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嫔妾不如商府嫡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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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岂不是要叫人笑话了去?
原先一直对五小姐印象颇好,清丽端庄,雅致温润,没想到会做出这等不识大体之事。
然,林海怎知,凉暖的端庄雅致里头,究竟藏了些什么,恐怕六王爷至今都还未摸透那调皮性子吧!
“哦?那你这是要拒了六王的提亲?”荣华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问道,让下面的林海心中也是由原先的笃定,变成此刻焦急。
荣华夫人也真是的,这子女婚事,别说是庶子庶女,就算是嫡亲少爷小姐,也是听长辈安排,哪有他们说话的份!
“回夫人,凉暖不敢,但……。凉暖的情况,夫人也是知晓,姨娘三年前去世,便独留凉暖与小玉还有个婆子住在挽云苑里,平日循规蹈矩,因自知身份低微,给姨娘守孝还差三月有余,此刻怎能出嫁?且,六王身份高贵,凉暖…。凉暖自觉,只有像二姐姐那样高贵的身份,才可配上王爷。”
凉暖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听来有些卑微无措,实则心中想的却是,呸!去你的闻人子清,娶个近亲,将来生个畸形孩子,让你前程似锦前程似锦也没人继承!
“林管家,你莫不是提错了亲?”荣华夫人听后,也是满意,这凉暖,倒还算识相守礼,她又瞥了眼身侧依旧紧张的连韶阅,
那一眼,可是明显做给林海看的。
连韶阅那殷殷期盼的眼神,林海自是瞧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犹如乱了套的蚂蚁横冲直撞一般犹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凉暖,今日,定是不能白白跑了出去让人笑话的!
忽的记起王爷早起上朝之时,对他说的话,心中一顿清明,
“看来是老奴神智不清了,夫人这一提醒,奴才方才想起,王爷指的明明是,二小姐,不是五小姐!奴才真是犯了大错了!幸有夫人提点!还望夫人和二小姐,还有五小姐赎了奴才的罪过。”那林海是个机灵的奴才,荣华夫人话中眼神一提点,便知晓其意,自打三下脑门,
鞠躬赔礼,这事情,便有了大转圜的余地。
荣华夫人却依旧未曾让凉暖从地上起身,她笑着说,
“原是我家二丫头,林管家,你可要神智清明些,别犯了些大过!将来也还不上!”
听得荣华夫人这般说,连韶阅心中一松气,竟天真想着,原来是那奴才说错了,立刻脸色便是通红,依旧绞着帕子,这会儿是羞涩地绞着了。
“我许下这门亲事了!”荣华夫人命罗素上前,赏了林海几多银两,风韵面容上满是笑意,“至于五丫头,我自会安排其他亲事,也不会亏了五丫头。”
凉暖听到这话,顿觉,她又要浑身刀枪不入地准备奋斗了,年纪一到适婚年龄,就怕被人随便指了婚,看来,她得尽早找个良人,忘了闻人子清,也给自己从这连府嫁出去!
“王爷定会风光迎娶二小姐!”林海鞠了个大礼,也笑容满面。
连韶容与杜风阳对视一眼,嘴角含笑,她悄悄对杜风阳说,“将来小姑子可与我妹妹做了好姐妹,也算是好事一桩。”
今天这事,就应照着这方向走,那凉暖贱丫头,那轮得到这好事!
门外冷风吹进,吹在凉暖稍稍敞开的衣领里,让她神智更为清明。
一直到林海走,荣华夫人都未曾让凉暖起身,一直到这落华院里的人都走光了,每个都以鄙夷眼神看她而离开之后,她才站起来,一句话都未曾说,
却是呼了口气,脸上温软地笑着,“小玉,回院里。”
……。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连府上下都知晓,今日六王爷来了府里向二小姐求亲,真是羡煞一众人,
尤其那十日后便将出嫁给糟老头子的连伊香,心中更是悲愤,却又无奈,谁叫她身份下贱,只能从了命。
府里少爷们也都听说了这事,二少爷连云帆懒得管这些,也是小云扬跑过去告诉他的,不过,小云扬也一顿说了凉暖拒婚这事,旁人他也不会说,只是他最与二哥哥亲,自然一并说了。
连云帆本来只当趣事听着,却忽然记起前些日子那冰冷无趣的人曾打听了连府十六七上下的女子,
莫非,就是这五妹妹?
不由得,他来了兴致,小云扬走了后,便又出了趟府,直奔那人府门。
挽云苑里主仆二人却依旧过得自在,小玉对于今日一事,虽觉遗憾,却也支持小姐,小姐做什么,她都支持。
晚上小玉铺完被褥,凉暖蜷缩成一团钻进去时,却忽的一声惨叫,
“小姐!怎么了?”小玉赶紧提着灯笼又折回身子。
却见凉暖神色有些不对,忙掀开被褥,惊恐看到小姐的腿上一个个血洞,正流出暗红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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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五小姐染了急病
“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小玉脸色一下便惨白了,看着凉暖撩起裤管露出的肌肤上,一个个血洞,个个触目惊心!
看着小姐的脸色,比她还白,唇色也有些发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玉帮着凉暖掀开锦被,这才看到那锦被下被掩藏地极好的几乎看不见的银针,那银针末端染了凉暖暗红色血迹,显得根根清晰,但若非是这血迹,恐怕找寻这藏在被褥中央的银针,实在是难。
小玉当场就哭了起来,一边扶着小姐小心起来,见到小姐后腰处也被扎到一些,渗出斑斑血迹,心情更是自责不堪,哭喊着,
“小姐,都是小玉不好,这外面晒了被褥,被人动了手脚还不知,竟给小姐就这么铺上了,害得小姐扎了针,受了苦,小姐…。都是小玉的错!呜呜~”
凉暖在小玉扶持下缓缓站下床,命小玉将屋子里方才熄灭了的蜡烛都燃上了,她照了照被褥,看到灯光的一瞬,身子有些不适地晃了两晃,明显感觉到脑袋比方才重了。
这银针,恐怕是被淬了毒的。
小玉见凉暖不说话,更是自责,以为小姐是生了小玉的气,心中更是伤心,不由地哭的更大声,
“不许哭!”却被凉暖一声厉疾的话给吓得弱了声息,“下次注意提防点便是,我教你什么可是忘了?”
“小玉没忘。”小玉愣愣地擦了擦眼泪,也恢复了平静,见凉暖声音有些不稳,便揣测,“小姐,这银针,莫非有毒?”
“我不知道,先把这东西清理了,今晚我与你一同睡。”那布局这一切的人,很是聪明,将银针插在棉絮里,这日头一晒,便膨了起来,见不到银针影子了,但若人一躺下去,立马扎到,
那人,真是好恶毒的心思,看起来,也不怕她拿出这些要府里做主,若这毒厉害,她死了就死了,大宅子里死了一个小庶女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
“小玉,将六王三月前赠与的那玉瓶取出来。”凉暖在小玉扶持下,坐在梳妆镜前,望到烛火摇曳中,铜镜里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眼眸中是苍凉。
想不到,闻人子清从塞外带回的灵药,竟在此刻真发挥了作用,记得他送与他时曾说,
“暖暖,拿着这个,万一遭到歹人毒害,便是救命灵药,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却不知,到头来,却是他伤她最深。
取过玉瓶,倒出里面那一粒白色丸子,很苦,却也很香。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小姐,好些了么?”小玉焦急询问,晚上烛火下看小姐的脸色,真是看不清好坏。
“哪有那么快,不过应是没大碍了。”凉暖靠在梳妆镜前,见小玉舒了口气,准备整理被褥,却忽的又叫住她。
将今日这事细细想了想,必不是心血来潮而所为的事,定是事先都安排好了的,她今天一早便起来晒衣物被褥,接着去了落华院,期间有一个时辰没在院里,这一个时辰,便是奸人夏计的最好时刻。
她竟不知,她在这院子里,竟是结下了这么多梁子,这一次会是谁呢?二房?三房?还是四房?五房七房?
果真真印证了一句老话,祸不单行,祸事总是连接着一股脑儿地便都来了。
“小玉,记着,从明日起,我便染了病,不得见人,这被褥上的血迹,便是皮上渗出的,因得了怪病而出,明日不管天气好否,都将这被单床单拿去大洗衣房里,让院子里的人都瞧一瞧。”
凉暖敲了敲梳妆台,心里清明一片,这样也隔绝了闻人子清再想来提亲要她做妾,自然也将荣华夫人将她择日许配出去的想法给断绝了,毕竟没人愿意娶一个病秧子小妾回去添口粮,小妾是用来消遣和生养的,不是用来供着的。
“是,小姐。”
……。
第二日一大早,天气比昨日冷了些,风不大,只是透着冰寒。
小玉一大早便急色匆匆地抱着被褥从挽云苑里一路跑出来,绕了一大圈,到了连府统一的洗衣局里,一路上眼睛有些红肿,眼圈有些黑沉,神色也十分不好,看去十分焦灼。
且府里路过的丫鬟婢子奴才的,都见到了被褥上血迹点点,又见那丫头这般神情,不禁揣测,莫非院里有人大限将至?
又仔细看了看那低头只顾着跑的丫头,清秀小脸,身上素洁的棉衣,不正是那挽云苑里最无依的五小姐的贴身婢子么?
昨日还见到五小姐从荣华夫人落华院里好好地出来,怎么今日就这样了?
一路上,见着小玉的人心里皆是这般揣测着,人啊,在一个高墙里被阻隔地久了,便只会朝着不好的方向而想了,而凉暖需要的,便正是这不好的方向。
“小玉,你拿的这是什么?怎得血迹点点的?”洗衣局里的老婆子是个好人,知晓挽云苑里的小姐没了姨娘,在院里也孤苦无依,见着小玉红着眼睛跑进来,擦了擦冻僵的手,拉过跑来的小玉,
被人这么一问,小玉眼睛更红了,怎知抱着被褥看不见的地方,左手按着凉暖的意思使劲儿拧了两下大腿,硬是逼出两滴女二泪。
“我家小姐昨日不知怎地,忽然染上怪病,晚上的时候,腰上,腿上,皮里边都渗出了血迹,身子一下就不行了,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小玉便赶紧过来清洗这被褥了,想用洗衣局里的皂角好好洗洗。”小玉说着递过去,那白色床单上暗红色的血,看起来,的确有些难看而不详。
一边拿着主子衣裳来洗衣局的婢子见了,赶紧离小玉远了些,嘴里嚷嚷着,“一会儿可千万把我家小姐(少爷)的衣服与那触霉头的被单分开了洗,染上怪病就不得了了。”
小玉听着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看去像是要哭了一般,那婆子接过小玉递来的被褥,安抚她两下,便叫她回院里照顾凉暖去了。
没人见着,洗衣局里飘荡着的衣裳被褥里,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丫头,只是那丫头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唯一没被遮住的双脚上,套着一双绣了桃花的翠色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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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我叫,宗政晚
小玉回了挽云苑的时候,凉暖还睡着,心情颇好,霸占了小玉的床,害得小玉一夜没睡好,双眸自然红肿,黑眼圈自然沉淀,不过见凉暖身子没什么大碍,便也放了心。'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凉暖掀开一条缝,看了眼小玉,“如何了?”
“小姐放心,小玉抱着那东西后院里都跑了个遍,看着吧,不多时,这院里便要传言小姐染了重病的传言了。”小玉拍拍胸脯,揉了揉眼,
凉暖见她疲累,便让她上了床休息。
而自己等她睡着了,便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窗子,看了看手腕上冒出来的红点,那药丸,始终没有完全解了那银针之毒,不知这是后遗症,还是余毒。
想想今日这么一弄,定是没人会靠近她这平日就鲜少人来的倒霉挽云苑,凉暖心中一动,不如出院门一次,去府里设置的药房看看。
虽被禁了足,但因挽云苑偏僻,只在府外派了一个侍卫看守,她不能出去,小玉可以出去啊!若是实在不准,那说明出门缘由,比如昨日去落华院,这侍卫还是放行的,这府里后院,荣华夫人最大,涉及荣华夫人的,没人会去反着来。
凉暖利索地换上小玉的衣裳,临走前,给小玉被子盖盖好,便戴上小玉的破旧披风,将绒帽戴上,挎了个篮子,便出了院门。
那守卫只瞧了她一眼,见是那小玉,便也没拦住。
*
青云院里,连云帆与一青衫男子坐在石桌旁,院落里依旧满是繁花,再没人的院落与他一般,走进去像是春,不像是万物静籁的冬,却是百花盛开。
他手中拿着把摇扇,红衣羽扇,长眉美眸地,看着那青衫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
“我说大人,你在这儿也一个大早上了,我这青云院里的茶水,果真如此好喝么?赶明儿我让青丫头包好送你几大包!”
连云帆自是知道,他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喝什么茶水,恐怕是真的看上了他连府里的丫头,看这情形,许是那五丫头。
青衫男子依旧不动,坐的稳如磐石的,也不理连云帆,他是连府青云院里的常客了,府里都知道,众人也都知道,他是大苍国的富商,总一袭青衫,容颜俊美深刻,尤其那一双幽色凤眸,让人窥不见深处。
至于,他究竟有多富,没人知道,至于,他全名叫什么,也甚少人知道,青云院里的人只知道,少爷叫他阿晚,而他们要叫他晚公子。
“少爷,我们赶紧回府吧,方才出去溜达一圈,听说今早上有个丫头抱着她家小姐的被褥,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说是染了病,如今这都传遍了。”
墨宝哆嗦着从院门口进来,神色有些不安,他家少爷身份可金贵着,可不能染上怪病。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染上病了?”连云帆直起身子,神色也正经了些。
一边的青衫男子脑子却忽的灵光一闪,霍地一下站起身子,
“墨宝,走。”男子声音冷冷的,却很是好听。
“少爷,等等我…。”墨宝在后面赶紧追上。
至于连云帆,自是落得清闲,在院里逗逗美人,过会儿便出府转两圈,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
凉暖出了挽云苑,在这虽然逐渐化雪,却依旧白皑皑的路上走,一身素白,绒帽也带着,在雪地里,极易被忽视。
药房与青云院的距离很近,只差了这百米远的距离。
当凉暖走至一个转角处时,那青衫男子恰好从青云院里出来不久,他一眼,便看见了那几乎快要隐匿在雪地里的少女。
全身上下包裹地严实,身上果真穿的是婢女的衣裳,还有些破旧,他看着她一个脚丫一个脚丫地踩着雪,虽听不见,亦可想象着那吱吱吱的声音,心情不由得忽然变得极好,
“少爷?”
墨宝见他家少爷停住,便也停住了,刚想开口,他家少爷却又走了,墨宝赶紧跟上。
凉暖身子冷,双手搓着取暖,脸颊冻得有些红润,鼻尖红红的,呼出的气依旧一圈一圈地形成雾气。
看着手腕上那红点,心中便有些郁卒,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做了这等坏胚子做的事!
凉暖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人跟着她,她回头找了找,却只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这寒天里,却只穿了一身薄衫,虽有些远,却依然看到那男子身姿挺