这侯府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侯府的下人,也该是整顿整顿了,这么个活人在侯府里,竟也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齐安侯负手于后,神情之间也是肃然至极,他伸手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阴柔俊美的脸放缓和了些,
“玉琴,你娘如今,是怎么样了?”
齐安侯的喉咙顿了顿,有些难以开口,毕竟,对于这婉儿,自己心中一直是有愧疚之意的,是的,愧疚,他娶了她做了妾侍,不过是因为许了家中母亲的意。
那玉琴听着这齐安侯涩涩的声音,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道,
“回侯爷,奴婢从未见过娘亲,只知道,娘亲唤作秦婉儿,还是奴婢的奶娘告诉奴婢的,奴婢一直由着奶娘带到大的。”
玉琴说道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